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立堂口
我和四哥给老孙头打了几个电话都没通。也不知道老犊子几个意思，没办法，我们又去了华建国家。
一进门四哥一下顶开华建国，进去就说“老骚包，我们哥俩实心实意的跟着你想发财，你他么的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们可以散伙啊，整这一套看不起谁呢？当我们是雏啊，你去道上打听打听，我石四明混了那么久，是不讲规矩的人吗”
“对不起啦，对不起啦都是老规矩啦，一辈一辈传下来的，不过我听说你四哥可是真讲道义，甩开老大想单干，最后还把老大干掉，你说我这一把年纪了，我也想善终啊”华建国嘻嘻哈哈的笑着说。
“你他么的查我”四哥一下急了上去就要动手。
华建国突然拿出一踏钞票，闻着钞票独有的香气，四哥这才停手。
华建国笑嘻嘻的说“老四兄弟，我搞不懂你家里那么有钱，父母都是在国外开劳斯莱斯，你干这个是什么意思”
“四哥点了一根烟说，你懂什么，我他么的是废太子。多余的懂吗？保不齐以后还有想夺嫡到的来害我呢。我老子财产都在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名下，老妈连长啥样都想不起来了。”
华建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我们这一行多少懂点阴阳异术，我看过你的八字，确实不是太好，若是正常人带着你不可避免的要跟着各种倒霉，你太能克了，不过跟着我们没事，这一行那个不是干尽了丧尽天良到事情。各个身上煞气十足，不碍事。你这兄弟和你不一样，他的八字看着甚是有趣，非但不会因你有损，反而还会有益。”
四哥撇了他一眼说“你这说辞要是出去摆个摊算卦肯定饿死。”
华建国扶了一下眼镜说“好了，说点正事，你们和孙老师去的确实是我们专门实验各种新工具和考验新人用的，但是的确是一个真的墓，不过早就搬空了。你们没有私心别人才能放心的跟你下坑或者把命交给你，否则谁敢跟你出活啊。”
抿了一口咖啡他继续说“不过呢咱们这一派还有一个规矩，就是得老带新。你们新人刚插了香头，以后你们就跟着孙老师干。”
四哥一听孙老头就来气“那老犊子好几天都没见了，打电话不接，也找不到他。”
华建国想了想说“到时候我去找他，你们这两天先休息休息，我让孙老师联系你”
第二天孙老头主动给四哥打了电话意思就是自己身体不舒服，住院了，过些天才能出院，让四哥不要着急。但是电话最后却语重心长的说了小心，如果要跟着我，一定要小心。
一周后我和四哥在孙老头家中，见到了孙老头。老家伙在床上奄奄一息。据说是脑梗了。下半身不能动了。
我和四哥在屋里发现其实来的人不少，除了我们还有5个人，小刘就不必说了，还有几个都是生面孔。
老孙头挤眉弄眼的看了看我和四哥然后突然长舒一口气说“你们看到了，我这副样子，以后怕是难和诸位一起干活了，小周，小四你们先出去”我和四哥疑惑的出门，过了一会突然里面传来吵闹声。安静了一会小刘就叫我们进去。
孙老头看着我挑了挑眉毛然后说“小周，小四，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小刘你们认识，以后技术上的事可以找他。”然后指了指一个胖子说“这是阿宝”又分别介绍了其他人，一个女子叫刘欣，另外两个个人分别是老武，老李。
孙老头咳了一下说“你们听着，我现在有两个方案，其一我还有个没有下的点子，你们一起去采了，把我想要的东西找到。然后小四兄弟就是以后你们的把头，当然取出来的东西除了我刚才说的，我要的那件其他的你们都可以分，当做补偿，若是不愿意这就是其二，东西出手了，你们分了钱以后各走各的。”
其他人想都没想就说选第一个。我和四哥纳闷了，这都不认识，就让我们当老大了？
“你们都走吧，后面我会让小刘联系你们，小四你们留下”
众人都走了后老头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啊不要多心，要想干大事，靠一两个人是不行的。我这个人心太软，他们跟着我也是畏惧我的人脉和资历早就不服我了。”说完摸了摸眼泪“当初都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啊，这次你们跟着去，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问，一切听小刘的，一切的一切等走完这一趟再说。”
