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迷路的孩子
天上的星星发着光,人看着它,它发着光,人不看,它也发着光。
就像,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张武坐在篝火旁,看着星星,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精神病吗,总得想点精神病该想的。
张武就是这么样一个人,所思所想,大部分人会觉得很莫名其妙,他的一些言行,也会让人感觉到无法理解,可他又不在乎,起码现在不在乎,这是旁白吗?不,这是我在想这些。
张武像是个精神病,虽然的确,是,但他也知道自己有病,这种情况下他还有病吗?他不知道,他只是一个高中都没有考上的学渣罢了,虽然想的比别人多,想的比别人乱比别人不正常,但好像和正常人也差不多。
他看过一本书,书中有句话:“神经病和精神病,他们眼中的世界与我们不同,就像我们不能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一样,可能在他们眼里我们才是病人。”
这些话让张武感触良多,他还看过一本书,书中也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我们是怎么定义神经病人的呢?我们又凭什么来定义?”张武觉得自己对于这句话,一开始有着错误的理解,直至看到了另一本书上给出了解答:“神经病人的定义,是以时代的政治来定义的,当政治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最后面的他想不起来了,但是他现在对于精神病人的理解,只能说是有些奇妙,并非是人多或人少,并非是伦理和道德,而是所能带来的”利益”,这个利益可以是群体的,也可以是个人的,可能这个答案也是错的,就像这个问题就好像没有最终和最好的答案,张武也只能享受这个过程,在过程中获取更多知识,做出改变,真到了有一天知道了答案,那也就是知道了,在下一个寻找答案的过程中,拼凑自己。
张武想的越来越多,问题越来越大,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状态,想到这儿他便想要想一些,对于未来规划的问题,可刚一想要想,他就感觉脑子一片空白,更加在意刚刚的问题,他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没有找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前,哪怕知道没用,他也不会分心。
“唉~”他叹了口气,虽然对自己更了解了一些,但又感觉少了一份乐趣。
人性回来了一点,不多,但没用,真是越来越像个机器了,越来越没意思了。
人们最初的性格就像是个球,需要后续的不断打磨来完善这个球,有些人可能会乐在其中,有些人可能是流着血,流着泪不得不去打磨,张武他妈的不一样,他就想磨个球。
所以他不喜欢让自己闲着,因为吃太饱了,他啥都可能干得出来。
“若水,你说少爷在想啥呢?”可期嘴里叼着草,摇摆的火光照射在她那可爱的小脸上,看得奇若水有些分神。
奇若水看了自己少爷一眼,发现他看着星星,一动不动,似乎极为入神。
“一定是在想未来要娶几个媳妇。”
奇若水不正经的回答,却正好勾起了可期的求知欲:“那你说少爷会娶几个?”
“嘿嘿嘿,如果是我的话,莫寒大老婆,子璇子台一起收做二老婆,你老三,零苏姐四老婆,李言五老婆,依染六老婆,诗墨七老婆,凡月八老婆,叶林秋九老婆,小溪姐十老婆,我当最小的那个,之后再娶上百八十个小妾,嘿嘿嘿嘿......”
“为什么你是最小的?”可期不由疑惑。
“因为小老婆受宠啊。”奇若水给出了自己觉得最正确的答案。
“那不行,我要当最小的。”可期据理力争。
......
张武看着那两个可爱的小家伙,他当然不是故意偷听的,他是有意偷听的。
有句话说的好,观人生百态,他人喜怒哀乐,生死离别,也是一种莫大的修心。
“啊~”张武打了个哈欠,最后往那一躺,双眼一闭,好像是睡了过去:“今天可真是圣贤开大会,没我不开场啊。”
只是躺了会儿,他就坐起了身,打算去找个人聊聊,那俩说悄悄话的除外,诗墨,病娇除外,子璇子台,没意思除外,小溪,没空除外,叶秋然,太单纯除外,凡月太小心除外,李言,不想下棋除外,墨寒......
张武一想到墨寒,那温柔似水的眸子里出现担心,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剩你了小厨娘。
张武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厨房里,依染正在准备夜宵的饭菜,专注且又忙碌的身影,她甚至没有发现旁边多了个偷窥的,张武都有些不想打破这一刻了,但也只是不想。
他去外面仔仔细细的洗了遍手,甩了甩水渍,就屁颠颠的跑进了厨房。
没有一句言语,拿过刀就切起了菜。
依染终于发现了这个游手好闲的货,她欲言又止。
张武一边极快的将菜切成丝,一边冲着她笑了笑:“依染大厨,我这刀工怎么样?”
