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今晚吃鸡大吉大利
虽然秦淮茹没要来现钱，但是好歹把学费问题解决了，贾张氏虽然心里有些埋怨，但是也没说出来。
可是贾张氏没想到的是，这才是往后几天噩梦的开端。
从傻柱跟秦京茹一起回来的第二天开始，贾家的一日三餐就变成了窝头跟粥。一连三天，顿顿如此。平素隔三差五就能吃顿炒菜白面馒头的贾张氏跟孩子哪能忍受这个，不停在桌上抗议。
秦淮茹浑似没听见一样，根本无动于衷。
直到第四天，秦淮茹把蒸好的窝头跟粥端上来的时候，棒梗已经开始拿筷子敲着桌子抗议了。
“妈！我不想吃窝头了！”
小当跟槐花也颤巍巍地道：“妈，我们也不想吃窝头了。”
贾张氏更是直接发怒：“秦淮茹，你存的什么心啊你！你不知道孩子正在长身体么！”
秦淮茹面无表情道：“爱吃吃，不爱吃算了。”
“我不吃了！”棒梗把筷子往桌上一摔，赌气回屋里了。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骂道：“秦淮茹，你看看，棒梗都不吃饭了！把孩子饿坏了你负责吗！”
秦淮茹仍旧是平静道：“饿不坏，真饿了就算是树皮都吃得下去。”
贾张氏接着骂道：“秦淮茹，你怎么回事啊你！那个张禹给你灌什么迷魂药了，你从他那儿回来就这副德行了？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赶出家门，然后你跟他好去？我告诉你，没门！”
秦淮茹仍旧是一言不发，默默吃着窝头。
“我，我找他算账去我！”贾张氏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就要往门外。
走了几步，贾张氏回头一瞅，秦淮茹仍旧是默默啃着窝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贾张氏尴尬地退了回来：“你，你怎么不拦着我啊？”
秦淮茹平静地道：“妈，以后您想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无论是撒泼打滚也好，乞讨要饭也罢，只要能要来一分钱，多一口吃的，我都谢谢您。”
贾张氏平时爱吃懒做惯了，也就是在秦淮茹面前耍耍威风，拿着几个孩子要挟一下秦淮茹。真让她出去干点啥，她还真什么都干不了。
贾张氏好言好语道：“淮如啊，到底是发生啥了，你跟妈说说呗。”
秦淮茹回道：“没发生啥，就是懂了一个道理，人有多大力气抡多大镐。谁家不是吃窝头喝粥，凭啥咱挣得比别人少，过得还比别人好呢。”
秦淮茹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虽然她愤怒过、恼羞过、不甘过，但是回过头来去想张禹说的话，其实不是没有道理。
傻柱遭人嫉恨，但是没少干好事儿；张禹的话难听，但是确实在理。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淮茹虽然知道她跟张禹之间没有可能了，但是张禹的话她却忘不掉；就是白天不去想，晚上也会一遍遍地在梦里回想。
自己的孩子真的会跟自己一样，以后生活会很悲惨么？秦淮茹根本不敢去想这样的事情。
贾张氏哀求道：“淮如啊，咱家情况跟别人家能一样么？咱们家三个孩子呢，孩子们都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吃窝头哪行啊。”
秦淮茹软硬不吃：“前院刘媛媛刘嘉诚，后院小橙子，谁家不是吃的窝头。怎么就咱们家孩子娇气吃不了？就算现在吃不了，以后慢慢也就吃习惯了。”
贾张氏被秦淮茹气得没法子，又换了副嘴脸骂道：“秦淮茹，你是不是惦记上我那三块钱了？你要是惦记你可以直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地苦了孩子！”
秦淮茹淡定回道：“妈，您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要不这样，我回头把每个月工资都交给您，您谋划谋划怎么花，看看怎么吃饱了饭还能给孩子们变出大餐来，那我就真谢谢您了。”
“真的？”贾张氏眼里放出光彩来。
“真的。”秦淮茹点点头，“你就是一天花完了也没事儿，到时候大不了咱们一块饿死，黄泉路上也能做个伴。”
“呸呸呸！”贾张氏赶忙吐了几口。
她如何不明白27.5支撑不起来一家子的开销。
像三大爷家那样抠门能算计的，还把着儿子儿媳妇工资的时候，连着几个月不见荤腥连白面馒头都吃不上都很正常。阎埠贵经常去钓鱼补贴家用。当然这里面有三大爷三大妈省钱的缘故，但是也确实生活不容易。
院里能有个傻柱，时不时地接济他们家，借钱都不用还，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现在傻柱有了秦京茹，就一个月27.5的进账，别说吃好，能吃窝头吃饱就不错了。
秦淮茹放下筷子：“好了，我吃好了。我先去个厕所了，你们想吃呢就吃，不想吃就算了。我一会儿回来收起来，剩下的明天接着吃。”
说完，秦淮茹便起身出门去了。
秦淮茹前脚刚走，后脚棒梗垂头丧气地从屋内走出来：“奶奶，您这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根本不管用啊。”
贾张氏摸着棒梗的头，含泪道：“奶奶也没想到你妈妈这么狠心啊，真就看着你们受苦啊。”
小当在一旁问道：“奶奶，那这个窝头我们还吃么？”
“吃吧吃吧。”贾张氏无奈道，“不吃不就挨饿了么？”
棒梗无奈，抓起一个窝头，犹豫了半天，终于啃了一小口，咽到肚子里去。
“奶奶，你刚说妈妈是从后院张禹那儿回来就变成现在的？”
“可不是么？”贾张氏狠狠地道，“我让你妈妈去找他借钱交学费，你妈妈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不管你们死活了。”
棒梗手里拿着窝头，心里念头滚动，仇恨的种子在心里悄悄蔓延。
第二天一早，早饭不出意料还是粥。棒梗跟小当用过了早饭，两个人出门去上学，在门口正好碰到小橙子跟刘嘉诚。
因为在等刘媛媛收拾出来，所以小橙子跟刘嘉诚正在门口闲聊。
小橙子道：“今天早上我爸难得起早了，给我做的鸡蛋饼，好好吃啊。”
刘嘉诚道：“你爸工作真好，想几点起几点起。我爸今天歇班没做我们的饭。那我一会儿还得跟姐姐自己去买早饭，就不带你的了。”
小当听得直流口水：“哥，我也想吃包子，吃鸡蛋。”
棒梗默默无言，只是攥紧了拳头。
小橙子看棒梗跟小当走过来，招呼道：“棒梗哥，小当姐。”
虽然张禹曾经说过不让小橙子掺和贾家的事儿，但张禹听说棒梗帮小橙子出头以后态度有些松动，所以小橙子也能跟棒梗他们正常交朋友了。
小当正要回话，被棒梗拉了一下：“别理他们，我们走。”
棒梗说着，用仇恨的目光狠狠打量了一下小橙子。
小橙子只觉得浑身一颤，跟刘嘉诚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棒梗跟小当走出了好久，小当好奇问道：“哥，为什么不理小橙子他们啊？”
棒梗回道：“小当，你要记住，他们要跟咱们抢妈妈，他们是我们的仇人。”
小当懵懂地点点头：“哦，我知道了，那我不跟他玩了。”
突然，棒梗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笑容来：“小当，今天想不想吃鸡？”
“想！”小当毫不犹豫道，光是想象自己都要露出口水了。
棒梗拍着胸脯道：“那你今天要听哥指挥，哥给你做叫花子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