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子

梁上君子

他忘记她的坚持和固执,她固执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之前的磕头,之前的谢谢,她不去挽回,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他对她来说就是这样。没要必要的无须放下她的尊严。

她跟他在一起,不过是逢场作戏。不是尊严问题,而是她觉得这是必须利用的手段。既然他说开了,那么她和他就一刀两断。

她可以断得干干净净,可以赌上自己的性命。

而他——

南霁云一掌推开身上的女人,他站来,顾不得整理自己的衣服,就气愤地冲出去。

而他——

却没有办法做到对她的无情!

龙曦,你是不是看中了这点,才敢拿生命来开玩笑,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

赶到她的房间时,看到被吓到一旁的大夫,没有想到堂堂的五殿下竟然是个女的……这这,会不会掉脑袋啊?

而且突然像狂风暴雨一样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现在眼睛里烧得可以喷火,尤其是看到她半露的小巧肩头,和一脯柔软时,愤怒地看向大夫的眼眸,让大夫以为自己几乎要被他杀掉了。

“滚!”几乎是咬牙切齿得说出这话。

大夫和身边的丫鬟被他的气势威慑住,吓的脚软,不由自主地退出了房门。

他快步走到床边。断了银剑被她拔出来后扔在地上,剑身上染满了刺目的猩红,而因拔剑后体力不支地昏到在床边,惨白的脸如同鬼魅,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这个女人。

然而,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她身体的血液染湿了她的全身,该死的女人。

他快速地伸手点了胸口的几处大穴,抑制血流的速度。而后掏出一丸红药,扳开她的嘴,让她含在嘴里,这药主用人参,有延气的效果。

扯裂她的束胸的棉布,南霁云庆幸她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血脉流过的黑痕毒气延着血管的方向从四肢朝胸前聚集,没办法了。先治疗外伤,再说毒的问题。他解下头上的蛇镯,拧掉蛇头,里面的黑色粉末对准她充满勒痕和血迹的伤口撒去,黑色药末见血立刻融化,渗进了伤口,白皙的皮肤立刻被染成黑色。血顿时止住。

他一手将她扶了起来,翻身上床,坐在她身后,划伤了自己的两手,满是黑血的两手贴在她单薄的脊梁,源源不断地将自己内力和毒功输入她的体内。

“你要死敢死……我要整个天朝给你陪葬!”她应该知道,他说得出做的到!

柳儿着急赶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南霁云在帮助龙曦疗伤,她松了一口气。如果说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那么这个人只有主人。

她立刻吩咐下去,不允许任何打扰这个房间。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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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疗伤的时间超过了南霁云和柳儿的想象。一日一夜的时间,全是为她治疗,为她抑毒的时间。

他给她的药并非最好的解药。

他故意的给她的解药只有不足一成的药效,每次毒发的痛苦,他要她记清楚,她不过是他的药人,记清楚这点,天朝的皇位也好,不属于她。

她是他的药人。

他的!!

龙殇收到龙曦遇刺的消息,立刻从东宫赶了过来,到了五王府,没有想到柳儿却不允许他进去半步:“太子殿下,现在大夫正在为五殿下疗伤,您现在实在不方便打扰。”

“什么大夫?宫中的御医并无传昭为五弟治疗。”龙殇深拧眉头,他可以让人拉开柳儿,强行破门而入,可是柳儿眼睛里的坚持,确实不像在说谎,难道这个时候真的不能被任何人打扰?

“回太子殿下的话,是一位关外的神医。”柳儿胡乱编了个借口。

“神医?”当真有什么神医,他会不知道?

“是的。”

既然柳儿如此回答,龙殇当即决定退而求其次,眼见天也要暗下来,要办事也方便。他妥协道:“既然如此,为本宫准备想厢房,本宫等皇醒过来。”

柳儿想了一下,这样应该可以,便命人带了龙殇到客房。

月上树梢头,一轮下弦月让龙殇隐隐觉得不安。听到龙曦受到袭后,他猛然一惊,立刻明白过来,会这样做的人,天下只有一个人。

司徒宦,他不是被逼急了,他只是利用手下那帮死士,不仅要斗智慧,偶尔使用武力也是他的招儿。

他在打探龙曦的底。龙曦受伤,司徒宦要看到底有多少人在为她卖命,那些是异己,他要一个一个找出来,然后一个一个排除掉。

而着五王府里,必定有司徒宦的手下藏匿其中。

他推开窗门,一跃而出,在月色的掩盖下,借树枝跃上房顶,人不知鬼不觉地摸到龙曦的房上。

小心翼翼地掀开顶上的瓦片,屋子里并非漆黑一片,有人点上了灯烛,足以让他看清楚里面的样子。

她的房间摆设异常简单,没有任何的装饰,连一面镜子都没有,简单地就像她暂时落脚之处一般,所以她不会费劲心思去打理。

目光随着掀起的空隙在房间里找寻,可由于位置的原因,他看不完全,心中的担忧不觉更紧。一直以来他都是如此无能为力,不愿意再因为无能为力失去她了……

“梁上君子,既然想看,不如下来看个仔细?”带着清嘲的男声从龙曦的房间传来。

早在龙殇跃上房的时候,南霁云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很好,干脆就说个清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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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修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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