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红中
走出秦大爷家，楚诚还是感觉有些诡异。
你传功就传功吧，打晕我干啥？
他隐隐觉得，秦大爷对自己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但，一个事实摆在面前，自己，的的确确变强了。
从未感觉，像此刻般强大！
小区门外就有家健身房，自己是办过会员卡的，还没到期，之前偶尔也会去跑跑步撸撸铁游游泳什么的。
现在，楚诚想去测试一下，自己的力量，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外面天已经全黑了。
楼道口，刚才那个小平头还在，装出一副在等人的样子，若无其事。
楚诚自然知道，他是在蹲自己。
呵呵。
守夜人真没诚意。
派贴身保镖过来，也不知道派个美女。
这点可是比天地会差多了。
天地会派过来的，不仅是美女，还是个大明星。
楚诚路过他，看着他。
他咧嘴一笑，露出个友好的笑容。
楚诚随意点点头，径直朝外走去。
平头哥随意瞟一眼楚诚手中的袋子，看到里面的麻将子。
眼看着楚诚朝外走去，等楚诚先走出一段距离后，他才再次跟了上去。
只是……
他没想到，楚诚却忽然停下脚步，朝他这边走来。
一时间。
他再次露出个笑容，站在原地等待。
楚诚好像有话要说？
这是个不错的信号。
说明他在逐渐接受，没有那么反感了。
“那个，你们抓不抓赌博？我举报，一楼秦大爷家，有很多人聚众打麻将！”
楚诚压低声音说道。
平头：？？？
一时间愣住。
你管的，还挺宽的啊。
他眼神再次落在楚诚手中袋子里的麻将上，嘴角微微抽搐，哥们儿你是刚才输钱了还是怎么的？
“我举报啊。”
“实名举报。”
“你们必须处理，不然我就投诉。”
楚诚认真的说道，也没等他反应，然后再次转身离开。
平头：……
深吸口气，哭笑不得。
犹豫一下，他脚步匆匆的，再次跟了上去，和楚诚并肩而行。
“我会通知同事处理的。”
他内心敷衍表面认真的交代一句，又问道：“你这是去哪里？”
“去健身房啊。”
“感觉有些危险。”
“对了，你会不会拳击，或者武术之类的，能不能教我两手？”
楚诚很自然的打开话题。
“可以啊。”
“没问题。”
平头心中一喜，这是一个和楚诚拉近距离的好机会。
“嗯。”
“谢了啊。”
“对了，你怎么称呼？”
楚诚露出个笑容问道。
“李超，你叫我李哥，或者超哥，都行。”
李超也笑着说道。
楚诚点点头：“好的，小李子。”
李超：……
再次无语。
当然知道楚诚是在开玩笑，不过，这孩子有点欠儿啊！
“住1102的是你老师？就是那个明星上官洛？”
他换了个话题。
尽可能的多搜集更多信息。
楚诚叹了口气：“是啊，不过好烦的，她暗恋我很久了，最近都在猛追，我也很无奈啊，可是她是我老师哎，而且还给了我一部新戏拍，
我都担心她会潜规则我。”
李超：……
嘴角再次抽搐。
这个孩子，有点邪性，莫非真是在精神病院待久了？
作为萧三的手下，当时楚诚入院的手续，还是他亲自给跑去办的。
……
两人走出小区，到了健身房门口。
楚诚刷脸进入。
想了想，指着李超对前台说道：“我朋友，带他进来体验一下。”
这种事在健身房很常见，再加上前台小姐姐看着楚诚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微微脸红了一下，露出个甜甜的笑容。
“好哒，麻烦让你朋友登记一下就可以了。”
“谢谢。”
楚诚进门，拿了个手牌，也没等李超，先去把手中的东西存了。
前台小姐姐一直看着楚诚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脸上笑容收敛，一本正经的对李超说道：“登记。”
李超摸了摸脑袋。
心中暗暗苦笑，很快写上自己的化名和电话号码，这才被允许进入。
傍晚的健身房，人还是挺多的。
楚诚直奔力量区。
