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你刚刚说什么?
霍言这孩子,她没看错。
“奶,你就把心放进肚子吧,霍家不会理那母子。”全家除了公公婆婆疼小姑,奶奶作为家里最大的长辈,也是把小姑这个孙女疼到心坎上。
“放心,我放心的很。”苏老太慈祥的笑出声。
“珍宝,来奶奶旁边坐。”苏老太招呼着孙女过来。仟韆仦哾
苏珍珍坐在奶奶旁边,“奶,你放心吧,霍家对我好着呢。”
她奶就是担心她嫁到了霍家会受委屈,特别是现在霍言亲娘回来了。
苏老太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她一点也不想乖孙嫁出去。
霍言在回家的路上。
张花心想出来找点东西吃,远远就看见霍言,旁边又没人,张花心心里想着也许是缓和关系的好机会,哪有儿子会生亲娘的气。
驼着背,脚底踩着草鞋朝霍言跑去,拦住霍言的路
张花心露出慈母的微笑,“言儿,娘这些年来好想你。”说完张花心停顿了一下,好似哽咽,抹着没有泪水的眼角,“娘知道这些年来委屈了你,可娘也是没法子。”
霍言停到原地,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不为所动。
张花心以为大儿子真的认真听她说的话,继续,“其实娘也很无奈,每天晚上整晚整晚睡不着,担心你过得不好,担心你被别人欺负,但是娘没有办法,娘不回来是有苦衷的,你弟弟身体从小就不好,娘要在他身边照顾。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弟弟比你小,你应该能理解了吧。
现在你弟弟身体好些了,娘就立马带他回来,我想着咱一家人能够大团圆,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以后娘也能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你和你爹都是大男人,家里没个女人顾家是不行的,言儿,娘明天和你弟弟就搬回家,好好照顾你们父子俩。”她和罗文住不惯村里的破房子,她和罗文必须早点进霍家。
霍言看这样子,应该是被她的真情流露说动了,她就说哪有当儿子的会生娘的气。
明天就可以住大房子了,想想张花心就激动。
霍言唇启,声音就像冬日的寒风,刺骨冰冷:“你刚刚说什么?”
霍言话一出,张花心懵了,她刚刚说了一大串,大儿子一句话都没听清?霍言怎么可以这样,“霍言,娘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她说那么多,嘴巴都干了,霍言一句话都没听进去,真是气人。
“我说过你不是我娘。”霍言一个侧身与张花心擦肩而过,隔了五米远,霍言留下一句话,“霍家你和你儿子永远进不去,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的家人只有老爹和苏家人,至于张花心和罗文,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给他伤痛的陌生人。
当年要不是她,他爹和他也不会过得那么苦,就差一点点,他和爹差点熬不过去,这个女人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
没有地方了,走投无路才想着回苏家村,才想到他和老爹在苏家村。
想让他养老,想让他照顾着罗文。
张花心这个人,他的亲娘,永远是自私自利的一个人。
其实但凡她有一丝丝愧疚之意,心里真的觉得对不起他和爹,安安分分的想好自己的下半生,念为亲娘的情分,他也会在村子里为她找一处房子。
只不过他看到张花心第一眼,就知道他的亲娘胃口大的很,永远不会满足。
自己不守妇道,到头来怪的是他爹,自己从来没有养过他,到头怪的是他不孝,真是可笑。
张花心呆呆的在原地,看着走远的大儿子,她是真的想不通,她都说软话了,都情真意切了,就是没有哭出来而已,大儿子为什么对她冷言冷语,甚至说不认她这个娘。
她只是没有养过她而已,家里还有霍大山这个亲爹,霍言又不是孤儿,而且这些年来,霍大山和霍言不是过得好好的么,还起了大房子,看样子日子过得就不错。
现在一个两个都过来责怪她,她有什么错,不就是跟别的男人过几年么,现在她都回来了,父子俩就应该欢迎她和小儿子回家。
张花心恍惚回到破房子,罗文正靠破烂的土坯墙睡觉,听见脚步声,罗文睁眼,“娘,你找到吃的没?”
他现在是不饿,但明天是要吃的,要是没有吃的咋行。
张花心像是泄了皮球,一屁股坐下,“没找到吃的,我刚刚遇到了你大哥。”
听到大哥,罗文没了睡意,“娘,大哥同意我们回家了没。”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呆了,他罗文就应该住在大房子里,过着好日子,娶个好看的媳妇,美滋滋的过日子。
张花心欲言又止,“你大哥他……没同意。”她不明白霍言是她生的,心咋那么狠。
“娘,我就说,大哥和爹根本不认咱,咱一点好处都讨不到,大哥也真是的,你是他亲娘,他居然不孝,眼里一丁点都没有你这个娘。”罗文心里对霍家父子极不满,对所谓的大哥更是心里有气。
“哎,这一点娘也没有想到,等等两天吧,娘在去霍家和你爹聊聊。”她就不信霍大山对她一点情分都没有,好歹她也给霍家生了两个儿子。
给霍家留了后,要是没有她,霍大山估计现在还是个老男人,更别说有儿子了。
说到底,她张花心对霍家还是有贡献的,霍家父子凭什么埋怨她,凭什么不让她进门。
“娘,今晚咱怎么睡觉?”罗文看着破败的房子四周都是荒凉,怎么住人。
张花心起来用手拔着四周长高的野草,指着旁边的两块破板,“这不是有两块木板么,娘把这些草拔拔,收拾收拾就能住了。”
张花心在旁边卖力的拔草,背又有老毛病,弯腰一会,背和腰就不行了,“罗文,你过来帮帮娘,咱娘俩先委屈一下,收拾住两天。”
霍家不让她和罗文回去,只能在这里凑合一下。
罗文心里有气,不情不愿的,一个大男人,半天拔不出一根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