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cpr72
宁叙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场梦。
在一个充满迷雾的森林里,他迷了路,他很迷茫,视线很模糊,眼睛都睁不开。
梦里有一只野兽。
很凶很凶,一直追着他咬。
他拼命逃窜,可是跑不过几步,就又被扑倒在利爪之下,始终被压制在那野兽的阴影里,死死禁锢,逃脱不得。
……
不仅咬了他的唇,他的舌,还咬了鼻尖。甚至一路向下……
宁叙眼眸间全是水汽,睫毛被濡湿,迷蒙里睁眼,只看到有人埋在自己胸口,啃噬着美味的樱桃,然后似乎是怕他疼,又轻轻舔舐。
“你!……过分!!”
“变态!!”
目光似乎更模糊了。
“嗯。”对方似乎没有一点要反驳他的意思,对宁叙的骂语照单全收……然后更过分。大掌落在后腰下方。宁叙整个人一激灵,似乎那一瞬间就清醒了,但立马又被拖回了迷雾森林,意识滞后,更别说有力气反抗了。
一双漂亮纤柔的足被攥住,被反复揉捏,每一寸细腻的肌肤都没有被放过。
-
第二天宁叙是被吵醒的。
隐隐约约听到有门口有两个人在说话。
“我们不过去。”
“嗯,还没醒。”
“卧槽?!你也太狠了吧江哥,怎么能这么折腾人家??现在都起不来!”
另一道声音稍微冷了点。
“找死?”
那道声音沉默了几秒。
“对不起,您继续。奴才告退。”
宁叙幽幽转醒,但还迷糊着,眼睛没完全睁开。所以江景听过来的时候,也没发现宁叙醒了,只是靠在床边,弯腰吻了一下宁叙的唇角。然后转身,换衣服。
宁叙意识还没完全回笼,刚刚半睁开眼,映入眼帘就是极具力量感的背肌。
荷尔蒙爆棚。
然后立马又闭上眼。
江景听快速套上衣服,然后出门。
脚步声渐远,直到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宁叙才偷偷睁开一只眼睛。
四下无人。
宁叙立马起身,结果一下子扯到胸前的肌肉,痛的“嘶”了一声。
然后低头,发现自己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明显不是自己的,再往床边一看,是一件被揉的像盐菜一样皱巴巴的衬衣,记忆逐渐回笼。
一些少儿不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脸越来越红。
宁叙第一次觉得醉酒以后会忘记事是一件好事,但显然他没有这项天赋。
他昨天、他居然……
宁叙羞耻又懊恼地捂住眼睛,悔不当初。
酒醉误人啊,要不是……
然后一动,又扯到了,又是“嘶”的一声。
宁叙懵了一秒,然后猛地掀开被子,又呆住了。
难怪他这么痛,只见白腻的皮肉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覆盖了每一寸肌肤,像雪地里盛开的红梅,朵朵绽放光华。
不仅是腿上,还有脚踝,还有腿根……都是牙印,以及其他的,一些痕迹。
昨天双脚被揉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宁叙整个人一个激灵,咬牙,痛骂江景听这个大变态,然后低头扯开领口,崩溃了。
那儿都破了……
宁叙咬着后槽牙,撑着身子,艰难下了地,去卫生间。
这一看,差点又崩溃了。
只见脖子上、锁骨上又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宁叙简直要疯了,唇也是肿的……他还怎么见人啊?!
而且他突然想到一件更恐怖的事。
这还没真的,做……就已经这样了。
以后还了得。
宁叙捂住眼睛的手,默默拿了下来。
他真受不住江景听。
会死人的。
等等……他昨天穿错了江景听的衣服,才会这样。这货最后确实是是抱他去洗澡了,可还是换的他自己的衣服。
宁叙不可思议地掀起衣服,看见大了一号的内裤。
几秒钟后,浴室里传来一声怒吼:
“——江景听!!!”