先尝试单手拎起一个四十公斤的哑铃，只觉轻飘飘，很随意。
李超已然跟过来。
看到这一幕，暗暗点头。
看来这小子平时没少练，力量基础不错，在业余中算是厉害的了。
举了举哑铃，楚诚又分别去测试其它的器械。
深蹲150KG，毫不费力，轻松。
硬拉100KG，轻松。
不过，鉴于李超在身后跟着，楚诚还是稍微表现出发力的感觉。
连续做了几组动作。
楚诚心中隐隐有了底。
自己的极限，至少要在目前测试力量的五到十倍，甚至还要更高。
还真是怪力。
这就是自然道的威力？
想了想，在健身房的单杠上，楚诚做起人体旗帜这个很秀的动作，依旧轻松。
核心也很强。
这吸引不少人的围观和夸赞。
不过楚诚并未在意，作为一个演员，掌声从来都不值得大惊小怪。
看一眼李超，楚诚朝私教区的拳台走去。
要了两副拳套。
“你练的不错啊，平时经常锻炼？”
李超随口问道。
“是啊，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武林高手，他教了我一套内功，据说可以练到武道飞升。”
“练完之后，感觉整个人都厉害了。”
楚诚平静的说道。
李超：……
干笑。
说实话，他差点被逗笑了。
他发现了，楚诚是个逗比。
双拳互怼了两下，他脚下小碎步移动着：“来吧，练练。”
楚诚深吸口气。
对拳击，自己并不陌生，先前练过一点点，但不精通，只是锻炼身体。
先前请的私教，说自己是个好苗子，甚至有可能成为专业拳手。
楚诚觉得他是个骗子，就是想骗自己买课，后来没有多理会。
不过，现在……
楚诚觉得，自己或许误会那个私教了。
天地会论坛上的资料，老爸曾经是地下拳坛的拳王。
虽然，在日常相处中，自己从未发现这点。
如果是真的，或许，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
脚下碎步移动，楚诚发现自己速度也快了不少，很灵动，一拳朝着李超面门打去。
没有发很多的力，大概也就和刚才硬拉时的发力差不多。
李超抱着耍耍的心态，暂且没攻击，只是防御。
双拳横在面前，生吃这一拳。
砰！
拳套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两人都没退。
力量还行。
速度也不错。
李超心中默默评价。
楚诚在打出一拳后，双拳便是如同打速度球一样，快速而简单的直进直出，朝着李超一拳又一拳打去，不过刻意控制着力量和速度，逐渐一点点增加。
李超始终是防御姿态。
这个力量和速度，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很强，可以轻松防御。
不过……
大概五分钟后，他开始感到吃惊。
保持着这样高频率，高强度的快速击打，楚诚持续至少五分钟，打出上千拳，而且力量反而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让他都渐渐开始感觉到吃力。
这小子像个打桩机啊！
体力这么猛的吗？
肌肉开始生出一丝酸痛，李超继续防御，他也想看看楚诚的极限。
直到……
又过了将近十分钟。
“停！”
李超满头大汗，身上也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喊了停，只觉双手酸软，脚都酸了。
再看看对面的楚诚，脸不红气不喘，跟没事人似的，甚至连发型都几乎没乱。
他……这么持久吗？
“休息。”
“喝水。”
“看来你平时没少锻炼啊，练得很好了。”
李超喘着粗气，小口喝水，发自内心的夸一句。
楚诚平静点头，拿起另一瓶水抿了一口：“是啊，你知不知道，我老爸曾经是拳王？”
若无其事的打探信息，用来两相验证。
也是掩饰自己的拳击水平来源。
李超很自然的就说道：“知道，萧总跟我说过。”
比对无误。
看来，真有这么一茬。
只是，不知道，老爸在地下拳坛打拳，是在加入守夜人前，还是在后？
抑或者，换一种说法，是在觉醒前？还是在觉醒后？
