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Fate stay night 二
窗外风雪结冰,这是一个让森林大地也为之冻结的极寒之夜。一座建造在冻土之地的城堡中,有一个房间正在壁炉温暖炉火的守护之下。
房间里装饰有些朴素,除了那壁炉之外,唯一可以感觉到有人存在的事物,也就是那张加大床。
Berserker步入其中,自家那位小Master正一如既往地驻足在窗前,出神地看着远处的森林。
“Master。”
他站在门口,整理了自己的领口后,向那位面无表情的银发少女说道。
“阿哈德在传唤你。”
“知道了。”
伊莉雅转过身来,但目光并未在Berserker身上停留,只是收起眼底细微的情绪后绕开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间,并径直前往爱因兹贝伦家的控制中枢进行最后的调整。
Berserker对此也见怪不怪,他此前已经经历过几次圣杯战争,有一场甚至是七对七的亚种圣杯战争,也曾以抑制力守护者的身份抵抗来自星之外海的侵略。
现在又回到这里,参加冬木的第五次圣杯战争。
自己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女孩置气。
当然他也理解伊莉这番态度的原因,其中一点大概是关于自己的能力数值。
筋力:D耐久:E敏捷:C魔力:D幸运:A
固有技能:千里眼RankC红颜美少年RankA危险预知RankC食王RankA领袖气质RankC
魔眼:探测眼RankC复写眼:RankA
职介技能:狂化RankEx对魔力RankC
也因为基础能力值过低,他没少被之前的御主诟病,但自己是以凡人之躯晋升为英灵,能拿到这样面板已经实属不易。
不过,如果使用宝具,帝骑驱动器(A)的话,他的个体值可以上升两到三个阶级。
彼时Berserker的作战能力恐怕仅次于最强从者的Saber。当然只是普遍能力值的Saber。
此外,他的信心来源,便是宝具:逢魔时王RankEx。在第四次圣杯战争曾经使用过的,也是在各个时空大放异彩的,超出规格的,时间魔王。
正因如此,他的这个宝具只能使用一次,一旦使用,帝骑驱动器(现在是由灵子组成而来的记录投影而来的宝具,真品已经在于四站中损毁。)将无法承受它的力量而自我崩解。
届时,Berserker只是一个拥有极低能力的最弱从者,即便解放狂化,也无济于事,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使用的时机十分重要。
毕竟他的力量终究是来源于帝骑驱动器。
当然这些事情,Berserker的现任御主并不知情,倒不如说完全没有询问过自己,就像完全不在乎一样。
几日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伊莉雅只是皱起眉头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面板,随后才看向站在一旁的阿哈德提出质疑。
“能力值如此低下的Berserker,没有弄错吗?”
曾在战斗中疯狂的英雄才会适合Berserker职阶。
通常Servant能够发挥原始英灵的性能就是理想的状态。
但是“狂化”会以剥夺理性为交换,对Servant进行超越英灵性能的强化。这个职阶本来是用以强化弱小英灵的,但也有一开始就能力很强大的英灵,不过狂化之后也能展现强大的力量。
而只有御主才有能力看清楚自己从者和其他从者的能力值,阿哈德身为一个智能终端自然更相信数据。
在四站中使英雄王败北的正是眼前这名从者。爱因兹贝伦家族并不想要“英雄气”过浓的从者,而想要的是唯命是从的“忠犬”,这位Berserker很合适。
“不必疑虑,此为最优解。”
说完这句话的阿哈德将眸光从Berserker身上转向伊莉雅,机械似地开口道。
“最后的调整,就在明日,做好准备。”
而伊莉雅显然被这句话吸引注意力,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不在关注其他,而Berserker便一直被闲置到了现在。
他本人倒是无所谓,虽说有关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记忆有些久远,但每一次的英灵召唤都会刻印并记录在灵基上,不会遗忘。
Berserker也因此学会了如何保持平常心来应对那些回忆,毕竟,“心如止水”已经不在了。
为了保持理智,心如止水与职介狂化相抗衡,最后在阴差阳错之下结合在一起,成为了如今的破格级别的“狂化Ex”。
和记忆中的间桐家相比,爱因斯兹贝伦家的城堡给人一种纯白,虚无的感觉。
而且,他也在四站中收到过爱丽丝菲儿的诸多帮助,在自己重伤时施展治疗的魔术,帮助小樱祛除刻印虫。。。
只可惜连好好地感谢都没来得及,爱丽丝菲儿的存在就被大圣杯取代,而作为她女儿的伊莉雅,也只能面对这相同的命运吗?
