第4章(我不懂陆世子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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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絮转身,就见陆亭知背手站在身后。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里闪着几许兴味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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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絮见嫡姐落水确实心情极好,但此时被他抓包就不那么美妙了。
她福了福身:“陆世子为何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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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亭知转头瞥了眼在水里扑腾的两个人。春寒水冻,两人已经脸色发白,婢女们站在岸边看似慌乱,实则东张西望地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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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低着头,一副乖顺无害的模样。可适才他分明从她眼里瞧见了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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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眼睛平静中带着点看透人心的犀利,沉默时令人感到压迫。
上辈子沈如絮便是如此,在他面前总是谨小慎微,生怕做得不好惹他不喜。
可她无论做错还是做对,陆亭知从未评价。彼时她以为那是陆亭知对她的宠爱和包容,如今想起来,她才知道那是根本不在意。
她做得好与不好有何干系?
她只是个满足他龌龊心思的替身罢了。
这时,湖那边热闹起来,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眼看湖中的两人快坚持不住,婢女只好大喊:“谁会游水?快去救我家小姐!”
岸边的小厮犹犹豫豫,倒是一个婆子立即脱下外衣跳进水中。
婆子水性好,先是把最近的沈如莺救起,随后又去救伍诗意。
两人湿漉漉地上了岸,头发凌乱,狼狈不堪。沈如莺还不小心灌了几口水,呛得昏天暗地。
看够热闹,沈如絮打算走了,但陆亭知杵在这,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
斟酌片刻,她福了福身:“嫡姐已被救起,我该去探望她了。”
“我看探望是假,瞧热闹是真吧?”陆亭知说。
陆亭知这个人,等闲事瞒不住他,旁人在他面前做不了戏。
沈如絮不想狡辩,但也不会承认。她垂下眼睫,随口道:“我不懂陆世子说什么。”
她转身欲走。
“沈二小姐就不怕我说出去?”
“陆世子说什么?”沈如絮扭头。
活了两世,她始终看不透他。
他眉眼天生风流多情,望着你时仿佛全世界只有你,说最温柔的话,却做最心狠的事。
上辈子,每每夜里缠绵结束,他会柔情万分地亲她额头,亲她耳珠:“絮絮,我好喜欢你。”
她以为他说的是喜欢她这个人,后来才知道他喜欢的是床上那档子事。
为了满足他,她抛却羞耻和矜持,按着他喜欢的姿势他喜欢的动作尽心配合。
他也的确对她很满意。
想到那些,沈如絮再次唾弃自己蠢。
她抬眼,目光毫无温度:“陆世子想说什么只管去说就是,我问心无愧!”
说完,沈如絮头也不回地走了。
倒是陆亭知,眯眼目送她离去,须臾,轻笑了下。
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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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莺被人领去了客房,她裹着被子冷得直哆嗦。
婢女说:“二小姐来了。”
她起初做贼心虚不怎么好意思看沈如絮,但见到她身上衣裳干干净净,她诧异问:“你为何没落水?”
“姐姐说什么?”沈如絮走过去,不解道:“我为何要落水?”
“你分明——”沈如莺停住,想起什么,眼神立即凌厉起来。
“好哇,是你害我!”她指着沈如絮:“你这个贱蹄子,故意设计陷害我!”
“我不明白姐姐说什么。”沈如絮不慌不忙地帮她掖被褥。
“滚开!别假惺惺!”
屋内除了两人的贴身婢女,还有靖国公府的,门外也站着几个过来问候的贵女。
听见沈如莺这话,众人面面相觑。
“姐姐,”沈如絮低声提醒:“这里是靖国公府,姐姐可别乱说话败了伯府名声。”
“再说了,姐姐口口声声说妹妹害你,可妹妹害你什么了?是我推你入湖的吗?还是我劝你跳进去?”
她话落,有人低笑了下。
沈如莺气得脸色白了青又青了白,个中缘由她没法说出来,不然她一个已婚妇人为了勾搭陆世子落水,岂不令人笑话死?
