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成真

这次参观交流确实让西弗勒斯受益匪浅。他还能记起他以前研究魔药的时候更多的是通过各种流传千年的炼金术原理，而现在换个视角看待魔法问题真的非常有趣。

说实在的，魔法界的理论研究实在落后麻瓜太多了，麻瓜们的科技总能让他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包括很多物理学的内容，这几乎是魔法界从未涉及的领域。麻瓜们的物理学成就大部分在近代，那时巫师界与麻瓜界早就已经分开。

魔法界为了不彻底脱离麻瓜的生活，也安排学生们学习麻瓜研究这门课。但这门课大部分时间都教授的是麻瓜们的社会习俗与生活习惯，毕竟只是为了让有和麻瓜打交道需求的巫师们能顺利融入人群而已。

瞧瞧那些课本的标题吧，《有所发现的麻瓜们》、《对麻瓜们怀疑魔法的研究》、《我的麻瓜生活》、《凡尘俗世的哲学：为什么麻瓜们不喜欢刨根问底》……这些愚蠢的作者们恐怕从来没有研究过麻瓜惊人的科技成就。

西弗勒斯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以后一定要写一本书，名字就叫《固步自封的傻瓜：为什么巫师们不喜欢刨根问底》。

西弗勒斯自己的科研计划已经安排到他20岁那年了。他还期待着等他11岁重新拿到魔杖，就立刻开启自己的魔法研究实践课题，先研究清楚基因问题，再研究魔法作用在对象上究竟是基于波动性还是粒子性。阿瓦达索命咒伴随绿光出现，那一定有波粒二象性！

蝙蝠侠某天来检查作业的时候看见了西弗勒斯令人头皮发麻的科研安排，忍不住欲言又止。他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又出了亿点点问题，他向阿尔弗雷德发誓，他可从来没要求西弗勒斯往科研狂人方向策马狂奔！他现在连健身都放弃了！

不行不行，《市场营销学》、《组织行为学》、《生产与作业管理》……速速排上日程！

被强行拉出实验室的西弗勒斯：滚呐！！

但仔细想一想，布鲁斯又觉得西弗勒斯的研究方向很有启发性，蝙蝠侠本人也研究魔法、制作一些魔法侧的仪器，但那都是基于实用价值，他从来没有试图钻研魔法的作用原理。这就像是普通人玩手机，谁也不用探究芯片如何制备、各种APP如何运行，会充电会玩儿就行了。

幸好正义联盟也有魔法侧的成员。

倒霉的康斯坦丁被重金砸昏了头，又一次来到蝙蝠洞，被蝙蝠侠翻来覆去折腾了半个多月。

蝙蝠侠发现康斯坦丁和扎塔娜也没办法使用西弗勒斯的魔杖，看来两者的魔法确实不属于同一个体系。

康斯坦丁对所谓的魔法界了解也不多，他曾遇到过魔法界的人，结果对方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道魔法。后来他多次往返地狱，又经历了很多关于灵魂的事，最终才又想起来这个小片段。他意识到对方应该是消除了自己的记忆。

布鲁斯找西弗勒斯谈了谈，西弗勒斯好不容易才从记忆中挖出一部法律——《国际巫师联合会保密法》，据说美国魔法部的管控比英国严格得多。

西弗勒斯听说康斯坦丁的经历，终于确定这个世界还是存在魔法界的，他开始期待自己的十一岁了。

从上次去大都会后，西弗勒斯和杜德娜博士几乎每天都要通信，双方已经视彼此为科研上的挚友，他们用邮件交流近期的研究成果或是探讨研究方向和前沿学术。

杜德娜博士本人也是个天才，一开始她确实因为年龄的原因有些轻视西弗勒斯，但在和西弗勒斯交流的过程中，她惊喜地发现这个年仅十岁的孩子知识面已经相当广，对基因的研究亦足够和她碰撞并产生思维的火花。

这让她很难不对西弗勒斯悄悄开放许多自己曾经的实验数据，并邀请对方再次参观自己的实验室。

然而西弗勒斯此时却对着杜德娜博士发来的两年前的一条实验数据皱起了眉头。

“西弗勒斯，你又泡在实验室不出来！”杰森敲了敲实验室的门，得到允许后冲进来坐在西弗勒斯身边。

“你怎么表情这么难看？实验陷入瓶颈了吗？”杰森疑惑。西弗勒斯上次研发的那种材料已经被蝙蝠侠用于制作自己的蝙蝠战衣了。

“并不是，有条实验数据有些问题。”西弗勒斯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怀疑杜德娜博士研究过一些不该研究的东西。”

杰森皱眉：“难道又是人体实验？”

