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番外二09

第115章 番外二09

被半抱半推进了房间,按在床上。

迟迢第一反应还是纠正:“你的床不大,我那边的比较大。”

主卧是1.8m×2.0m的床,次卧是1.5m×2.0m的床,哪个更大一目了然。

应向沂将胳膊撑在迟迢的枕头上,看着黑色大床上的穿着浅色恐龙家居服的小兔子,眸光被截然不同的色差染的黑沉。

“也对,让少爷睡小床,太委屈了。”应向沂说着,把枕头塞进他怀里,“抱紧。”

迟迢愣了下,突然腾空,呆愣愣地被抱回了主卧:“你不让我光临?!”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敢将金主拒之门外的小情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应向沂折回去关了个门,又把窗户和窗帘拉好:“我服务这么周到,怎么能让少爷光临,当然得我上门才对。”

一朝如愿得逞,应向沂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扑到床上把没反应过来的迟迢抱进了怀里。

没了顾忌的吻带着极重的侵略性,缠着迟迢的呼吸,瞬间便席卷了他刚清明的意识。

一吻结束,迟迢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细碎的吻落在他脸上,脖颈上,锁骨间……应向沂的喘息都闷在他身上,啄吻得近乎色/情。

迟迢喘了两声,伸手推拒,摸到他光裸的胸膛:“你怎么不穿衣服?”

从脱下T恤衫开始,应向沂就没有换其他衣服。

手感很好,迟迢没忍住又摸了两下:“家居服洗了没干?”

应向沂眸色深深,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剥光了:“科学研究表明,裸睡比较健康。”

迟迢:“?”

所以呢?

片刻后,被脱掉了家居服的迟迢披着被子,眼皮直跳,发出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你丧心病狂!”

应向沂是多瞧不起他的小身板,继可乐杀精之后,又用裸睡来帮他养生。

迟迢把被子裹成了一个蚕卷,气闷不已:“你走吧,我们这段时间分房睡。”

等我锻炼好了再进一步。

准备拿安全套和润滑剂的应向沂动作一顿,不敢相信到嘴的兔子要跑:“是我吓到你了吗?”

他蹲在床边,按住被子卷。

迟迢眼神黯然:“对不起。”

应向沂敛了笑意,眉头拧得死紧:“为什么要道歉?”

迟迢一道歉,他就控制不住要往坏的方面想。

得不到反而不会贪恋,应向沂实在无法忍受迟迢撩了又跑,送上门又想划清界限的行为:“不喜欢我碰你亲你?”

他有注意过,迟迢不排斥他的接近和亲吻。

“没有,是我的问题,我现在还满足不了你。”迟迢纠结良久,委屈巴巴地哼哼出一声,“你就当我暂时不行吧。”

还好不是想要分开,应向沂坐在床边,提起的心慢慢落回肚子里。

他抚开迟迢紧锁的眉头,苦笑一声:“那迢迢什么时候才行呢?”

迟迢今晚给他的惊喜太多了,他一时被冲昏了头,才会如此急切。

两年都等过来了,又怎么会在乎多等一段时日。

迟迢将脸埋在枕头上,有些难以启齿:“三个月?我多喝点牛奶,再去健身房锻炼一下,兴许两个月……”

应向沂听着他的打算,表情越来越古怪。

他们做不做跟喝牛奶有什么关系?

他要吃的又不是牛奶煮兔子,是兔子本身。

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切实际的可能,应向沂脸色微妙,把窝在枕头里的人挖出来:“迢迢,你为什么要喝牛奶?”

“……要长高。”

应向沂眯了眯眼睛:“那去健身房锻炼是怎么回事?”

迟迢瞥了眼他的胸肌腹肌:“我的身材还没有你的好。”

“你的身材为什么要比我好?”应向沂有些头疼,“不对,你现在就很好,很棒,我很喜欢你的身体。”

没人不喜欢听夸奖,迟迢眼里绽开一点笑意,片刻后又萎靡了:“但我的体力不好。”

应向沂随随便便就能公主抱自己,体力相当不错,想征服他起码要让他爽到,迟迢扪心自问,以自己现在的体力还没有把握。

“你躺着就好,需要什么体力?”

迟迢小小地惊呼出声:“诶,我躺着,你想坐上来自己动吗?”

