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
“只要有霍总的地方,就有我们小黄人!
“到底是谁给我霍总按的这个称呼!出来,让我看看谁这么中肯!”
“霍总玩的就是变态。”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霍总穿的什么都不露,但我还是觉得他涩气。”
“别担心,小黄人们都这样。”
看到称呼,风流浪子的形象深入人心,安一对霍北行有了个较为大概的认知。
按村里的话来说就是,不检点的男人。
网上的资料也说明了霍北行出生在极其优越的家庭,氛围十分美好,家境和睦,兄弟姐妹们相亲相爱。
安一眉头扭成毛毛虫。
一切都挺正常的,按理来说对方应该成长的很健康。
那他为什么一个人占四个?别人还说他玩的变态。
网上对霍北行的追捧不在少数,甚至比一些当红小生都有讨论度。
还是这样的事情是正常的,而他因目光井底之蛙,见识的少?
但很快安一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陈琳女士说了,怪罪自己不如嫁祸别人。
一定不是他的问题。
难道……
安一恍然大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浪子里面出情种,呆子里面出神才,正常人里面出变态!
安一拍拍小胸脯,还好变态的不是自己。
但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毕竟霍北行是变态,而他嫁的就是霍北行。
安一:就很开心:)
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也没有后悔路可以走了,况且联姻安家也会得到好处,扭转当前的危机。两年而已,就当是接受新鲜事物了,安一安慰自己。
况且勇敢的小青蛙从不回头。
因为青蛙没有脖子。
安一这两天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这处公寓是安家出钱给他买下来,四百多平,刚住进来时觉得说话都有回音。
他把卷尺和画到一半的设计稿十分宝贝地装到袋子里,随后打开行李箱,啪!啪!啪!的把他精心收藏的几本男人装和猛男杂志都给带上。
没错,上面都是不穿上衣的肌肉男,当然也有不穿裤子的。
安一表示:猛男就爱看这些!
这才是猛男该看的东西!
安一一般看这些想设计灵感,从小他就喜欢把自己收拾的干净一些。
他们村里对个人外表和卫生都不是很在乎,但安一不一样,他不像别人每天灰头土脸的,就算下地也是每次都把自己的脸洗的干净,头发也不会飞灰。
安一:这样才是靓仔嘛。
不论是出门上学,还是下地干农活,再苦再累衣服也没有太脏的时候,一件老头汗衫都洗的唰白,永远清爽利落,就是下河摸鱼,沾了泥巴,也不显脏,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虽然每天风吹日晒,黑是黑了些,但模样确是俊俏的。
人称村里第一靓仔!
时不时还帮村里的闺女弄些花枝编的手环,走几公里路赶集时帮忙带些样式新奇的衣服,什么颜色什么样的,大多姑娘都让安一挑,安一挑回来的搭配的准合适。
安一也乐此不疲,从没拒绝过,他觉得女孩子家就应该穿的好看点,用的好看点,把美好都展示出来。
村里的闺女都安一哥安一哥的叫,不论是走山路上学,还是在家干农活都会和人聊几句安一。
安一哥今天怎么样,安一哥明儿又要去干嘛。
以至于村里的小伙汁都不待见安一。
小伙汁:哔—哔哔——哔———
安一一直都挺喜欢给人设计衣服,被认回安家后,陈琳知道了表示十分支持,让他大胆的做。
那般肯定的鼓励,像是太阳女神将光芒洒在了他身上,阳光照耀不到底的枯井被光芒填满,给井底的小青蛙叉上了双可以翱翔的翅膀。
安一:我可以,我能行!
