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实验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强烈的空间脉冲之后，他似乎听到了一生悠久绵长的龙吟。
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一股温和的能量不停地滋养自己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空虚感袭来，仿佛有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被极为强硬的剥夺了。
就在瞳夜听到龙吟的那个地方，无数的真龙出现这一片浩渺的虚无之地。
沐渊脸色难看的站在对面，手中虚托一枚有无数半虚半实符文构造的淡蓝色光球，而这就是所谓系统的本体。
但是如果认真看去会发现那些符文通通是由一条条扭曲的蛇形纹路构成的，在游动的过程中，还不断的吞噬周围的一切。
强烈的不协调感弥漫着周围，即便看上去极为圣洁，但是要是看穿它的因果，便能发现这玩意儿就是类似于寄生虫的东西。
而他目光所视的地方所有真龙都忍不住移开了目光，唯有一道霸道的气息硬生生的将这缕目光碾碎。
一位身穿万龙帝袍的紫衣青年满是爽朗的看向对面那个阴沉的少年，脸上的笑容根本抑制不住。
“怎么样，伪天，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怎么样？”
“江城波是假的？”
虽是疑问句，但是沐渊那坚定的语气却早已给出了答案，爽朗的笑声逐渐消弭，梦道殇卸下伪装，满脸冷漠的看向对面那个自称天道的疯狗。
“呵，我捏造了一个超魔位面的圣光聚合量子生命，然后不停地将他的存在融入那条时间线中，最后掐断其他可能性，将那条成为世界意识的时间线提取出来，然后将整个世界做成能量核心，而且他也融入了所有江城波记忆，总之，他也算是江城波，何来的真与假？”
“也对，反正有这么多江城波了，也不差那么几个。”
沐渊淡漠的笑了笑，并没有意想中的暴怒，梦道殇也无所谓。
只不过是一次试探而已，毕竟这家伙据说被那位真正的江城波贩卖过。
而且有人传闻当时他被人用三根油条给买回去了，当然，敢将他买回去的家伙肯定已经死了，但是江城波却毫不在意。
毕竟那位也是出了名的管坑不管埋，而且有人推论道当时江城波收的也许并不是那三个油条，但是强大的时间尺度终将把一切磨灭，而一切的真象也化为了历史的尘埃。
不知道他们到底对峙了多久，但最后沐渊还是选择了妥协，因为他在对面那条老龙身上感知到了那个无良道人的气息。
想到那个砍掉自己大量主干法则的无良道人，尤其是他背后的那位大罗，尤其是感应到世界晶壁那咔咔的碎裂声时，默默开始推演的沐渊怎么也算不到成功的方法。
最后沐渊还是久违的放弃那么早已淡化了许多的仇恨，至于那位沐子尘小朋友，沐渊转眼就忘了曾经对他的宠爱。
转身马不停蹄的回到自己的本源空间内，梦道殇看到这一幕，啧了一声后，放下了手中的那枚正在发出危险气息的淡紫色晶体。
远处，原本还在犹豫的沐渊脚步顿时变得更加轻快了。
然而梦道殇嘴角一咧，原本准备停止动作的双手很快结出了一个繁琐隐晦的印记，手上的那一块淡紫色晶体也化为飞灰而去。
极度狂暴恐怖的空间风暴悄然无息的席卷而过，而沐渊手上原本拖着的那一块系统核心，也在那一瞬间被空间风暴内隐藏的因果锁链，先发后至的击中。
很快抽离了他的手心，强大的能量瞬间摧毁了系统核心的一切关于自我的信息彻底化为一块工具，落入原本还在沉睡的沐子尘身上。
沐渊只是淡漠的哼了一声，轻挥衣袍瞬间离开了，而梦道殇也没在意，反正不过是为了讨个一点利息而且，至于那块系统核心就当作让那小子卷入这场争斗的补偿吧！
大量的喃语在耳边低语，无数细碎的私语传入脑中，强烈的晕眩感让沐子尘倍感不适的同时，也让他想到曾经的痛苦回忆。
在充满科幻色的实验室中一人高的玻璃柱内，里面充满碧绿色的营养液，其中全身缠满绷带的正太少年正陷入了沉睡。
而他全身都插满输液管，其中近半的输液管不断将淡红色液体注入其体内，另外一半的输液管却将大量的鲜血不停的抽出，但是小男孩呼吸依旧平顺，大量氧气泡从鼻中呼出。
一个个穿着白大褂的家伙在不停的在总结实验数据，专业名词从他们口中传出，忽然营养仓内的气泡忽然多了起来，而那些打扮得文质彬彬的各位科研人员也不约而同停下了争吵，转而用贪婪的眼神看向那造价不菲的营养舱内的怪物。
是的，“怪物”，在那些研究人员眼中，那是个及其富有研究价值的怪物，毕竟，通过各种实验，能够证明那家伙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对于怪物，即便是最为主张鸽派的老研究员也从未从未抱有一丝的怜悯，大量惨无人道的实验，比如活生生的剥去皮肤然后扔进营养液中，来不停的试验这个怪物的恢复能力。
隐约注意到那些视线的沐子尘，也在挣扎中抬起了沉重的眼皮，长期没有直视光芒的双眼猛然看见刺眼的白光。
不自觉的流下了几滴晶莹的泪水，但很快，便在营养液中淡化消失，原本希望这一切都是梦的沐子尘也不由得放弃了心中那可笑的猜想。
原本漆黑的瞳孔也变得犹如猩红的鲜血一般的竖瞳。
而毫无顾忌看向他眼睛的实习生，依稀还能感知到那犹如被蛇攀爬的滑腻感，原本心中还带有几分怜悯的心，瞬间被厌恶充斥。
