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敢夜闯储宫
南意还不知如何抱,正准备伸手去接时,风易词站了起身来,将穗安抱进怀中,他知南意抱不来穗安,付悯得以解脱,坐下来用膳,把徐知之当成了透明人。
“你再吃些吧,免得夜里饿,穗安我来抱着。”风易词看向南意说道,她的手都伸了出来,只好默默的缩回去了。
许知之埋头吃饭,什么话也不愿多说,南意便坐下继续用膳,风易词抱着穗安在不远处来回走着,直到把他哄睡。
“阿词,晚上也要让穗安同我们一起睡吗?”南意问道,若是他哭闹起来,也不知能不能睡踏实。
“太子妃何处此言?孩子是你们的,为何不一起睡?”徐知之不解的问道。
“这是姑母的孩子,并不是我们的。”南意如实回答,况且穗安都如此大,也不像刚生出没多久的孩子。
“我不放心让旁人带,你若是嫌吵,我与穗安睡在偏殿。”风易词回应道,毕竟刚回宫内,人多眼杂,怕出些什么事端来。
“随你吧,我估计这些时日未必能回储宫,军营的事,周丞相可帮不上我了。”南意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她倒是对这些无所谓,分开睡也是有缘由的。
穗安还太小,如今的大臣,都盯着他,风易词也应当担忧。
“穗安睡着了,我先抱着过去了。”风易词声音放低说道,随后往外走着,南意也放下筷子,付悯也跟着放下了,嘴塞的鼓鼓囊囊,他怕南意生气,毕竟二人何时分开睡过?
感情如胶似漆,怎一回来,就分开了呢?
“付将,明日你先去军营,我得去上早朝,晚些过去,顺便把你们的封赏带过去。”南意说完,就离去了,徐知之咬着筷子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想着,她与风易词的感情是怎么一回事?
付悯也不敢继续吃下去,毕竟有徐知之,也跟着出去了,南意回寝殿休息了,付悯就站在外面,风易词在偏殿,里面的烛火并没有很亮堂。
夜深之时,风易词只留了一盏烛火,便从里面出去了,往寝殿走去,付悯在外面守着,昏昏欲睡,背靠着柱子。
“付将。”风易词小声唤道,付悯立刻就睁开眼,眼皮还是有些沉重,带着睡意:
“怎么了?”
“你去偏殿守着吧,穗安已睡熟。”
“哦…好。”付悯乖乖照办,什么也问,他困的不想再多说,便缓缓的走过去,轻轻推开门,透着微弱的光进去了,随后便瘫坐在床边,若不是这些时日累着了,也不会如此困。
风易词走到寝殿,南意听见声音后,就防备了起来,怎不见付悯动手,难不成他睡着了?手握着匕首,等人靠近后,她便翻身,把匕首架在了风易词的脖颈间,他没想到,南意会如此警惕。
“阿词?你怎来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吓我?”南意把匕首收起来说道,也从床上坐起,风易词脱下鞋子:
“我实在想你想的紧,不愿与你分开,这才过来了,我让付将前去看着穗安了。”
南意轻嗯一声,打了个哈欠,风易词上到床上,将她搂进怀中,困意很快袭来,很快,二人就睡着了。
徐知之让小厨房做了宵夜,端着去偏殿,她见风易词没吃多少东西,应当会饿,而且偏殿的烛光还亮着,她怕吵醒穗安,没有敲门,走了进去,因为烛光不太明亮,里面之人也有些看不大清楚,门还未关上之时,微风吹了进来,将最后一盏烛火吹灭,她看着漆黑的屋,心中有些惧怕。
她打小就怕鬼,这下行动起来畏手畏脚的,根本找不到桌子,只能透着外面照进来的月光,摸索到了桌子,因为心里惧怕,她慌乱的把端盘放下,收回手时,不小心把上面的茶杯给碰到地上。
寂静的夜中,瓷片碎裂的声音格外大,穗安被惊醒,立刻哇哇大哭起来,脸瞬间憋的通红,徐知之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脖间便传来冰凉的触感,付悯的剑,抵在了她的脖间。
“敢夜闯储宫,你胆子还挺大的?”付悯语气冰冷的言道,穗安的哭声愈发的大,风易词赶紧过来推开门,看见眼前一幕,算是松了一口气。
“侧…侧妃,失礼了。”付悯语气慌乱的把剑收回,南意也匆忙的走来,徐知之看见他们二人,心里五味杂陈,明明说睡在偏殿,他又回去了…
自己仿佛是个小丑。
风易词把穗安抱起,来回走动哄着他,屋内只有他的哭声,南意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她穿着单薄,风易词和付悯察觉到,都准备给她披件衣裳,付悯把红色披风取下,一气呵成,风易词动作有些不便的脱下外衣,都朝南意走去。
“虽说入了春季,夜里还是有些凉,别着凉了才是。”风易词关心道,顺便把衣裳披到她身上,付悯有些尴尬的举着披风,为了不尴尬,便把披风也披上了,道:
“这样暖和。”
徐知之感觉自己在这,很是不起眼,连句关心都没有,都在围着南意转,以往的自己,可是最受宠的小公主,怎么到这,什么变了。
“知之,你没有受伤吧?怎来偏殿了?”南意有些晚的关心声响起,她实在太困了。
“没有。”徐知之心里十分的不平衡,留在这句话,就离去了,如今才得知,自己根本就比不上南意,也无法融入进去。
“小意,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够了。”风易词带着疲态说道,徐知之刚踏出殿门的脚步,下意识的停顿一下,她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如今的落差,让她非常的难以适应,心里极其的不爽。
“好…”南意转身往外走,付悯也跟着过去了,徐知之回到自己的屋内,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首饰珠钗通通推到地上,撒着窝囊气。
“为什么?!她一回来,什么都变了,我明明是临安最受宠的公主,为何在京国,殿下连正眼都未曾瞧过我……”徐知之无力的咆哮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