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二合一)

姜妍虽然家里有钱，但她不是那种五体不勤的人，自己做饭收拾东西都是可以的。

开着车把两只猫带回家之后，姜妍很快就安顿好了他们的窝。

公寓里，姜妍空出了一间房子作为两只猫的房间。

在乔恩他们离开之前，她问过他们两只猫能不能自己一个房间住，当时乔恩他们也回答是可以的。

因为个人的习惯，姜妍是不太习惯有活着的除了鸟以外的生物呆在她的房间里。

两只猫在姜妍安顿他们的猫窝的时候跟了上来，在她考虑猫窝的具体摆放位置的时候，两只猫猫各自用嘴咬住了一个，把猫窝拖到了自己想放的地方。

“好了，就放这吧。”王子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有一点嫌弃这个房间，“这个房间也太小了吧，还没有我的厕所大。”

“小得让我浑身不舒服。”王子说。

“但是为了千层面大师，我可以忍耐。”加菲猫说道。

他绕着房间走了两圈，对这个房间和乔恩的家进行了对比。

怎么说乔恩都是能养得起一只猫和一只狗，并且有一栋别墅的人。

事实上，他们两个作出决定要来哥谭正是因为这个千层面大师。

千层面大师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厨师，他能做出世界上最好吃的千层面。千层面大师现在正在全球旅行，每经过一个地方，他都会在那里做一段时间的千层面。

他做的千层面受人追捧，无数人为他痴，为他狂，加菲猫早就听说过这个千层面大师的名声了。

但是因为乔恩有工作，而且千层面大师的全球旅行一直没有去到他们那里，因此加菲猫到现在都没有尝过这个千层面大师做出的千层面。

而王子在和加菲猫成为朋友之后，他也喜欢上了千层面。

王子有财产，有能力。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当他想吃千层面大师做的千层面的时候，当然也是这样。

因此他曾经花了大价钱想让管家去把千层面大师请到城堡里。

但是非常奇怪的是，这个千层面大师不为金钱折腰，面对管家开出的巨额报酬不为所动，非常坚定地拒绝了王子的邀请。

在此之前，王子向加菲猫拍着胸口保证会把千层面大师请过来给他们做千层面吃。

结果这个千层面大师根本没有来，王子在加菲猫面前尴尬了好久。

而猫猫本质上就是一种“你越不理我，我对你越感兴趣”的生物。

因此，王子在知道这个千层面大师下一次旅行的目的地是哥谭之后，想起了它主人在生前的朋友——姜妍，并从脑海里找出了卡莱女士曾经和她做过的一个约定。

当时的姜妍和卡莱女士聊天的时候说过，她以后可能会去哥谭生活一段时间。

想起这些的王子立马暗示老管家去联系姜妍，让她想起她和他的主人之前的约定。

就这样顺理成章的。王子带着加菲猫来到了哥谭。

加菲猫对王子说的能吃到千层面大师做的千层面这件事情半信半疑，但来哥谭玩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因此，他们两个就这样来到了哥谭。

“千层面大师什么时候来哥谭玩？”加菲猫问王子。

王子瞥了他一眼，故作高深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但是就在这几天了。”

加菲猫没对他装模作样的话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转过了身子，对着正在搭建猫爬架的姜妍“喵～”了一声。

姜妍此时一只手拿着猫爬架的零部件，另一只手拿着拧螺丝的扳手，正在对比着说明书上的零件和手里的是不是一样。

在听到加菲猫的叫声之后，姜妍扭过了头，看了一眼加菲猫，问道：“怎么了？”

“我饿了，去煮饭。”加菲猫“喵喵喵”地对姜妍说道。

听到吃饭，王子也转过了身子，朝着姜妍走了两步。

两只猫在姜妍的脚边“喵喵喵”，姜妍端详了一下他们，举起了其中的一只。

“你是王子吗？还是加菲？”

两只猫猫此时的神态非常接近，姜妍一时间分不出来哪只是哪只。

被举起来的猫在姜妍叫到加菲的时候应了一声，紧接着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姜妍的手，身体往一个方向用力扭着，暗示姜妍改做猫饭了。

姜妍顺着加菲猫的力道走动了两步，然后发现这个方向是往厨房去的。

她恍然大悟：“你们饿了呀，那我现在就给你们做饭。”

看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加菲猫就挣扎出了姜妍的手，跳到了地上准备监督姜妍做猫饭。