“恐怕不是，这条数据夹在很多乱七八糟的数据中。杜德娜博士在数据方面的记录习惯很特殊，一般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重新整理。”西弗勒斯转头看向杰森：“按照这条记录，他们曾将一组基因插入小白鼠的基因组中，结果小白鼠众目睽睽之下彻底失去踪迹。据我所知，这种从物理意义上完全隐去自身存在的物种，恐怕只有魔法界的隐形兽。”这不是单纯的魔咒，而是有一种生物的的确确具备使自身隐形的基因。

隐形兽在魔法界都难得一见。它们常常出现在远东地区，外表看上去有点儿像猿人，浑身上下的顺滑细毛银光闪闪，是制作隐形衣的好材料。遇到危险时它们会让自己隐形，因此很难有人捉到它们。

这就有意思了，蝙蝠侠以前都没听说过巫师界的消息，杜德娜博士从哪里搞来了神奇生物呢？

毕竟巫师界有时候真的很玄学，没有一定天赋的人只会对奇怪的现象视而不见，还会自己在脑海里编造合适的理由。

比如柏拉图曾在《对话录》中借柯里西亚斯之口三次腔调亚特兰蒂斯的真实存在，言及在海格力斯之柱对面的亚特兰蒂斯突遭洪水，不到一天一夜就变成了船只无法到达之地，从此再也没人可以靠近。

后世的麻瓜学者普遍认为这不过是柏拉图为了阐述他‘理想国’的概念而虚构出的故事而已。

然而根据巫师界的史料记载，亚特兰蒂斯曾是巫师聚居地，但当时他们与雅典的普通人之间爆发了一场战争，过程到底怎样，巫师界的记录也语焉不详，但最后他们施了大量的麻瓜驱逐咒，决心与麻瓜界彻底分离。

麻瓜们看到奇奇怪怪的现象总会直接忽略或者自动寻找合适的理由，据说这是亚瑟王时代最伟大的巫师梅林曾经给予巫师界的祝福和保护。

杰森在一旁看了一眼实验数据，皱着眉头开始思考，他听蝙蝠侠说过，卢瑟的研究一向没有底线，曾经导致超人死于毁灭日之手，对方还借此得到了超人的基因。

后来卢瑟甚至做出了用自己的基因给超人生个孩子的壮举，让可怜的、没见过世面的小镇男孩三观稀碎崩溃不已。

这个实验室出品的孩子，也就是后来的康纳·肯特，被迪克他们从卡德摩斯实验室放出来后，一直以超级小子的身份活跃在少年英雄团队中。

超人一直对这个生下来就有十七八岁外表的孩子采取回避态度，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卢瑟给他生的好大儿。

大都会。

杜德娜博士牵头组织了一次基因科技交流会，会议的地点就在莱克斯集团大厦。

应杜德娜博士邀请，西弗勒斯也准备前去参加，并且带上了杰森。

可惜他俩谁都没发现，自己的衣服里再次被放入了改进过的、连接着蝙蝠洞的小玩具。

西弗勒斯的实验数据蝙蝠侠当然也有一份，因此他同样发现了问题。

不过，鉴于孩子们并没有将他们的发现告诉蝙蝠侠，蝙蝠侠选择暂时装聋作哑，但他早就暗中通知了超人。

可怜的大个子一听说卢瑟可能又在搞事，还是搞实验室里的那种事儿，顿时就想开始摆烂。但摆烂是不可能摆的，他只能听从蝙蝠侠的命令充分发挥自己的超级听力，一边疯狂写稿子，一边接受佩里的臭骂，一边还要仔细倾听那只超像蝙蝠侠的蝙蝠崽子和超叛逆的蝙蝠崽子在莱克斯集团的情况。

不过，按照西弗勒斯的想法，他认为并没有证据直接表明该基因来自魔法界的神奇生物，也许是世界上其它的未知物种也说不定。

就算真的是来自魔法界，也有可能只是杜德娜博士偶然得到，并进行了合理的研究而已。

他不认为脑子里除了研究基因再没有其他事物、在非科研领域几乎迟钝得不像人类的杜德娜博士会有什么问题。

杰森却认为即使博士没有问题，卢瑟也肯定有问题。不过这次他希望靠自己的能力进行调查，从而得到蝙蝠侠的认可，如果他能发现卢瑟的阴谋，说不定就有资格成为罗宾跟着蝙蝠侠一起夜巡了！这可是属于他和西弗勒斯的事件，绝对不会告诉老头子！

杰森没有把自己小小的私心告诉西弗勒斯，因为按照西弗勒斯的想法，杰森应该在十八岁以后开始考虑是否加入蝙蝠侠的事业，在此之前，简单帮忙可以，其它的就不要想了。

每次听到西弗勒斯念叨“十八岁后”论调，逐渐叛逆的杰森都想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沙里假装听不见。