依染眼见菜就要没了,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少爷那个是要切块的。”
张武手中刀子一顿,默默的放了下去。
依染发觉不对,有些匆忙的说道:“您如果想帮忙的话,可以帮我把菜洗一下吗?”
“嗯好。”张武也觉得有些尴尬,拿起了一盆蔬菜,坐在一边就开始洗刷刷了。
“依染,你说如果你有了像我这样的实力,但有时时刻刻可能会出现意外,你又有一个特别想见的人,你不想把危险带到她的身边,又想用现在的实力保护她,你会怎么办。”张武终于问出了此行的目的。
依染沉默了一会,转过头看着张武,根本没有看手中切菜的刀,她笑着回道:“如果真的有少爷这样的力量,那我肯定会去啊,因为我觉得在少爷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少爷这么厉害,也肯定能保护得了我们。”依染给的答案十分巧妙。
“我的小厨娘都这么厉害了,那我这个当少爷的一定更厉害。”张武不要脸的夸了自己一句。
“少爷我也会加油的哟。”
二人就这么将一顿饭做了出,满满一大桌子饭菜,一个个精致的就差发金光了。
张武上完菜,就往那一坐直接开吃,难得这次她的吃相好了一些,但也没好多少,只是做到了不拿手抓,不舔盘子,不把筷子一起吃了的地步。
其她人也陆陆续续走了过来,一起享受这场晚宴。
诗墨就坐在张武的旁边,不停的给他夹一些大鱼大肉,墨寒则坐在一边,刻意的夹一些素菜,并时不时的帮少爷倒水,还要应付奇若水突如其来的偷袭。
张武在中间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更多的是乐在其中,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善意。
他还是挺喜欢现在这种感觉的,小时候没被喂过饭,长大后总得弥补回来,小时候缺爱,长大后也得弥补回来。
张武的思绪又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如一片落叶,没人在乎它会落到,或者说如一坨狗屎,应该不会有人想知道它的味道?
叶秋然小口小口的吃东西,有点像是一只仓鼠,看上去呆呆的,她性格不活泼,还有一些木讷,更不爱说话,与依染墨寒有很多的不同。
依染不爱说话但做事认真很会观察人心,下意识的会将他人的感受列在前卫,就像她并不会刻意的做自己喜欢的菜一样,在饭桌上她也会观察别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下次多做一点或者少做一点,这些与她的成长环境有着很大的关联,自卑已经在常年的打骂中刻入骨髓,所以她不常与人说话,不是不想,她也喜欢别人夸自己手艺好,她也需要别人的认可,这种认可越多越好,真正的原因是不敢,她害怕自己的言行中出现差错,犯一点点错,哪怕明知道别人不在意,她也会内疚半天,她知道自己嘴笨,所以不想说话,除了她那个大大咧咧不打她不骂她的少爷,她应该对他充满敬意的,可在他的身边她莫名的就想要敞开心扉。
至于墨寒不爱说话多半是因为害羞,可她永远不缺乏勇敢,需要她做的,她不会逃避,不需要她做的,她也会尽量帮帮忙,虽然只是小忙,虽然过程中没有言语,可看着每次都尽心尽力的她,别人又怎么能心生恶感呢?她性格也是极为温和,温和到了如一大团云彩,不管怎么揉捏,她都不会生气,她的温柔是温柔到了骨子里的,没有一丝恶意,最多有些小心翼翼,张武最喜欢的就是这一点,因为知道温柔的来之不易,所以格外珍惜,格外的想守护这个纯粹。
叶秋然与她二者都不同,她只是单纯的不懂,不明白,就像是父母虽然是妖族杀的,可她却不会去恨奇若水,就像是她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杀她的父母,就像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说过几天就来接她的阿姨,最后都没来接她一样,她真的想不明白。如果说依染是自卑,墨寒是温柔,那她就是真的憨了,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与叶秋然相比,墨寒,依染,自然是悲惨的。一个从小到大无忧无虑,什么都不需要考虑,没有饿过肚子,没有受过伤,没有听过谎言,单纯的如一张白纸般,可能张武现在问她:“如果粮食吃完了,咱们要吃什么?”她可能会来一句:“何不食肉糜?”所以张武很喜欢捏她的脸,笑着说她憨。