四哥认真的说“那你凭什么这么相信我们，我可是出了名的反骨仔”
老孙头突然一下认真，欣赏的说“老夫对道门有所研究，冥冥中都是劫数，我自打看到你们两个，就明白，你们两个就是我的接班人。这些都是缘分，否则为什么你们遇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我呢？”
我听的都要吐了这老东西洗脑的能力比华建国差了十万八千里了，三岁的孩子都不一定能骗过去。我给四哥递了个眼神，四哥心领神会，一下坐在床边，然后眼神死死的顶住老孙头说“您老别扯犊子了，你就说实话吧。要不您这脑梗今天可能要严重了”说完朝老孙头又坐近了点。
老孙头一惊赶忙说道“别别别，唉说实话吧，他们几个人我是一手带出来的，这么多年他们打的什么太极，摆的什么阵法我早就知道了，我这次脑梗，还能说话都是运气，谁知道那天就过去了，所以我想赶紧找个人把我的手艺传下去，说白了就是收个关门弟子。”
我和四哥对视了一下我说“那为什么是我们，我们什么都不懂，才入行不久，您内几个徒弟可都是老江湖了”
孙老头摇了摇头说“就是太了解了，所以他们没可能，也不会完成的我心愿。他们已经被世俗迷住了双眼”
我心说盗墓的不都是求财？就问他“您这唱的哪一出？”
老孙头偷偷的一笑。说“别问，跟着我的安排走。”
瞎扯了一会我和四哥就走了，路上四哥说“这老头演的哪一出戏？”
我摸着头也搞不明白就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但凡老板要用你的时候，想骗你的时候，都会给你画大饼的”
“怕个裘，咱们只管干活拿钱，上次华建国给了八万块钱，一会给你两万，张罗一下最近的花销，我觉得老爷子有一句话说得对，要发财得控手，我就是花钱太大手大脚了，我得节俭一点。剩下的三万留着，另外的四万你凑凑在城里买房子付个首付，买成死钱免得我惦记”
我和四哥潇洒了几天就接到了小刘的电话，一行人在郊区得饭馆碰面了，我们牢记老孙头的教诲，没多说话一行人就上了车，虽说只有七个人却开了四辆车，两台丰田越野车，一台草上飞皮卡，一台军用依维柯，不过却挂了一个民用拍照。一路上我们和小刘坐依维柯里。
小刘说“老大你们先睡吧，要不后面睡不着了，”
这老大叫的四哥怪不好意思的。我却纳闷怎么就睡不着了，车里怎么样都能睡啊，车队开了三个小时高速，然后进了不知道哪个城市，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又上了国道，又走了一个小时，突然下了国道朝着一片荒原开了进去，这里就没有柏油路了，全是石子路，沿着路旁五六十年代的黑色木头电线杆，又开了一个小时，路边的电线杆也没有了，然后车队停了下来，大家下来该放水的放水，该休息的休息。
众人见了四哥不管是面无表情还是假装客套，但是都喊了一声“老大”，我这才仔细看了看众人，都是装备齐全，冲锋衣，登山鞋。尤其是那个女的上衣紧身就算了，那紧身裤和健美裤一样，勾勒的身材诱人犯罪啊。可惜就是胸太小。。要不配上哪脸蛋真是太惊艳了。
我转头一看，卧槽四哥看的该直的地方都直了，我赶紧拉了他一下。哪知道我这一拉仿佛按了一个开关一样。这家伙一下就冲去献殷勤去了。
我就继续回车上躺着了，过了一会小刘和四哥都回来了，小刘担心的说“你们离那个妞远点，她可不好惹，以前老武不小心摸了一下她的腿，被她把手指头都撅折了”
我和四哥一身冷汗，这妞也太辣了。小刘说完拿起来一个老式手机一样的东西放在支架上，四哥一看就问，这是什么玩意？
小刘说“这是gps，那是二十年前孙老师去过的点子，因为技术和其他原因没有伸张，就默默的记下了坐标，这才方便我们能直接抵达”
我哦就一声，心里在想其他原因？什么原因呢？看我若有所思小刘又说“老大，其实原因很简单，老把头那会在工兵团当兵，只是机缘巧合让老把头发现了这个点子。后来进了江湖身不由己，一直想踩点子，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次就是怕自己万一病情加重再看不到了，所以才冒险让我们来一趟”
正说着小刘拿出一踏口罩说快带好，然后又说系好安全带。
四哥一下不乐意了，拍着胸脯说“我坐什么车都不系安全带，警车都不系。我”还没说完突然车过了一个坑，把四哥颠的头直接撞在了车顶上。还来不及喊疼，又颠了一下。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坑，然后又是一个小时多的搓板路，颠的我浑身都散架了，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开的都是硬派越野车了，这普通的车估计还没到地方就散架了。