上次他听到类似的言论，还是班上小女孩儿的爸爸在告诫自家闺女远离坏小子，十八岁后才可以谈恋爱。

可能在西弗勒斯眼里，蝙蝠侠就是拐走弟弟杰森还试图用一周五美元聘请童工的糟糕的人贩子吧。

交流会上大佬云集，西弗勒斯沉迷在知识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我去洗手间。”杰森悄悄跟西弗勒斯说道：“你安心听讲座吧。”

杰森轻手轻脚离开会议室。

莱克斯集团的大楼并不复杂，呈现回字型。来之前他已经查好资料，这里第102层至132层全部都是基因科学相关的实验室，杜德娜博士的主要研究集中在110楼。

杰森挂着参会人员的工作证明，悄悄在110楼徘徊。

西弗勒斯在会议室里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会议间歇，他直接找到杜德娜博士：“杜德娜博士，我最近在看你的实验数据，有些很感兴趣的地方。你还记得两年前4月1号那天的实验吗，关于一只经过基因编辑的特殊小白鼠？”

“两年前4月1号？”杜德娜博士的惊讶表情不似作伪：“那天我没有做实验，西弗勒斯。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愚人节不是么？我记得我……我在家里看书……是的，我看了一天书。”杜德娜博士有些犹豫，她努力回想当天的细节，但可能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而模糊不清。不过4月1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她印象很深刻，那天她难得没有去实验室，而是自己在家呆着。

西弗勒斯皱起眉头。这不对，隐形基因表达出来的性状十分特殊，不可能没有吸引杜德娜博士的注意！但她似乎对这个实验没有任何印象，并且现在应两年过去了，她没有发表过类似的成果。

“抱歉，可能是我记错了。你最近整理过以前的实验数据吗？”

“并没有，你知道我的习惯，西弗勒斯，我从不回头看。那些数据早就过时了，我的研究方向也变了许多。”杜德娜博士随意地说道。

看来确实有问题，杜德娜博士可能被人篡改过记忆。

西弗勒斯想了想，又说道：“杜德娜博士，你知道的，韦恩集团一向求贤若渴，布鲁斯因为我的缘故，也希望向基因方面做些探索。”

西弗勒斯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了一句：“而我一向很敬佩你。”成年人都懂的跳槽暗示。

西弗勒斯考虑先把杜德娜博士挖到韦恩集团，在想办法解决记忆问题。蝙蝠洞里的布鲁斯听到西弗勒斯挖墙脚的话不由得感到一阵欣慰，西弗勒斯确实适合成为总裁，现在已经在把好白菜往自家地里栽了！

其实西弗勒斯只是想扩建自己的实验室，顺便找个现在的导师以后的助手而已。他相信自己没看错正直又缺心眼儿的杜德娜博士，以后巫师基因的研究他可以拉对方入伙！

“西弗勒斯，真的很感谢你，但我懒得换城市。”杜德娜博士严肃又有些呆板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个问号，她觉得在莱克斯集团干得挺开心的，老板莱克斯·卢瑟每天神经兮兮的也不管她研发什么方向，只要和基因有关就行，所以她暂时没有跳槽的需求。

西弗勒斯于是也没再说什么。

布鲁斯扼腕叹息，西弗勒斯挖人的本事还是需要再学习，未来的资本家怎么能轻易放过自己看好的韭菜！

交流会结束，杰森和西弗勒斯坐车返回韦恩庄园。

刚到家，西弗勒斯就一头钻进了实验室，阿尔弗雷德的夺命连环call也没能让他按时坐上餐桌。

蝙蝠洞里，布鲁斯在分析杰森从莱克斯大厦的实验室得到的一种奇怪试剂。

就在西弗勒斯和杜德娜博士聊天的时候，杰森已经不动声色地潜入一个隐藏在拐角的房间。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眼熟的研究员，对方在蝙蝠侠的电脑中有过记录——曾经参与卡德摩斯实验室项目。

杰森看着对方刷卡进入房间。他在拐角处静静等待了几分钟，本想先回去找找西弗勒斯，但对方已经又走了出来。

杰森衡量了一下，决定进去看看。

他装作不小心撞上这个研究员，趁机偷走了他的员工卡，又用蝙蝠侠的小道具对附近的监控的角度作了细微调整，留下一个监控死角。

潜入的过程很顺利，但这个房间看起来非常普通，只有一排排化学试剂柜中存放了一些试管。看来这里不是什么重要的实验场所，大概只是储存实验材料的地方。

也对，杰森想，如果是重要实验地点，防卫系统应该会更加严密，而不是刷个员工卡输个密码就能进来。

但杰森还是小心翼翼地带上手套，找到标有“待销毁”字样的试剂柜，悄悄将其中几只试管中的物质分别倒了一点出来，放进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试管中。说不定可以发现一些线索呢。

