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黄胜险些丧命 飞廉阵前遇师父
戎奎大营。
中军大帐。
斑斓的虎皮椅子上斜靠着一人。
札须满面,眼似铜铃,目露凶光。
正是那戎狄部落首领,赵王,戎奎。
戎奎帅案左侧站着一老者。
身高八尺,精神矍铄。银须白发,双目放光,炯炯有神。
一派道骨仙风,恰似世外高人。
众位看官要问,这谁呀?
此人正是前文提到的,戎狄部落新任丞相公孙泓。
此刻,二人正在商讨军机大事。
“丞相果然高明,这“围城打援,声东击西”之计运用得出神入化。真是我戎狄部落神人也。”
“大王谬赞,这围城打援、声东击西妙计乃师尊传授于我。可惜他老人家不问世事,如果他老人家出山相助大王,西周定然灭亡不远。”
“是啊。真是遗憾,孤王几次去青城山飞云观请他老人家出山。他老人家都拒绝接见,真是孤王人生一大憾事。”
“丞相,我们为了钓出西周精锐,围困陈塘关月余,付出了沉重代价。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把西周精锐钓出来了。接下来,这个仗我们准备打?”
“大王,还是按照既定部署,先吃掉西周救援之师。届时,我们乘势南下,直逼镐京,不要说区区陈塘关,整个天下都是大王的了。”
听得公孙泓勾画的宏伟蓝图,戎奎两眼放光,热血澎湃,恨不得立刻打败西周大军,问鼎中原,君临天下。
“但是,大王,从我们出奇兵攻打西周以来,碰到的都是颇有军事才能的守将,比如,陈塘关,那守将陈冲看着五大三粗,其实粗中有细,无论我们如何激将,就是坚守不出。你以为他是害怕,其实不是。他是发现与我们力量悬殊,采取坚守待援策略。我还真没想到这没落的西周朝廷还有如此才干的武将。为此,我们不能盲目乐观。只能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戎奎听了公孙泓的话,点头表示同意。恨恨说道。
“可恨这陈塘关为西周第一大关,三面环山,建在两山悬崖隘口之上,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害得孤王多少将士在这里阵亡,孤王想到他们,真是痛心啊。”
“陈冲那老匹夫正是看中这一点,才给孤王打起消耗战。”
“总有一天,等拿下陈塘关,孤定将那陈冲碎尸万段,方能解孤心头之恨。”
“大王说得是,陈冲发现与我们硬碰硬讨不到好处。便仗着地势险要,兵精粮足,坚守不出,与我们打消耗战。但恰恰这也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他哪里知道,我们并非为了攻取陈塘关而攻打陈塘关,真实意图是围住陈塘关,迫使西周精锐大军来救,等西周大军前来增援,我们则出其不意,在半路上聚歼西周精锐。”
戎奎大笑:“哈哈哈哈,黄天不负苦心人,西周朝廷不知是计,果然来救,掉进我们早已布好的口袋。”
“现在我们就是猎人,只是等待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把猎物吃掉。真是大块人心。”
公孙泓见戎奎骄傲自满,深知骄兵必败,有些担心。
提醒道:“大王,虽然敌人掉进了我们的口袋,但是据微臣观察,西周大军在撤退时,虽然仓促,但显得忙而不乱,很有章法。微臣估计,西周大军此次派出的将帅,非同一般,我们不能麻痹大意,等闲视之。”
戎奎不已以为然。
说道:“孤管他派来的是谁,如何高明,
还不照样被我们围住了,孤不相信煮熟的鸭子,他能飞了。”
“但是,大王,我们从昨晚到今天,已经连续数十次进攻西周大营,尽管我们人多,却丝毫未占到任何便宜。情况有些不妙。”
“丞相多虑了吧。孤看未必,他们这是在垂死挣扎。我们的人马比西周军多一倍,二打一,孤不相信,这鸭子咽不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戎奎又是一阵狂笑。
“但愿是微臣想多了。”
“嗯,丞相这是太高看敌人,过于谨慎了。”
公孙泓见戎奎完全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想想无论怎么说,他也听不进去。
公孙泓摇摇头,只得回到自己营帐。
骠骑将军府。
自造父领兵出征。小龙女一直心烦意乱,担心造父安危。
“夫君,孩子出征这么久了,有什么消息吗?”
