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d man
S坐在教堂外的地面上一言不发的思考着什么,王叔守在他的身边。
邓方文则是在教堂的大门口不断的徘徊,胤蹲在地上数着蚂蚁。
牧师的死显然是个意外,对方极有可能是冲着邓方文来的,他没想到,邓方文的身上套着一层厚重的防弹衣。
邓方文想要提议现在回去查监控,一定会有发现的,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凶手。但S一直呆坐着地上,这让他无话可说。只能焦急的不停踱步。
这种情况还未持续几分钟,几辆黑色面包车从远方驶来将S和王叔围在了中间。
邓方文赶忙凑到身边。
从车上下来的人,各个穿着黑色西装,面色庄严。
为首的走近,掏出证件,“我们是南宛分局a组,你们需要跟我们走一趟了。”话音刚落,他身后站着的几名满脸横肉的壮汉企图将S控制。
王叔正要从兜里掏出证件,却发现S在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又转变成了黑着脸嚷道,“我们自己会动!”
S,邓方文,王叔三人被齐刷刷的押送到了黑色面包车内。
“老大,这三人怎么解决?”年轻人问为首的黑衣者。
“废话,按老样子就行了。”黑衣者扭头对着身后的人讲,“前辈你和小吴俩个去处理他们,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其余人分两组,一组去解决尸体,一组跟我去追那家伙,这次不能让他跑了。”
车内的三人并排坐着,双手被捆在了背后。
邓方文小声的问,“怎么说?我觉得他们不会给我们发一笔精神损失费然后送回家去。”
“也许他们会发三笔。”S接话。
“说真的,你很有幽默细胞。”邓方文吐槽。
车子启动,一人驾车,一人走到他们跟前。
“说吧,你们叫什么?”被叫做前辈的家伙有些微微驼背,他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带有黑色头套的人,场面看上去更像是绑匪劫持了三名人质。他越过邓方文,走到了王叔和S面前,“你们到这里干什么?”
“理过,照相,打卡。”王叔的回答很利索。
“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们叫什么?”
“邓方文。”邓方文在身后抢先一步回答。
黑衣人扭头瞪了他一眼,将黑色头套向上捋了捋,漏出个嘴巴,干涩的嘴唇翘着死皮。从年纪上判断,应该是名老者。
老者从兜里掏出了根烟,点上,没有继续追问,“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有枪声,好奇。”邓方文嘿嘿的傻笑。
“小吴,送他们回家。”老者超着前边的驾驶室说道。
“可是……前辈……我们老大的意思是……”驾驶室里坐着的年轻人有些为难。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送回去吧。”老者不耐烦的皱眉。
“不用送我们回局里做笔录?”S问。
“不用,反正你们不是什么也没看嘛?这件事不要乱传出。”老者意味深长的讲,“影响不好。”
“家在什么地方?”他扭头问邓方文。
邓方文说出了自己家的地址,并笑嘻嘻的保证会给他们送一面锦旗。
老者将三人捆着的手松绑,“在家好好呆着,没事瞎溜达什么!”
“来都来了嘛,谁不想为南皖出一份力呢?”S说。
“年轻人少说话,多做事。”
三人被丢下了车,黑色面包车一个急转弯掉头离开了邓方文家附近。
“来都来了,进来喝杯茶?”邓方文说。
推开房间门,屋内的茶几上还留着邓方文吃剩下的盒饭,以及没来得及收拾的易拉罐酒瓶。
他顾不上收拾横着手臂将桌子上的东西一并扫下去,腾出足够的空间来,-“今天真的很危险,我感觉,只差一点,就要载到他们手里了。这些家伙装的也太不敬业了吧。”
“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隐藏起来的团伙。”王叔坐在沙发上分析,“这可能就是我们调查不到监控的原因,他们提前毁了设备。”
“一人负责暗杀,一群人负责断后,很专业啊。”邓方文清醒自己没有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但他们为什么放过我们了?按道理来说,我们必死的。”邓方文心里是有大致的判断的,但他现在还不愿意讲。
“信息不共享,负责处理的人,并不知道暗杀目标,所以他们没有认出你来。”王叔说。
“看来对方很仁慈啊。”S指着脑袋思考,随口接了句话。
“如果我们掏出了证件,恐怕就必死无疑了。”邓方文补充,“他们不会允许你们这种探员活着离开的吧。”
“好在S,判断的及时。”王叔感慨。
S抬着眼瞪了眼邓方文,“你在学校肯定如鱼得水。”
“错了,我可并不被待见。”
“那可不应该,毕竟你说瞎话,脸都不会红。”S回答,“今天是我赌错了,我企图上这些人的车获得情报的,但我没想到,他们连一点人性都没有。我们本应该死定了的。”S低下头为自己的鲁莽道歉,“抱歉,我不应该去拿我们的命赌的。恐怕我们很难再有机会接触他们了。”
邓方文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倒是有点办法。”
王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那个老头,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