应向沂:“……”

很好,破案了。

印证了猜想的应向沂并没有高兴,反而脸色阴沉,一副怒到极致的模样。

迟迢打了个寒颤,默默往被子里缩了缩:“你想自己动也行,躺着也行,我会好好锻炼的,争取让你早日——”

“够了!”应向沂捏住他的嘴,不想再听到任何挑战他忍耐力的话了,“究竟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是受?”

脸,身高,身材,气质……无论挑出哪一项,他都很攻吧。

应向沂疑惑不已。

迟迢无辜地眨了下眼,拉开他的手:“你不是……吗?”

应向沂气笑了,话都不想说了,扯着被子角一抻,将里面被薅了毛的光裸兔子抱进怀里。

越发过火的动作令迟迢幡然醒悟,悔不当初,小声辩解:“不是我以为的,是小说里说的,金主都是攻!”

“哦,少爷想在上面。”

“……”

迟迢欲哭无泪,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为了自己后面的安危,迟迢忍着羞耻,抗议道:“应哥,没有工具,今晚不可以”

应向沂停下动作:“有工具就可以了吗?”

迟迢忙不迭点头。

应向沂笑了笑,从床头摸出安全套和润滑剂,在他面前晃了晃:“现在可以了吗?”

迟迢:“……你什么时候放的?”

“毕竟是专业的,得早早做好准备。”应向沂咬开安全套,挑眉睨着他,“少爷,现在可以乖一点了吗?”

喝过的牛奶没有闹肚子,反而以另一种羞耻的方式排出了身体。

迟迢用一夜,亲身体会了两句话:男人的门不能敲,纯1的尊严不容挑战。

明天是周一,满课的周一。

应向沂周到地关了闹钟,找出迟迢学校的电话,给他请了假。

这些信息他早就准备了,生怕哪天用上。

可见有备无患。

昨晚折腾的太晚了,迟迢一直没有睡醒,应向沂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松了口气。

最后清理的时候没控制住,在卫生间里又来了一次,没做措施,直接弄在里面。

应向沂睡觉的时候一直不太放心,时不时就得探一探迟迢的额头,好在迟迢没有发烧。

应向沂淘米煮了粥,一直在锅里温着,迟迢醒了就能喝。

张老生日宴会的邀请和贺盛给张老挑的礼物一起发过来了,应向沂看了看,给前者回了个“会到”。

生日宴会定在后天晚上,A市的上层圈子基本都会参加,应家的产业大都在C市,应向沂准备走个过场就离开。

他得回来陪对象,不能应酬的太晚。

和贺盛约了时间,到时候他提前去酒吧做造型,跟贺盛的车一起走。

说起车,应向沂刚想起来丢在迟家外的跑车,斟酌着要怎么和贺盛开口。

门被敲响了,应向沂确认自己没有买东西,有些疑惑来人是谁。

难道是来找迟迢的?

纠结一二,应向沂把T恤衫脱了,光着膀子打开门。

肩膀的咬痕和身上的吻痕明晃晃的,昭示着主人刚经历过一场多么激烈的情/事。

原本是打算让情敌知难而退,可在看到门外的人后,应向沂立马拉下了脸,反手就要关上门。

迟琰连忙伸手去拦,却被门夹住了胳膊,痛得嗷嗷叫起来,手上的文件袋也掉在地上:“嘶,你是谁,迟迢是不是住在这里?”

应向沂面无表情,眼神冷漠:“胳膊拿开,滚。”

迟琰打量着他身上的痕迹,眼底闪着阴毒的光:“你和迟迢做了什么?你是他的男朋友?”

应向沂没有闲心和私生子交流,凡是迟迢讨厌的,他都很厌恶。

不过“男朋友”一词实在很美妙,他瞥了眼地上的文件袋:“送完东西,是不是可以滚了?”

迟琰脸色难看,还想说什么,大门就在眼前合上了。

他捂着胳膊,兴奋地拿出手机:“喂,妈,你不是说昨晚有男人接走了迟迢吗,那男人现在就住在他家里,我看到了,他们两个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应向沂捡起文件袋,转身就看到了主卧门口的迟迢:“醒了?”

迟迢扶着门,腿不自在地站开:“嗯,刚才谁来了?”

