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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依,万物循环,之后依靠着充盈的灵息,能力者的数量开始剧增,管理与统筹问题促使各个地区出现了小范围的团体和区域管理,能力者们所掌握的技巧、对灵息的操作都变得更加强大、细致。同样,对天赋能力的研究也开始逐渐深入。到后来,常人所谓的历史便开始运行,能力者在被首领完全统一之后,开始作为帮助人类发展的“部分人”而存在。
虽然择木令会将很多能力者的世界中的大事件进行记录,但更多的历史只能以异志传说的形式流传,很多事件早已被改得模糊不堪,甚至颠倒是非,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那些已经成为历史了,也就无法改变了。是对是错,我们去纠结就没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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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域——能力者公司大楼
“您就是穷河吧,您好,我是凌柯诤。”——凌柯诤说这句话的时候轻松极了,甚至会觉得有些漫不经心。当然态度总是对比出来的,因为此时面对凌柯诤的穷河身周的气压很低,已经有些窒息了,这并不是单纯的心理效应,灵息隐匿在空气中,能力者对灵息的操作和感应也会对空气的运行产生干扰,所以穷河身周的空气确在被挤压。
其实穷河并没有什么敌意,释放威压不过是想着试探试探这位“首领”的态度。自己千里迢迢从西南赶来中域的一路上,想了好多好多事情,也想通了很多,天道的神迹已经千年没有再出现过了,无论普通人还是能力者,人类对神明的信仰之力越来越微弱,天道大抵已经消失在茫茫的时间里了。
穷河也守着亡妻千年了,即使凌柯诤告诉自己可以复活,但那个希望早已被时间消磨殆尽了,所以穷河自己也暗暗下了决定,这次复活即罢,倘若无法复活,自己便随亡妻坠入轮回,来世再续前缘。
“你需要我做什么,什么时候可以兑现你的承诺。”——穷河说这话时,之前的气势忽得少了好多,语气十分和缓,但也难掩的疲惫与落寞。
“您先不要着急,我们会先给您安排住处,安顿下来,等到了时间,我会告诉你要做什么的,不会让您等太久。至于那个承诺,复活之事当与我等所谋大事同成同败,我要复活的不只您的妻子,所以到时候,您尽力去做就好了。”——凌柯诤
“好的。我会听从你的安排。你有担当首领的样子了,也希望你真的有能力承担首领的使命”——穷河
“当然,敬请期待吧。”——凌柯诤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没有任何压力,所以别说是穷河,在场的凡也不能很好的信服啊。
“凡,你去安排一下,穷河首领的住处和生活起居的物品。”——凌柯诤
凡听见唤自己的名字,便朝着凌柯诤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弯腰引导穷河走出了会议室。
凌柯诤依旧是伏在那张深色原木的会议桌上碌碌地写着什么的样子,但眼神已经开始恍惚了,手上的笔已经停顿了很久。稍一晃神,凌柯诤将笔拍在了桌子上,大概是是一种随意的起势方法,口中同时喊到:“嘉裕、嘉合,速来见我!”。
会议室的空间开始震动,中央的结点迅速扩张开,原本现实的场景出现了虚化的感觉,两个紫色的法阵图案穿过空间的边界,划开四周的空气出现在了会议室里,两个悬浮在空中的法阵急剧地收缩后,在空间中释放出两团雾气,待到雾气散开,现实的场景也再次凝实,两道人影出现在凌柯诤的面前。
“参见首领。”——这两人正是前言所提到的那位沙弥和武士。沙弥唤作“嘉裕”,武士唤作“嘉合”。两人一起单膝跪地,参拜首领。
“这都什么年代了,不要再顾及这套俗礼了,就跟大家一样,平常打招呼都随意一些,你们俩也别老是一脸的严肃,虽然你们的肉身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炼成,也可以先和大家学一学现代人怎么生活吧。”——凌柯诤