飞廉知道小龙女担心飞廉,安慰道:“夫人不要担心,造父已经长大,他不会有事的。”
“哎,夫君,我怎能不担心。这孩子,打起仗来不要命,总是冲在最前面。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叫我如何放心。当然了,孩子不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当然不知道心疼。”
“夫人哪里话,孩子是咱两的孩子,老夫怎能不担心呢。”
“老夫只是想说,孩子已经出征,鞭长莫及,担心也是枉然啊。”
忽然,小龙女手说道:“夫君,不如这样,我们明日启程,去造父军营,到他身边去照顾他。好不好?”
“什么,夫人,你要去军营找他?开什么玩笑,他这是去打仗,不是去玩。况且我乃武英殿都尉,皇宫禁卫统领,身负皇宫禁卫安全,如何能够离开?”
“真是异想天开,想一出是一出。”
“我不管,就要去。”
说着,小龙女抽抽搭搭,嘤嘤呜呜哭了起来。
飞廉见状,说道:“好了,好了,我的夫人,别哭了,我去找陛下请假,陪你去,还不行吗?”
小龙女见飞廉答应下来。
这才破涕为笑。
次日大早,飞廉来到武英殿,布置警戒好任务。这才赶往延禧宫见穆王。
穆王听得小玄子禀报,飞廉求见。
心道:“武英殿都尉,这一大早,到延禧宫何事?。”
“小玄子,宣他进来吧。”
“是,陛下。”
不多时,小玄子带着飞廉来到大殿。
飞廉见了穆王,行君臣大礼:“微臣武英殿殿前都尉飞廉拜见陛下。”
“都尉免礼,起来吧,都尉一大早来见孤何事?”
“臣启陛下,微臣有事要陛下恩准。”
“什么事?都尉请说吧。”
“禀陛下,骠骑将军率军出征,月余不见音讯。微臣夫人担心不已,茶饭不思。微臣想请陛下恩准与夫人前往军前一探究竟。”
穆王听得,不大愿意:“都尉心情,孤倒是能够理解,但,你这一走,皇宫这一摊子事,怎么办呀。”
“这,这不大好办呀。”
“陛下,微臣已经做好部署和安排,微臣保证,快去快回。”
妲己听晴儿禀告,飞廉来到延禧宫。
她立刻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助。
刚好听到穆王与飞廉谈话。
“陛下,都尉思子心切,您就让他去吧。皇宫禁卫之事,臣妾想,暂时没什么大事,无妨碍的。如若陛下担心,可由费五暂时代管。”
“爱妃,这,这,这......”
“哎呀,陛下就让都尉去吧,再说,都尉武功高强,说不定还能帮上骠骑将军什么忙呢?”
“其实臣妾早就想给陛下提议,让都尉去协助骠骑将军。”
“为什么?难道爱妃不相信骠骑将军?”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了。”
“那是为什么?”
“臣妾一直在想,那戎奎在岐山被骠骑将军差点杀死。这次戎奎卷土重来,大举起兵来犯,是不是冲着骠骑将军来的,如果真是这样,臣妾就不得不但心骠骑将军安危。”
“臣妾倒不是担心骠骑将军打不过那戎奎,而是担心戎奎暗地里使诡计,毕竟骠骑将军年轻气盛,恐着了戎奎那厮诡计。”
见妲己如此说,穆王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都尉可立即前去,快去快回。”
“多谢陛下,多谢夫人。”
事不宜迟。
飞廉出了延禧宫,直接回家。简单收拾行囊,与小龙女一道匆匆土遁来到陈塘关。
陈塘关前,飞廉只看见戎奎数百骑兵马,哪有十万大军?