“不认识,来送这个的。”应向沂把他扶到沙发旁,将文件袋递过去,“你先坐一下,我煮了粥,去端过来。”

迟迢摩挲着文件袋不光滑的表面,眸光微沉。

应向沂端着粥出来的时候,迟迢已经挪到了卫生间门口:“你要做什么叫我就是了,腰还疼不疼了?”

迟迢接过他挤了牙膏的牙刷,摇摇头,含糊道:“还好。”

“我给你请了假,可以多休息一会。”应向沂从后面扶住他,掌心贴在他的后腰上,“等下喝了粥,我给你好好揉一揉。”

迟迢点点头,吐出泡沫,漱了口,又被应向沂按着擦了脸,抱到沙发上。

他看着端着碗想喂自己喝粥的应向沂,一脸无奈:“我又不是断手断脚残废了,你不用这样照顾我。”

“我乐意。”应向沂不依不饶,吹凉了粥喂到他嘴边,“小少爷乖乖坐着就好,我喜欢伺候你。”

迟迢拒绝不成功,被应向沂当成瓷娃娃照顾了两天,行动无碍了,才被允许去上课。

上午没课,只有下午有一堂公共选修课。

住处距离大学很近,睡过午觉之后,应向沂执意要把他送到教室门口。

迟迢挑的衣服休闲大方,应向沂长得帅,穿着和大学生没什么差别,顺利进了校园。

公共选修课是三个年级一起上的,在教室门口遇到了徐妍和林静,两人热情地和他们打了招呼,看到迟迢略有些别扭的动作,一脸姨母笑。

应向沂挑了挑眉,见情敌没了危险性,回以微笑。

迟迢尴尬的要死,推着他离开:“你晚上不是还有事吗,赶紧走吧,我晚上也有课,结束了再找你。”

教室里已经坐了大半的人,应向沂没法亲他,捏捏他的掌心:“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看着迟迢和徐妍林静一起进了教室,应向沂才离开。

从学校离开后,应向沂直接去了酒吧。

贺盛一看到他就骂骂咧咧:“重色轻友,老子借你车,你把车给老子丢了。”

“没丢,你自己去开就行了。”应向沂把跑车钥匙扔给他,“那小区我去过,很安全,你的车一定没事。”

他拿了贺盛带来的衣服,进办公室换了:“到时候你给我打个掩护,我得早点走。”

贺盛咽不下这口气,白了他一眼:“干嘛,赶着回去给你的金主暖床?”

应向沂喜笑颜开,美滋滋道:“他晚上有课,我得去接他。”

贺盛一脸“我真是瞎了眼”的表情:“他是三岁还是四岁的宝宝,还得接送放学?”

“他不管多少岁都是我的宝宝。”应向沂昂首挺胸,“做为一个好男人,一定要呵护备至,不能做拔吊无情的渣男。”

贺盛愣了下,笑了:“呦,这是吃到了?”

怪不得这么神气。

应向沂谦虚地摆摆手:“年底前结婚,份子钱你看着准备吧。”

“正好那车我不想去开了,给你们当份子钱得了。”贺盛笑骂一声,“不过你确定年底前能结婚,我怎么记得小嫂子年纪不大,到法定年龄了吗?”

同性结婚要去国外,应向沂查了很多相关的资料,但还真没有注意法定年龄这一块。

他肯定是超过了,迟迢就不一定了。

眼看着好友笑容消失,贺盛乐的更欢快了:“反正你还得陪读两年,也不急于一时了。”

应向沂面无表情,心说他急,很急的。

他巴不得现在就把迟迢给绑定了,盖上“应向沂专属”的戳,省的别人觊觎。

烦躁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宴会,应向沂被寿星张老引见了一群A市各种总们,脱不了身,愁的要命。

张老和他父母是朋友,两家又有合作,见了应向沂就跟见了自家孩子一样,热情的不像话。

听说他二十八了,还操心起他的婚事来。

都是上流圈子里的人,听过C市应家,此时见应家的掌权人一表人才,不少人动了巴结的心思。

应向沂敬谢不敏,赶在各家引见掌上明珠之前,对张老道:“伯伯不必费心了,我喜欢男人。”

气氛一滞,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应家的接班人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