“接下来是活体解剖，那么谁来？”
“我来。”
“不，还是我来吧！”
“好了，好了，这次还是要实习生来试一下吧。”
没有被选中的几位研究员，脸上露出些许失望，但是也没有过于低落，反正后面还有机会的。
而原本认为只能打打下手的实习生不由得露出惊喜的表情，很快便随着那位老资历的研究员换上了无菌服。
而身上被注射了高浓度甚至达到致死度的镇定剂的沐子尘也被搬上了冰冷的手术台，强大的身体素质让沐子尘免疫了大部分的药物反应。
但是身体依旧动弹不得，唯一能动的双眼，也用满是恶意的眼神看向那位双手有些发颤的实验员。
“唉，问你，你叫啥？”
“不，不可能，你为什么还能说话？”
“呵，就这点麻药，实际上，并不能完全麻痹我，但是那群变态疯子是专门这么做，因为他们觉得这样不会麻痹痛觉神经，那些家伙是想试试我什么时候会崩溃吧！”
和旁边监督，这场实验的研究员，只不过是瞟了他一眼，便专心致志的指导这位心中有点胆怯的实习生开始这场手术。
皮肤被一点点剥落，大量繁杂的神经线被剔除，大量的鲜血将整座银色手术台染成了猩红。
但是沐子尘却没有丝毫的惨叫以及绝望，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解剖，锋利的手术刀划开腹部。
很快，一些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器官一点点被手术刀割下，原本纯血人类的身躯出现了大量不明所以的器官。
大量紫色的怪异线条突兀的刻录在身体内部，大量的器官即使被割裂出体外，也在砰砰砰的独自运转。
其上还有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森白眼球在滴溜溜的转动，正满怀恶意的看向满头汗水的实习生。
洁白的白大褂被染成了猩红，而那位实习生眼中还出现了大量的血丝，大量的怪异喃语出现在耳边。
他身上的皮肤内不知不觉间裂出几道缝隙，一只只怪异的眼球撑开皮肉满怀恶意的看向周围的一切。
而他脸上裂开的缝隙中几只空洞的眼球从其中挤出，眼球并没有瞳孔，只有几道重重叠叠的紫色圆环在不停的交叠。
怪异的气息充斥整个手术间，看到这一幕，那位老研究员竟然并没有一丝犹豫。
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把口径大的惊人的手枪，仅仅一枪，就将那个陷入疯狂的实习生上半身直接打碎。
大量的肉芽出现在伤口上不停的蠕动，被打爆上半身的研究员，也在挣扎中疯狂的试探着恢复这恐怖的伤势。
但是伤口上那充斥着圣洁光芒的白色光晕压制住了他的恢复能力。
而那位研究员也没有丝毫的放松，猛然从不知名处扯出一把充斥着信仰光辉的黄金十字架。
然后猛然插入还在不停挣扎怪物的身体内，没过几秒，怪物便停止了动作。
而那位研究员也冷冷的看向正一脸怪异微笑的沐子尘身上，发泄似的用手中的枪械不停的轰击他的身体。
但是他刚刚停手，却发现这个怪物的身体早就恢复完毕了。
“真是个怪物。”
收拾收拾地上被打得稀烂的怪物残留，面带不悦的研究员冷冷的说道。
而沐子尘也正急着吸食刚才那个实习生的灵魂，并没有理会他的抱怨。
呵，我可能已经真的变成了怪物了吧。
沐子尘在心中转过念头，但也仅仅只是感慨了一句罢了。
至于系统？
他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确定了这系统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
但是他依旧能够展开属性面板，但是虽然看起来一样，但是他刚肯定这绝对不是那个系统，甚至这玩意连个人工智能都没有，属实只是个人工智障，但是瞳夜却十分满足毕竟最起码自己不会被坑死。
当然，这个叫做诸天世界穿越系统的东西上，沐子尘也看到了一个叫做梦道殇的留言，他说这个系统只是用来补偿自己损失的，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力量上的差距让沐子尘放弃追查的心思。
这让他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但也有些庆幸，毕竟上个世界中有太多的不合理了，尤其是那个叫做江城波的家伙。
在暗中提醒自己的话语，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但是他诉说的经历中，那些所谓的穿越者，一个个都是别人的棋子。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追求力量的想法，而自己现在用的是那个想要夺舍自己留下的家伙留下的力量残余。
但巨大的实力差距却意外却导致自己得到了新的能力面板，甚至如果不是现在这个系统，穿越世界需要补充能量的话，他现在就可以去另外一个世界。
就在沐子尘努力想要获得自由的时候，原本那个世界，一位试图准备突破的神灵也被一只大手笼罩。
顺着沐子尘那条清晰的因果线直接扔到了这个世界中，当然，正在试图脱困的瞳夜并不知道这个一个巨大的惊喜。
而在自己老巢养伤的沐渊，本能打算动手，但是又很快放弃了自己的举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