Berserker眼神凝重地来到伊莉雅刚刚驻足的窗口,由鹰眼升格而来的千里眼中,他看向总是被白色覆盖的大地,天空似乎也早已忘却湛蓝,这里是荒芜人烟的山中之城。
这片土地久处冬季。
寒气与停滞,不毛与渴望。
断绝一切同现世的关联,只是一味等待奇迹再现的爱因兹贝伦家族啊。。
他也该去进行那所谓的调整了。
Berserker跳下窗口,朝着森林深处的区域迅速前进。
冬之森。
数匹白狼正围绕着被困在其中的伊莉雅走到,寻找着可以上前撕咬的时机。
尽管被如此对待,伊莉雅依旧没有召唤Berserker的动作,像这样的测试之前也有过。
即便被逼入绝境,她也选择独自应对,这样的举动无疑让阿哈德不满,只有御主和从者配合才有可能取得胜利。
眼下,伊莉雅拒绝与Berserker合作。Berserker也是依靠着自己存储的魔力存在于世。
身着白色执事服的Berserker站在树枝上俯视着,对此等情景只是冷眼旁观,既然御主并不想要使用自己,那他也不会主动去做些什么。
这是御主的抉择,那只要保证御主不会丧命就好。
抛弃在饥饿的兽群里。
送给被恶灵附体的亡骸。
扔进爱因兹贝伦家用以对失败作品的垃圾场。
他尊重御主的意志,感叹对方的坚强,但不会为此而死心塌地协助她。虽然不是身经百战,但也不是当初的小白。
不过,顾及爱丽丝菲儿的情分,Berserker会在接下来的圣杯战争中协助伊莉雅,直到最后。
“唔。。。哈,哈。”
少女与她的幼小相反,讨厌向别人示弱,她喘息着,在指尖重新凝聚名为天使之诗(EngelLied)的炼金术。
不过很遗憾,这些白狼并不是普通野兽,而是爱因兹贝伦精心制作的使魔,对于本家的炼金术有相当的抗性。
这就是少女用尽全力的反抗,他早已领悟到这一点。
少女通过这么做,拼命的想要掩饰自身的软弱。
示意自己一个人也能活下去。
挺起胸膛示意自己不需要可以依靠的伙伴和相亲相爱的朋友。
这是。
为了欺骗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他人的给予的自己,用尽全力在虚张声势。
几匹白狼肌肉收缩,眸中凶凶乍现,扑向已经力竭的伊莉雅,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那脆弱细小的脖颈咬断。
就在这生死关头,伊莉雅紧闭双眼,下意识地大声喊道。
“。。Berserker!”
“Yes,mymaster.”
Berserker纵身一跃,右手前臂,与双腿浮现出由粒子组成的甲胄,卡盒剑骤然出现在手中,在电光火石之间,周围一圈的白狼纷纷被枭首。
像彼岸花一样的血液围绕着伊莉雅绽放。
“。。。Berserker。”
伊莉雅发愣地跪坐在雪地里,目光追寻着那个身影。
“站起来吧,Master。”
Berserker向那名幼小的少女伸出手来,眼神中带着与外表不符的深沉,也许是来自本心的影响。
两人的手掌握在一起。
“连同卫宫和爱丽丝菲儿的一起。”
好好活下去。
。。。。。。。。
冬木市,远坂家。
“嗯────已经,早上了。。。?”
