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断阳脉.吊死鬼
水桶中的水急速旋转过后,灵符中间出现了一个身影,
吕友建的父亲张大了嘴巴惊呼道:“阎王显灵啦,阎王显灵啦!”
在他看来,墓地中有神仙显灵也就是阎王爷。
“大叔,这是阴龙神!”华晨话音未落,水桶中的形成一道水柱,唰的一声,水柱涌出奔向了坟丘周边的那道裂缝里面。
华晨是借用阳水之力吸引出火龙。
华晨将滴水未剩的水桶丢在一旁,引龙符拿在手中,“龙魂升天,金光自然。永劫长存,安镇华房。亡魂开泰,长保劫年。”
那些水柱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着深入到了地缝中。
随着引龙符飘荡在半空中,坟丘周围腾起一层烟尘,地上的裂缝之中吹出一阵呼呼的热风,坟墓前面栽种的几十株火龙球剧烈的摇曳起来。
“友建,和老叔你们退后几步!”
华晨不退而进,迎着烟尘踏前一步来到了墓碑跟前。
抻出桃木剑,罡符在上面擦拭了几下,左手掐了一个斩龙诀。
火龙出窍,也就是转瞬之间。
在这么短的时间之中,华晨需要斩断龙尾,驱走火龙,断了此处的地脉气息,然后再让火龙身上的罡炁散发出去!
眼前一黑,红日坠落,华晨周身一阵凉意,这个时候阴气蹿升对于华晨是一种帮助。
没等他裹紧衣服,一团红色的气息从坟丘周围蜿蜒的地缝中涌出。
很快在虚空中凝结成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龙身,只不过这头红颜色的火龙双眼和五只龙爪具是黑色。
“来的好,你虽没有害人之心,但这里是阴地留你不得!”
华晨爆喝一声,脚下没停顿,一步一步的踏出。
墓碑挡住去路,前面已经无路可走。
眼看就要撞向墓碑,华晨仍是一脚踏出,这一脚踏出,整个人的身体飘在了坟墓的正上方,距离那条火龙也只有半尺之遥。
“阴冥归位,罡火离身!”桃木剑聚起华晨全身的力量刺向火龙的尾部。
之所以选择断其龙尾,是因为火龙的龙头是罡炁最旺盛的地方,桃木剑也是罡炁汇聚。
两强相遇必有一伤,华晨可不舍得手里的这把桃木剑,它可是师傅齐啸天留给自己的。
冥冥之中龙吟声大震,躲在远处的吕友建和他父亲都用手掌堵住了耳朵。这种声音听到他们的耳朵里面如同怪异的嘶鸣声,让他们两个人的心脏有点承受不了。
火龙骤然卷缩成一团,有灵性的东西能感觉到华晨手中的桃木剑刚猛无比。
火龙黑色的龙爪罩向华晨的额头,火龙龙爪上的阴气来自于坟墓中的尸身上面,一旦被阴气所伤,华晨也会变成一具尸体。
华晨在空中拧身躲过,桃木剑由刺变成自上而下的砍刀。
既然出手华晨就务求一击而中,口中念出金光神咒,耀眼的赤色一蹴而就。
地面上的坟丘抖动了几下,周围的裂缝瞬间合拢,龙吟变成了哀鸣声,火龙变成了大小两截。
两团气息在空中浮动了几个呼吸之后慢慢的化为虚有。
华晨掸掸身上的灰尘轻吁一口气,吕友建跑到跟前,“华哥,你说的那条火龙是不是被你驱走了!”
“万幸,万幸!这条火龙还没成气候,再等上三年这块阴宅下面的阴气会被他全部吸走!”
说完掏出三柱冥香插在墓碑跟前,几刀黄纸焚化,定魂符压倒坟头上面。
刚才动了地气,华晨是担心亡人不安,这才祭奠一番。
吕友建的老父亲搓着手掌,“只是可惜了这些好看的花草!”
华晨扭头瞄了一眼,那些原本鲜艳无比的火龙球全部枯萎干瘪!没有了火龙罡炁的滋润,这些鲜花当然是不可能成活的!
“友建,这里的龙脉已断,阴气会慢慢的恢复,不过我建议还是在三年之后把坟迁走吧!”吕友建点点头吞吞吐吐的问道“华哥,我们吕家的祖坟会不会受到影响!”
看着在夜色中雾气昭昭的几个坟茔华晨摇头,“虽是几步间隔,但是你们吕家的祖坟没有丝毫的影响,驱走火龙也是对你们吕家组分的一份阴福!”
有了华晨的这句话,吕友建笑逐颜开。“华哥,我就知道你厉害!今晚留在我家,我爹可杀了一只养了三年的红毛大公鸡!”
“赶紧走吧,老婆子把公鸡都下锅了,我们回去正好吃晚饭!”
吕友建的父亲拽住了华晨的衣角,华晨眼见盛情难却也只好跟着吕友建回家。
吕友建的家就在村口,刚刚翻新的房子看起来有些气势,“友建,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就差一个漂亮媳妇啦!”
“华哥,让你见笑了,咱村里就这水平!这房子也是我参加工作之后攒钱翻新的!”
进门就闻见肉菜的香味。“赶紧洗手,就等你们回来吃饭了,再不回来饭菜都凉了!”
友建的老妈一看就是健谈的人,嘴里唠叨着,伸手解开了锅盖。
华晨叫了一声大婶。
“华晨,别嫌弃农家饭不好吃,这都是我和你大婶的一片心思。”看着华晨半天没动筷子,吕友建的父亲赶紧说道。
“大叔,这也太麻烦你们了!”华晨还真的饿了,接过吕友建递过来的大米饭夹上一块鸡肉往嘴里就扒拉起来。
一口饭还没等咽下去,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老吕叔,快去看看吧,村西头吕寡妇上吊啦!”一个魁梧的汉子站在饭桌跟前。
“你说啥?吕寡妇上吊啦?”老人放下饭碗呼的一声站起身。
“你们先吃着,我去瞧瞧!”
黑灯瞎火,吕友建也不放心自己的老爹,“我也去!吕寡妇我应该叫婶子,也是亲戚啊!”
华晨看着爷俩都往外走,自己也站起身随着他们。
“华哥,真不好意思,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吕友建边走边说。
“我们这个村子小,基本上都是姓吕的人家!这个吕寡妇几年前死了丈夫,一个人过日子有点艰难!”
吕友建的父亲双脚如飞,“都是长舌妇们闹得鬼,天天东家长西家短的,吕寡妇不就是跟邻村的一个瓦匠好了一年要结婚吗!”
“老吕叔,可不能多嘴,村长的老婆昨天刚把吕寡妇骂了一顿!”走在前面的人回头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