叶秋然在那埋头吃饭,有些不高兴,因为她的少爷已经很久没揉她的脸了,她都已经下定决心,如果明天少爷还不来找她,她就去找少爷。
因为她少爷揉她的时候在笑,所以她觉得揉脸的时候少爷一定很开心。
这顿饭吃完,张武带着他的小丫鬟们,出去消消食。
漫步在星空之下,时不时的清风,刮走着夏天为数不多的热意,刮来了秋风的萧索。
一片树叶落在了张武的头顶,他拿下来看了看,最后塞嘴里吃了。
他忽然不想走了,那棵落叶的树,树根处刚好有个小斜坡,他往树下的斜坡成大字一躺,便准备睡觉,柔软的草地,虽然没有床铺舒服好闻,但他就是喜欢以天为被地为床,走到哪儿睡到哪儿。
“你们走着回去吧,今晚......”没等他说完,诗墨往他身边一躺,侧身对着他,枕着他的胳膊,双眼一闭,就这么睡了过去,奇若水拉着墨寒,来到另一边,她强行将墨寒放倒,让她侧身对着张武,她则抱着墨寒,将大尾巴夹在中间,墨寒已经羞的不行了,不敢与张武对视,张武改造后的身体,臂展几乎达到了1米90朝上,她们相互挤了挤,他的两只胳膊竟真成了九个人的枕头。
最后只剩下叶秋然,因为奇若水身材的原因,两边几乎都没了位置,她有些疑惑,她们为什么要抢两边?她走到了中间,躺在了张武身上,枕着他的胸口,为了更舒服些,她甚至抱着他的脖子。
张武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那股体香,虽然他对异性不太敏感,但这种莺莺燕燕围成群,还是让他的心率提了些。
叶秋然感受着不同的脉搏,缓缓闭上眼睛,张武有些无语,可没说什么,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
......
第二天,最先醒来的是依染,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独自走了,回去准备起了早餐。
墨寒是第二个醒的,可却被奇若水紧紧抱着,没办法,她只能再睡一会。
李言,凡月,二人几乎是同时醒的,走的时候也没发出一点动静。
诗墨则是一个晚上都没睡,睡觉哪有修炼香?对于她张武无话可说。
子璇子台,两姐妹子抱着对方,丝毫没有起来的迹象。
叶秋然已经醒了,可她也没什么要干的,便干脆继续睡了。
可期,奇若水睡得正香。
至于中间那货,早就醒了,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不太好,依染醒后他也醒了。
他现在有那么些惆怅,动又动不了,睡又睡不着,没办法,真的只能闲的看逗比水群了。
万宁:“@酒醉的蝴蝶,老婆老婆,我把那东西升级了一下。”
万宁向酒醉的蝴蝶发送的专属物品。
万宁:“紫外线镭射步枪,上面有说明书,一枪一个,不留活口。”
魅浅:“宁狗,时代变了吗?降维打击是吧?我替鬼谢谢你啊。”
魅浅:“嗯还有...给我也搞一把玩玩。”
万宁:“有病是不是,你他妈一个搞走私军火的,来管我要玩具,脸呢?”
酒醉的蝴蝶:“万分感谢万宁君,辛苦您了。”
万宁:“啊哈哈,没什么,小东西,但你要夸我的话就多夸点。”
酒醉的蝴蝶:“嗯,好的,加油万宁君,我最看好你了。”
酒醉的蝴蝶:(微笑表情)
这次的表情,只有那温和的微笑,没有那惹眼的青筋。
魅浅:“妈的,万宁一点逼脸都不要,你这跟路上是捡了个弹珠,送给古代小妞有什么区别?”
万宁:“狗东西闭嘴!”
二人直接又开始了互喷。
封二成:“那俩又开始了。”
莫名空:“唉,群里最强的,也是最闲的。”
二人面前摆着一桌旗,此时棋盘上黑子白子分庭抗礼。
封二成:“你说他俩真打架谁会赢?”
莫名空:“这个离我还太远,还有五子连珠了,我赢了。”
封二成:“我们下的不是围棋吗?”
狂三:“@张武,我渴望力量!”