。。。好累
远坂凛意识模糊地看向窗户,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过八点了。。已经不是迟不迟到的问题了。。。”
她睡眼惺忪地看着时钟,念着今天就不去学校吧,然后点头自语到。
“身体好重。。好像身体重了一半以上一样。”
刚召唤从者的魔术师没办法自由地行动,没办法,这就是不可避免的负担,要恢复魔力也得一天。
跟以冬天来说有点温暖的空气,还有想爬回床上的欲望搏斗了一下后。把睡回笼觉的诱惑在开始三秒打出局之后,在全身镜前稍微确认全身。
没有特别异状。除了身体内流动的只有一半以外一切正常。
然后就开始头疼了。
她召唤出来的不是Saber,而是不知道自己是谁,说不定连宝具都不会用都Archer。
突然感觉前图多舛啊。。。
不过至少那个家伙把客厅收拾干净了。
应该说是值得赞许吧。
“太阳早就升起来啰。你还真随便呢。”
前言撤回,这个厚脸皮的家伙。
“───早安。你还真能放松呢。随便使用别人家客厅的。”
“哪有,因为是过了一晚的房间嘛。哪里有什么都能把握喔。啊啊,我顺便把厨房也整理了。”
Archer耸了耸肩,用流畅的动作拿出新的茶杯,泡着呈现高级的红茶。
“本来以为会再乱一点,不过是个准备很周全的厨房啊。以一个单人住的洋房来说很高级呢。”
这个人真的是从者而不是哪里来的全职保姆吗?
“多谢招待,不用了。我可不是想要茶童的主人。你也是,没有拜托你的事就不要做。”
“这样啊。也对,我也不是为了泡茶跟清扫才订契约的。既然你这么说,以后我会注意。”
“嗯。我要的是身为战力的使魔喔。没听说过有熟悉家事的从者。。。”
“不,有个Berserker家政力不在我之下。”Archer一本正经地辩解道,虽然有很多可以吐嘈的地方,但远坂凛已经放弃和他争辩了。
“。。。总而言之,先出门熟悉一下环境吧,你也给我换好衣服,那身装束一看就是从者吧。”
“啊啊,这件事啊。那也没有问题。虽然的确有换衣服的必要,但那只有实体化的时候。从者本来就是灵体。不战斗的时候变成灵体,会减轻主人的负担”
“啊,这样啊。被召唤的英灵还是英灵嘛。给灵体赋予肉体的是主人的魔力,如果我把魔力切断的话。。。”
远坂凛食指抵在下巴,眯起眼睛思索道。
“自然,我们也会变回灵体。这样从者就变成像守护灵一样的东西。”
诶,这不是相当方便吗?不过这样一来,相对的,要去找其他的御主就麻烦了呢。
似乎是看出来远坂凛的疑虑,Archer补充道。
“不过魔术师对魔术师会有感觉对吧?从者也一样对从者有感觉。如果是了解优秀魔术的从者,连远方的从者位置都能掌握吧。”
“确实。。。”
“我知道了。那总之先跟在我后面Archer。我带你看看这边的世界。”
“好像也不是那么新奇的东西呐。────重要的是。御主,你有没有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咦?重要的事,是什么?”
“真是的。你还没完全清醒喔。跟契约有关的最重要交换,你我的名字和。。。参与圣杯战争的愿望。”
这么说来似乎是哦。
“记好了,我名叫远坂凛,至于参加圣杯战争的愿望。。。唔,大概只是为了胜利而战吧,当然。。。。如果可以拿到资金就更好了。。”
远坂凛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小,随后咳嗽了两声,仰起脸蛋,看着这个红色的自称骑士的Archer,问道。
“你呢?别告诉我连自己的愿望或是名字都忘记了啊。”
“不,名字是真的想不起来,愿望的话。。。之前也许是有的,现在不必在意。”
“哈?哼,不想说,就不用说。”
远坂凛像是闹脾气一样,冷哼了一声后一个人离开了远坂宅。见状,Archer也无奈地化为灵体跟上。
来到学校的远坂凛和过往的同学们打着招呼,毕竟,像她这样的优等生迟到也算是一件稀奇事。
脑海里忽然传来了Archer的絮絮叨叨。
“只是假设,的确除了学生与老师外很难进入学校,但要是里面已经有御主在不是很麻烦吗?”
