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准备就绪
天光大亮。
林无照常去商号办公,北宁的事并未处理干净,她没有选择留下陪伴祝明之。
止痛药的药劲在后半夜逐渐淡去,祝明之痛出了一身的冷汗,在无尽的梦魇中惊醒过来。
身侧空荡荡的,已经是干冷的温度,似乎从未有人在过。
祝明之慢吞吞地撑起身子,拉开抽屉连水也不要,直接取了两片止痛药干吞下去。
他在床上躺了很久,等到药劲上来才有力气下床。
身上新长出来的嫩肉经过掐玩,又积出了淤痕。
双腿还在打着颤,不难见出林无也没有多温柔地待他。
祝明之再没有闲情雅致陪林无演深情的戏码,他推门而出,径直行向书房。
林无的书案很干净,台面是几家分店的账本,保险柜敬立在观赏花旁。
这处地方是后来祝明之入宅重修过的,林无办公时有几次他在旁陪伴,每一处角落都不陌生,加上屡次在书房受罚,除了那些新入的钢笔,并无其他的变化。
祝明之站在保险柜前,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去。
林无将密码告知过他,却还是会和原先一样吗。
房门在此刻被叩响,是佣人在外询问:“小少爷,你在里面吗?家主吩咐过书房任何人都不可以进的。”
祝明之的心暗暗发紧,边回应边按照记忆扭动数字,“我在,知道了,我马上出去。”
柜门啪地一声被打开,一些地契房契堆叠在上面,祝明之手里捏着汗在翻货线。
“小少爷?您是打碎了什么东西吗?”门外的佣人听见响动,似乎有进门的意思。
门把被扭松,佣人推开了门。
祝明之正跪在地上手足无措地捡着散落一地的钢笔。
“我,我不小心碰倒了……”
有些墨水溅在地毯上,祝明之卷起了衣袖在擦,焦急地和佣人说道:“别告诉家主好吗……?”
佣人站在门口,不敢进入,左右看了看长廊,才回复祝明之:“没关系的,没人看见。您快出来吧。”
祝明之乖巧地点头,他从书房出来,小手忽然压上了胃,痛苦地拧起眉,蹲到了地上。
“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备车上医院!”佣人顺着祝明之的力道一并蹲下,扶住了他。
祝明之虚弱地在喘,摇了摇头。
“不想打针……可以去药铺吗?”
薄带乞求的询问,要佣人无法拒绝。
佣人请示过管家,由管家亲自领着祝明之上万聚堂问诊。
万聚堂是生药铺子,从前来的患者问诊抓药也不过个把时间就算了事。
偏偏祝明之痛的厉害,一步也离不开药铺。
痛到昏厥,他被抬进里屋,管家是个女人,听掌柜说伤在身上,不方便女人进去,便只能在外面等。
管家没遇见过这样的事,也不知道是否该和林无汇报,左右为难之下,还是万聚堂的掌柜派伙计去林家商号报的信。
约有三个小时,祝明之才从里屋被扶着出来。
他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向管家展露出尖尖的虎牙,莞尔在笑:“我不痛啦,我们回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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