夫妻二人来到关前,朝关上喊道:“我乃西周武英殿殿前都尉飞廉,快去禀报,我要见你们骠骑将军,快快开门。”
守关兵丁见飞廉二人一身百姓打扮,大声说道:“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陈塘关,你们快些离开,否则,我们可要放箭了。”
飞廉大声喊道:“本将真是朝廷派来的,快快开门。”
守关兵丁见状,说道:“那你们先等着,我去禀报将军。”
兵丁飞跑来到总兵府,禀报道:“禀将军,关外有一男一女两人,那男的叫飞廉,自称武英殿殿前都尉,要见什么骠骑将军。”
“哦,有这事儿?”
“他们什么打扮?”
“禀将军,二人均为寻常百姓打扮。”
陈冲心道:“莫不是那戎奎又使什么诡计,骗我开门,得小心提防。”
“走,看看去。”
陈冲来到关上,老远看见飞廉和小龙女。
他仔细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呔,城下的人听着,本将乃陈塘关总兵官,陈冲。你们有什么话,快说,说完快离开。”
飞廉虽然不认识陈冲,但他的威名还是知道的。
“是陈冲将军吗,我是武英殿殿前都尉飞廉,这是我夫人,我们受陛下委派,前来相助骠骑将军,快快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你是武英殿殿前都尉?”
“是的,正是本都尉。这里有我的腰牌。”
陈冲犯难了,心道:“难道真是朝廷派来的?如果不放他进来,到时朝廷那里不好交代。如果放他进来,万一是敌人使什么诡计,诓骗我打开城门。怎么办呢。”
陈冲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飞廉见陈冲迟疑不决,明白了陈冲担心什么。
大声说道:“陈将军,叫骠骑将军来见我,就知道我真正身份了。”
陈冲见飞廉再次提到骠骑将军,对飞廉相信了几分。
但是,又不敢完全相信。
飞廉见陈冲还不相信自己,很是生气。
“陈将军你这什么意思,本都尉已经向你表明身份,你们不信。叫你们请出骠骑将军,与我通话,你们又不肯,是何道理?”
见飞廉生气,陈冲被逼没法,这才硬着头皮说道:“都尉息怒,不是本将不放你进来,实在是战事紧急,敌友难辨。为慎重起见,本将不敢贸然行事,望都尉海涵。”
“陈将军你说的这个情况我理解,也理解你的难处,你叫骠骑将军出来城头上见本都尉一面,我们就走。你看行不行?”
飞廉坚持要见造父,陈冲只得冒险告诉实情:“都尉,本来不想告诉你,但你一再要求见到骠骑将军,实话告诉你,骠骑将军不再陈塘关内?”
“是的,都尉,骠骑将军不在陈塘关。本将还不曾见过他呢。”
“不在陈塘关?那他在哪里,将军知道吗?”
“不知道,好像是在渭水河一带。”
飞廉和小龙女见陈冲说得恳切,不像诓骗自己。
二人随即离开陈塘关。向渭水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
二人转身,飞廉叫了声“走。”
一路土遁急急来到渭水河边。
果然,二人老远看见造父大营营门紧闭,高挂免战牌。
被戎奎大军里三层外三层围得铁桶一般。
飞廉夫妻二人看得心惊肉跳。
造父初次出征,就遭遇如此凶恶大战。
小龙女说道:“夫君请看,造父被戎奎大军围在垓心,不得突围。粮草运不进,如何是好。”
飞廉安慰道:“夫人放心,我们这就潜进大营,看看情况再说。”
造父正在大营苦苦思索突围良策。
飞廉和小龙女突然土遁而来。
造父又惊又喜。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看着造父黑黑而消瘦的面庞,小龙女心疼不已。
“大军怎么会困在这里?”