“是。”——嘉裕嘉合两人又是一起严声应答道。凌柯诤看着他们,一脸的无奈,毕竟他们虽然活到现在,但依旧算是古代人。
“嘉裕、嘉合,你们俩去帮我查一下赵明瑶的踪迹,这也有三年了,是死是活也得有个消息,那件事本来也不是她一个人能解决的,当初就是拗不过她,才让她擅自跑去的,找到了要是她愿意放弃了,就直接接她回来吧。”——凌柯诤
“你们俩也别犯糊涂,那东西不是说尝试就能试一试的,千万不能涉险。”——凌柯诤
“得令!”——嘉裕嘉合
“你俩去找‘心渊’,办理一下身份证明,没有特殊情况也不要用法阵传送了,这次去南疆,就坐高铁去吧,等到了没有人的时候,再凌空行动。”——凌柯诤
“谨遵教诲!”——嘉裕嘉合
听见这俩人一本正经的答复,凌柯诤是真的绷不住了,掩面在苦笑,“你们是真的……”。
“行了行了,你们俩去吧。”——凌柯诤
“属下告退!”——嘉裕嘉合
听见最后的答复,凌柯诤已经无语地趴在桌子上,头也深深地埋在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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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裕嘉合传
录:
天爱怜生。寺前,倒在血泊里的两人因情谊感触天地,遂天道降意众能力者,围救此二人。虽追捕之人被尽数击退,但二人神源已断,回天乏术。
一外域能力者言,可用替神之法,保留二人神魄,神魄不系性命,可存留世间千万年,若遇失魂之体,还可神魂归体。此法虽有诸多未知,但已然别无他法。有能力者以寻魂之术访二人灵识,皆意试用此法,再回人世。后二人以魂存世,于蓬莱仙岛修行千年。
山海变迁,人世奇变,遇一日感应天道,得名嘉裕、嘉合,得旨能力者首领出世,遂于人间寻觅,后助其生长。
记:
他就这样倚在寺院的门上,出神地看着寺前的山路,山路在十几米外忽的落下,便知它去到了山间蜿蜒,看不见了。目光所及的还剩下连绵的青山,沐浴着阳光的山林是苍翠的,那些隐匿在阴影中的绿色便如浸入墨中般深沉。
小沙弥的心情差极了,因为今天原本应该是他第一次进入佛堂诵经的日子了,从小到如今十四岁的他一直在杂役处干活,期盼着能够成为正式僧人。可是,就在他穿好新的僧衣后,法僧告诉他当日佛堂中的僧人数够了,让他等有人退出的时候再进入。
他并没有做出太多的抵触,因为前一日他就听见有未到修行时间的僧人仗着和方丈的亲近,想要提前进入佛堂,不过是为了些许朝奉的钱财。起初,他是不愿意相信的,但也有了些许觉悟。一直以来,他不和任何人有过太多的交集,所以没人会袒护他,所以他不去挣扎。
之后,他来到了前院,负责欢迎香客。没有了太多言语的交流,就只是对着来往的香客点头、问询、礼拜。有时小沙弥也会因为出神地幻想着什么,惹得香客们不满意,被管事的僧人打骂,直到另一个人的出现…
那人第一次的出现很恍惚,大概因为是午后,一切都显得的睡意朦胧,炽热的艳阳下,不住的蝉鸣吵醒了在树荫下偷闲的猫猫狗狗,惹得它们用力的撑开前爪,伸着懒腰。
没有香客会这个时间来,一瞬间,对这个人的很多猜测都涌进了小沙弥的脑中,不过没有去细究,因为自己不会和任何人有交集,小沙弥常常这样想。
再见他时,气氛已经变得十分肃穆了,清秀的人儿穿上了一身的盔甲,他伴在了一位将军的身旁,还有身后数十名武士。武士们都戴着铁面具,只能看见将军和那少年的面容。
主持和所有的僧侣都来到了寺门前,是来迎接将军的。这位将军刚刚打了胜仗,收复了不少的土地。谁也不知道这位将军为什么在返回的途中突然兴起,要来寺中祭拜,毕竟所有人都明白,杀伐之人是不能够进入寺庙的,更何况现在的他们未褪去身上的盔甲,甚至还有斑驳的血迹。
但那时包括主持在内竟然没有一个人挺身阻止,僧侣们陪着笑脸将要随着武士们踏入寺门,突然一声呵斥从寺门内传出来,是那个小沙弥。
“这里是清净之地,不可被血污之气侵染,请诸位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