就这样走了一会。突然车队开进了一个山谷，然后紧贴着路边停了下来，用黄色迷彩遮住了车辆众人就在车旁边休息。
“大家安静不要乱动，等天黑了再出发”阿宝下车放水后，瞄了一下刘欣的屁股就钻到车里了。
这可把四哥馋坏了“早晚我要把她搞到手”四哥认真的对我说。
小刘走过来说“前面植被比较少，车多了尘土太大，容易被发现。目标周围有一些地方是军管区，虽说荒废了很多很多年，还是小心为上”
四哥也说“对啊，堃儿，你刚才睡着了，我还看见一块破旧的牌子上面写着军事禁区禁止入内呢”
“没事的，放心吧，都荒废很多年了”小刘安慰大家说。
晚上的时候，气温骤降，我们在车里，依靠着依维柯前面的防空车灯缓慢前进，后面的车关闭车灯跟着我们慢慢走。就这样走了两个小时多。我看着小刘gps的标志已经显示我们到达目的地了。众人下车后，我借着月光发现不远处一座在月光下略微发红的小山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说“那山怎么发红？”小刘看了看说“师傅说当年，他们在这发现了这座山，这山体是有一种特殊的盐碱结晶，在月光下就会泛出红色，所以这山当参照物特别好找，师傅本来没当回事，后来部队在这附近演习，有一枚航弹砸在离这不远的地方，不过因为弹头是水泥的没有爆炸，师傅所在的连队去回收航弹，其他人可能不懂这行，可师傅是有传承的，那一枚航弹钻入地下。在回收作业时，师傅意外的在土里捡到了两枚古代钱币。然后通过他老人家看了看周围的风水格局，竟意外的发现，此处尽然是一处难得的风水宝地。于是他默默的计算出坐标。然后记下了这标志性的山体，这才有了我们这次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直捣黄龙”
“就是这里了，点子就在山下，先下把装备安装好”宝哥下了车，开始熟练的搭帐篷。众人都开始忙活起来，只有我和四哥看着众人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老武对着阿宝说“宝哥，你看怎么个意思”
阿宝走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老大装备都差不多了”
我知道这是他故意让我们难看。不过临行前老孙都给我锦娘妙计了。我直接潇洒的说道“小刘你安排一下，我和四哥看看星相”
小刘立刻过去安排。我能听到宝哥回头时嘟囔的看你麻辣个屁。不过咱不和他一般见识。小刘不知道是谁的人。但是宝哥，老武，刘欣绝对是一伙的，老李不说话只干活也不好判断，万一有个冲突，在这荒郊野岭的，我和四哥岂不危险。
小刘指挥着众人一会就把设备调试完毕，其中一个写着救援的大帐篷里面都是各种设备。我们也不知道是干嘛的只好干瞪眼。
过了一会，我看见老武开始在地上划线，小刘说，是根据老孙头的回忆，范围比较大，所以要先定个大概范围在干细活。
小刘悄悄给四哥说“哥距离天亮还有6个小时，咱们必须抓紧定位，必须30分钟内搞定。然后，嗯嗯，哼嗯的不停使眼色吹胡子”
四哥一下就领悟了扯着嗓子喊到“小的们加把劲，就半个小时搞不定就别干了，直接回家算了”
我真是服了这货了。还好风比较大，这里又空旷加上他肾虚中气不足，其他人没听清他说了啥。
老武在地上打了两个眼，然后开始接电线。我问小刘这啥玩意，小刘说“这是声呐”
我惊讶得问道“什么玩意这不是海里面用的吗？”
小刘笑着说“老大这是高科技，可以快速锁定深度和大致的范围”
过了一会，随着老武用锤子开始敲击，小刘责在一个类似笔记本电脑一样的东西上仔细的观察，过了一会他开始计算，然后带着老武在地上画出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方形。画完说，指着不同的正方形说这里深度7米，这里6米。这里4-10米。
然后就对老李说，老李开始吧，老李推着一个小推车一样的东西开始仔细的沿着画好的地面推车。
小刘在他旁边我也不好意思问，后来知道这东西是探地雷达。
“说了半个小时结果搞了两个个多小时，要是我的小弟我上去两耳贴”四哥生气的说，小刘在一个点上插了一个小旗子说，这里是主墓室，这里是甬道，这是耳室，这是墓门，这是墓道，一个古墓大概的造型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接下来的东西我们就能看懂了，无非就是打地洞吗。不过这种洛阳铲和我们之前见过的完全不同，老李在洞口放了一个铁架子工作台，然后那根洛阳铲的造型仿佛一根放大了的注射器针头，然后每隔一段一个豁口，老李在工作台操作一个一个摇柄，然后洛阳铲的铁杆子就向下旋转着掘进，每隔一段就像拧螺丝一样再加长一截。就这样不知道打了多久。老李喊着说“到了”然后他和老武开始旋转另一侧的大阀门一样的螺栓。
