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命格太大,你得压压
一月后,首辅大人小公子的满月酒,得到请帖的人面上的得意之色掩都掩不住。
沈府来了位贵客,更是稀客。
了悟法师。
沈谦忙出门迎接,了悟却笑笑,“沈大人,我是来看你儿子的。”
看他儿子?
“大师这边请。”
了悟大师去了小家伙的房间,热闹的很。
里面围了好些人。
他依着制行礼,“老衲见过各位。”
众人一见是大师,都忙着还礼。
“见过大师。”
纪遥清赶忙让大师上座,了悟摆了摆手,“我来看看孩子。”
摇篮里,小家伙正睡地香。
一月过去,已经长开好多了,婴儿的皮肤白嫩细腻,头发茂密乌黑。
了悟看着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孩子的脸,孩子居然笑了。
“大师,孩子很喜欢您呢。”
了悟逗了逗小家伙,那小家伙也不认生。
“沈大人,给孩子取名了吗?”
沈谦默了默,他倒是未曾想过,沈岳倒是想了好些个。
只是还没想好用哪个。
沈岳也在一侧,闻言说了好几个他想好的名字。
了悟听了直摇头,“不行不行,令公子命格太大,若名字也取那么大,怕是更加压不住了。”
沈岳愣住,其他人皆是惊讶。
命格大?
沈岳记得沈谦出生时,就有云游的道士说这孩子得压着些,日后傲气过盛,恐有灾祸。
虽然是玄了些,沈谦原先是不信的。
可是……重生这种玄幻的事情,就发生在他身上。
纪遥清拉了拉沈谦的衣袖,“这怎么办?”
沈谦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取个名儿而已,能难得倒你夫君我。”
是夜,纪遥清看着孩子睡着之后回到房里。
沈谦面色有些不满,把她揽过来让她坐到腿上,把手中的书放下。
“他都那么大了,你还那么看着?”
纪遥清,“?可是……他才一个月。”
“你都多久没好好陪过我了,先前你明明说好的。”
纪遥清被他的醋意弄地牙都酸了,但看他这幅样子又不忍欺负他。
她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我这不来陪你了嘛。”
沈谦冷哼一声,但面色和缓一些。
纪遥清看了看他手里的书,“道德经?你什么时候爱看这个了?”
沈谦目光往下落,她在家便着的里衣,领口很低,又因着产后的原因,总觉得有些地方更丰腴了些。
快一年多了,他一直克制着怕她有一点儿的不舒服。
如今孩子生了,可是也不能着急,身体还需好好调养。
他舍不得碰她。
故而,沈谦瞥过目光吐了口浊气,闭了闭眼复又答到,“看这个,平心静气。”
纪遥清,“???”
那你该去读金刚经,楞严经呐。
“那……给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沈谦似乎很不满意,托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纪遥清有一瞬愣神,但却被他辖制着不能动弹。
良久,他才放开她。
“以后,少提他。”
纪遥清眨巴了眨巴眼睛,啊?
沈谦像是察觉自己的行为,又把她搂过来,“我只是说,慈母多败儿,日后有我做父亲的替你管教看着。”
纪遥清,“那我干什么?”
“你管孩子的父亲。”
纪遥清愣了愣神,“……好吧。”
沈谦把那本道德经翻开一页给她看,纪遥清顺着他所指看过去。
“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
“什么意思?”
纪遥清表示不解,他给自己看这个干嘛。
沈谦捏捏她的脸颊,“不是你要那小子的名字吗?我想好了。”
这下纪遥清兴奋了,“跟这段话有关系吗?”
沈谦把书合上,才道,“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
“既然要取小,实则却要见大,不妨以单字,荧。”
“荧?”
“然也。”
“沈荧?微明。”
“对。”
纪遥清默默地念了几遍,“阿荧,荧儿,好听的,知幽眇之理而收显著之效。”
如此,既有谦卑压制之意,却亦不似寻常那般俗气。
“夫君你好厉害。”
她急忙拍着马屁,沈谦看着她,动了别样心思。
“怎么谢我?”
“啊?”
沈谦长指绕着她的一缕头发,勾了几圈。
“外面算命先生都得几两银子犒赏吧。”
纪遥清看着他幽暗眼眸中跳动的火苗,便知晓他在想什么了。
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带上挑开,“那……那,我好好谢谢你。”
……
萧令月这些日子都在托着腰反思自己,从沈府回来,觉得陆珩更不要脸了。
即使她成过一次亲了,那厮还是亲自大操大办的,这下倒是也不嫌她平日奢靡了。
成婚后,更是摆也摆脱不掉了。
是夜,萧令月沐浴完之后半躺在美人榻上,纱衣微透,香肩半露。
陆珩走进来的时候她甚至没发觉,特务头子都这样。
“月儿。”
他过来搂着她,只这么一句尾音像带着勾子一般。
萧令月把他的手拍开,瞪了他一眼,“你想干嘛?”
陆珩好笑着,“怕什么?我这么吓人?”
“把你那没处使的劲儿留到练功上去吧,我被你折腾地累着呢。”
萧令月转过身去,并不想理会他。
陆珩死皮赖脸的脱鞋上榻,把她圈入怀里,下颚顶着她的发顶。
“月儿,你看我今年都快而立了。”
萧令月闻言侧目,“你什么意思?”
陆珩眸色闪了闪,又把她拉过来紧了紧,“我是觉得啊……我比较落后了。”
“说人话。”
拐弯儿抹角的。
陆珩被噎了一下,随即又轻笑出声,低头亲了亲她。
“好月儿,是我先前太混,致使咱俩到现在才得以……”m.
萧令月直接打断他的话,“陆珩,你是不是看着人家有孩子你眼馋了?”
铺垫那么多,图穷匕见了终于。
陆珩顿了一下,讪笑两声。
“……知我者,月儿也。”
谁让沈谦挖苦他,说他儿子会打酱油之时,他还八字没一撇儿呢。
都快而立之年了,陆珩你好失败啊。
这是不能怪沈谦的,谁让这厮嘴贱的开玩笑,拍着人家的肩膀说文人啊,身子骨怕不得行。
沈谦当即脸色就变了,讽刺他,“我记得你好像比我还大一岁吧。”
陆珩自知嘴快,笑着赔不是,“没有一整岁,十一个半月。”
“呵,我儿子如今已经快百天有余,你呢?”
你强你牛你的种子呢?
陆珩,“……”
怪自己不长记性,你说你好端端地惹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