姜妍在两只一模一样的猫猫的监督下来到了厨房，并接过了王子叼来的菜谱，开始按步骤做起了饭。

“你说得对，她做的饭确实很香。”加菲猫赞同了王子之前说的话，飞速干完了一碗饭，并且准备续杯。

姜妍接过加菲猫推过来的碗，给他满上了。

吃了两大碗的加菲猫还想要继续续杯，但是姜妍摊了一下手：“没有了，你们吃完了。”

两只猫猫不信邪地把头探进了锅里，悲伤地发现真的没有了。

听到两只猫猫悲伤的喵喵声，姜妍惊奇了一下：“你们都没有吃饱吗？”

两只猫猫齐声叫道：“喵！！！”

姜妍一手揽过一个，一起摸了摸肚子：“……居然真的没吃饱？！”

“那你们还要吃点什么吗？再做的话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她拿出了手机，“要不咱们点外卖？”

他们点了点头。

两只重量级的猫猫窝在姜妍的怀里，在姜妍的帮助下一起使用着外卖软件。

“对对对，就是这个！”加菲猫把爪子拍到了姜妍的手指上，示意她就停在这里。

“……披萨？”姜妍迟疑了一下，“猫咪可以吃披萨吗？”

两猫齐齐点头。

“我还是先问一下史密西先生吧。”姜妍给老管家发了个短信。

老管家很快就回了消息，他告诉了姜妍两只猫什么都能吃，还告诉了姜妍王子最近偏爱千层面。

得知了两只猫没有忌口的食物之后，姜妍放心地打开了菜单。

加菲猫非常嚣张地点了十来个披萨，店里的每一个口味都试图尝试一遍。

但是，在打电话点餐的时候，有一个王子最青睐的口味缺货了。

王子悲伤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踉跄了两步之后倒下装死。

“是谁抢了本殿下最想要的口味的最后一个！”王子说，“本殿下可以出两倍的价钱买回来！”

然而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最终，姜妍做主点了个其他口味的代替了这个披萨。

哥谭的外卖送得还算快，他们没有等多久，门铃就响了起来。

王子和加菲猫跑的比姜妍快，加菲猫一个助跑就扑倒了门把手上，用体重压下了门把手。

送餐的外卖员在看见是两只猫开门之后，惊奇地叫了一声。

“是猫女？”外卖员探了探头，和姜妍对上了视线，“咦，不是吗？”

姜妍对他点了点头。

外卖员把手上叠得高高的披萨放在了地上，并拿出了一张长长的订单。

“女士，这是你点的披萨，一共三十张，欢迎下次光临。”

他从高高的披萨层上拿掉了最上面的那两个披萨，并敲响了隔壁的房门：“先生，您的外卖。”

两只猫猫正在来回地搬运着他们的披萨，姜妍则是绑好了几个，准备一次拎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的门开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他接过了外卖员递过来的披萨。

紧接着，两个人穿过外卖员对上了视线。

男人看着姜妍手里的众多披萨，面露震惊。

这个时候，两只猫猫又跑了出来，想要催促姜妍快一点进去。

姜妍刚低下头看了一眼两只猫，王子就突然耸着鼻子走向了他们的邻居。

“我闻到了！！！”王子大声地说，“就是他！抢走了最后一块我最爱的口味！”

被猫用爪子指着的男人表情有点疑惑，他听出了猫“喵喵喵”的声音里的谴责和控诉。

“王子？怎么了？”姜妍问。

“拿出钱！买下他手里的披萨！”王子叫道。

他往上蹦了蹦，伸着手试图去够男人的披萨。

男人把披萨举高了一点，王子叫得更加愤怒了。

“陶德？你太慢了。”男人的身后有声音传来，有另一个人从房子里出来。

出来的这个人看见了正在努力跳着的猫，又看见了站在门口拎着众多披萨的姜妍，忍不住挑了挑眉。

在王子的一系列操作之下，姜妍终于搞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子，我们的披萨已经够多了。”她先是叫住了王子。

随后又向邻居道歉：“不好意思，王子很喜欢你手里的那个口味的披萨，我们刚刚订餐的时候没有订到，他现在有点馋了。”

姜妍走上前两步，把王子抱了起来，在王子依依不舍的眼神下，带着他原理了那份即使是王子十二世也在今天无缘尝到的披萨。

“没事。”姜妍的邻居——也就是杰森·陶德——说道。

“如果它实在喜欢的话，我可以……”

“可以转让给我？”王子忍不住面露期待。

“可以分你一块。”