除了想到这个……
楚诚这时也想到，看来秦大爷的自然道，真的是有些东西。
自己刚才和李超打，力量大概没有超过极限力量三成，速度也不到极限速度的一半，但还是把他耗成这样。
超凡都是垃圾？
肉搏才是王道？
“你是超凡不？”
“什么职业？”
“几星？”
楚诚忽然凑在他耳边，很小声的问道。
李超犹豫一下，眼神环顾四周，见没人，才小声回答道：“是，一星，日耀。”
顿了顿。
他似乎是怕楚诚低估超凡者的实力，轻声道：“体力我不如你，不过战斗，我一招就能秒杀你，不能掉以轻心。等你觉醒就知道了。”
楚诚点点头，谦虚说道：“那肯定的。谢谢李哥让我。”
李超不由笑出声。
忽然间有点爽。
被认可了啊。
……
接下来，李超又在拳台上，教楚诚一些基础的实战套路。
楚诚耐心而谦虚的学着。
超凡者也会学一些基本的搏击招式，而且都是很狠辣的套路，招招要人命，扳手指，戳眼睛，锤心窝，肘肋眼，踢下阴。
没什么花架子，就是往死里干。
楚诚都学会了这些要命的招式。
然后两人离开健身房。
回去的路上，已然有点称兄道弟的感觉。
……
出了电梯，李超掏出钥匙，开了1103室的门，透过门缝，楚诚看到，门内还有个年轻的女人。
李超朝他眨了眨，轻声道：“我同事，回头介绍你认识。”
楚诚点头笑笑：“祝早日拿下。”
然后就朝自家走去。
李超：……
挠头笑笑。
嘿，这小子，还真是……
……
背着挎包，拎着麻将回到家。
关上门。
楚诚才感觉，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好像拥有了一点点自保的力量。
如果自己全力爆发一拳，且在偷袭的情况下，李超这种一星超凡者，未必能接得住，至少也会被打伤。
那篇导引术，应该还可以继续强化身体。
……
手枪，被捏坏了。
这可是无缝钢管，徒手捏坏，即便李超这种超凡者，也肯定做不到。
之后要怎么和上官洛交代？
目前，在她面前，也肯定要掩饰自己的怪力。
……
秦大爷到底是什么人？
自然道，得好好查一查。
……
这幅麻将……
是老爸的？
还是秦大爷的？
里面是不是有老爸留下的东西？
有没有可能，在暗示自己什么？
……
楚诚心中浮想联翩，将这些做着全盘考虑。
“萧哥？”
“你怎么来了？”
“出来吧。”
“我看见你了。”
对着空无一人的家里，楚诚忽然开口说道。
先前萧三在精神病院时，给自己露了一手，是一种类似于隐身的能力。
当时可能是为了显摆，超凡者的能力，吸引自己加入守夜人。
楚诚不确定，他现在在不在。
是不是隐着，秘密窥视自己，或测试，或保护。
不过，喊了两声后，没有人。
想了想，楚诚薅了自己几根头发，分别夹在阳台，厨房，书房的门上，等自己出门时，再在自己卧室和老爸卧室夹上。
拎着麻将。
楚诚回了房间。
这是一间很简单的卧室，床，衣柜，电脑桌，桌上放着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
除此以外，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
垃圾桶里也是干干净净，套着崭新的垃圾袋。
打开那袋麻将，楚诚反复看着，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麻将牌。
一半绿，一半白。
塑料的。
他数了一遍。
一副麻将是144张，不过，这副，只有143张，少了一张。
细致检查过后，是少了张红中。
什么情况？
本来就少？
还是，被秦大爷挪用了一张？
抑或者，这是老爸给自己出的一个哑谜？
这都有可能。
“萧哥，我看到你了。”
楚诚忽然又对着无人处说了一声。
还是没有人回应。
“萧哥你是个垃圾！”
“萧哥，我老爸在你身后！”
楚诚又猝然的喊了两声，都没人回应。
他心中再次安定一些。
看来，是真的不在。
于是，楚诚开始重新研究麻将。
缺了一张红中……
什么意思？
红色中华，缺了一块？
祖国尚未统一？