张武正在默默的看着那俩货撕逼,正看得精彩的,二人就被这一句话给打断了。
张武:“他俩骂的正起劲,下次说话看点场合。”
张武:“我没猜错,应该是到,到啊,那,那什么呀,我给忘了,算了这些不重要。”
张武:“想变强,多简单,你管魅浅要个灭世级武器就行了。”
魅浅:“初次购买打三折哟。”
狂三:“张武君,我想要的是,真正属于我的力量。”
张武:“你不是有一个那个叫什么?万宁你给她了个啥?”
万宁:“至尊开天霹雳练气功。”
张武:“取名的真尼玛有病。”
张武:“@狂三,有这个什么东西练习功,你练着不就行了?”
狂三:“我们这好像已经没有所谓的灵气了。”
封二成:“提示,初始精灵的诞生,用掉那颗星球所有的灵气。”
张武:“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没钱吗?不对,你不刚赢1000吗?”
魅浅:“提示,灵晶浓度较低,在灵力匮乏处,一旦使用将迅速消耗。”
张武:“魅浅你懂的。”
魅浅:“那这个账是不是得结一下。”
张武向万宁发送的积分
魅浅向狂三发送了专属物品
狂三:“哎呀哎呀,可真是谢谢张武君了呢。”
张武:“没意思,积分从你工资里扣。”
狂三:“哎呀呀~张武君,怎么能这样呢?”
张武:“别和我谈感情,我莫得感情,不说了,下了。”
张武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上辈子的记忆开始逐渐模糊了,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些,如果他把上辈子都给忘了,那他还是他吗?他还是那个张武吗?
他不太在乎自己的生与死,他更没法接受自己活着没有意义。
张武无时无刻不想回去,但他不得不对自己现在的实力和身份做出考虑,一旦回去可能会把他姐姐也卷进来,他本来的想法是完成群里的大致良性循环,拥有一定的实力,做好万全的准备,可刚刚的念头让他怕了,他现在一秒也呆不了,心中的焦虑越来越重。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死,但他永远接受不了姐姐,因为他受到伤害。
他现在很是复杂,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害怕的事情也太多。
不知不觉他的眉头就皱到了一起,墨寒感觉到了张武身体的紧绷,她睁开眼看到了张武焦虑的神色。
她以为自己少爷做噩梦了,她伸出手轻抚着他的额头。
此时的张武,精神最是紧绷,忽然的触碰,吓他一跳,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那只手似乎缩了下,可最后还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
轻柔的感觉,缓解了他的焦虑,让她的心不再那么急躁,这种感觉让他无比的熟悉,但又有些陌生,上辈子他委屈的时候,姐姐就是这么摸他头的,他终于做出了选择:回去!立刻马上回去!
他的灵魂脱离了肉体,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梦染旁边。
梦染正在想那棵世界树该干什么用,张武的出现打断了她的思绪。
“张武,张武,你说这个世界树我该干什么用呢?”梦染蹦蹦跳跳的,就来到了张武的面前。
张武揉着她的头:“我也不懂啊,看你了,放着都没事。”
“也就只能这样了,对了,找我干嘛呀?”
张武双手开弓揉起了她的脸:“梦染,还是这么聪明,我打算回去了。”
梦染已经猜到:“是要回家吗?”
“嗯。”
“那,那你还会回来吗?”梦染期待的看着张武。
“肯定的啊,我可舍不得梦染,而且你也要跟我回去哦。”张武脸上都是笑,这半年下来,他可对梦染喜欢的很。
“好,现在吗?”梦染开心的抱住张武,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对,就现在。”
请宿主选择穿越模式:随机穿越,固定穿越。
“固定穿越”
请宿主选择所穿越世界:
张武想着曾经的家。
世界坐标已确定。
请宿主选择穿越类型:随机肉身,自定义肉身,本体降临。
“本体降临”
请宿主确认穿越:是/否
“该走了。”张武轻声说了一句。
“嗯。”梦染慢慢松了手。
“待会见。”
“待会见哟。”
张武深吸了一口并不存在的空气。
是
......