“没有那种事吧。这个町上的魔术师家系只有远阪跟另一家。那另一家已经没落了,也不能成为主人。”
“是这样吗?”
远坂凛毫不在意地反驳道,但当她走进教学楼时,脚步突然一顿,身体都沉重了几分。
“这是。。。结界?”
虽然还不完全,但好像已经开始准备了。做得这么夸张,是很厉害的。
“完全的外行人呢。让别人感觉异常的结界只是三流的。要做的话,就要在完成之前隐藏起来才是一流的喔。”
远坂凛略显不屑地评价道,不过像这样大规模的结界,能在一夜之间准备到这种程度,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
“看吧,掉以轻心可是会吃亏的。”
“少啰嗦!”
既然是魔术师,远坂凛就不打算说些漂亮话。但对张这结界的家伙,不好好回报一下她不会满意。
第二节课结束,从音乐教室回来的路上,她看到脚步不稳地在走廊上走着的一年级生
一年级生好像在搬什么资料,看着就很危险。
“我来帮忙,樱。”
“咦────?”
“啊、远阪学姐。”
“什么,讲义?世界史的话,那不是我们班的导师吗。葛木那家伙,让女学生跑腿是在想什么啊。来,分我一半。”
“谢谢你,学姐。”
间桐樱说着不自然地微微翻转了一下左手,而远坂凛也没多注意地拿走一塌讲义。
“没关系没关系。那这个,是要送到樱的班上?”
“不是,是葛木老师那边。说是有错字要回收的。”
间桐樱似乎有些苦恼地微笑着,显然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葛木老师啊,那确实是一个出了名的死板严谨呢,一个错字都忍不了的那种。”
不过她也觉得,那个老师就那样也不错,学校有跟学生很亲近的老师,也有被学生畏惧的老师。
因为那平衡保持的很好,所以觉得葛木老师也是不错的规范。
“最近樱你碰到什么好事了嘛?比以前笑得更多了哦?”
“唔。。。差不多,应该是那回事吧。”间桐樱有些讶然地抚摸着嘴角,随后荡漾起一抹笑容。
也许,是和她的愿望越来越近的缘故吧。
“这样啊。。。”
远坂凛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一边和间桐樱聊天一边走向了办公室。
在离开的时刻,她想起什么的,把手搭在樱的肩膀上提醒道。
“樱,最近要提前回家哦。”
“知道了,姐。。。前辈。”
间桐樱后退一步,向她鞠躬致谢,随着办公室的门关上,远坂凛叹了口气离开了这里。
相对安稳的一天结束了。
学生的影子从教室减少,校舍渐渐变得昏暗。
马上就要日落了
等红色的夕阳落下,到夜晚的时候,就没有人留在学校了吧
“开始了喔Archer。首先是结界的事先调查。调查是什么样的结界之后,再决定要毁掉还是要留下来吧。”
结界指的是守护术者的东西
应该说是用魔力编成的网在土地上张开,在内部加工的地形魔术吧。
结界内的效用是千差万别的。
从让张结界的地区不让别人看见的遮断结界,到使结界内限制魔术的东西,有各式各样的。
其中也有攻击用的结界,会压迫结界内的生命活动。
学校里的结界虽然会吸取学生们的部分生命力,但不会危及性命,最多和献两回血差不多。
施术者似乎并没有抱有太大恶意。但这样潜在地,不断地吸取,可以让一个从者储存上相当量的魔力。
不管怎么说,给竞争对手送去优势都不算明智之举。
在校内一一调查过后,最后到了楼顶
外面已经完全落入黑暗了。
过了门限的六点,时间是夜晚八点。
留在学校的只有远坂凛,跟身旁变成灵体的Archer。
“接下来。那么就把这个消掉吧。虽然没什么用,但总能阻挠一下。”
远坂凛靠近地上画的咒印,伸出左手,其上刻的魔术刻印,是远阪家传下来的”魔道书”。
卡塔,她打开了意识的开关将魔力通过魔术刻印,读着消去结界的一节咒文,接着只要一口气发动就好。
“AbzugBedienungMittelstnda(消去。摘出手术,第二节)”
“怎么。消掉了吗,真可惜”
突然地,像是阻止远坂凛消去结界一般,第三者的声音响起。
“────!”