只可惜要分析其中的成分离不开蝙蝠洞的高科技。

“布鲁斯，我做的怎么样？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担任罗宾！”杰森像只兴奋的小狗一样围着布鲁斯左右转圈。

布鲁斯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杰森的小脑袋推到一边：“你打草惊蛇了，士兵。”其实也没关系，超人会继续关注这件事，他也已经黑进莱克斯集团的监控把杰森在110楼闲逛以及撞到那个实验员的视频替换掉了。

“拜托，布鲁斯，我这次行事很谨慎，我按你教的提前搜集资料、准备道具、观察监控，我还一点儿都没让对方发现！而且我的格斗已经很厉害了！”杰森不服气地叉腰抗议。

“你没有提前把这件事告诉我，就是最大的错误！”布鲁斯低头看他：“去测量一下你最新的身体数据。”

“上周不是刚测过？放心吧老头子，那只是个储藏室而已，没有什么危险物品。”杰森翻了个超大的白眼。

“所以你决定穿着这件套头衫在哥谭飞来飞去？”布鲁斯调侃道。

杰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他终于明白布鲁斯的话时，布鲁斯已经朝蝙蝠洞外走去。

“嘿，布鲁斯，你……你同意了？”杰森兴奋地跳起来，又冲着布鲁斯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太棒了！”

布鲁斯背对着杰森忍不住笑了，这个小鬼虽然还很稚嫩，但可以看见他的进步，他还努力学着不单纯依靠暴力，而是像个小侦探一样调查、潜入、取证。

如果杰森真心愿意加入他的夜间事业，成为守护哥谭的义警，那么他很乐意成为对方的引路人和守护者。

“如果下次不提前汇报，你就永远别想碰你的制服！”

半夜，等布鲁斯完成夜巡返回韦恩庄园，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今天没有太麻烦的事，他处理了一个持枪抢劫的家伙，问出了最近一宗枪械走私案件的交易地点，最后又去把一个小帮派的首领毒打了一顿挂在滴水兽上。

等他从蝙蝠洞换好衣服走出书房，就看见西弗勒斯正等在门口。

“我们需要谈一谈，蝙蝠侠。”

“你又熬夜，西弗勒斯。阿福明天绝对会骂你的。”

等两人在书房里坐下，西弗勒斯拿出一份报告。

他重新整理了杜德娜教授的实验数据，并要来了对方两年前的纸质记录本。杜德娜博士从来不关心已经完成的实验，她的数据乱七八糟地堆在自己家里，这恐怕只有和她有类似习惯的西弗勒斯才清楚。

西弗勒斯熬夜整理完数据，最终确定，对方确实曾经得到过一只隐形兽，但来源却不清楚，数据也并不完整，只有不小心夹在其他实验笔记中的记录得以留存下来。

看来有人刻意销毁实验记录，并且抹掉了杜德娜博士的记忆。

布鲁斯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他已经通知超人，超人会继续探查这件事。

杰森从莱克斯集团拿到的材料中确实隐藏一种特殊的蛋白质，但似乎只是实验失败的产物。

布鲁斯将材料递给西弗勒斯，让他试着研究一下。随后他又告诉西弗勒斯，他已经答应杰森成为罗宾。

西弗勒斯那一瞬间的表情像是要吃了蝙蝠侠。

“你怎么敢！你居然真的答应一个十岁的小孩子！他才十岁！”西弗勒斯从椅子上弹起来，冲着蝙蝠侠疯狂咆哮。

“我以为你至少会等他长大一点，你这个愚蠢的、不知所谓的、黑漆漆的臭蝙蝠！”

布鲁斯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西弗勒斯和杰森都在试图保护对方。

杰森的第一个请求就是暂时不要把他成为罗宾的事告诉西弗勒斯，他不想让西弗勒斯担心。其实杰森成为罗宾最大的动力就是要好好保护西弗勒斯，让他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魔法而不必担心后果。

而西弗勒斯在得知杰森成为罗宾后的第一件事是直接骂了蝙蝠侠一顿。

“杰森只是一个小孩子，你居然让他去直面一座城市的罪恶，伟大的蝙蝠侠已经没钱雇用一个大人了吗？你以为你一周五美元的零花钱能雇得起杰森？”西弗勒斯可能已经气疯了。

“嘿，冷静一点，男孩。”迎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的布鲁斯不得不开口打断还在疯狂输出的西弗勒斯：“只是尝试，如果他出现危险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他的生命安全胜过我自己。”是他们，是迪克、杰森、阿福、芭芭拉还有西弗勒斯。他的家人，他的一切。

西弗勒斯站在原地，胸口仍然不停起伏。他瞪着布鲁斯，知道此事已成定局。

“Youpromise？”

“Iprom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