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贤妻将出来。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贤妻将出来。

面包车明显烧机油,或者机器有问题,声音嘶吼得太厉害了,只要杨东风踩油门就发出牛叫声。

“现在所里就这条件,说去做一下大修都没钱,希望路上不要抛锚!”

“别急,往牛角村那边的公路坑坑洼洼,颠簸不平,稀泥烂浆多,小心点开!”

来到集镇上,开录像厅的胡老三正在贴海报,又是什么《喋血街头》、《兄弟情仇》之类的港片。

“这‘胡老三录像厅’也是我们所里重点监管的对象,有老乡反应这老小子偷偷摸摸放簧片和卖假烟,只是没有抓住现行!”

“这还用别人反应吗?”

“咱们上高中时不也去过录像厅几次,人家都有望风的,或者有眼线,或者有关系!”

聊起星期六看录像的情景,官圣跟杨东风都面有惭色,本来是奔着英雄梦、武侠情节去的,结果到了午夜过后录像厅大门一关,放的是那些不堪的东西!

“都说胡老大是混黑社会的,在州城哪个地方开的有赌场和那种娱乐场所!”

官圣给人打家具,东奔西走,各色人等都接触过!

好多老乡对这种“混黑社会”的人都是以“肃然起敬”的口气谈论,觉得这些人胆大心狠“有本事”,前呼后拥,家大业大,不愁吃喝不愁女人!

因为是赶集天,土红乡镇上人来车往很热闹,杨东风只能慢慢开,他没有拉警笛,怕引起赶场老乡的恐慌或者反感。

官圣很想了解这街上有家具厂没?结果还真看到了!

“这‘刘胖子家具厂’的刘明敏也不大厚道,在小玮那里修车的五六百块钱,一直赖着不给,冲突好几次了,差点要拘留这鳖孙了!”

“东风,你这工作也不好干,挺繁琐的,有时候还会面临危险!”

两人就这样唠着嗑,终于穿过了街道,杨东风可能是感觉到了轻松惬意,突然吹起《水手》的口哨来,不由得让官圣一震,“这首歌是田同学教的呐,也不知道她现在咋样了?”

“小静现在州里一家医院实习,也提起过你呐!”

东风口里说的小静正是官圣念念心心难以忘却的那个女生,当然已经没有了爱情的幻想,只是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怕红颜命薄,怕这么优秀的女生遇人不淑……,其实现在八竿子都打不着,又何必作那无谓的牵挂呢?

官圣思绪翻涌,有点心神不宁,都忘了跟东风搭话了!

直到一个穿绿颜色短袖军装的人打开车门上来,官圣才回过神!

“双虎,这是我同学官圣,高中最要好的同学,没想到今天碰上了。看我出现场就一个人,非得去给我做个照应,加上你有仨人就放心了!”

被东风叫上车的粗壮汉子是武装部的,叫郭双虎,官圣不认识!

“手正痒痒呐,没想到来活儿了,以后有事只管来武装部找我!”

这郭双虎是个爽快汉子,人粗声音粗,很有军人的气概。

“听说阿飞他们在抓刘红彦,不知道这杂碎会不会流窜到土红来!”

郭双虎坐在后座,翘着二郎腿,人在面包车的颠簸中东摇西晃,他提到的刘红彦让官圣觉得似曾相识。

“我们所还没接到协查通报,不过龙飞给我打过电话,要我注意,都是老熟人!”

“这小子狐鸣枭噪,猖狂的狠,罪行累累,抓住了恐怕得吃花生米!”郭双虎恨恨的说。

有血性的军人都是嫉恶如仇的,

面对危险有些人避恐来之不及,他却搓拳擦掌急着上!

“东风,要是你能抓住刘红彦,那就立大功了,可以干所长了!”

“虎哥别乱说,所长听到了会叫我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担心那玩意儿干啥?能者居上嘛!”

“我们孟部长就痛快,他老人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格老子滴,就等着你们这帮后生比老子强,谁能力强,谁把老子干下去,老子给你们端茶倒水也无悔!”

“虎哥,咱可没有你那雄心壮志,安安分分干好本职工作的好!”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小子就自甘落后吧!”

官圣本来想问一下东风,那个刘红彦是不是上高中时经常来一中搭讪调戏女生的那个小子?

看着他跟郭双虎聊得火热,也就作罢!

如果真是那个瘪犊子玩意儿刘红彦,跟杨东风、龙飞、官圣、廖青勇这四个当时的同班同学还真有不小的恩怨!

黄家大院位于一处半山坳,两边是海拔不高的山包,顺着地势开垦有很多梯田,禾苗绿油油的都结穗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禾稻香!

从黄家大院往前直行可以到达县城,经过凉风村,土红派出所所长雷长军说接应杨东风,就是这条返程路。

黄家大院有七八户人家,典型的本亲本族聚居,住的都是土瓦结构的木板房。

杨东风开的警车摇晃到这里时,只见地上蹲着一个染了黄发的小子,穿着花格子短袖衫,左右手臂上都雕有青龙的图案。

“他妈的,这些小瘪三,看着就来气,无知无聊无德,你以为学着录像里画条蛇在手臂上,自己就成黑道大哥了,可以欺负老白姓,可以尼玛的乱来了,-丢你先人的脸!”

郭双虎真是暴脾气,他也确实看不惯这些不务正业的小瘪三!

这黄毛小子还戴着耳钉,满脸戾气,双手被棕毛搓的那种绳索反捆,七八个老头老太太拿着扁担、钢钎、锄头围在周围!

“我们黄家大院可不是好惹的哟!”

“再敢骚扰玉凤,非得打残你们这帮龟儿子不可!”一个身材比较高,戴着草帽,拿着扁担,穿着黑短袖的老头儿呵斥黄毛。

官圣用眼睛把四周一扫,黄家院子对面的小坡上站着两个形迹可疑的年轻男子,一个光头,一个也染了头发,像出洞老鼠一样,正鬼鬼祟祟的朝这边探望。

官圣扯了扯东风,示意那两个小子指定是这个黄毛的同伙。

“要不要逮过来?”双虎问杨东风。

“先不管,问清楚情况再说!”

“叔,这小子啥情况?你们把他绑起来了!”

东风问拿扁担的老人!

“这狗东西和几个小痞子硬要带我侄孙女黄玉凤走,硬说是他的女朋友,这不是光天化日耍流氓吗?太猖狂了!”

“这几个龟儿子的身上还带着刀,警察你看!”拿锄头的老太太用脚踢了踢地面的一把明晃锃亮的西瓜刀说。

“狗东西敢明抢,跟土匪差不多,太胆大妄为了!”拿棒槌的一个老太太指着黄毛骂到。

说是老头老太太,其实都是五六十岁左右的年纪,并非弱不禁风的老人。

孩子基本都出门打工去了,留下老父老母在家耕田种地,守护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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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找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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