除此之外,也有人心思活络起来,想给应向沂介绍男孩。

迟琰没上大学,比迟迢进入迟氏集团早两年,但因为迟爹没退,他也就是个小迟总。

上流圈子最看重身份,迟琰再怎么说都是私生子,不光彩。

张家的聚会不是他有资格出席的,这次也是因为他即将联姻,求了父亲很久才被允许来参加。

迟琰喝了口酒,看了眼被簇拥着的张老,暗暗在心里骂了句。

他就算来了,也没资格往主人面前凑。

宴会设在张家老宅,迟琰瞥了眼从门口走进来的男人,气得捏紧了酒杯。

那是迟迢,明明比他小,却能继承更多的股份,还能名正言顺的出入上层圈子的各种场合。

旁边有人嘁嘁喳喳,迟琰听了一耳朵,皱了下眉头,应家?

“没想到应家的接班人竟然是同性恋。”

“走后门的,还是这些纨绔公子哥儿们玩的花。”

“应向沂不算是纨绔吧,挺低调的,名校毕业,接手应氏后做出了很大的成绩,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围在他身边。”

“那又怎样,应氏迟早败在他手里。”

“长得帅,又有钱,就算败光了,也照样有一群人往上扑。”

……

迟琰对应家有所耳闻,好奇地问了句:“你们说的,应向沂是同性恋,是真的?”

讨论的人笑了声,指了指张老那边:“人家刚刚亲口承认了,喜欢男的,还能有假?”

迟琰心思又活络起来,喜欢男人,这他熟啊,打几个电话就能找到合适的人。

要是能和应氏合作,那他就能在公司里站稳脚跟了。

迟迢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今天会过来,纯粹是想试着认识一下这个圈子的人。

公司他不会放手,自然得压过迟琰一头才行。

两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迟琰满脑子都是往应向沂床上送人的想法,一副急切地打着电话。

迟迢一看他那副嘴脸,隐约听到他说的“挑几个好货色”,就猜到了对方在干什么,一脸嫌弃。

迟琰挂了电话,正好看到迟迢的表情,心头火起,又想起在他家看到的男人:“装什么装,还不是被人操的,一副婊子样。”

迟迢冷了脸:“嘴巴放干净点,别给脸不要脸。”

迟琰是养到十几岁才接回迟家的,骨子里的习性定下了,说话脏的厉害。

以前在家里,迟琰就总是骂他和他妈,迟迢为这个没少跟他打过架。

门口有石柱子,正好挡住了其他人。

迟琰瞥了眼不远处正在和人寒暄的迟爹,眼神一转,推了迟迢一把:“没妈的东西,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被人操的浪荡货吗?□□的人一副小白脸样,衣服都不穿,该不会是MB吧,婊子配鸡——”

更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巴掌扇没了。

迟迢气得脸都红了,更脏的话他都听过,本来想注意场合,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听到迟琰那样说应向沂,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迟琰有意营造出自己是弱势的一方,捂着胳膊,没有还手。

动静闹大了,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迟家的家业中等偏上,那些个家门恩怨也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迟家的两个儿子不对付。

看他们打起来,也没多意外。

迟爹过来的时候,迟迢已经摁着迟琰,把人打的鼻青脸肿了。

以往他和迟琰也就五五开,今天迟琰没还手,迟迢单方面揍人,打了个痛快。

“迟迢,你疯了吗?!”

几个人想上去拉架,被迟迢凶狠的眼神吓住了。

迟家的二少爷是原配生的,教养好,虽然兄弟龃龉,但从来没在外人面前闹出这种样子。

迟琰捂着胳膊,唉声叫唤:“爸……”

他去给迟迢送东西的当天晚上,就告了一状,说迟迢和男人同居,还故意让人打伤了他的胳膊。

“迟迢,住手!”迟爹说着就想上手,“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拐杖声由远及近,张老等人都出来了。

贺盛拦住了迟爹伸向迟迢的手,笑嘻嘻道:“听说迟家老子偏心私生子,今日一见果然没错。”

迟爹脸色难看。

迟迢看着贺盛,愣了一瞬,显然是认出了对方。

就在此时,一只手突然伸到了他的面前,熟悉的声音里含着满满的疼惜:“抱歉,我来晚了,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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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迎娶一条男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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