她立刻站起来,回过头,水塔上面在距离十公尺的上方,那家伙低头看着自己。
溶入夜晚的深蓝色,吊起的嘴角,粗暴地,盛着风传来了野兽的气息。
野兽的视线是冰冷的
蓝色衣服的男人,在这异样的状况下,像是把她当作十年来的朋友一样看着自己。
“搞小动作是魔术师的工作。我们只是照命令战斗。对吧,那边的小哥。”
“────!”
轻薄的,但是充满杀气的声音
这个男的,看得到Archer!
“果然是,从者。。。!”
“就是,知道我是从者的小姐,把你当作我的敌人没关系吧?”
男人举起了右手。
“────────”
那是一瞬间的事
之前什么都没有的手上,此刻握着红色的,长两公尺的凶器。
“voxGottEsAtlas────!(戒律引用,重压还诸地面。。!)”
Archer、着地交给你了。。。!
了解。
远坂凛飞越铁丝网,从楼顶落下,着地的冲击被Archer抵消,脚一碰到地面的同时就跑出去。
“哎呀,速度真的很快哪。在这结束掉你,有点太可惜了。”
刚刚的逃跑,对从者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Archer─────!”
在远坂凛后退的同时,上前的Archer就实体化了。
多云的夜晚
Archer手上的是,些微反射月光的一把短剑。
“───嘿。”
Lancer的嘴角令人不舒服的歪了一下。
“很好,就是要这样。我不讨厌懂事的家伙。”
呼呼地吹着的旋风,那是在楼顶挥舞的凶器,毫不留情地想要杀戮,如血般赤红的枪。
───
“枪兵,的从者────Lancer。”
“嚯,看起来是Saber吗?不过,似乎又不是。你不是正面单挑那型的啊,那就是弓兵吧。”
Archer对嘲弄的声音也没有回答。
奇怪的红蓝对峙。
相似却又不同的双色骑士,已经在盘算着彼此的出招。
像是回应他的话地抬起了嘴角,红色的骑士极速的移动,在原地卷成旋风的暴风。
手上拿着短剑、红色的子弹疾奔着。而蓝色的Lancer咧嘴一笑。
奔走的刃,放出的一击
高速刺出的一击,Archer用短刀架了开。对长大的武器来说,缩短距离是自杀行为。
利用长大的距离压制敌人、控制战斗才是枪兵的战斗。
“啧!双刀吗。。。!”
剑是一对的
Archer两手握着的,是左右对称的双剑。
“弓兵的样子还去学剑士呐───!”
Lancer的枪奔驰着,气势如烈火般弹开长枪的Archer。
如猎鹰般的双眸在说着不会再退后了───不,是要再向前进了。
强烈地传到耳中的刀刃声音,就像是演奏优美的音乐一样,彼此回响的两个钢铁。
散出火花的撞击不停持续,节奏无限地加快,两者的战斗已经接近真空。
将周围的空气卷入,只是接近就好像要被切开
“────────”
只有一瞬间
可是,对看着的自己来说,感觉就像是要窒息一般地长久
不让对方近身的Lancer
还有以双剑为盾缩短距离的Archer
两者的互击已经超越百次,每次Archer都失去了武器,但那也只有一瞬间,在下一个瞬间Archer手上就有了剑,Lancer每次都会稍微地后退。
他承认自己大意了。
眼前的对手不知道是什么人
但是,如果再轻视对方是弓兵,败北的会是自己。
距离拉开。
“怎么了Lancer,观察样子可不像你喔。刚才的气势到哪里去了。”
“哼,要我打烂你那张嘴吗。”
Lancer会恼怒是有道理的。
Lancer虽然是以枪兵而战,却被以剑士而战的Archer压过去了。就好比业余爱好者击败职业选手。
“喂,我问你。你是哪里的英雄。我可没听说过用双刀的弓兵。”
“比起我,你倒是很好分辨啊。要在枪兵中选出最快速的英雄的话,你在里面
也是精锐啊。这样的枪兵在世界只有三人。再加上,说到有如野兽般的敏捷的话,恐怕只有一人”
“───喔。说的真好Archer。”
在这同时,在巨大的杀气下,旁观的远坂凛都忘记了呼吸。
Lancer的手动了,跟之前不一样,一点轻敌都没有的架势,枪尖像是要穿过地上地向下倾,但是,Lancer的双眸贯穿着Archer。
如荆棘般地恶寒,蹂躏着校园
空气结冻了。
Archer会败北,那把枪绝对会命中目标。而让Lancer贯穿心脏的话,Archer就会死。
───可是
明明已经预知会那样,但自己连帮助Archer都做不到。
因为只要她动了一根手指,那就会变成开始的信号。
。。。所以这场战斗,如果要阻止Archer的败北的话,那就是───
“是谁——!!!”