然而还没起飞就被折断了翅膀。
安一一开始就遇到了困难,他想要设计女装,但他在村里的见识少,没见过什么世面,鼠目寸光。
女模特就只是穿没多大胆的贴身衣物让他量尺寸,安一吓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瞧,脸像个大番茄,羞得通红。
陈琳瞧了以为安一吃东西噎到了,吓得一把抱起儿子开始海姆立克急救法。
陈琳吓出女高音:“安一!安一!!!“
安一努力发出声音:“唧……”
没想到陈琳长得温柔纤细,手劲大的一批。
安一差点就此嘎掉。
同时也感受到了母爱的伟大。
他并没有觉得女模特穿着暴露,这很正常,是工作,只是…只是他不好意思。
之后改了路线设计男装,没有灵感便买了不少抢手的热门杂志。
有些珍藏和限量版买不到,安一还十分失落。
收拾好行李,第三天一早安一回了安家,一是去看看陈琳,二是安家司机送他去霍家。
其实也顺便看看安韶峰,但相较于感情还是陈琳深一些,安韶峰总给他一种街边捡来的便宜爹的感情。
父子双方感情是有的,但双方都比较塑料。
知道今天安一要去霍家,吃过早饭后陈琳就时不时去别墅大门口看几眼,看安一回没回来,她有不少东西要给安一。
安韶峰喝口茶,“一会就来了。”
陈琳气得抬手就是一下,安韶峰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你……“
然后后者一副委屈模样,安韶峰深吸一口气:“你轻点。”
陈琳听不见,抬手就招呼往人胳膊上招呼,“还不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安一才多大,结婚就算了,你还让他嫁人,要是离婚,你让安一怎么办啊,谁家姑娘要啊。”
安韶峰语气安抚中带着无奈:“行…行了,不是逼不得已吗,两年,两年就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安一是闺女呢。”
陈琳:“你懂什么,现在贞洁才是男孩子最好的嫁妆!”
安韶峰:……
陈琳面容崩溃,气得跺脚:“你还把人嫁给那么个风流浪子,那霍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哪有嫁妆啊!“
安韶峰:“但是霍家给了彩礼。”
陈琳:……
言外之意,这份彩礼保了他们家一辈子荣华富贵。
这是什么,极限一换一?
陈琳:“那我也生气!”
安韶峰岔开话题,“你说安一会穿什么去霍家,礼服还是西装?”
陈琳看人一眼,自信开口:“当然是西装了。”
安韶峰却保持不同意见,“我觉得是礼服,毕竟算是登门。”
陈琳:“西装更沉稳。”
安韶峰:“礼服更重视。”
陈琳:“我生的我难道不了解?!”
安韶峰:“说的好像没我事一样,我难道没参与,我也了解!”
出租车在安家大门前停下,安一穿着他的大体恤和大短裤跃入眼帘。
陈琳:……
安韶峰:……
很好,他们谁都不了解。
看着安一这一身朴实无华的穿搭,安韶峰心中默默安慰。
至纯至善,至纯至善。
出租车驶远,安家司机开着车在大门口停好。
陈琳忙让人把她给安一的东西拿出来,一样样递给安一。
“这是百香果,每天两个,这是妈最近囤的贵妇面膜,你记得敷,还有这个。”
陈琳把一个大水壶递给安一,少说也有两升。
安一错愕,拎着大水壶问:“这是什么?“
陈琳:“柠檬水,鲜榨的,别忘喝了,两天内喝完,别忘放冰箱。”
她好不容易养白的儿子,可不能黑回去了。
看着身上负担越来越多的安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从村里进城,大包小裹还带水。
陈琳深吸一口气,“还有最后一个。”
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面容严肃,以往的温柔淡去了些,眼一闭,心一横,“妈珍藏半年的限量版猛男杂志,给你了!”
安韶峰搭眼看去,瞧见封面的赤着上身的健硕猛男两眼一黑。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陈琳当做没听见,目光不舍。
安一惊讶地张大嘴巴,猛男杂志限量典藏版,当初发行时一共只有一百册,没想到陈琳手里居然会有一本。
真的吗,这是他可以拥有的吗?
安一试探:“可以吗?“
陈琳口吻决绝:“拿去吧。”
安一伸手要拿过来。
只见那本书在陈琳手里纹丝不动。
又拉了一下。
依然没动。
嗯哼?根本拿不过来呢。
安韶峰瞧了一把扯过来塞进安一怀里。
拿来吧你。
安一看着手中的猛男杂志:“妈,你不会不舍吗?“
陈琳狠下心:“不会,你拿着吧,大不了我去你李阿姨家看。”
安韶峰:……
一家子依依不舍告过别后,安一拎着东西到了车前,司机帮忙和安一一起把东西放进后备箱,随后帮安一拉开车门。
安一礼貌点头,“谢谢。”
司机不苟言笑:“不客气,安少爷接下来由我送您上路。”
安一:……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什么路?黄泉路吗?