每取出来一段就拆下来，小刘和宝哥聚精会神的研究着带上来的土。
小刘和宝哥商量了一会说，“下面墓室顶部那一段太松了，但是又不像沙层，我看要下筒子。”宝哥摇了摇头说“没事，放心吧直接下，洞开小点，就行了”
接下来的东西我和四哥太熟悉了，打洞机嘛，寂静的荒原，柴油机的声音格外刺耳，不到一会老武就用打洞机打到地方了。科技的力量真的太强大了，这个洞垂直，直通墓室。
我们谁先下去？这就又是一个难题了。刘欣嘟囔这说“女子不下这是规矩，然后回车里了”最后决定，我和小刘，还有宝哥，老武四个人下去，四哥和刘欣老李在上面。
小刘带了一个大号工具箱，胸前刮了一个包，就像就时候农村的水井打水的轱辘一样，被老李就放下去了。过了一会绳子被拉了一下，宝哥说“好了墓室打开了”然后一根接着鼓风机的管子被送了下去。又过了一会绳子又拉了一下，每拉一下轱辘都会发出声音。宝哥第二个下去了，他有点胖，带了一个防尘面具，严丝合缝的下去了。。然后是老武，我是最后一个下去的。这个下去的过程特别很难受，特别黑，因为洞比较小，低头看不见什么只能抬头，看着洞口一点一点变小，心里十分压抑。等到了下面，小刘将这墓室顶子开的十分人性化，刚好留了一手宽的墓顶可以扶一下，调整一下。
下了墓室，这里面并没有我想的，或者说从其他渠道了解的，古墓里有多么大。四个人在下面刚刚好，里面空间差不多和一般住户的客厅差不多大。。
小刘对宝哥说“空气含量已经正常了，没有什么有毒气体，设备也运转正常外面的空气会持续送进来。我们是直接下到墓室的，可是我观察了一下，主墓室，似乎只有一个棺椁，并没有其他东西。地下也没有渗水的情况。这么干净的墓室我还是第一次见”
宝哥看了一眼棺椁气的直跺脚“晦气，穷鬼埋这么深下地狱啊”
我一听觉得纳闷就说“这还没开馆呢就知道有没有东西了？”
“你懂个屁，椁这个东西君候松，大夫柏，士杂木，帝王汉白玉。你看这个砖头泥巴摸的灰，一看就是瓦工干的活，能是个有钱人那。唉。而且地宫的这工艺建筑水平，年代也久远不到哪去，这让姓孙的给坑了，辛苦来一趟白出汗。”
小刘却不在意“那也不一定，你看这个椁，造型别致，虽说是材料差了点，可是造型十分精美，而且埋这么深，整体砖石严丝合缝，我刚才钢钎打了二十多分钟才打开墓顶的砖，这就是怕被盗，一般的盗墓贼那能挖这么深，你看这里加上耳室，足足有几十个平方，肯定是个大户，古代谁有能力在这么深的地方玩这个啊。不过这么大十字型的地宫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棺椁，实在太不应该了。肯定有猫腻，大家小心点”说完打起手开始四处查看。
我也打起手电开始四处查看。过了一会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两边的耳室，被厚厚的石门挡住过不去。
“小刘，你下来的时候有动静吗？”宝哥抚摸着石门说。
“就是墓顶的石头我用钢钎捣开后，裂成两半直接掉下去了，有咚的一声，还有回音”小刘回忆着说。
“不对，这耳室的门，是才落下来不久的，你看地面的灰尘在门边的形状，这就是石门落下来时的力量冲击开的。要是一直关着的，地面的灰尘土不是这样的。肯定是你切的墓顶石块落下来，触动了什么，大家小心搞不好这是个脏墓”
“有点意思，有挑战性了，这石块落下来就在这里，这个位置暂时还是不要动了，我来收拾墓门”小刘搓着手说。
“大家小心，小刘你上”宝哥警惕的看着周围又说“其他人注意，搜索一下幕墙，千万小心，能这样防盗的，肯定不是简单角色，这种落石封门，我从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
小刘从包里掏出一个铁疙瘩开始捣鼓，我们就开始研究墓墙。
正忙碌着四哥突然也下来了，我说“你不在上面把着下来干嘛？”
四哥说“你不知道，上面阴风阵阵，而且我刚才摸了一把那妞的桃子，她要煽了我，要不是老李劝住她，我就完犊子了，我刚看到她那些匕首死死的盯着我，我怕老李睡着了，我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我只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