-
江景听再度打开门的时候,一眼看见正抱胸坐在客厅的宁叙。
看见对方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江景听敛去眼底浮起的两分失望,把早餐放在宁叙面前的桌上。
“吃饭了。”
谁知宁叙并不理他,气呼呼地偏过头,似乎不想和他说话。
江景听也不催他,蹲下身,尽职尽责地把袋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瘦肉粥和小笼包,打开盖子,摆在桌上。又拆开餐具,把勺子放进粥里,把筷子搭在小笼包盘子边,还拿了包纸放在旁边。
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
宁叙的肚子轻轻抗议了两声。
虽然很小,江景听应该没听到,但宁叙还是微微红了下耳朵。
但这能怪谁,他饿成这样,还不是昨晚被折腾……过度的原因么。
做完这一切,江景听淡淡说了句“趁热吃”,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客厅。宁叙见他一走,立刻凑近了那堆香气蓬勃、还热气腾腾的早餐。
被整整齐齐地铺开,只等他动手。
哇……
宁叙只纠结了两秒,就在食物的诱惑下缴械投降。拿起筷子,快速把小笼包送进嘴里。就算要算账,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算账!
哇,这小笼包也太好吃了把~粥也好香。
宁叙吃的起劲,江景听路过客厅门口的时候瞥了一眼,见宁叙两腮鼓鼓的,像个正在进食的小仓鼠。才转身回房间办公。
不知道江景听是不是掐着点来的,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掐的这么准,宁叙一放下筷子,江景听就回到客厅,伸手给宁叙收拾残局。宁叙正在摸肚子的手瞬间僵住,下意识要阻拦,然后就见江景听动作无比自然地端起他喝剩下的粥,仰头一口解决,然后继续把垃圾收进袋子里。
宁叙看呆了,自然也忘了阻止。
然后一整个上午,宁叙都没再找到合适的时间找江景听算账。宁叙在客厅看电视,江景听就在房间办公。虽然心里憋着口气,但没有个切入点,早上还吃人最短……宁叙就一直没好意思说昨晚的事。
而且也……太羞耻了。
宁叙想了下,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很快,这个机会来了。宁叙进房间找充电器的时候,江景听见他进来,立刻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朝他走过来。
“到点了。”
宁叙不解地看着他。
只见江景听不知道从哪拿出两只药膏,示意宁叙躺上床:“给你擦药。”
宁叙:?
他是怎么能,这么淡定地,说出这种话?
宁叙感觉自己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咬着牙开口:
“我自己来。”
让他来,不知道会不会伤的更重。
江景听闻言,却没有把手上的药交出来,还是凝视着宁叙。
对峙了一会。
似乎看出宁叙严重逐渐浮现的火气,江景听慢慢开口:“有些地方,你擦不到。”
宁叙:!
宁叙……又脸红了。
“你还好意思说!”宁叙气冲冲,瞪向江景听:“你怎么,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过分?!
江景听看着宁叙像是真生气了,也很真诚地道歉:“抱歉,没忍住。”
宁叙:“……”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
宁叙说着说着,感觉自己眼眶又有点湿了:“而且你怎么能,能……给我穿你的……”
江景听认真解释:“你的箱子,我打不开。”
宁叙闻言,脸瞬间更红了。
这么说,他昨天不仅拿了江景听的衬衣,还拿了对方的……啊啊啊,他都干了什么啊。虽然但是,宁叙还是没完全消气,他还没忘记对方头埋在自己胸口,上下其手作恶的样子。
“下次绝对不和你住一起!”宁叙说。
话落,江景听眸光一闪。
宁叙以为总算威胁到他了,不由畅快了些,正得意呢,就听江景听默默说了句:
“可是你昨晚答应我,已经转正了。”
宁叙:?
江景听朝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顿时被拉近,四目相对:
“转正了,我应该就有资格上你的床了。”
宁叙:???
“歪理,凭什么转正了就可以住一间房?……不对,我什么时候答应
你了??”宁叙语无伦次,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是喝醉,又不是失忆?!
等等,到后面,江景听好像确实是絮絮叨叨地跟他说了什么……
江景听凝视着他,帮他回忆:“昨天,我咬你的时候,你说轻点,说求我。然后我问你我能不能转正,你说可以。我问你爱不爱我,你说……”
“够了!!”宁叙第n次脸红耳赤地捂江景听的嘴,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每次都能这么一本正经地说骚话。然后低声,咬牙切齿道:“那还不是你……用小手段,逼我就范!”
过分!钓鱼执法!!
江景听俯视着自己怀里的青年。
“你想反悔?”