王子就这样在短短的几分钟内经历了失望——期待——失望——一块也好。

他熟练地从姜妍的怀里挣脱出来，迅速地跑向了杰森，并顺着杰森的裤腿爬到了他的肩膀上。

被猫蹲在肩上的杰森有一瞬间怀疑这个猫是铁做的——重量有点离奇。

“这是我的披萨，陶德。”达米安不满地说道。

“是我花的钱，恶魔崽子。”杰森说。

达米安：“我点的。”

杰森：“所以呢？”

达米安：“我来喂。”

杰森手里的披萨被达米安用了一个巧劲拿到了手里，王子也不在乎是谁喂的，扭了扭屁股，后腿一蹬就从杰森的肩上跳到了达米安的肩上。

达米安摸了摸这只实心的猫，带上手套从披萨盒里拿出了一块披萨。

王子就着他的时手吃得得吃欢乐。

王子的进食速度非常的快，但是又带着一点属于王室猫猫的优雅，他迅速炫完这一块披萨，蹭了蹭达米安的手掌，“咪咪咪”地撒娇，试图再骗一块披萨。

“NO！”姜妍赶紧制止了王子的举动，“那是人家的晚饭！”

被制止的王子依依不舍地舔了一下达米安手上有披萨味道的头套，回过头来试图让姜妍改变主意：“真的不可以在吃一块吗？”

达米安也抬头看向了姜妍。

姜妍对上了他的视线。

她发现达米安的眼睛是绿色的。

而王子的眼睛也是绿色的。

被两只眼神相似的绿色眼睛同时看着，尽管神情不相似，但姜妍的心跳还是漏了半拍。

达米安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就像是他那一眼只是随意一看一样。

“好猫咪。”他摸了摸王子，“回去吧。”

王子跳到了地上，走到了加菲猫旁边。

姜妍向他们道别，然后拎着披萨走进了屋子里。

王子回头看了一眼达米安，又看了一眼杰森，在姜妍的呼唤下，终于进了屋子。

门“砰”地在两人面前关上，达米安脱下了手上的手套，随意地塞进了装披萨的袋子里。

刚刚送披萨的外卖员再一次从电梯里出来，他脱掉了帽子和口罩，这张脸显然是提姆的。

“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杰森说道。

他拨了拨头发，转身进屋。

“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提姆说，“目前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都和她有点关系，我还是怀疑这个是她的能力。”

“你查过她了？”杰森问，“查出点什么来了？”

提姆回忆起自己查出的资料，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很难以启齿？”杰森看他的表现，顿时来了兴趣。

“我有点奇怪。”最终，提姆说，“近两年查出来的她身上的事情非常奇怪，跟两年前的她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被掉包了？”杰森猜测。

这种情况也并不少见，变种人那边有能够随意变换外形的能力，也有一些外星人能做到。

“不太确定。”提姆说。

这时达米安插话：“既然你查过了她，那她身边的两只猫是什么来路？”

“两只猫有问题吗？”提姆疑惑。

“这两只猫都不是她养的，是她的朋友寄养的，今天才到的哥谭。”他说，“那只叫王子的猫来头比较大，是英国一个贵族的家养猫，奇怪的是这只猫继承了卡莱城堡。”

猫能继承主人的财产，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那个王子有点太聪明了。”达米安说，“它能理解我说的话。”

有些猫也非常聪明，表现得非常像人。但这两只长得非常相似的猫的话，达米安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杰森他们能理解达米安的意思。

也因此，他们对姜妍的怀疑更上一层楼了。

——

姜妍把门关上，然后把披萨放到了桌子上。

两只猫猫爬上桌子，自己就打开了菩萨盒吃地津津有味。

姜妍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俩发呆。

她觉得刚刚的那个绿眼睛有点眼熟。

在两只猫猫大快朵颐的背景下，姜妍想了起来。

那个绿眼睛，轮廓有五分像布鲁斯·韦恩。

做了伪装的达米安：(￢_￢)

但是姜妍没多想，对于她这种对欧美人种轻微脸盲的人来说，她以为的五分像事实上可能只有两分或者三分。

况且，就算是像也不奇怪，毫无血缘关系长得跟双胞胎一样的人也不少。

两只猫猫的干饭速度非常快，桌面上一片狼藉，披萨的各种馅料乱飞。

从自己的思绪种回过神来的姜妍不留痕迹地离他们远了一点，防止这些酱料和馅料溅到她的白色衣服。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对着他们说：“七点钟会有家政上门做清洁，我先去洗个澡，你们要在七点前吃完。”

