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国绿色火车
接下来就是女子的左右开弓,我只是感觉我的脸上肯定多了不少于十个巴掌印,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认为,仅仅来自于痛感。
也就六秒时间,后来回忆来说,就是那么六秒,我承受了高中三年来,嗯,对,高中三年来最大的巴掌挨打者,至少我不知道还有谁挨过这么多的巴掌。
六秒之后她停了手,我也变得鼻青脸肿。我并没有用手阻碍她的巴掌,我一动不动,就等她下一步动作。
女子没有动,但是肯定气的不行。坐在我同排A坐的丑男走过来,又是感觉脖子一紧,但是明显感觉到比上一次动作要大很多,仿佛想要把我的脖子捏断。
在昏昏沉沉中,隐隐约约听着由安静到喧哗,又从喧哗变安静,之前是汉文,之后能听出是蒙语,再之后就听不太明白了。
昏昏沉沉的状态下不会想那么多事,这个观点其实是假的,就如同做梦的时候遇到事情也会思考一样,一觉醒来感觉昨天头疼的事没有那么麻烦了,就说明人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下也是可以思考的,但人们总是感觉来自清早的“清醒”。
就是这样的。
醒来时还在车上,车很颠簸,应该说我是被颠醒的。
绿皮火车满是人,烟味和酒味汗臭味混杂着,还有香水味。
香水味,我用力的闻了闻,往右边一看,是那张脸。
我闻香水味的动作让她发现了,从她眼光中看出她要打我,我急忙把手举起来表示误会了,她才放下手。
我往左看,那个丑男用左眼余光盯着我,我挠了挠头,从身上上下翻找着手机。
“我手机那?”我看向女子。我真不愿意和她说话,即使她真的是国色天香,但说不好她是个变态杀人狂,卖毒的亡命徒也说不好。
她从自己米黄色的背包里拿出一个老年机,递给我。
“别开玩笑了,你要知道,如果我在沈家里人找不到我,肯定会报警的,我身上可有定位的。”我勉强笑了笑,假装淡定。
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说道“果然什么都没告诉你。”
“不会的,会有人帮你解决这些事的。”丑男淡淡说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告诉我一些我可以知道的吧。”我冷静下来了,我知道,如果不听他们肯定又要挨打,那个丑男虽然只会把我弄晕,但我估计他比女的能打。
“你是一个人参加这场会议,但是你记住,参加会议的你代表的是你整个家族,至于我跟你讲过的那些人,都是你的敌人。”女人眯了眯眼睛,“如果你想活着回去,记着,听我的话。”
“哪些人?哦,照片上的人吗?嗯...我想想,努尔哈赤?还是...”我想起了看过的照片上的名字,说道。
“什么努尔哈赤?给给给,你再看看。”她从兜里掏出一张被血染了一块的纸,一把扔在我的怀里。
之前没感觉怎么疼,看到血我忽然就感觉到脸上的痛,摸了摸脸,疼的我龇牙咧嘴。
女子本身年纪不大,应该比我大个三四岁,看着我的模样可笑,捂着嘴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个月牙,看着很迷人。
我白了她一眼,低头翻开被折叠的纸,好好的看了看写着的名字和照片。
之前没好好看照片,现在好好看了看,完颜洪明,看着不太像中国人,有点偏于西洋人长相,铁木尔看着像是地地道道的黄种人...
“我有个问题。”看了三分钟,确定认识他们了并且把他们名字记住了,我看着女子说道。
“什么问题。”她看着我,将手机收起来。
哟,还挺懂事,知道和人说话不玩手机是个讲究人。我心里想想好笑,你个亡命之徒搞什么素质,显得你好高尚不是?
当然,也就是心里想想,说出来肯定要挨打。
“我们要去哪?我们要去开什么会?我的敌人..嗯,应该这么说,我们之间有什么利益纠纷?我们之间会不会像你们这样,哦,对不起,我就想知道这件事严重程度,还有,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姓翟。”我边说边左右来回看,看他们脸色,听到我的问题,女子收敛了笑容,丑男眼中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像是赞赏,但其中夹杂的同情可怜的神色是什么意思?
“我们要去蒙国,参加会议的主要目的嘛,嗯...到了你就知道了,准确说不是你的敌人,是我们的敌人。”说着,他看了看丑男,丑男对她一笑“利益纠纷嘛,没人和你讲过气运吗?有我们在,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但是你要听我的。”
“至于找没找对人嘛,嘿嘿,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我确定一定是你。”她笑了笑,突然把脸凑近我。
“嗯...单眼皮凤眼小鼻子小嘴,嗯,不是你还会是谁?”她看着我的脸说道。
“这么说,我们是朋友?”我皮笑肉不笑的问着。
“可以这么理解,至少在全世界,我们是最能帮你的。”她认真的点点头,说着。
“不是你有bing...”我没把最后一个字说完,接着说“那你打我干什么?”
“谁让你对我说脏话,还出言不逊,你还摸我。”说着说着她眼中的怒火都能点了整个绿皮火车,她本来把头扭了回去,可能感觉气不过,一肘怼在我的肚子上。
“咳...”你妈,娘们下手真是重。
“这...这能怪我吗?谁让你用枪指着我,还威胁我,再说死之前我摸你,你带走我的命我就模你怎么...”我还没说完,她又一肘怼在我肚子上。
无语了,臭娘们。
我站起身来,往过道走。
“干嘛,想跳车?”她看了看我,说道。
“嗯,我要跳车出去撒尿。”我头也没回的说道。
“你...”她可能又气到了,我心里暗想“玛德我太成功了。气死你。”
到了厕所,解手后看了看镜子,看到我脸上没了血迹,但是两腮发红,有点肿。
“死娘们,怎么不把我牙打下来。”我嘀咕着,低头洗了洗手,一抬头看镜子,从镜子看到了一张美丽的脸。
“帮你拔个智齿?”她看着我发红的腮帮,笑着说道。
“不用,谢谢。你还是去撒尿吧。”我转身就往回走。
老子不想鸟你,其实怕是她真能帮我拔了智齿。
回到丑男旁边坐下,透过窗户,我看到了碧绿与深蓝参杂着乳白,荡漾在窗户外。
“还真是蒙国,草原蓝天牛羊和白色蒙古包。”我说道。
等到女子回到座位,坐到窗户边,我马上就把眼光收回来,将头往后面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