只有他们没发现的第三者,偶然登场了。
“。。。咦?”
Lancer放出的寒气消失了,接着是跑走的脚步声。
那个背影,是学生制服没错。
“学生。。。!?还留在学校吗。。。!?”
“失败。被Lancer吸引注意力,没注意到周围。。诶?Lancer去哪里了?喂、Archer,你又在做什么啊?”
“看了还不知道吗。没事做所以在休息啊。”
“怎么可能,Lancer怎么了。”
“去追刚才的人影了喔。因为是目击者嘛,恐怕是去杀了他吧。”
一瞬间
许多思考,停止了
“。。。去追Archer!我也会马上追上去的。。。!”
“。。。。”
Archer听从命令去追Lancer,只是看起来有些不情愿。
消去目击者是魔术师的规则
所以自己明明就是不想那么做,才过去一直都小心不让目击者出现。为什么只有今天会这么失败。。。!
这是她的责任。是自己的责任。
月光也被遮蔽的夜晚
在冰冷的走廊上的是,倒在地上的学生,还有只是站在旁边的Archer。
刺激着鼻子的味道
看到地板上流着的血液,那是死亡的味道。
“去追,Archer。Lancer应该回到御主身边去了,至少要掌握对方的脸。”
沉默之中,Archer离开了。
魔术师没有善恶
这条道路上,只有自己和别人洒出的鲜血,这种事她很久以前就有觉悟的────!
不过,为什么,会是这个家伙?偏偏围观的是这个家伙?
远坂凛咬住嘴唇,确认着对方是否还有气息,手中攥紧了戴在胸口的水晶吊坠。
还有得救。
手中的坠子变轻了。
父亲纪念物的坠子,已经是几乎空无一物的状态,咚地一声,掉在曾经是死前一秒的家伙身上。
“────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
没错,没办法。
不过,因为他还活着,所以才能救。她只是做能做的事,帮助了他而已,是为了不会愧对内心而已。
这样逞强似地想着,她离开了此处。
在回家的路上。
Archer还没过来。
唉地一声,吐出无力的叹息,呆呆地听着脚步的声音几分钟后。
“该打起精神来了,不能浪费时间啊。”
必须考虑的事情跟山一样多。
特别重要的是跟从者有关的事,因为刚刚亲眼目睹了过去只有知识上了解的从者之间的战斗。
“如果Lancer真的使出来宝具就知道真实身分了呢。”
要打倒敌对的从者,知道他的真实身分是条快捷方式。
连自己的真实身分都不知道的笨蛋是个例外,但对从者来说最大的弱点。
从者会被以属性名称呼,主要就是为了隐藏其”真名”因为越是有名的英雄,隐藏的武器和弱点就越为人所知。
成为从者的英灵绝对不会公开自己的真实身分。
御主必须隐藏自己从者的真实身分,同时找出其它从者的真实身分,这是一种私下的默契。
不用说,越有名的英雄、传说中拥有越优秀武器的英雄就越强。
但是,要召唤那种英灵是很难的。
从者的强度由英灵的灵基决定,但是,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管是多么优秀的英灵也会因为被给与的属性而陷入苦战。
那就是用不同属性的特殊能力,达到以小搏大的可能性。
