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蓄谋已久
天刚蒙蒙亮，大榕市郊外的一处私家庄园外便聚集了大量警车，周围的道路都被警戒线封锁，想要通过就只能绕道而行。
据传言，这座庄园是某个俱乐部的所在地。就在凌晨时分，俱乐部内部死了一大批人，死状无比惨烈，仿佛生前遭受了什么酷刑，无一不是血溅当场。
即使有人极力封锁消息，依如今的信息传播速度，这件事依旧止不住地泄露了。就算没有警方拉起的警戒线，行人也都对此避之而不及。
“死的人太多了，这事瞒不住。”一个体型适中，身着国际刑警制服的中年男子倚在一辆小轿车旁对着身旁一个身披风衣，嘴里正叼着烟的高大男子说道。
那负责人的左右两臂大小和长度似乎有些不协调，右手还戴着一只金制的手套，像是有着什么特别的用处。
“能不能查出什么名堂来？”身披风衣的林奕很快回道。
“按理来这就只是突发的灵异事件，没必要搞成这样......”
“真搞不懂你这样不负责是怎么当上负责人的......你自己看看那只鬼的照片，你就说它像不像之前你从总部请来的援兵？。”林奕说着，随即从手机中调出一张图片。
照片内是一颗光秃秃的头颅，染血的嘴咧到了耳根，双眼不知被什么东西缝上。值得一提的是，那头颅的“眼皮”上有一个古怪的血色图形若隐若现。
那图形像是个符号，又像是什么文字。可它又显得无比复杂，根本没有夹带任何信息，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现存文明所拥有的文字，倒像是某个孩童随意涂鸦勾勒出的没有含义的字符。
那负责人似乎也留意到了这怪异的图形，带着疑惑将目光转向了林奕。
“你也清楚这个图形代表着什么，那东西......还是盯上俱乐部了。”林奕深吸了一口香烟，闭上眼仰起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那负责人低着头沉思了一会，道：“我可以再向总部求援，他们不会就这么放任一个城市沦陷的......”
“不，你忘了么？那东西不欢迎外来者，除非总部有绝对的实力能够找出那东西并关押，”没等那负责人讲完，林奕便直接插嘴道，接着又自顾自地说起来：“你也有关注大昌市的饿死鬼事件吧，S级事件......很恐怖对么？但你真的了解过其中的内情吗？”
那负责人闻言也不再接话，老老实实听林奕讲，他确实不了解，总部并没有将详细的内容公之于众。
“那只饿死鬼，起初并不是随意就能将鬼域覆盖一城的狠角色，最开始只是大昌市上任负责人鬼婴周正体内的鬼婴。”
“直到几个月前，那只敲门鬼光顾了大昌市，让周正厉鬼复苏，也造就了那个鬼眼杨间。即使那只鬼婴复苏了，也还是没有多大威胁，只要及时处理就不会出现过大的损失。”
“结果呢？根本没人管，那只鬼婴的成长性很强，只要杀人就能变强。并且杀人的时候总是有意识地避开了驭鬼者，防止在成长期内被关押。我不信一只没有意识的鬼会做出这样的策略稳步发展，它一定有意识，依靠自己的意识来博取成长空间，最后蜕变为人人闻之变色的S级厉鬼。”
“我们俱乐部的信息网覆盖面很广，这点信息要查出来就是易如反掌。再加之大昌市在那青黑色鬼域形成之前的信息并未被总部加密，这些消息是绝对可信的。”
“你是想说......不论我再怎么求援都只是在做无用功么？可面对一只明显拥有智慧的鬼，
我们也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我们甚至连它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谈何关押？”那负责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只是不能接着向华国总部求援了，饿死鬼事件中，总部找了多少人，不还是对那鬼域无可奈何？最后却是鬼域内部那籍籍无名的杨间解决了这场S级事件。”
“说来也是好笑，现在居然还会有人觉得S级事件的含金量不高......真想让他们大榕市实地看看，亲身体会一下这种无力感......”
“你不是向总部反应过么？因为派过来的人死了，就以找不到灵异源头为由不承认这持续已久的灵异事件。”
那负责人闻言身上顿时冒起了冷汗，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早就知道林奕这家伙说话大胆，没把卫星电话带在身上。但凡让总部听到了他和林奕的对话，他这负责人的位置也就别想坐了。
“那.....你们俱乐部的那个夜雨呢？这么久了还没消息？”
林奕闻言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事发太突然了，我们夜雨俱乐部在大厦市的总部有一大半人还在失联中......也不知是死是活，毕竟我们可没有卫星电话可用，进了什么灵异之地就失去了和外界联络的手段。”
“现在都很难啊......要么去高价请外援，不过现在可能也请不到了，之前死了几个外援的消息早传出去了。要么就等着，撑到夜雨他们出来，以夜雨的能力我们还是有很大把握攻克那东西的。那东西已经开始有意识地袭击我们俱乐部了，下一步可能就是你了，这事你我都说不清。”
沉默良久，那负责人苦涩一笑，应道：“明白了，总之先处理好眼前的问题吧。幸好你俱乐部里死的都是普通人，这只鬼要是半夜偷袭驭鬼者多半也反应不过来，到时候灵异事件成堆增加可就不好办了。”
“似乎是那东西给这只鬼下了什么指令，让它单单只袭击普通人，并且远离庄园中央驭鬼者所在的别墅群。只不过最后还袭击了一名我们俱乐部的新成员，被那个新成员短暂压制了，这才阻止了我们的进一步损失。”
“这只鬼就目前看来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意识，只是呆板地执行着那东西赋予它的指令罢了，故而威胁并没有那么大，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林奕再次深吸一口香烟，顿了顿说道：“那东西聪明得很，趁着半夜俱乐部防御空虚，让一只鬼溜进来大开杀戒。真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案，而我们却因此忙得焦头烂额，甚至不明白它杀死这么多普通人的动机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