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办事
由于村里晚上家家户户都睡得很早,王大嫂一边拿手电晃着一边敲门,这才把大夫叫了出来。
村里人都朴实,见这孩子烧成这样,大夫赶紧招呼两人进屋,二人把二蛋放在炕上,大夫就王大嫂把二蛋得裤子脱下来,现在孩子烧得这么严重,先打一针退烧针,再不退烧,脑子都给烧坏了。
王大嫂急忙照做,大夫对着二蛋得屁股一针就扎了下去,也不知是发烧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最怕打针最怕疼得二蛋居然一声都没有发出。
打完针后,大夫又让自己媳妇去厨房给二蛋熬一碗姜汤,对着老两口说道:“一会二蛋烧退了,给他喝点姜汤,我再给他开点药回家按时吃,估计就没啥大事了。”
老两口一听没啥事情了,顿时对着大夫是万般感谢。
不多时大夫得媳妇便熬好了一碗姜汤,由于二蛋得烧还没退,于是大家伙便都围着二蛋坐了一圈。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大夫得脸色也慢慢变得严重起来。
那老王大哥注意到大夫脸色得变化,连忙拉着大夫得手说:“俺家二蛋怎么还没醒啊大夫,不会出什么事吧。”
那大夫起身看了看墙上的钟,自从打完针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了,可这二蛋得烧却一点退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又过了几分钟,只见那大夫终于开口说道:“老王大哥,二蛋这病恐怕没那么简单,我这处理不了,你跟嫂子赶快找车去县里医院看看吧,别耽误了孩子。”
王大嫂一听差点就抽了过去,还是大夫媳妇一番安慰后,才稳住了心情。
于是乎二人又连忙找村长借车,连夜赶往县医院。可让人想不到的事,在县医院折腾了一晚上,检查没少做,针没少打,可是这烧却就是不见好转。
县医院里有一位大夫是村里一户人家的女婿,逢年过节回村的时候也见过这老两口,只见他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发现等在医院走廊的老两口后,简单了解了一下,便把老王大哥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老王大哥,你家孩子的情况我看了,这个病,恐怕医院治不了。”
那老王大哥一听这话,差点就浑身一软摔了过去,要知道两人老来得子,两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现在活着图个啥,不就活个孩子吗?
那大夫看见他这么大的反应,心想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只见他连忙趴在老王大哥的耳边低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家孩子这个情况,好像是癔病!回去找个明白的先生看看吧,在这医院也只能白白的浪费钱。”
癔病,也是招脏东西的另一种叫法。
老王大哥这才明白过来,想起来村里是有这么一位姓许的先生,村里有一些怪事啥的都找他,应该是有几分本事。于是一行人赶紧又坐着村长的车,急急忙忙的往回赶。
到村口的时候,那村长对着坐在后面抹眼泪的王大嫂说道:“别哭了,我把你放在这,你快去请许先生,我跟老王先回家!”
那王大嫂这才擦了擦眼泪,下车后一路跑到了我房间的门口。
说完后,王大嫂边跑边问我:“大仙,你说说俺家二蛋这是造了什么孽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跟在她后面,光听她说也根本看不出什么,于是我便安慰她道:“没事的嫂子,二蛋这孩子皮实的很,等我到了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作祟,狠狠的收拾了它给咱家二蛋出口气!”
说话间,我们二人便走到了二蛋的家门口,
推门进去后,屋子里站着很多人,有老王大哥、村长、村长媳妇、大夫、大夫媳妇,还有两位邻居。
见我进屋后,村长跟我打了个招呼,便对着老王说:“老王啊,别担心,许先生是有真本事的,我们乡亲们就回去了,有什么事知会一声就行。”
于是乎他便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那老王大哥见我来了,眼睛顿时红了一圈,一个快五十岁的庄稼汉差点落了泪,只见他向前走了两步走到我面前,刚要开口,我便打断了他:“嫂子都告诉我了,王哥,你先别急,我先看看孩子吧。”
那王哥点了点头,便错开了身子,我也看见了躺在炕上烧的小脸通红的二蛋。只一眼,我便看出了端倪。
只见我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顺口说出了几个字:“丢魂了?!”
寻常人都知道这人有三魂七魄,缺一不可,可这二蛋如今在我眼中,确实足足的少了一魂三魄!
而且跟常人眼中的不同,我眼中的二蛋,此刻的脖子上正缠着一根破旧的麻绳,勒的二蛋是根本喘不过来气,只见那麻绳的紧度还在一点一点的收缩,估计要是再晚一天,这孩子真就到阎王爷那去报道了。
那两口子听我脱口而出这三个字,顿时吓得不清,只见他们刚想说些什么,我便冲他们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说道:“别担心,能解决,你们先出去等我。”
只见二人对视一眼后,心知自己在这也是添麻烦,便自觉自动的走出了门。
当二人关好门后,我便把那个一直背在身后的布袋拿了下来。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装满黑狗血的小瓶,还有一沓符放在了炕上。
现在的情况很明了,那缠在脖子上的麻绳,就是导致二蛋遭此劫难的原因,本来按照我另一个记忆里的想法是,直接动用符咒的力量,把那麻绳打散便可,但是这小孩子折腾了两天了,虽然这么做不会要他的小命,但也会给他以后的身体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
于是我便想到了另一个温和的方法,本来二蛋脖子被这麻绳死死的勒着,双肩上的两把火肯定是必灭无疑,只有额头上的一把火在苦苦支撑,但令我奇怪的是,这孩子双肩的两把火居然没有完全熄灭,而是以一种近乎于火星般的燃烧着。
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没灭就好,没灭,我就有办法对付你这破绳子了。
我走到二蛋身边,三两下就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去,脱干净后我才发现这孩子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牌,上面好像隐约的写着王强两个字,不过本该是晶莹剔透的玉牌,此刻却多了一道裂痕。
我眉头一皱,这玉看上去颇有不凡,估计就是这块玉牌死死的护着他双肩的火的吧。
没时间多想,我随手把那块玉放在了一边,打开我刚才拿出来的那个小瓶后,我便把其中的黑狗血倒在了掌心之中。
我左手托着黑狗血,右手食指蘸了蘸后,快速的在二蛋的双肩之上画了两道符,画完后,我便把两只手合了起来,掐了一个手决后,结了个剑指,轻呵一声:“去!”
只见一滴黑狗血自我手指尖飞出,精准的点在了二蛋的额头之上,同时,那滴黑狗血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分成两股,顺着二蛋的脸颊不多时便流淌到了刚才我在双肩出所画的符。
当那黑狗血流淌到两到符的瞬间,只听轰的一声,彷佛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了一般的声音传出,我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手后,对着门外开口。
“老王大哥,麻烦你帮我找一个铁盆,我得烧点东西。”
我刚才这一手,目的是为了借二蛋额头上这盏正常的话去引燃双肩两盏只有点点火星的火,不过由于二蛋现在整个人火气都很低,所以单单这一手,还不足以烧断那根麻绳,还需要一点外力的帮助。
那老王大哥一听我有要求,便急忙从院子里拿了一个铁盆给我递了过来。
刚进屋的他看见被我脱个精光又满身是血的,差点当时就哭了出来,我接过了盆,看到他这副摸样,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大哥,一会二蛋的烧就退了!”
可没想到我不说还好,这一说,王大哥瞬间就哭了出来,不过确实喜极而泣,只见他双手攥着我的手,嘴里不断哽咽的说着感谢的话语。
我笑了笑,告诉他放心吧,我还有点收尾的工作没做完,你们先出去吧,一会我喊你们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