七个属性各有着不同的附加能力,有时也会因能力的相性而能打赢高等的对手。
而最优秀的从者是剑士。
过去四次,剑士的从者每次都获胜到最后。
剑士、枪兵、弓兵的三个属性据说拥有强力的对魔力,简单的说,魔术对这些人是没用的。
另外最要注意的是狂战士的从者,从这属性被叫出的英灵,会失去理智。
虽然跟字面一样是以被主人操纵的人偶而活动的狂战士,却因此能将生前的能力大幅地”强化”。
甚至超过Saber。
“等一下。”
远坂凛想到了什么虽然不是因为后悔而回头,但仔细想想有点不对,既然那家伙Lancer看到了他们,不消去记忆会很危险。
最重要的是,Lancer把消灭目击者看得比跟我们的战斗还重要
Lancer的想法应该就是主人的想法那么───做到这地步的Lancer的主人,对应该已经杀死却没死的对象会怎么做呢?
“真是!麻烦死了!”
“Archer!立刻返回!”
。。。。。。。
深夜。
在被云朵覆盖的夜空下,他们到了住宅区的边缘,靠近郊外的这房子,没有人的感觉。
应该很暖和的冬木之风让背上颤抖,一下子全身痉挛着。
虽然说冬木町很温暖,在山坡上可是有着正式的冬天气温,冻结的空气。
在太过冰冷的空气中倾听着。
在全部都被冻气支配的感觉中,的确,注意到了敌人的感觉
“他在。刚刚的从者。。。!”
“只能跳过去打倒他了。之后的事之后在想────!”
在远坂凛要向Archer下达闯入的指令时。
一下子
像是太阳落下一般的白光,从屋内迸射出来。名为Lancer的从者的力量波动,被比那更强的力量波动消灭了。
风突然强烈地吹着
像伞一般的云覆盖着天空
没有灯光的郊外一下子被黑暗封闭
那个从者飞越围墙,像魔鸟般地翩翩落下,一击扭转战局。
“什么?!”
风吹着
多云天空的缝隙,月亮从螺旋的天空里偷窥着,倾泄而下的月光,和太过可爱的脸庞。
那就是把Lancer打跑。
一击打倒她的Archer。
自己一开始的目标属性。
轻松地使魔术无效化的,从者的样子,带着如银铃般的少女声。
“Archer的御主,在此伏诛吧。”
从者中被称为最强的剑之英雄。
“住手!拜托住手,Saber。”
卫宫士郎,刚刚不知为何逃过一死的他此刻在月光出现之时看清了Saber剑下的人。
“你、你是远坂!?”
“嗯。晚安,卫宫同学。”
远坂凛用极优雅的笑容回应他
“啊────唔?”
被这样轻松地招呼,卫宫士郎感觉之前发生的异常事情像是假的一样,没有实际感。
“啊啊、不对、就是、这个也就是说、因为刚才的魔术是远坂用的。”
“所以────”
“魔术师吗?算了,彼此都差不多所以也没必要隐瞒呢。”
远坂凛摊了摊手,不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算不算合理,只是没想到,恰巧救下来的这个家伙会成为御主,还召唤了最强的Saber。
“暂且停战吧,看起来你对这些还一点都不懂的样子。”
远坂凛向卫宫士郎提出建议来,双方都需要时间来理清楚思路,她自顾自地走进卫宫宅,而宅子主人反而像个客人一样跟在后面。
两个英灵在对视一眼后纷纷收起来武器。
“挺宽广的呢。和风也满新鲜哪。啊,卫宫同学,那边是客厅?”
