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的提亲
暖暖的阳光洒下,我伸出手,将熔金捧在手心,仿佛那是我唯一的温暖。
树叶缝隙洒落的金色光芒,就像我所希望的幸福的感觉,是这般的温暖吧。
我垂了眼瞳,不觉间勾起一抹笑痕,一只手的指头在掌心绕着点点的金光画圈,就像我真实的在触摸一般。
我那渴望,却永远不会得到的东西。
父母之爱,兄长之爱,或许以后会有夫君之爱吧?
这些,都得不到吧。
即使有郡主之名,我依然是骨子流了戏子血的卑贱之人。
我放下了手中的幸福,轻轻地呼出气,朝向甬道那端前去,二娘要见我,不知道又为何事呢?
哀愁的感觉,让心房紧痛,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我缓步前进。
却不知身后,就在我方才倚靠的阁楼上,一双冷眸一直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目送我远去后,他抓紧了双手。
##################################
聚缘阁,聚天下之缘,但来者是——客。
我只是这个家的客,因为爹娶了娘了,所以呢,我不得不留在这个家里。即使我是一个笑话。
我进了屋子,缭绕的檀香味传到鼻间,顿时我有些不适应地咳嗽出声。
“咳咳——”
“姐姐可还好吧?”紧随我身后的三妹玲珑听到我的咳嗽立刻关怀上前,命丫头递了一方手绢给我。
我谢意的接过,不知为何,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或者有异味时,我总是会忍不住不是咳嗽就是喷嚏。即使用拿了不少药,可似乎也总不见效。
或许别人说对了,最高贵的公主和最卑贱的戏子,他们生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健全的呢。
“珑儿?”房间里传来和蔼的女声,她喊着珑儿,可惜却不是我,我虽叫珑髓,她也只会叫我“髓儿。”珑儿叫的是我的二妹玲珑。二娘从内间出来,即使她已经生养了十个孩子,可以依然美艳动人,她边走边问:“髓儿又咳嗽了?还不快点请大夫过来,髓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得了。”
“是,夫人。”立刻有丫鬟领了命去。
我的手抓紧了捂住口唇的手帕。
她走过来,轻拍着着我的后背,慈爱的眼神里满满的关心:“髓儿,你还好吧?”
我边咳边点头。这几年头,我的咳嗽算是越来越严重了。
的确,也该严重了。
“待会我让大夫到你房里好好给你诊治诊治,究竟你这病得去了根才行啊。”
我点点头,大夫到我的闺房……呵呵……
到时候恐怕也只有我和大夫两人吧。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我微笑笑道:“娘,你找我来有事么?”
“当然。”她领着我和玲珑来到桌前,上面堆了厚厚一打的画卷,“这是这几日上门提亲的媒婆留的帖子,我看着提的人多,干脆让他们留了画像,名字。你们看看哪个适合的?珑儿,你也看看,以后啊,你才知道选什么样的相公。”
“娘,我才十四呢。”
“十五岁就该当娘了,还十四呢,都老姑娘了。”
“可是姐姐都快二十了……”
“你姐姐和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知道再说下去,只会让自己感觉到羞辱,我出声打断道:“谢谢娘,我这就看看,有适合的我便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