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应约捕盗心计起。
“少主,您回来了!”
月云山下溪水桥边的青石板一头,一青衣少年毕恭毕敬的拱手以礼。
“嗯,对了,可曾探到夜行大盗燕离香的踪迹?”
白衣少年瞥了眼前少年一眼,眉眼如毡的盯着其人,吓得其急忙回禀:
“禀少主,我近日在城中四处探查,却从未发现什么狗屁的夜行大盗的踪迹,会不会......”
还未等其说完,便被白衣少年斩钉截铁的话语打断了:
“不会!”
他的自信,不仅源于对夜行大盗燕离香存在的事实,还源于对义兄姚千重的品性和为人的信任。
“可,可是少主......”
青衣少年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楚陌,你即刻入天宁城姚家一趟,将此物和书信交予姚千重,他看后就明白了。”
白衣少年的语气依旧坚定而刚毅,由不得青衣少年楚陌拒绝。
“是,少主!属下这就去办!”
青衣少年楚陌会礼。
从白衣少年手中接过书信和物什,拜别而去。
身后传来一声话语,其言而上:
“对了,我会在老地方等他!”
“嗯!”
楚陌转身莞尔一笑后,径直离开溪水桥边,向东而行,往天宁城方向赶去。
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道路尽头,不见踪影了。
只闻白衣少年自言自语而出:
“燕离香,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如何接我这招!”
那笑意深沉里,似乎正在告诉天下人,只要他华灵歌愿意出手,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盗贼,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放在眼里。
说完,亦顺着溪水桥边往左边尽头的望归来客栈走去,小憩去了。
是日傍晚,正值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之时,只见白衣少年华灵歌拿上佩剑,独自一人骑快马离开溪水桥,往东而行,驶入茫茫夜幕中远去。
不料,他刚动身不久,便有一红衣袍客之人策马疾驰而过,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亦消失在山道尽头,不见踪影了。
......
是夜,整个天宁城中灯火通明依旧,喧嚣与欢声笑语并存,人人各行其道,互不干扰。
只有城南的夜廊轩,依旧安静如初,除了一名歌伶人正精心的为雅间静坐的华灵歌演奏外,再无旁人。
这份宁静,似乎与这座城市的喧嚣嘈杂格格不入。
与夜廊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中姚青峰姚家。
此刻姚家家主姚青峰正在殿前试炼少家主姚千重的武功。
两人在殿前拆招对垒,其乐融融,忙得不亦乐乎。
就连一向不喜武学的家主夫人许婷敏,在丫鬟的陪同下,站在殿门前看的津津有味,好评连连。
可好景不长,一个尖锐的声音自庄园上空传来,打破了这个既有的温暖和安宁。
“哇!姚家主,本尊对你的勇气可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在这舞抢弄棒,本尊要的东西,你可曾准备好了?”
说话间,一红衣蒙面人突然从天而降,稳稳落于院落上空,将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燕离香,你别欺人太甚,想要我姚家密钥佛心散和幻元丹,你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姚家少家主姚千重先声夺人,存步不让。
“哈哈哈,我以为你姚家主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去祸辟邪,
没想到又出了个爱出风头的少家主,看来,你们姚家,这一次算是全完了……”
话音未落,一招红色袖影从院落上空奔驰而下,急急朝锦衣少年姚千重近身杀去。
姚千重虽想奋力一博,却还是被其一招打倒在地,发出一阵痛苦的叫唤声来。
一招袖影落罢,另一招袖影又疾驰杀出,吓得姚青峰急忙运气而起,挡在姚千重身前,其言而上:
“请燕女侠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饶过犬子这次的口无遮拦和年少无知,作为答谢,老夫愿意亲自交出佛心散和幻元丹。”
“哦?姚家主,你早这样做,不就甚事也没了?”
红衣蒙面人燕离香听闻此言,随即撤回掌力之招,其言而出,对姚青峰的识大体,她还是看在眼里的,对姚青峰生出一丝好感来。
“只是……只是这……”
不料姚青峰话锋一转,让燕离香出言质问:
“怎么?你想反悔?”
原本刚刚生出的一丝好感,又化为乌有了。
“燕女侠,就算您给老夫一百个胆子,老夫也不敢轻易反悔,只是这……”
姚青峰见燕离香的声音透着一股杀意,急忙补上话来。
不等他说完,就被燕离香打断了:
“只是什么?有甚话,不妨说来,再如此支支吾吾,藏着掖着的,小心老娘先灭了你姚家满门……”
“只是这佛心散和幻元丹已不在我姚家,日前,已被一武功高强之人夺了去。”
姚千重依稀言来。
姚青峰见状急忙附和。
“什么?什么人敢与老娘作对?你没告诉他,此物已是老娘的么?”
燕离香闻言已是怒气烈烈。
“我说了,可那人说,这丹药他也志在必得,弟兄们打他不过,被其抢走了!若日后您燕女侠想要这佛心散和幻元丹,尽可去城南的夜廊轩,他随时恭候大驾!”
姚青峰见状急忙解释。
“是吗?好大的口气!老娘这就去会会他,若是让我发现尔等欺瞒于我,小心尔等项上人头。”
燕离香闻言虽有些将信将疑,但她出入江湖至今,还未听过如此狂妄之言,不曾细想,转身跳离姚家院落,往城南夜廊轩赶去。
姚千重见状这才缓缓言来:
“燕离香,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来。
为了能保住姚家密钥佛心散和幻元丹不落入贼人之手,姚青峰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随即把姚千重单独叫上,往自己的书房赶去。
众人见燕离香远去,这才纷纷散去,各自忙碌去了。
这灯火阑珊的静夜里,注定会不同寻常,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