虽然只是语调没变,但宁叙听出了一丝委屈。
“别说这些了,你先躺下,我给你擦药,我会轻轻的。”见宁叙迟疑了,江景听再次开口,眼神专注,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蛊惑。
江景听今天穿的也是T恤,和宁叙身上这件有点像,也是白色的。看起来没有往日里严肃的感觉,五官俊朗疏阔,依然戴着眼镜,斯文得很。的目光专注又柔和,距离又近,帅的很清晰。
宁叙就这样,默默的,被美色迷惑住了。所以等他意识到自己又被推到床上,衣服再次被掀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喂!你……”宁叙惊呼出声。
好在江景听真的只是擦药,衣服被掀开一点,大掌虚虚地放在腰上,没干别的什么。应该也是知道今天要是再过分,在宁叙这里的信用度消耗完了,对未来的持续性发展……不太好。
宁叙只能红着脸、捂着眼任他擦药。
他那两个药膏还不太一样。第一种红色的,擦上有点痒,宁叙不由自主地瑟缩,江景听的温柔的声音传来:“忍忍。”
宁叙忍了一会,忍不住说:
“我自己来。”
江景听拦住了,对着刚擦过药的地方轻轻吹了一下,看吸收的差不多了,又轻轻涂上另一种绿色的。这种倒是很清爽,又清凉,宁叙顿时顿时舒服多了,眉眼都舒展开来。侧过头,看见江景听专注的样子。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即使伺候人的事,也干的让人赏心悦目。
被伺候到最后,宁大爷甚至还懒洋洋地主动伸出胳膊,让对方给自己擦。
……直到对方的手来到脚踝。
某些熟悉的触感,让刚刚还沉迷于美色、七荤八素的宁叙下意识一缩,整个人往后一退。
不过江景听没像昨晚那样,捉着他的脚踝,把人拖回来,而是默默注视着宁叙。
眼神无辜。
宁叙心里骂娘。
无辜个屁……
他都要PTSD了。
顿了几秒,见宁叙没继续退,江景听再度伸手,托住宁叙的脚,开始上药。
宁叙知道拗不过他,咬牙忍了。
好不容易擦完药,宁叙立刻跳下床翻出袜子,又坐回去。见江景听去洗手了,才慢吞吞给自己穿袜子。
袜子穿上,安全感顿时强多了。宁叙坐在床上,不由自主蜷了蜷脚趾,愉快了点。
江景听一出卫生间,就看见那双漂亮的小脚套上了白色的袜子,脚趾还在动,可爱的紧。
视线落在那上面几秒,等宁叙看向他地时候,才不动声色地收回。
宁叙犹豫了一下,但秉持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还是问:“那个……我昨天,还、还有没有说别的呀?”
到底签了那些丧权辱人的条约,还是得问清楚。免得这个老资本主义下次又拿这个来说事。他又要哑口无言。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江景听在床沿坐下。
“也没什么。”
宁叙看着他,等他开口。
江景听顿了一下。
“就是转正,说让我轻点,说不要碰你的……”
“可以了这些细节不用了。”宁叙红着脸打断他。本来好像记得江景听还问了点别的,但始终想不起来,又被对方这么一闹,带过了话题,也就把这事忘了。
宁叙冷笑一声:“那您这一晚上收获不小啊。”
江景听看向他。
“感谢榜一大哥支持。”
宁叙:“……?”
