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歌者

特别的歌者

下午在车站等人,看到两位老年人,打扮装束就如隔壁大爷一样,大包小包的像个什么,如同平凡普通的老年人,大爷个不高,清瘦单薄,大娘稍胖,大爷行李里有把木吉他,两位老人在他们坐着的地方,大爷拿起吉他,就在那里弹了起来,大娘从包里取出几张纸,上面应该是歌词,两人就唱了起来.。我站在他们不远处,欣赏地看着两位,他们的歌声不大,不像那种街头艺人,再说两位的岁数大了点,我在那里还猜想,这两位不比拜登老爷子年轻,他们大包小包的,如同外地游客似,只是这个岁数还有这么个爱好,在站车广场可以这么浪漫地文艺一把,现在街头流浪歌者的装备早己鸟枪换炮了,或是通电的洋气吉他,乐器都很时髦,像这种古早的木吉他一般很少见。

大娘唱的歌还都是外国歌,因为我站的较近,而且我对两位老人好奇,虽然大娘唱歌的声音不大,还是可以听清的,进出车站路过此处的人也有向两位老人多看一眼的,看上去他们是自玩自乐,也没有围观者,我有事在此,可能也算是唯一无意的围观者,看着我在猜想着他们,从外面上看他们就是两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有点像外地客,也看不出来那种流浪歌者的飘逸和与众不同,太平凡了,唯一让人觉得不同的是这个岁数大包小包里多了把古典式的吉他,而且老人居然在车站广场旁若无人的弹唱起来了,他们也没有有意让人围观的意义,就坐在旁边广场供人休息的美化环境的花厅周边的水泥围墩处,如果真是游者,这两位可真得少见而且可爱,我在想象他们在路过的车站也如此地唱着弹着,走到哪里这多么的浪漫啊,两个人这么的走天涯,而且还玩着弹唱,唱得歌还是外国歌,两位老人肯定很有故事,而且还看不起眼,如果他们走在人群里就是两位互相扶持的平凡老年人,或者说都不像都市人,如普通外乡人般,却在异乡走到哪里唱到哪里,而且两个人很认真地在那里弹唱,显然他们在享受着这个过程。

我站在那里许久,我还不能让人家注意到我有意站在那里,那尽量眼睛不朝他们那里,他们唱得很投入,我怕我这个唯一的围观者让两位不自在,影响到人家弹唱了,或许老人就是想在这里弹弹唱唱很自我的感觉,不需要他人打忧,或许这是老人的一种生活方式,从青春保留到现在,可能年轻时也被围观,现在只想自在,两个人你弹我唱,大娘记性都不好了,还准备了歌词,看着唱着而且可以听出,有些悠扬一点稍高的地方,大爷配合着把那个节拍补足,我看着他们都有几分感动,我真想与这两位老人搭讪,听听他们的故事,无奈语言不通,老人在弹唱过程中闲聊,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而且他们唱得歌还是英文歌。

来来往往的行人,可能是习惯了都市街头的歌者,歌者唱他的歌,路人行他的路,年轻的歌者会用他澎拜的荷尔蒙爆棚使得夸张的歌声略失悠扬和美感,青春需要围观,疫情之前,车站口附近总是有那种歌者被扩音设备失真的歌声,尽乎于噪音般,如电视里的议员们街头演讲一般,少有人围观,都市里带着那种一种冷漠的拒绝,似乎一切都是陌生,少有暖意了,腊风的风带着寒气,这是我疫情以来第一次在车站见到的不像歌者的歌者,两位鹤发童心的老者在这里自在的弹唱,我更愿意当真他们是个游客,走到哪里,就这么弹唱着走着,享受着这个唱的过程,看着两位的神情专注而认真,都感觉到一天里这个过程是他们最重要最棒的事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能这么歌唱着,人生如歌,忽然有种大隐隐于市念头,我内心有个想法,自己今天如见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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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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