这口气她憋得难受得紧,盯着沈如絮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子。
好得很!看她回去后不收拾这个狡猾的贱蹄子!
沈如絮仿若没瞧见她的眼神,依旧温温和和地说道:“姐姐衣裳湿了,妹妹那带了一套过来,若是姐姐不嫌弃先换如何?”
“猫哭耗子!我才不会穿你的衣裳!”话落,她打了个喷嚏。
这时,她的贴身婢女荷露在一旁小声道:“小姐,奴婢一时半会找不到合身的衣裳,靖国公府小姐年幼,其他贵女又......又不肯借。”
贵女们今日带来赴宴的衣裳皆华贵无比,又岂会随意借出来?况且沈如莺只是一个伯府小姐,门第不高,帮忙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索性.事不关己做壁上观。
沈如莺气,若是伍诗意在兴许还能借她,可伍诗意也落水了。而且伍诗意之前在水里瞧她的眼神......此时想起来就后悔,也不知以后这闺友还交不交得成。
她冷得又连连打了几个喷嚏,眼泪水都出来了。
沈如絮平静瞧着:“姐姐既然嫌弃那便算了,等母亲来再做打算,但只怕母亲来了也是没法子的。”
此时,外头几个贵女轻声讨论:“国公夫人请人来唱戏?”
“应该是,我见戏班子从西角门入了园子,还是陆世子领来的。”
“陆世子来了?”
“来了,兴许一会也来听戏吧。”
今日这宴会就是为陆世子而设,他不露面怎么行?此事众人心照不宣,各自整了整仪容。
有人说:“既如此,我们先过去吧,沈家小姐这里有人照看我们也放心了。”
很快,外头渐渐安静。
沈如絮等了会,也准备出门。但才抬脚,沈如莺就喊住了她。
“做什么去?”
“姐姐不愿见到我,我出去走走。”
沈如莺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听说陆世子来了就赶紧过去。你以为你有个将军舅舅就能攀高枝了?庶出就是庶出,即便进了国公府也只配当个妾。”
“姐姐说得对。”沈如絮不痛不痒。
“......”
沈如莺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不上不下地难受。
她最讨厌的就是沈如絮这副性格,因着有个舅舅撑腰便目空一切,连她说的话都不放在眼里。
“娘!我痒啊!我好痒啊!”
“父亲。”陆亭知行了一礼。
“并非,儿子去阁楼书房。”
“倒不是这个,”朱瑾潇打趣道:“你这地方书香宝地挺招蜂引蝶。”
“已经派人去通知了,但国公夫人带着众位夫人去给府上老夫人请安,想必没那么快过来。”
收拾好东西,她问婢女:“我母亲呢?她可知道了落水的事?”
可此时,她却不得不有求于她。默了会,她沉声道:“快去把你那衣裳拿来!”
“让殿下久等了。”
去了哪里?
陆亭知径直来到阁楼书房,进门见二皇子朱瑾潇在研究他的棋局。
主仆俩经过一处阁楼时,遇到两个婢女端着茶水出来。
“你新来的不清楚,世子喜欢喝清淡一点的,往后莫要沏浓茶进去。”
年氏气得差点昏过去,边用力阻止沈如莺失态的动作,边狠狠地盯着沈如絮。
“你呀你!”靖国公笑指了指他:“算了,这事也不急,回头再议。”
陆亭知想起沈如絮那副清高的模样,眸子几分寡淡,几分意味深长。
靖国公道:“我让你母亲安排的,没事先通知你,怕你不同意。”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
“算了,”沈如莺道:“这种事惊动的人越少越好,反正我现在没事,走吧。”
陆亭知问:“是父亲故意让婢女领过去的?”
年氏觉得今日很丢脸,含恨扯了个笑道:“长女肌肤娇嫩,许是碰到了什么邪物。”
沈如莺这会儿全身奇痒无比,哪里听得进年氏的话,一个劲地抓挠,整个人像猴子似的滑稽。
国公夫人陈氏走过来:“沈夫人,贵府小姐这是?”