“啊,是的。话说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卫宫士郎表示自己很冤,特别冤的那种,在学校修理电器后看到奇怪的,穿着紧身衣的家伙们在互殴,然后自己就寄了。
不知道为什么又活了过来,正当他把刚刚的一切当成梦时,蓝色紧身衣的男人突然闯进自家来补刀。
有事吗你?
总之先听远阪要说什么吧。
“我就直接说了,卫宫同学是被选上为御主了。其中一只手上有圣痕对吧?手背或是手臂,虽然每个人不太一样但应该有刻着三个令咒。”
“那就是身为御主的证明喔。”
“手背啊,这个吗。”
“对。因为那也是约束从者的咒文所以要珍惜。那个叫作令咒,是约束从者的绝对命令权。”
“发动时不需要咒文,只要你想使用令咒就会发动了。只不过用一次就会少一次,所以要用的话请保持在两次以内。如果那令咒没了的话卫宫同学应该会被杀吧,所以要注意。”
“咦我会,被杀────?”
“没错。因为御主打倒其它主人是圣杯战争的基本。然后打倒其它御主,获得万能圣杯,实现愿望。”
卫宫士郎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会用一点小魔术的高中生啊?
“嗯,趁现在去教会登记一下御主的信息吧,毕竟是那些人做仲裁呢。如果从者被打倒的话就不要犹豫,要逃进教会喔。这样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远坂凛还不等卫宫士郎反应过来就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登,登记?还有教会?等等我啊。”
摸不着头脑的卫宫士郎看了一眼一直沉默寡言的Saber,走到了远坂凛身边。
“听好,再忠告下去就真的会同情你所以我就不说。请好好地小心周围。因为就算Saber很优秀,身为主人的你如果被打倒就到此结束了。”
远阪轻快地转身走去,却在踏出门的第一步就停顿下来。
“怎么了?”
“真是的,今天晚上热闹过头了吧?”
“看来运气不错呢。”
稚幼的声音在夜晚回响着
像是歌唱般的声音,的确是少女的声音。
视线被吸引到山坡上
云朵不知何时已经飘走了,明亮的月亮在天空中照耀。
在那的是,看起像兄妹一样的组合,都穿着纯白如雪的服饰,在微暗苍白的黑夜城市中,格外明显。
“怎么,真是无聊,只是Archer和Saber吗。”
山坡上,少女向下看着远坂几人,不满地开口道。语气中丝毫没有把最强的两个职介放在眼里。
这时。
少女却很有礼貌地提起裙摆,行了非常不适合这场合的礼仪。
“初次见面,远坂凛。我是依莉雅。说是依莉雅斯菲尔.范.爱因兹贝伦。你就知道了吧?”
“爱因兹贝伦。。。”
远坂凛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那是圣杯出现的关键,也是御三家之一。
但她刚想说几句场面话时,耳边忽然传来Archer急促而紧迫的声音。
“凛!必须,尽快解决掉那个Berserker!哪怕与Saber,甚至是和Lancer合作,也要确保第一个m那个i家伙第一个退场!”
Archer在第一眼看清楚那个从者时,脑海里就浮现出那片宛如人间炼狱一样的冬木,瞳孔骤缩,肌肉紧绷。
“诶?你认识他吗?”
远坂凛困惑不已,同样听到这话的卫宫士郎和Saber一同看向站在山坡上一脸人畜无害的身材纤细的从者。
与Archer有相同反应的还有保持沉默的Saber,她紧紧握住拳头,不可置信地盯着那道身影。
“看起来像是Caster或是Assassin呢,会有什么威胁吗?”
“这样说好了,我来此世的愿望(任务),就是阻止他,毁灭冬木。”
“哈?”
有这么严重吗?不对,既然如此,这个从者该有多可怕啊?!远坂凛开始怀疑爱因兹贝伦作弊的可能性。
而就在众人思绪纷纷之时,Saber罕见地开口了,她圣青色的眼眸与Berserker青蓝色的眼睛对视。
“雨时,好久不见,应该这么说吧。”
“确实,久违了,阿尔托莉雅。”身着执事服的少年看着与自己外表年龄相差无几的女生,眼神略有波动,给予回应。
圣杯战争,自此揭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