“不知道,那日,我们在山谷扎营,不料,半夜突然出现大批敌军,我们且战且退,才退到这里。”
“伤亡怎样?”
“有些伤亡,但我们发现得及时,及时撤退,损失不大。”
“那就好。”
“刚才我看了一下,敌人的大营一个接着一个,绵延数十里,人马至少十万人以上,你才五万人,你们怎么突围,有计划了吗?”
“目前还没有好的计划,正在琢磨,你们就来了。”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知道我被困这儿了?”
飞廉道:“我们先到陈塘关去找你,结果他们不开城门,告诉我们,你大概被困在这里,所以我们就找来了。”
“父亲,母亲,你们不要责怪陈冲。他这样做是迫不得已。万一你们不是我的亲人,而是敌人假扮,他放你们进去,陈塘关岂不危险了。这样看来,陈冲还果真是一个将才,儿子就更放心了。”
“我儿说得对,当时我们是有些生气,但当时不知道情况这么复杂。听你这么一说,我完全理解陈冲当时的处境。放心吧,我们不会怪他的。”
“还是父亲大度。”
“看你这话说得,好像为娘很小气似的?”
“母亲误会儿子意思了,母亲同样是宽宏大量之人。”
“这还差不多,就你小子会说话。”
这时候,斥候来报:“将军,那戎奎又在阵前大骂。实在难听,众军气不过,纷纷请战。请求出去与他决一死战。”
“骂就骂吧,他们使用的是激将法,不要上当。不去理会他,敌强我弱,他们巴不得我们出去,将我们一网打尽。”
“传将令,没有本将命令,任何人不许出战,违令者,军法从事!”
“是,将军。”
斥候正要出去传令。
中军斥候飞跑来报:“报,禀将军,大事不好,白龙旗旗住黄胜,不堪辱骂,带领大队人马出营迎战去了。”
造父闻报大惊:“不好,这黄胜性烈如火,中了对方激将之计,我们快去看看。”
戎奎骂了一阵,口干舌燥,正要回营。
突然见西周大营洞开。
一白衣小将领着一对人马摇旗呐喊,鼓噪着冲了出来。
戎奎大喜。
立即吩咐军士擂动战鼓,催马上前。
戎奎大喝:“呔,来将何人,快快报上名来,本王不杀无名之辈。”
黄胜大怒:“戎奎听着,本将乃你爷爷,黄胜是也。”
说吧:刀枪并举,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戎奎力大无穷,号称戎狄部落第一勇士,一柄开山钺使得溜溜顺。
但见他左三下,右三下,上三下,下三下,前后左右,上下翻飞,黄胜哪是对手,只十个回合,便招架不住。
戎奎故意卖个破绽,身体向后一倒。
黄胜以为对方不敌,心中大喜,欺身向前,一柄长枪奋力向戎奎当胸刺去。
不料戎奎功夫了得,接着一招“倒挂金钩”,身体悬空,挂在马镫上,紧接着一招“横扫千军”使出,那开山钺如闪电般向黄胜腰间砍来。
众人见状,大声惊呼。
黄胜心道:“我命休也。”
说时迟,那时快。
戎奎开山钺距黄胜还有半寸之时,一团混元之气突然护住黄胜全身。
开山钺被混元之气死死吸住。
黄胜见机会难得,顺势使出“旱地拔葱”。
身体凌空飞起,随即一招“金鸡乱点头”使出。银白色铁枪化作万点花雨,向戎奎刺来。
戎奎大惊,连忙使出“缩头紧身功”,躲过万点枪头。但身体把持不住,开山钺随风飞出。
戎奎跌倒在地,兵丁连忙上前,护着戎奎,狼狈逃回大营。
造父见状,鸣金收兵。
回到中军大帐。
黄胜跪谢造父救命之恩。
他哪里知道,救他的不是造父而是飞廉。
造父大怒。
“把黄胜绑了,推出辕门斩首示众。”
众军见状,连忙下跪求情。
黄胜到是硬气。
“众位同袍,黄胜违反军令,理应受罚。死而无憾。众位好意,黄胜心领了。”
说完。
帐前卫士就要将黄胜推出中军大帐。
“将军且慢,黄胜杀不得。”
众人看时,乃中军主簿尤其。
原来,尤其被贬,现在造父军主簿。
“先生此话怎讲?难道对违抗军令之人不该惩处吗?”
