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黑衣死者身份曝光
在博物馆被击毙的黑衣窃贼的身份很快就查清楚了。他姓陈名超,原来是解放机床厂的一名青年工人,曾先后两次因为盗窃被判刑入狱,去年三月第二次刑满释放。刑满释放人员一般都会被原单位开除公职,陈超自然也不例外。失去工作,又好吃懒做的陈超终日无所事事,没多久又跟昔日的一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其中有个女人与他打得十分火热,这个女人姓林名芳,专做人肉生意。
说起林芳,喻刚和周绍义两人对她都不陌生,他俩曾一起经办过她的案子。
那是一个美丽的夏夜,喻刚和周绍义奉命侦办一起走私案件,他们跟踪一个嫌疑对象来到江城市最有名气的彩虹夜总会。
夜总会里面,霓虹灯闪烁、香气四溢、烟雾缭绕,红男绿女们神情亢奋,好不逍遥快活。喻刚和周绍义在门口处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要了两瓶啤酒,一边漫不经心地喝着啤酒,一边密切地关注着嫌疑对象的一举一动。
“先生,我可以在这儿坐坐吗?”一个嗲声嗲气的女声在喻刚耳边响起。喻刚扭过头,看到在他身旁站着一位浓妆艳抹、丰满妖冶的妙龄女人,她上着一件乳白色真丝衬衣,下穿一条超短牛仔裙,一袭黑色长丝袜把她的双腿衬托得修长而性感,显得过于苍白的脸上挂着妩媚动人的笑。喻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用多看,他就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我可以坐下来聊聊吗?”妙龄女人见喻刚不回答,再次提醒道。
喻刚收回目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不想因为这种事与女人发生冲突,引起外人的注意,坏了大事。他知道,这种女人就像绿头苍蝇,见到什么叮什么,赶都赶不走。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我可以为先生消愁解闷的哟。”看来她是吃定喻刚了。
还真别说,单看喻刚的穿着打扮,还真像是一位富商、公子哥什么的,起码也是一位不差钱的主。这也是妙龄女人紧盯他不放的原因。
“对不起,本人今天心情不好,没有那个兴趣,你还是去找别人吧,不要在我这里白白的浪费时间了。”喻刚狠狠地瞪着妙龄女人,压低声对她说道:“你再不走,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见喻刚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妙龄女人只好万般无奈地站起身,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件事后没多久,江城市公安局组织了一次打击卖淫嫖娼专项行动,刑警大队也分派了任务,喻刚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个妙龄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人赃俱获,并亲手将她送进不良妇女收容教养所。这个小插曲虽然已过去几年,但记忆力超人的喻刚仍清清楚楚的记得这段往事。只是让喻刚没想到的是,青铜鼎失窃案又与妙龄女人林芳扯上了关系。
吃过晚饭,喻刚和周绍义便早早地来到彩虹夜总会,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会会林芳。
“哟,这不是喻、周两位大侦探吗?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吹到这里来了?”喻刚和周绍义两人刚进入夜总会,林芳就迎面摇摇摆摆地走过来,毫无顾忌地将纤细柔软的胳膊搭在喻刚的肩上,“二位想喝点什么?今天我请客。”林芳红艳艳的樱桃小嘴上叼着一支莫尔牌香烟,两只媚眼放荡不羁地盯着喻刚。
“你记性倒是挺好的,都过去几年了,你还能一眼就认出我俩?”喻刚边说边拿开林芳的胳膊。
“当然啦,你们可是我的大恩人啊,要不是你们,我能去那鬼地方呆上一年半载的吗?”林芳一边扭怩着身子,
一边调侃道:“这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多逍遥自在……”
“行啦,行啦,我们找你有正事。”喻刚有点不耐烦地打断林芳的话:“你怎么还在干老本行?”
“不干老本行,你养活我吗?我可没其他的本事。”林芳讥讽道。
自从那次被送进不良妇女收容教育所后,林芳就失业了。当地派出所为了不让她重操旧业,专门给她在一家街道办的企业谋了份临时工的差事。可她仅仅去上了不到一个月的班,便辞职不干了,原因是工作又苦又累还拿钱少。
面对林芳的质问,喻刚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像林芳这种爱慕虚荣、好吃懒做、挥霍无度惯了的女人,想把她捆在工厂上班是基本不可能的,更别想一下子就改变她的人生观、价值观。
“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了,我帮你找份体面点、工资待遇好点的工作吧。”喻刚非常认真的对林芳说道:“我们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了解一下一个人的情况。”
“是为阿超的事吧?”林芳颇有自知之明。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他被击毙在市博物馆的事啦?”喻刚一楞。
“当然知道,报纸、电视都在说这事咧。”林芳有点不屑。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喻刚单刀直入。
“在这里唱歌跳舞认识的呗,他是这里的常客。”
“他很有钱吗?这里的消费可不低。”喻刚问。
“是不是很有钱我不知道,但应该是不差钱的,不然哪敢天天往这里跑?”林芳耸了耸肩。
喻刚点点头,“你知道经常跟他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我是舞女,又不是间谍,从不打听客人的隐私,我关心的是客人能付给我多少钱。”林芳嘟噜着红艳艳的性感小嘴,缓缓吐出一串烟圈。
喻刚盯着林芳看了好一会,在确定她不像撒谎的样子后,递给她一张名片,说:“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你想起什么有关陈超的事,请及时给我打电话。”
林芳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挑逗地看着喻刚道:“你不怕我深更半夜骚扰你吗?”
喻刚白了林芳一眼,朝周绍义挥了挥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夜总会。
离开夜总会,喻刚的眉头也不由皱起。陈超这条线难道就这样断了吗?陈超去偷青铜鼎,是自作主张,还是受别人指使呢?林芳与他过从甚密,难道对他的情况真的一无所知吗?一串待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