没有想象的天旋地转,甚至没有空间的破碎,就像是出系统空间那般丝滑,下一刻他眼前的世界,就已经被高楼大厦所填满,意外的是,城市上竟飘着雪,虽然不大,但起码有,他悬浮在一家孤儿院上空。
他低头看着那不大的孤儿院,大部分建筑已经翻新,可他还是一眼认得出来。
张武不喜欢这,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许许多多不好的回忆被勾起,可这次他就什么都没做,没有发疯,没有咒骂,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看了一眼就这么走了,可在风雪的衬托下,他的身影格外的凄凉。
张武认识了一下方向,便朝着别处飘去,真像极了那一缕鬼魂,在人间飘荡。
张武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姐在哪,他敲了敲脑壳,想起了自己原装的身体还在这呢。
他祈祷着自己的身体不是碎成好几块或者是埋土里的,最后感应了一下,知道了大致方向,他便朝那飘了过去。
虽然是灵魂状态,他的速度却是出奇的快,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华夏的东北部。
......
一座乡镇中,一间只有三层的豪宅建在最边缘处,并非是镇子的边缘,而是它四周根本没有邻居,那条巷子中几乎就它一间房子,后面就是大片大片耕种用的土地,离去往县城的道路最远也最为清静,这一座小镇也有这十几层的高楼,也有这几条繁华的街道,这间豪宅也显得不是那么扎眼。
此时天上飘着雪,今年的冬天来的似乎格外的早,天上的雪如鹅毛般往下飘着,豪宅外有着一圈围墙,前院很大,后院很窄,后面也就留出了三四米宽的过道,但也显得十分的精致,过道上面铺着木板,边缘处有着很多大花盆,里面养着很多花和蔬菜,可不管是蔬菜还是花,它们上面都铺着厚厚的塑料膜,林叶儿也不确定能不能养活,所以她时不时就会下来看看,她穿着单薄,可却冒着风寒,观察植物的长势。
张武终于飘到了这,他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眼眶已经发红了,他不顾一切的冲下去,站在她的面前,激动的无法自依。
林叶儿绝美的面容,不再是病态的苍白,已经有了血色,在张武眼里虽然还是有点瘦,可已经好很多了,最重要的是她能站起来。
张武做梦都想看到的这一幕,他泣不成声,他伸出手,想抚摸自己姐姐的面庞,可就穿了过去,林叶儿似乎也有所感应,抬头看着张武。
当与自己姐姐瞳孔对视的那一刻,张武心猛的一颤,他以为自己的眼泪流干了,可就是控制不住,他不敢在看,转头冲进了屋内,寻找起了自己的身体。
终于他找到了,那是一间摆满各式医用仪器的房间,他的身体躺在床上,屋里开着空调,窗户上甚至有了水珠,可她的被子却盖得很好,只露出了一只手输着营养液,床上的另一张被子似乎刚被掀开过,好像还有着温度。
她的身体除了看上去消瘦,好像没什么不同的,如同睡着了般躺在那。
张武不再犹豫,迫不及待的与自己的身体融为了一体。
一时间神经似乎没有对上位,张武好不容易才睁开双眼,想象身体的僵硬感并没有那么强烈,明显经常有人,帮他活动身体。
他控制身体,迫不及待的爬起身,现在的每一秒都是煎熬,见到自己的姐姐,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他拔掉针头,消瘦的身体行动是那么的艰难,好不容易爬下床,一瘸一拐的朝着他姐走去。
打开屋门都无比的吃力,走出房间,外面的寒冷是如此的刺骨,可他不在乎,赤着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到楼梯处时,他一个失足从楼梯街上摔了下去,连滚带爬,终于下了楼,他硬是咬着牙爬起了身,艰难的走着每一步朝着他的姐姐走去。
林叶儿放下捂住耳朵的双手,刚刚一阵大风刮过,不得不让她捂住双耳取暖,她似乎听到了屋子里面传出了什么声音,有些疑惑的转过身。
张武扶着玻璃制的门框,穿着粗气,可从始至终双眼都未曾离开过那道身影。
林叶儿呆在了原地,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眼眶中瞬间流出泪,哪怕是梦,她也想这场梦不会醒来。
“姐!!!”张武声嘶力竭的呐喊出声,喊完他便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冲了上去。
林叶儿终于不再愣神,冲上去抱住了自己的武儿,张武紧紧抱着她,眼眶中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他也不想止,心中有太多的心酸,他只想大哭一场。
林叶儿也哭成了泪人,想说话可就怎么也开不了口,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武儿,好似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二人哭着抱了很久,最后变成两个相拥的雪人。
这个迷了路许久的孩子,终于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