-
休息了一上午,宁叙也不好意思一直窝着。下午收拾了一下,跟江景听去找了大部队,参观明冉在这投资的那些产业了。
昨晚天色黑,宁叙来之前也没调查太多,今天一看才明白为什么明冉要花这么大气力在这投资了,还把他们叫来一起参谋。真是个好地方,环境好,景区多,还有很多果园农场之类的,有不少网红都来打过卡,在网上也算小有名气,所以不管开客栈、开酒吧还是别的什么,都很有钱途。
今天主要是明冉带他们看一下自己的产业,明天会带他们去著名的景区玩一圈。宁叙和江景听到的时候,他们又都已经到齐了。宁叙正感慨自己下一次要不要提前一个小时出门的时候,就发现多了一个人,长相白白净净的,有种书卷气。
明冉介绍:“这位是郑辉,我的合伙人。郑老师,这位是宁叙,我们的朋友。”
“您好,宁先生。”
郑辉友好一笑。
宁叙听见明冉介绍他不是江景听男朋友,而是大家的朋友,忍不住抿唇笑了下。
“您好,郑先生。”
两人握手,然后就看见江景听和郑辉寒暄了几句。看起来还挺熟的。不过宁叙也不意外,郑辉这个名字他听说过,郑家的二少爷。
大家打完了一圈招呼,明冉作为东道主,招呼他们进去,“来来来,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给你们过目呢。”
一行人进了明冉的酒厂,这时候江景听的大佬气质就显现的很彻底了。明冉介绍,其他人就认真听,等转完了一圈,明冉就刚刚说到的几个问题又带他们去看看,江景听在旁边给建议,每一条都给的很中肯,让人受益颇多。
不仅他们听得认真,酒厂经理甚至拿了个小本本做笔记,顾彦真还经理写完了拍照发给他。几人讨论的很认真。
宁叙原本一直在江景听身边,结果没多久注意力又被吸引走了。闻着煮出来的粮食正在发酵,还挺香的,旁边有工作人员给他介绍。
“除了刚刚看的那些,我们也有古法酿酒。采用了传统工艺和现代化器械的结合,力求还原粮食本真的香味,还会加入一些其他的特产。”
不远处,江景听本想过来牵宁叙,可看观察的认真,也就由他去了。反正大型机器都不在这一块,也没什么危险。
“这是粮食酒,那边还有别的。”
郑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宁叙身后,笑着道。
“咱们一起去看看?”
宁叙自然不会拒绝:“好呀。”
就这样,宁叙被郑辉带着逛了一圈,讲解他们特色酒的酿制过程,宁叙听的很专注,时不时提问,郑辉也一一解答。对方说话不疾不徐,说话也不是那种文绉绉的,通俗易懂,让宁叙这种门外汉都很好理解。说完了酒,还聊了聊旁边的景区和明天的活动。
“明天应该会去爬山,坐缆车,还可以蹦极。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留在山下钓鱼。”郑辉从容地介绍:“对了,说到这个,您以前受过伤么?尤其是头部,如果有什么创伤,应该就参加不了那些活动了。”
宁叙摇摇头:“没有。不过就算没有,我也不太想蹦极,哈哈哈……”
郑辉也笑了笑,继续介绍其他的东西。一趟下来,宁叙跟郑辉说了不少话,说来也奇怪,要是平时,江景听可能已经默默过来把他们分开了,但今天没有,看来和郑辉确实比较熟。
“郑老师学识真渊博。”宁叙都忍不住跟着明冉改了称呼,由衷道:“您是真的老师么?”
郑辉腼腆一笑:“您过奖了,我是医生。”
“医生?”宁叙有点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学医感觉就是要读很多书的样子,郑辉其他领域的知识丰富就感觉也挺正常了。“原来如此。”
边走边聊,一行人又回合了。他们刚好说到要扩大酒的品类,宁叙建议道:
“可以的呀,这里气候和海城差别很大,刚刚那位讲解的小姐说这里物产很丰富,有灵芝等等药材,所以可以做药酒。刚刚来的路上看见很多果园,离这里也不远,所以果酒也可以。不过这样的话,就对你这个厂的要求更高了,但可以最大发挥这个地方的特色价值,你觉得呢?
”
话落,周围人都看向宁叙。明冉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秦昇赞同地点点头:“如果加上药酒和果酒,老少咸宜,受众群也会广很多。”
顾彦真惊叹道:“宁哥,你好厉害呀!”然后催旁边的经理记笔记,经理手刷刷刷没停,隐约感觉自己在高三课堂上。
江景听看起来是最不意外的一个,唇边带笑,轻轻点头,“嗯。”
宁叙被他鼓励了,转头又问明冉:“你还缺钱么?”
“啊?”
“我也想投资。”宁叙说,他还挺看好明冉在这里的项目的:“还有客栈,我觉得也挺好的。”
昨天……昨天被江景听骚扰了一个晚上,没仔细看客栈的布局,今天上午他逛了逛,说是客栈,其实就是设计比较古典的酒店。和一般的酒店比起来有特色又新颖。
“卧槽,那太好了。”明冉道,“我等会回去就把规划都发给你。”
又聊了一会,等没人注意的时候,江景听低声在宁叙耳边说。
“宁老板大气。”
宁叙:“客气,都是江老板教得好。”
跟江景听待在一起久了,宁叙感觉自己的脸皮也变厚了。
“那刷我的卡?”江景听问他。
宁叙缓慢眨了下眼睛,反应过来对方在说投资的事,意味深长地说:“没事,不用。”
江景听想给他花钱,那机会还多着呢。
-
顾彦真依稀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秘密。
那就是他从小到大的偶像,江哥,貌似是个妻管严。
刚刚他们都去看酿酒了,宁叙和江景听独自走在很后面。
“我的转正礼物,是什么?”