但已经做了三天的思想工作,看了不少同性之间的恩恩爱爱,他觉得他现在完全可以……去他妈的完全可以,他怎么就嫁给男的了!
小青蛙含泪望天。
俺嫁给个男人哩,硬邦邦滴男人。
对方还是个变态,连司机都知道。
但仔细想想也算是新鲜事物,他得尝试才行,不尝试怎么能武断的下定论不能接受呢。
况且不能凭传言去了解一个人。
仔细想想这么尝试也挺刺激的。
想起前两天科普的同性小电影,安一小脸通黄。
毕竟他从来没试过,想起以后要和变态过的十八禁生活。
安一后怕得同时……
该死,居然还有点小兴奋。
果然刚接近目的地,就要被变态同化了。
车辆行驶了一个小时之久,到了一处气派奢华的别墅山庄。
司机将安一的行李尽数拿下车,随后对着安一鞠了一躬,“安一少爷,一路走好,我会想念您的。”
安一:……
不,你不想我也没关系。
司机上前激动地握住安一的手,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手劲极大,“安一少爷,谢谢你,一定要保重。”
安一:?
司机:“要是没你的牺牲,我兴许就失业了。”
换句话来说,没有你的牺牲,安家就倒闭了。
随后司机透过车窗挥了挥他的白色小手绢,脚踩油门,蹭的一下就走了。
好像也不是那么舍不得他。
安一将大水壶挂在胸前,左手拿着陈琳给的日用品和百香果,右手拿行李,心中既忐忑又紧张,哼哧哼哧地往里走。
夏日炎炎。
他本以为安家的占地面积和豪华程度已经够让人震撼的了,谁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安一走进来一时间以为自己走进了高尔夫球场,大的一批,周围坐落的建筑也十分气派奢华,无不散发着我很贵的气息。
安一像是土狗一样看着周围的建筑设计,路过巨大华丽的喷水池,耳侧听到几声飘渺的交谈声。
有人!
走了这么久,安一还没看见人。
忙寻着声音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安一大包小裹地走到花园,看见几名工匠在梯子上修剪树木的枝杈。
但很快目光便被一处花丛吸引。
那是一片开得娇艳的玫瑰花丛,花丛几步远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量很高,裸着上身,下身是一条黑色长裤,长裤盖在脚背,他赤脚踩在草坪上,头发因沾了水往后拢着,倒三角身材标配的太平洋宽肩,脖子上带着一根小指粗细的银链,银链不长落在锁骨下一点,往下是蓬勃有力的胸肌,像似田埂一样沟壑分明的腹肌,腹部线条十分紧实,手臂肌肉线条华丽,不夸张却又力量感彰显,抬臂时腹侧方的鲨鱼肌更是漂亮惹眼。
面容丰神俊朗,眉眼深邃,鼻梁英挺,唇不薄也不厚,下颚线清晰锋利。
他身后不远处,两条气势凌人的杜宾犬正在撒欢玩耍。
安一双眼一亮,好漂亮的身材!
一点也不输于猛男杂志上面的模特。
此时那人手中拿着一根水管,水管少说也有十米,连着后方的草坪洒水器。
其他的草坪洒水器都像竹蜻蜓一样在那里自由旋转,挥洒水露。
哦吼~自由的感觉。
只有后方的那个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拔掉了洒水帽接上了水管。
水柱从水管中涌出,那人一双桃花眼盯着下方的玫瑰看。
安一也跟着瞧了瞧,开得挺漂亮的。
就是再浇下去这片花容易萎掉,而旁边的那丛雏菊也可能萎掉,因为到现在也没喝到一滴水。
雏菊:就是喝死了好吗!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然而那人却一点也不关心这个,而是盯着从水管中涌出的水柱看。
随后喉结滚动了下。
安一眉头一跳。
敲,他不会是要喝吧。
赶忙安抚自己,怎么可能,正常人谁会拿水管喝水啊。
下一刻,只见霍北行张嘴,将水管对向了自己。
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