两只猫猫在忙里抽空点了点头。

等到姜妍从澡间出来之后，桌子上的披萨已经被吃光了。

两只猫吃得满脸是油，姜妍嫌弃了一把，然后一手一个把他们拎去洗澡了。

但即使他们是加菲猫和王子十二世，猫咪也不会喜欢水。

为了给两只猫洗澡，姜妍刚刚洗的澡白洗了。

他们和水简直就是磁铁的正负两极，永远都沾不到一起。

在艰难地和猫猫们的洗澡作斗争的时候，门铃被按响了。

来的是家政。

两个都是女性，看起来不怎么壮，并且很年轻。

“你好女士。”金发的家政对姜妍打招呼，“我们来搞清洁。”

姜妍看了她们一眼，对了一下生活助理发过来的家政人员照片，确定了都是本人之后把她们放进来了。

“哦，天哪。”她对着餐厅里的狼藉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这是怎么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两道橘色的身影瞬间就冲了出来。

加菲猫和王子带着一身泡沫从浴室里逃了出来。

家政刚刚进来之后门还没关，两只猫就冲着门缝跑。

姜妍还没反应过来，猫已经到了门口。

眼看着这两只猫猫就要跑出去了，刚刚进来就没说过话的另一个黑色头发的家政瞬间就伸出了手，反应极快地两只手一抓，把两只猫拎在了手上。

加菲猫：“啊哦……逃狱失败。”

王子：“我们被抓住了。”

“她是谁！！！”两猫异口同声地质问姜妍，并在空中对着抓住他们的黑发家政隔空打了一套猫猫拳。

看见了黑发家政的身手，姜妍眼前一亮。

“你好！你能帮我替他们洗澡吗！”她问道，“他们太闹腾了，我一个人搞不定。”

“我可以加钱！”

黑发家政看了她的同伴一眼，对着姜妍点了点头。

随后，姜妍把人带进了浴室，两个人开始按着猫猫洗澡。

两个人，两只猫，一起洗澡。

如果不说说话的话，气氛可能会有点尴尬。

姜妍试探性地问了两句，发现这个家政不是不会说话，而是比较沉默。

于是她就放心地开始和她聊天。

虽然黑发家政不怎么说话，但是她是一个善于倾听的人。

姜妍的每一句话她都有回应，虽然回应比较短，但是绝对是认真回答的那种。

而很显然的是，每一个性格不是很沉默的人一旦遇上了善于倾听的人，就回开始滔滔不绝。

不一定要讲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说一点生活上遇见的小事，两个人的距离就会瞬间拉近。

两只被水磋磨的猫猫被迫听了满脑子的话，最后被捞起来擦干净之后整个猫就像流体一样被她们举起来，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就像是一只被生活毒打过的猫猫。

最后，离开了姜妍屋子的黑发家政——也就是卡珊德拉——心里憋了一堆问题。

进入了电梯的卡珊德拉看向了斯蒂芬妮，真诚地发问：“为什么会有人发现不了自己已经一岁了的孩子被调换了呢？”

斯蒂芬妮：“……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

回到蝙蝠洞后，布鲁斯看了一眼由两个女孩调查出来的，关于姜妍的一些资料。

斯蒂芬妮的那一份里非常正常。

卡珊德拉的那一份……在正儿八经的资料中混入了一些华国的豪门八卦。

——

在家政帮忙把两只猫猫一起洗干净之后，姜妍拍了张照片分别发给了乔恩和老管家。

告诉他们今天的猫猫非常快乐，并隐晦地问了一下加菲猫和王子平时的食量。

不说其他的，三十张披萨和一锅猫饭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伙食费倒不是主要问题，姜妍只是怕他们会撑坏自己，怕小猫咪不知道自己是饱还是饿。

面对姜妍的隐晦询问，乔恩则是明确地告诉她，加菲猫可以吃非常多东西，但是一般情况下他只给加菲猫吃最多两个披萨和十个以内的千层面。

这个饭量，加菲猫就已经足够了。

而老管家则是告诉姜妍，王子殿下平时三餐以及下午茶吃的都非常规律，平常猫猫多两倍的食量就够了。

看着两人回的消息，姜妍终于搞明白了加菲猫和王子十二世的食量是多么的黑洞。

“以后就按这个食量来。”姜妍告诉旁边两只偷看她看消息的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