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是娘子

190 是娘子

简单洗过,秦无色只能从包袱里找了件他的衣裳穿上,那系带十分繁杂她也不懂,只随意扎了一下,他那么纤瘦,衣服于她来说还是过分大了。

她还是忍不住嗅了自己一阵,确定没一丝味儿了才放心,可靠近了床榻,那人已呼吸细密均匀,早就忘了她方才被他气的如何。

她叹了口气,想想折腾了一阵也够呛,再也懒得出门寻着路找住处了,也未褪下鞋靴,只将他稍微往床内推一些,自个儿只上半身躺在床上,这姿势算不上舒适,却也并不多难受,加之困怠,也就很快睡下。

天初蒙蒙亮,已有林中起早鸟三两声鸣叫,房内烛火早已燃尽,但此刻房中虽暗,费力些也能看清个大概,秦无色虽是困倦至极,但在几个时辰的休息后即使在睡梦中也能察觉些动静。

她掀开眼时,就见他那双还泛着微微迷离的眸子觑着她:“我……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心肝儿一颤,再将头缩进被褥中,他似乎也适应了她这习惯,并未阻止,她说:“你自己不会看看桌上是些什么?”

闻言,他眼神越过她,落在房中央的圆桌之上,那横七竖八的酒坛子……他渐渐拧起眉,记起了什么,想来抑郁,虽说她说不想……可至少还能做点别的什么,他却醉了错过了这时间!

可她沐浴也未免太久了,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

“我……对不起……我没想过会喝醉。”他也搞不清为什么要道歉,就觉得让她这么守他一晚上是受委屈了。

“你对不起我的事儿可不止这点。”她闷在被子里说着,提醒道:“你好好想想……”

他身子明显的一颤后僵持住,她就在他身侧感受的清楚,她轻笑着:“记起来了?”

她试着扒开被褥探出视线,如她所料,他头几乎埋进被子里,也避免了她一见他容貌就不太能自控,她浅笑道:“既然记得怎么醉的,以你功力,再醉也该有丝神智罢,肯定记得做了些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儿。”

他的脑袋跟灌了铅似的,死也不肯抬头,让她……帮他就算了,那东西不扶住了到处乱晃,脏了她一身,他就是再漂亮她也会嫌弃他罢,以他之想,美人是不该有三急的,更何况是当着心上人的面……

“准备好要让我消气了?”她轻声笑问。

他不吭声,只埋着头,很细微的点了点头,哪怕她真是要以夜壶泼他一身,他也只能……忍着,只要她忘了就好,说是要娶他,还未真的行周公之礼就出了这么大的糗,还怎么敢期待了……

他只听到布帛碎裂之声,好奇抬眸,还未看清那床纱便落在他脸上,视线里一片灰白色,她的气息突地近了,她的唇如雨点般柔的落了他一脸,最后才隔着床纱在他唇上轻吮了几下。

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是这样的惩罚,多几次也愿意……

她唇还隔着床纱落在他唇上,却没有再动作,只微喘息的说:“我还是不能完全适应时刻看你,若是新婚之夜也这样蒙住你脸,你肯么?”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面上的纱,透不出他目光中的迷离:“这个,这个么……”

她眯起眸子,在他颈项上不安滚动的喉结处落下狠狠的一吮,手轻缓的拨开他松松的衣袍,露出他削成般优美的肩头,舌尖滑过他的锁骨:“会觉得委屈,不甘么?”

“会……不会吧……大概……”他心跳的都要吐出来了,她从哪里学来的,比起门里那些门道还要让人难受,是因为太想跟她了么,才会完全无法自控,轻易的被她撩拨。

“你太漂亮了……是孽不是福知道么?”她咬着他的肩头,似乎想毁掉他一些完美,却只是留了一排排牙印,也没舍得下重口咬出血来:“嫁给我就只能暂时先这样过,你肯么?”

“孽……姑姑也说过,好像,好像是这么说过的……”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浓重,看不见的感触愈发清晰的传遍他每一根神经,连肩头上的啃噬,也变得磨人难耐,“除了你,谁会要我,谁看了我不也是昏厥过去,哪里还……”

“这么说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的我?”她挑了挑眉,谁会要他?就他这幅身子骨,即使不看脸,若不是有武功傍身,只怕早就被人拆吃入腹连渣都不剩了,呆子!