“将军说得是。但现在我军被敌军围困,敌众我寡,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先留下黄胜一命,让其戴罪立功,岂不更好?”
造父想了想。
觉得尤其说得有理。
训斥道:“黄胜听着,看在众将为你求情份上,本将暂且寄下你这人头,如若再犯,定斩不饶。”
黄胜跪下谢恩:“谢谢众位同袍,谢谢将军不杀之恩。”
造父挥手道:“好了,都退下吧。”
众人退出中军大帐。
造父说道:“多谢父亲及时出手,否则黄胜定被戎奎斩于马下。”
再说那戎奎狼狈逃回大营。
公孙泓大惊,忙问:“大王这是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戎奎愤然道:“按丞相之计,孤前去西周大营骂战,激将西周军出战。果然奏效。一白衣小将,名叫黄胜,带领大队人马来战。眼看孤就要得手,将那黄胜斩于马下。哪知道,突然一道黄色光幕出现在孤面前,罩住那黄胜全身,孤开山钺也被那黄色光吸住,不得抽身。不想那黄胜反手用枪向孤当头刺来,幸亏孤躲得及时,否则,小命都得留在当场。”
“真是好险。”
说到这里,戎奎心有余悸。
“啊,这西周军中竟然有如此能人?我得亲自前去看看,到底何许人也,使得这等妖法。”
“丞相可得小心啦。”
“大王放心,微臣去去就来,不会有事的。”
众军簇拥着公孙泓出得营门,大声叫骂,要黄胜出来再战。
造父中军大帐内。
造父与飞廉父子二人正合计突围大计。
兵丁飞跑来报:“将军,大事不好。那戎奎军中出来一百发老者,领着一群兵丁正在阵前叫阵,指名道姓,要黄胜出战。说不出去,就是缩头乌龟。如何是好?”
造父说道:“他们爱骂就让他们骂去吧,骂几句又少不了两块肉。不要理他。看他耐我何?”
飞廉说道:“且慢,怎么一个百发老者出现在阵前,难道戎奎军中请来什么高人,不可大意,我得出去看看。”
“父亲,你出去干什么,要出战也是儿子出战呀。”
“谁说要出战了,为父说了,只是出去看看。”
“好吧,父亲要出去,儿子且带些兵马护卫,以策万全。”
造父点齐一支人马,护卫着飞廉来到阵前。
飞廉远远看见对方阵前有一老者,鹤发童颜,长须飘飘。
大声喊道:“你是何人,为何前来叫阵。”
公孙泓大声回答:“我乃赵王戎奎麾下丞相,公孙泓是也。你是何人?”
飞廉听得真切,说道:“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公孙单名一个泓字。”
飞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是青城山飞云观的公孙泓吗?”
“你是何人,怎么知道老夫。”
“师父,我是徒儿飞廉啊!”
公孙泓始料未及,不想在二十年后在此见到飞廉。
师徒二人立即策马飞奔阵中。
“师父啊,徒儿找得你好苦啊。”
“原来是廉儿,让为师好好看看,果真是我廉儿,为师还以为你被那一清老道给杀死了呢。”
说罢,师徒二人紧紧拥抱,放声痛哭。
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没想到飞廉千辛万苦寻找师父,师徒二人竟然在战场上相见。
要知道公孙泓如何投奔到戎狄部落?师徒二人是否成为敌手?造父采取什么方法突围?是否
突围成功?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