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毕业、扫墓
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三年,那何飞等人即将小学毕业,这天,何飞叫上陈天旧和赵明荣来到了学校的后山,决定在这里痛快的比试一场。
何飞与天旧各上前一步,摆开架势,赵明荣坐在不远处吃着薯片观看他二人的决斗。
这三年来,他二人不少比试,各有不少长进,只见那何飞率先进攻,左脚蹬地,右手握拳,使出八极拳的太祖长拳向天旧猛扑了过去。
陈天旧见状立刻运劲相迎。
砰的一声,两者碰撞在一块,发出巨响。
何飞退后两步,陈天旧则站在原地,毫发未损。
何飞见状,又要发起进攻,怎料天旧先起手,几拳轰了过来,何飞慌了神,急忙转攻为守。
这次天旧使的正是八极拳的连环炮拳法,招式变化莫测,威力强悍,一般人若硬接,必然受伤。
何飞虽是初学乍练,但他悟性极佳,很快适应了八极拳的套路,并渐入佳境。
“啪、啪、啪……”两人你来我往,战成一团。
“砰——”何飞一掌劈中了天旧,将天旧逼开,两人拉开距离,相互看着对方,都没有继续冲上去。
僵持些许,何飞开始试探,双臂微曲蓄力,待力气充足后猛地朝天旧胸口轰去。
“砰!”
这次两者相击,发出闷雷般的响声。
何飞退后五六米,天旧倒退数步,身体靠到了树干,方止下来。
“老何,这一战你也是全力以赴呀!”天旧笑道。
“哪里哪里,老陈你夸奖了。继续吧!”何飞道。
天旧笑笑不语,随即双拳齐发,何飞也挥拳抵挡,两人拳拳相碰,震荡出一阵风声,周围的草木纷纷被震落。
这时赵明荣也停下手中的零食,认真观察起这场比赛。
何飞的确是全力以赴,因此这次他占据上风。
何飞越战越勇,而天旧则逐渐处于下风。
“嘭!”天旧被何飞一拳砸中肩膀,踉跄倒退数步,险些跌倒在地上。
“老陈!你没事吧?”何飞关切道。
“没事,再来!”天旧苦笑着说道,但他也并未使用全力。
何飞知晓他没用尽全力,因此再次主动出击,直奔天旧胸口,同时一个鞭腿甩出。
天旧见状赶忙躲闪,何飞顺势踢空,但是他并未停下,反而借助这股力量,身形一晃追了上去。
“咚、咚、咚……”何飞一边打,嘴里一边念叨着“破绽、破绽、破绽”。
这种打法,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却是暗藏玄机,而何飞正在利用这套简单的乱拳,寻找着对手的弱点。
天旧见何飞如影随形,不禁皱眉道:“老何,你是不是想赢我啊!”
“嘿嘿,你猜。”何飞笑道。
“哈哈!”天旧大笑两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全力以赴了!。”
说完,天旧猛地跃起,一记侧踢踢出,何飞一拳打偏,被天旧一脚踢开,连退四步才稳住身。
这时天旧已经收回刚才的玩味笑容,严肃起来,一副准备拼命的姿态。
何飞也不再隐藏,二人再次相撞,这一番舍身忘死,在那后山头各显神通。
斗经九十余合,二人力竭,以平局告终。
这时天旧已满脸汗水,喘息粗重,何飞也有些累了,二人坐下来休息。
这时何飞突然想到什么,对赵明荣道:“明荣,把你的零食给哥哥拿一包呗。”
赵明荣见何飞伸手讨要零食吃,
立马从口袋掏出一大包递了过去。何飞接过零食,拆开,抓了一把塞进嘴里,随后递给陈天旧,陈天旧也抓起一大把就塞在嘴里。
看着力竭的二人,赵明荣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两位哥哥,我有一事相求,可不可?”赵明荣问道。
“说吧!”陈天旧道。
赵明荣走上前道:“今可就你二人爽了一番,我还没讨着乐,你们如今力竭,一家难独立,不如我,你们二人联手与我一战,可不可?”
何飞一愣:“你想让我俩联手揍你?”
赵明荣笑笑道:“是啊!”
“行啊!我跟你赌了,你敢不敢跟?”何飞道。
“有啥不敢的,不就挨顿胖揍嘛!”赵明荣拍着胸脯道。
陈天旧见何飞答应了赵明荣,他自然没意见。
这赵明荣也知那二人力竭,但联手不容小视,一开始就用了全力,只见他双脚一蹬,直冲二人袭来。
陈天旧和何飞见状迅速后退,同时双掌推出。
“呼!”
“蓬!”
“啊~~!”
赵明荣惨叫一声被掀翻在地,何飞与陈天旧趁胜追击,一左一右,何飞使拳,天旧使脚。
“砰!砰!砰!”何飞与陈天旧的拳脚打得激烈非常。
赵明荣见此,心里早已怯意萌生,眼见二人攻了过来,他赶紧爬起来防守,此番正是好手不敌双拳,双拳不如四手。
何陈联手,出奇默契,可攻可守,无懈可击,即便是在力竭状态,也如一只斑斓猛虎。
斗经五回合,那赵明荣便坚持不住,败下阵来。
赵明荣捂着肚子跪地哀嚎,何飞与陈天旧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左一右扶起他,何飞道:“哎呀!老赵,对不起,我们不是存心要打伤你的。”
赵明荣闻言,-赶忙说道:“没甚大事,虽然被打太久,但也算爽了一番,两位哥哥联手真乃‘天下无敌客’!”
何飞笑道:“兄弟夸奖了!”天旧也在一旁陪笑不题。
一个女人撑着伞在稀泥上走过,她的水鞋上满是泥土,这里正下着大雨,整条上山的路只有他一个人,不过就算平时也没人会来这里。
忽然她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转身望去,那灌木丛旁一个白衣青年正冒着雨水站在那里,他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铁扇,那铁扇正泛着寒光。
女人淡淡扫了白衣青年一眼,即使雨水很影响视力,但她也认出了那青年是谁。
“小文啊,过来吧,我知道你是来给你爸他们扫墓的。”女人向白衣青年喊道。
白衣青年听后大步走了过来,女人急忙用伞为他遮雨,青年却示意不用。
女人关心道:“李文,可别着凉了,遮着点吧!”
李文再次示意不用,女人也不再强求,二人继续向山上走去。
李文一句话都不说,一张脸沉静至极。
“你爸的忌日快到了,你怎么现在才来扫墓呢?”
李文是个“哑巴”因为小时候受到一些惊吓,那以后就没说过话了,没人知道他是不是真哑巴,他用手语比划着:他已经死了,我又能做什么?
李文比划完之后,抬头看向天上阴云密布,雨越下越大,仿佛是老天爷在哭泣一般。
李文是李明远的儿子,话表那李明远曾与同伴逃出“母层”,怎么今日已是亡魂,欲知期间发生何事,且听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