“不是,不是的。”他急于解释,扭了几下腰肢,才惊觉双腿不能动:“腿……”

“我点的穴,我没允许前不许用内力冲开,我不喜欢你比我强。”她低声命令,自然,以他功力要冲破她的穴道实在轻而易举,他好像真是那个……唯一可以反过来说回护着她的人……

他怔了一下,不敢动了,在她未开口之前,他已经下意识的冲开了穴道,这这这……只能假装没解开了,不然她该生气了……

“你身上擦的是什么香,媚门的独门妖香?”她鼻尖蹭着他细致的肌肤,一路轻蹭,那种从肌肤深处沁出来的味道,分明是清爽干净的,却夹杂着他的体温显得格外惑人,媚门的人都是如此么……

“没,不是,我没擦过,媚门的毒是害人的,要真是,你现在也不会好好的……”他矢口否认,也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味道。

“多嘴,我说是便是。”她轻斥,昨日连看他两次真容,把持的住才怪,就连完全不想的身子,也有些微妙变化,可天色渐亮,她还记得答应秦晟煜的事……

真说起来,倒是对不住他,她的手婆娑着他精实的腰身,在小腹附近来回的撩拨,却就是不靠近他想她碰的地方,他呼吸紊乱的面上的纱都有细微的起伏,想动一下,又怕她发觉他已经解开了穴道。

“记得上次看那本画册么?”她手突地滑到他已难耐位置,隔着布料轻轻俟磨:“记得多少?”

“记得,记得……滑石……坐……莲……大概……都记下了,来……来么……”他连声音都开始有细微的颤抖凌乱,她整的他真的到可以忍受的边缘了!

“倒真是过目不忘啊,也难怪武功学的不错。”她也觉再撩拨下去收不了手了,无奈天色不早,有时想想,她好像也是吃准了他这好欺负的性子,尽让他落空也非她愿,可今日之事迫在眉睫,她只能来日再补偿了,收回手,双指并拢往他腿上连点两下:“今日有事先放过你,下次记得你说的,要是差了一式,就将你光着悬在房梁上。”

她突地离开了,他虽松一口气,却不免蹙眉,面上的纱也未拿开,只略有些委屈的咕哝道:“这样了又憋回去,按照医理是影响内息,会憋坏的……”

“一次而已伤不了你,上次可没憋着你。”她已着好鞋靴站在床下,侧目瞥他一眼:“穴都解了别躺着了,昨晚答应我的忘了么?”

她在房中寻着木梳等必要的物事,他则在床榻上这么躺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来,这会儿他才见自己的衣裳几乎是被撕的没法穿了,仔细回忆倒也不难记起她是怎么在实在没辙时乱撕了他的衣袍,找了换的衣袍老老实实的换上,期间他几次斜睨秦无色,她背对他坐在屋中,全然没有要看的意思。

其实他……倒是希望她回头,然后……但莫说屋子里现在太亮他有些羞赧了,且她还要去见秦晟煜,委屈么?他也有这么问自己,说委屈,却又并不是那么难受,说不委屈,也完全不可能。

如何会高兴的起来,一大早,他就要给她梳头,却不是爱人之间的亲昵,而是她要去见另一个人,可是,他记得她昨夜吻他眼眸的时候,她没提,却也不可能以为他忘了吧,无法参透的心理,明明是不乐意,甚至想生气,却因为这么一个小细节,如何也觉得气不起来,无从质问了。

他还是带上了面纱,因为她说还是不敢太久的直视他,到她身侧的时候,他有些迟疑,“我就只会几个很简单的发髻,太精美的……真的不会。”

“无碍。”她大方道,不是不记得初见他的模样,那时他的发也只是简单的懒懒绾起,却说不出的好看,当然,她不否认那大半原因是因为他骨子里就美透了。

屋内虽有面铜镜,却无女子用的梳妆台,秦无色也并没有一直对着镜子看,只安心等他拨弄她的头发,他手法真的算不上娴熟,几次还会不小心扯痛她,却又会在她闷哼一声后煞有其事的对着她的头皮一阵吹气,吹的她头皮发麻,何况他温润的指节,细腻如雪。

“阿七……呃!”她突地叫他,却再次被他扯了发丝疼的出声。

他慌忙对着她的头皮一阵吹,面上轻纱也轻轻的飘曳,“我,我没听出来是在叫我。”

她皱了皱眉,又道:“待皇城的事情忙完了,就备份礼陪你回趟雪山见见你的姑姑们,你也是江湖儿女想必不计较这么多,但嫁进我王府,我也不能亏待你,总让你门里的人瞧瞧你夫君我什么样儿。”

他愣了愣,面纱下,唇角微微的上扬:“是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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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极品女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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