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鸽子回来了
锦绣阁暖阁书案前,萧锦汐写完最后一个字收笔,便将小纸卷卷好,接过洛儿手中的鸽子,将纸卷绑在鸽子腿上。
方把鸽子递回给洛儿,说道:“洛儿,把鸽子放飞吧。”
“好嘞!”洛儿转身走向窗口放飞鸽子,“好了,小姐。”“小姐,我给你盛碗红豆汤吧,今天嬷嬷做的红豆汤可好喝了,软绵绵的,小炉一直温着呢”“嬷嬷说小姐今早睡醒脸色有些苍白,特地煮了红豆汤,小姐喝了脸色才会红润呢。”
萧锦汐看着喋喋不休的洛儿会心一笑说道:“好啊,那我喝一些。”
看着喝着红豆汤的小姐,洛儿皱着眉头说道:“小姐,你昨晚是没睡好吗?不然洛儿晚上给你换款安神香,可好?”
萧锦汐看着洛儿担忧的眼神,不忍地说道:“无妨,我只是睡得有些晚,中午再睡一下就好了,无事的。”
随即转开话题继续说道:“洛儿,以后跟卫墨出去办事,务必要小心些,知道吗?现在外面有多少人盯着咱们侯府,自然也会想利用你来威胁小姐我,所以你务必时时刻刻跟着卫墨身边不要落单,知道吗?”
洛儿闻言拼命点着小脑袋说道:“嗯嗯我知道了,小姐。”“小姐,你赶紧喝吧,红豆汤热的喝了效果才好。”
“知道了。”萧锦汐笑着说道,这才继续吃起来。
待喝完红豆汤,萧锦汐再次抬头说道:“洛儿,到时我会给小谷写封信,告诉她如何配合你们。洛儿,将他们培养起来,将来会是我们一份很大的助力,所以你在外面可不要老是跟卫墨闹变扭哦,好好把事情办妥才是。”
小谷今年十岁,一个机智伶俐的姑娘,多年前自己和洛儿外出遇到一个小乞丐扒手,是小谷出手制止的,说是知道萧大小姐是好人,不愿她的伙伴偷她的东西。而至那以后,自己便与小谷结下不解之缘。本想收留小谷,可小谷不愿,说她还有很多小伙伴,有一些比她还小,她要在外面赚钱,而且她喜欢外面的自由。于是每个月便只能让洛儿拿些银钱给小谷,让她也能照顾自己的小伙伴,也一再叮嘱她每天找点时间去学塾里听学,小谷很聪明,知道学了学问才能有办法赚更多的钱,所以现在的小谷可是个会写字懂学问的小乞丐。
“好好好,洛儿知道了。小姐,我再给你盛一碗好不好?”看到空空的碗,洛儿再次开口说道。
萧锦汐起身说道:“不了,晚上再喝吧。我想看看书。”继而走向一旁的梨花塌。
“嗯,好吧。”洛儿看了眼自家小姐,这才拿起碗讪讪地离去。
萧锦汐拿起书半晌却没看进去,转头看向一旁的棋盘。双手不知觉的攥紧手中的书,周身寒气,脸上却是面无表情,昨晚又梦见辰儿了,梦见前世的种种。辰儿,你在哪?母后好想你!
原来痛也是可以适应的,当伤口一次一次被血淋淋地揭开时,那种锥心蚀骨的痛也只会痛在心里,而不会痛在脸上。
天启皇宫御书房。
“皇上,鸽子回来了。”李公公手里拎着一个鸟笼,兴高采烈的从殿外走了进去,躬身行礼说道。
正低头批阅奏折的明熙帝闻言立马抬头说道:“拿过来。”
明熙帝接过鸽子迅速取下信笺,看着:皇上,我无事,您无需担心。父亲盯着紧,封后典礼之事有机会我们再议。
看着信笺上一个个娟秀的字,明熙帝皱紧眉头,眼里透着浓浓的失望,等了这么多天,只是说这些,萧锦汐以往你不是有很多办法吗?
昨夜黑鹰回来,也是什么消息都没探回来,还说可能已经被发现,锦绣阁亦守卫森严。
明熙帝蓦然想起吏部尚书赵玉坤说的话:皇上,萧大小姐从那日回府后,基本不出闺阁,听说是累了想休息,不过微臣这边猜测,估计是武安侯不让她外出,才会新派贴身婢女看着她。”“萧大小姐至小与皇上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定也是很想尽快与皇上完婚的。”“武安侯历来驻守北境,北境亦离不开武安侯,如今武安侯离开时日已不短,也是时候回去了。”
感受到明熙帝的气息变化,李公公低头沉默着,看来萧大小姐的来信并没有带来好消息。
“段磊呢?”许久之后明熙帝方开口问道。
李越闻言赶紧躬身回道:“回皇上,听说外派探听的人都回来了,段统领刚刚去了解情况了。”
明熙帝再次说道:“段磊回来后让他过来见朕。”
李越回道:“是,奴才这就去交代。”赶紧躬身退下,皇上这几天脾气很不好。
许久之后,只见李越从殿外进来,躬身行礼说道:“皇上,江丞相、段统领都在外求见。”
一直沉思中的明熙帝方回神,说道:“宣。”
只见段磊、江裴远朝明熙帝躬身行礼道:“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裴远过来,是有何事?”明熙帝开口问道。
江裴远躬身行礼说道:“皇上,刚刚中枢收到帝都临近几位知府的加急奏折,说是,今日上午临近各州府已经开始出现帝都的流言,地方各知府怕继续放任下去影响不好,逐上奏请示。”
龙案后端坐的明熙帝,闻言眼眸一眯,透着寒气,片刻后再次开口问道:“段磊,你外面探查的如何?”
段磊闻言逐躬身回道:“皇上,今日帝都的流言并没有减少,反而,反而愈演愈烈了。而关于萧大小姐的说法也是很多,说是萧大小姐自小就福薄,亲生母亲生她时便难产,在她五岁时便去世,如今更是受不住皇后的尊贵。”
江裴远抬头看了眼明熙帝,再次低头躬身行礼说道:“皇上,如今武安侯那边并没有松口,请皇上还是尽快想办法定夺才好。否则,只怕民心不稳。”
明熙帝的脸色愈来愈冷,御书房也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