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好,小鱼儿永远都离不开本座了
江稚鱼瞪大了双眼,兴奋直冲天灵盖,顿时睡意全无。
男人眉间松怔,疑惑不已:“一个小小的血誓,就这么高兴?”
自己费尽心思的讨她欢心,从未见过她如此高兴,难道她喜欢自己许下承诺?
可他许过的诺言何止这一个,只是她从未放在心上罢了。
江稚鱼控制不住笑容:“傻子才不高兴。”
这可是一道救命符。
“那你呢,你会杀我吗?”
沈怜把人抱在怀里,多一分力怕将她揉碎,少一分力又怕她消失在眼前,苦涩盘旋于心:“若你再逃跑,本座不敢保证不会做出疯狂的事。”
江稚鱼连连点头,同意得不得了,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毕竟被他杀了自己两次。
*
江稚鱼睡醒的时候,旁边的位置早已冰凉。
她刚坐起身,守在殿外的仙婢就端着热水进来,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专心伺候主子洗漱。
“沈怜呢?”
像是早就料到这个问题,仙婢从袖口摸出一张宣纸,展开后双手递到江稚鱼面前。
前殿,云汐仙君。
江稚鱼眼眸一亮,是大师姐!
她下床穿鞋,风风火火赶到前殿。
才跨过大殿的门槛,江稚鱼就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果不其然,前殿主座上,沈怜脸色沉郁,眼神阴寒透骨。
她飞快看向大师姐云汐,投去求救的信号。
云汐只是眉头紧锁,无声地朝她摇摇头。
“大师姐……”
“追风,送客!”
江稚鱼才开口就被沈怜打断了,还没回神,整个人就被扛回了灵曜殿。
她被沈怜甩到床上,所幸有柔软的被子垫着,伤不到她。
“沈怜,你怎么了?”
哗啦!
几封信笺散落,江稚鱼捡起来,发现是她亲手写的信。
写给陆卿风的信!
信上洋洋洒洒全是自己对沈怜的控诉,大大小小事无巨细,信的后半部分还有他入魔的事。
神仙入魔乃天界大忌,神魂俱灭都不为过。
最后一行是她写的两个字:当诛。
“堕仙当诛”这是天规。
只不过这些信是刚逃出月宫后,她让毕方鸟带给师尊的,怎么会出现在沈怜手上?
最关键的是,这些信全是根据系统任务写的。
可是按照第一次和第二次死亡经验来看,这些信应该到陆卿风手里了,所以帝君才会下诏书降罪。
为什么这一世没能寄出去?
江稚鱼手里捏着信,蹲在床边,只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根本不敢抬头。
【好你个老六,把我害得好惨!】
006:【剧情需要,请勿上升本统。】
“本座说过,不准与陆卿风来往,为何不听?”沈怜语气冰冷,透骨寒凉:“你就这般割舍不下,就这般想他念他?”
“嗯?”江稚鱼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应该怒自己揭穿他入魔的事吗?这在天界可是死罪!
“我……当时脑子不清醒,一时冲动,我现在就撕了它!”江稚鱼捡起地上的信,一通乱撕。
沈怜眼底暴戾涌动:“看来光是剃你仙骨,削去半边仙根,还是不够,是本座太心软,不该念在你有身孕的份上给你这么多的自由。”
江稚鱼太阳穴胀痛,心底生出不祥的预感。
半年前沈怜为了不让她跑回天庭,硬是将她的仙骨剔了,后来又削掉她半边仙根,几乎夺走她所有修为。
仙根被毁,又没了仙骨,她连天门都过不去,更别说进入天庭,害得她逃跑后也只能想方设法让陆卿风下凡,接她回天庭。
“追风,将锁仙链拿来。”沈怜恶魔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追风很快就出现在灵曜殿里,毕恭毕敬地呈上一条极细的金色锁链,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江稚鱼脸色惨白,不停往后缩,可身后有床抵着。
她只能软下语气劝阻:“沈怜……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仔细想想,我昨晚如果执意要走,就不会钻狗洞回来了!”
“你昨日在,今日在,往后呢?本座累了,无法承受你随时可能消失的恐惧。”
沈怜握住她的脚,脱去鞋袜,将一个雕刻生花的金镯套到她的脚踝上,墨色眸子充斥着疯狂的兴奋:
“既然小鱼儿这么爱逃,倒不如让本座废了你的双腿,这样你就能永远留在月宫,留在本座身边,生生世世都逃不掉。”
宽松的金镯触碰皮肤后立刻缩小,紧贴江稚鱼的脚踝,不留一丝空隙,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寒。
她很清楚锁仙链是什么,那是罪仙被关入通天塔之后用的刑具,金镯套入双脚,再用带有锋利螺纹的细锥,透过金镯上的圆孔横穿脚踝。
带上锁仙链后每走一步,脚踝里的细锥就会跟着旋转,慢慢摩擦骨肉,痛不欲生。
锁仙链是对罪仙的惩罚,也为了防止罪仙逃跑,一旦锁上,金镯和细锥就与皮肉长在一起,除非断去双脚,否则永远取不下来。
江稚鱼气得心肝疼,但又不能咒骂激怒他,只好继续服软:“沈怜,我真的不会再逃了……可不可以不用锁仙链?”
“理智告诉本座该相信你,可本座做不到。”
沈怜取出金色的螺纹细锥,他不顾江稚鱼的挣扎,将她抱上床。
两人坐在榻上,他从背后禁锢她,下巴抵着她的颈窝,手执细锥穿过镯子上的小孔,刺进白嫩纤细的脚踝,鲜血很快浸染整个镯子。
江稚鱼瞬间疼得没了力气,眼眶蓄满泪水,豆大的泪珠坠下:“疼……沈怜……真的好疼啊,可不可以不要锁了……”
滚烫的泪水滴在沈怜手背,烧灼心头。
他温柔地蹭了蹭江稚鱼侧脸,亦是红了眼眶:“小鱼儿乖,过了今夜,只要你永远不走动,便永远不会疼。”
穿透左脚,再穿右脚,只听“铛”的一声,锁仙链闭合,彻底与皮肉生长在一起。
沈怜抱着江稚鱼,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江稚鱼在心里把沈怜骂了个透,但还是死死咬住嘴唇,不吭半点声音。
“本座知道你怕疼,可不吃点苦头,你永远不长记性。”
沈怜欣赏那对染血的金镯,眸光灼灼,疯狂又满足:“真好……小鱼儿永远不会离开本座了。”
说罢,他又落下一个吻,缓缓起身。仟韆仦哾
江稚鱼连忙抓住他的袖口,脸上挂住泪痕。
她哑着声音问:“你去哪儿?”
“为了防止小鱼儿夜长梦多,日日念叨陆卿风……”沈怜拿下她的手,嘴角勾出一个阴骜的笑容:“本座这就去处理了他。”
“你!”江稚鱼真是想跳起来,戳着他的脑袋破口大骂,但还是改了口风。
她撇过头,不想再看到他:“随你,爱去哪儿去哪,爱找谁找谁,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