宁叙简直要翻白眼,难以置信地问:“我没追究你用非常规手段转正的事情就不错了,你还想要礼物?”
江景听这种时候,脸皮总是厚如城墙,在宁叙怀疑的目光下,点点头。
宁叙简直气笑了,反问:“你想要什么?”
江景听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然后开口道:
“亲我。”
“……在这?”宁叙犹豫,左右看了一圈,虽然人不多,但难保会不会有人看到。只能低声道:“回去再说。”
江景听挑眉:“回去?”然后又说:“回去的话,就要加。”
“还加?!”宁叙又被此人的厚颜无耻惊讶到了:“你是放黑贷的么?拖一会就要利滚利?”
“嗯。”江景听勇于承认:“可以么?”
“不可以。”
“哦。”被拒绝的江景听也不气馁:“那我现在亲。”
宁叙一个激灵,见江景听真的俯身,立刻伸手把他推回去:“不不不……”
有话好好说,别动嘴。
左右又看了一圈,宁叙忍气吞声道:“你说,加什么?”
他倒要看看,这货还能有多得寸进尺,难道还能比昨天还过分?
江景听俯身,凑到宁叙耳畔,轻声说了句什么。
然后就见宁叙原本白皙的耳垂逐渐爬上粉红,然后越来越红,甚至呈不断蔓延的趋势……
“你别太过分。”宁叙咬牙警告他。
江景听一脸无辜:“可是你说可以加……”
然后宁叙就怒气冲冲地走了,后面江景听闲庭信步地跟着。等追上了,还问:
“冷不冷?”
“不冷!!”
“真的?”
“气热了!!!”
“手给我,别乱跑。”
“呸,少假惺惺了,大骗子!”
然后顾彦真就呆愣地看着江景听捏住宁叙的手,放进自己兜里。而且吃饭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因为江景听照顾宁叙真的很细致,夹菜,倒水,挡酒……甚至擦手,擦嘴。
在场除了已婚男士秦昇无感,其他人都被灌了一嘴的狗粮,酸的要命。其实秦昇都有点看不下去,没想到江景听这么稳重的人,谈恋爱这么腻歪。
宁叙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就是手上沾了油,江景听就要了湿巾给他擦,他现在一个劲想把手抽回去,江景听微微皱眉:“别动。”然后转头道:“吃你们的,别看。”就继续给宁叙擦手了。
众人:“……”行,看都不行了。
逛完了以后,众人纷纷回到客栈。宁叙还在大厅碰到了郑辉,主动打
招呼:“郑老师!”
郑辉回头,看见是他,笑道:“宁先生。”
江景听也走过来,“去看厂么?”
“是的,准备过去一趟。”
他们是来参观的,明冉和郑辉是正儿八经工作的。回来休整一番后还得再去另一个厂。
“辛苦了。”宁叙道。
几人寒暄完,郑辉准备离开的时候,就见突然有个中年男人冲了过来,一把握住郑辉的手:“郑医生!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听我说,我真的要崩溃了……”
郑辉原本要离开了,结果意外被缠住,“你先冷静,慢慢说。”
江景听见状,指了下旁边的空桌:“坐下来说吧。”
宁叙也说:“是啊,您慢慢说,别着急。”
郑辉给他们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江景听稳住那个男子,带他去坐下。宁叙趁机问郑辉:“这是你的患者?”
“没错,昨天刚接诊的,情绪波动比较大,我本来安排明天再见他,结果……应该是追过来的。”
宁叙又惊讶了一下,原来郑辉是心理医生。
刚一坐下,那位男子就开始大吐苦水。本来江景听和宁叙是准备离开的,但毕竟是公共空间,他又很激动,怕出什么事,只能留下来。
然后就听他讲了半个小时的悲惨人生:生意失败,刚刚破产,欠了一屁股债,女朋友原本都跟他分手了,还闹得很难看,很嫌弃他。可前两天突然又找回来,说自己怀孕了,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宁叙沉思了几秒,宽慰道:“别这么想,凡事往好处想想。万一孩子不是你的呢?”
江景听:“……”
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