沈如莺停下脚步,望着阁楼若有所思。
说完,她拉着沈如莺赶紧出了抱厦。
婢女紫英问:“这里四面透风,姑娘还等吗?”
横竖这辈子她不会再跟陆亭知有任何交集,这对狗男女在里头做什么又与她何干呢!
沈如莺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住这种折磨?她使劲挣脱年氏,又哭又喊地挠,还差点伸手进衣襟里。
“我适才在附近丢了东西,”沈如莺四处看了看,扬声道:“荷露,我们仔细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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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谢柠姐姐提点。”
再结合陆亭知将人悄悄接回来的情景,原来,两人早在这时候就有首尾了。
陆亭知淡笑了下,行礼道:“父亲且去忙吧。”
说完,她带着婢女往阁楼而去。
沈如莺穿好衣裳后,沈如絮早已离开。
“亭知你怎么才来?”
小厮惶恐:“她说是沈府的小姐,进来寻丢失的东西,小的......小的不好拦着。”
“罢了,我们回去吧,一会也该看好戏了。”
这边,陆亭知也听说了抱厦里发生的闹剧,立即联想到沈如絮站在柳树下看好戏的样子。
“嗯,你上次看中的那幅画我托人买来了,已经送去你的院子。”靖国公道:“回头你去看看。”
“娘,快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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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说来听戏的,但不知去了哪里。”
陆亭知不解,就听朱瑾潇继续道:“适才有个女子进来,说走错路了。”
“女子?”
陆亭知点点头,脚步不停往阁楼走。
“觉得如何?”他又问。
这个庶女真是好得很!
陆亭知蹙眉,转头问小厮:“这里怎么会有女子走错路?”
有人问:“这是怎么了?”
这番动静惹得夫人小姐们都看过来。
她静静坐着等了会,风吹得有些冷,她拢了拢衣衫。
“我府上有大夫,可要喊来瞧瞧?”
靖国公陆明奕面色和蔼,笑问:“要出门?”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不满道:“这么好看的衣裳,母亲为何不给我?”
他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句,小厮懵了下,回道:“也回去了。”
她岂能让沈如絮那个贱蹄子捷足先登?即便世子夫人不是自己,那也绝不能是她!
沈家的小姐......
看清她身上穿的衣裳,年氏大惊:“这衣裳为何在你身上?”
沈如莺进去快一炷香了都还没出来。
敢情早就在这等着她了!
“小姐,怎么了?”荷露问。
上辈子,她见嫡姐偷偷摸摸从阁楼出来,还慌乱地理了理发髻。彼时她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后来嫁给陆亭知,才得知这处阁楼是陆亭知的书房。
沈如絮来到搭戏台的地方,这里是一处抱厦,靖国公府以防夫人小姐们冷,还在里头摆了几个炭盆。而抱厦的四周放着几盆品种稀有的牡丹,供人赏玩。
然而她话才说完,就见沈如莺哭喊着跑进来。
沈如絮到的时候,年氏跟着其他夫人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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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拙劣的伎俩,亏她想得出来。
沈如絮面无表情地站在人群中,年氏越是眼睛冒火,她越是舒畅无比。
“不了,我还是带她回去吧。”年氏歉意道:“今日打搅夫人们的雅兴,实在抱歉。”
“对了,”他走了两步,又回头:“沈家二小姐你见过了吧?觉得如何?”
经过游廊时正好碰见对面走来的靖国公,他停下。
不远处,沈如絮坐在凉亭里看着这一幕,面露嘲讽。
她哭喊尖叫,发髻凌乱,脸上又红又肿,尤其是脖颈的地方,几乎要被她挠烂了。
“当然是去看戏。”
她见到沈如絮,问:“你姐姐呢?”
年氏此前得知女儿落水匆匆赶去客房,到了地方婢女却说女儿早已换衣裳离开。她松了口气,想来事情不算严重。
这会儿她还有说有笑地跟旁人寒暄,并抽空吩咐沈如絮:“你去把你姐姐找来,他人府上可别出岔子。”
好得很!
“沈家二小姐离开了?”
有什么东西能丢在这?这里可是他私人的地方,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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