想到这儿，楚诚自己都被自己清奇的脑回路震惊了，不由轻轻笑出声。
果然，还得是我啊。
想象力太丰富了。
当然，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苦思冥想着。
楚诚心中，很快冒出个新的猜测。
这麻将子中，会不会藏着什么东西？
之前看影视片中，有的麻将里，能藏窃听器，或者芯片之类。
中空的嘛……
犹豫一下，楚诚随手拿起一张九筒，把垃圾桶移过来，食指和中指发力，顿时把这张麻将捏碎。
捏的稀碎，都成渣子了。
里面什么都没有。
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副普通的麻将，那捏碎了也没什么好可惜。
总不能真的烧给老爸吧？
这玩意儿也烧不动啊，还得浇汽油。
再说，爸，到了下面，就戒赌吧，赌资太大了，动不动就几百上千亿的。
楚诚很“孝顺”的想到。
然后开始挨个捏麻将子。
别说……
这个简简单单的小动作，还真挺解压的。
垃圾桶里的碎屑，越来越多。
捏碎几十张后，楚诚随手摸到一张红中，如之前几十次一样，双指用力……
只是，这一次，却碰到了硬的。
捏不碎。
它的重量和手感，与其它麻将几乎没有区别，或者说，至少自己的肉手，感觉不出重量区别。
不过，却是捏不碎。
楚诚使出自己的怪力，吃奶的力气，都快累出屁来了，依旧……纹丝不动。
一张极其倔强的、梆梆硬的红中。
力量受挫。
不过，楚诚心中却是兴奋。
有东西！
果然有东西！
一副牌里四张红中，一张缺失，一张捏不碎，楚诚很快在牌堆里找到另外两张红中。
这一次，两张却是都被捏碎。
看来，只有这一张有问题。
或者，缺失的那张，也有问题。
楚诚把这张捏不碎的红中握在手心，想了想，又把其它剩余的麻将牌，都检查一遍，捏碎。
全碎了。
垃圾桶满满当当的。
这些粉末，楚诚分批倒在马桶里，冲掉。
然后握着这张红中，躺在床上，在灯光下观察，反复琢磨，参悟着它的秘密。
只是，久久无果。
……
想了想，楚诚拿出上官洛给自己的那部手机，看看能否从论坛中，找到一些灵感。
打开，刷脸登录。
自己的身份是“游客”。
ID都是数字的。
目前只有浏览论坛板块的权限。
进入论坛。
楚诚本来想搜“自然道”或者“红中”的。
但很快想到，自己的浏览记录，以及搜索记录，或许会被后台看到，有可能会被天地会中的有心人监测。
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于是，深吸口气，他先搜索了一些不太重要的关键词。
【上官洛】。
论坛里很快给出结果。
“啊啊啊啊，那个女明星上官洛，真的是太好看了，我一个大美女都觉得她好看，只比我差一点点。”
“上官洛粉丝后援会集合帖。”
“上官洛的新电影上映了。”
楚诚：……无语。
尼玛，超凡者也追星啊。
一点逼格都没有。
垃圾。
不过，看来上官洛的人气，还真是挺高的，在超凡者中都有粉丝。
而且，看来天地会的超凡者，或许实力上有超凡的成分，但心性上，其实也都是人。
还有，上官洛在天地会中的身份，应该是保密的，知道的人不多。
楚诚瞬间分析出这么多信息。
将这些帖子大致看了一遍，没啥营养，于是他继续搜索别的。
【求资源，求种子】
楚诚面无表情的输入六个字。
很快，浮现出一条系统提示：“会归第七条，会内成员之间自由恋爱，自由结婚，但严禁淫邪，更不得利用超凡力量，诱骗普通人，一经发现或被举报，若情况属实，连降三级。若本就为三级以下，格杀。（对付守夜人除外）”
咦？
这会归，有点意思了啊。
至少证明，这是一个有纪律的组织，而且，竟然好像还挺守序。
或许天地会和守夜人是一样的。
只不过，成王败寇。
楚诚如此想到。
【职业道具】
他换了个关键词，继续搜索。
严格遵循着扮演法，演员的自我修养：自己现在是一个刚知道天地会，知道上官洛，对超凡有着渴望和好奇的新人。
很快，一条条关于职业道具的帖子浮现出来，赫然有上万条之多。
楚诚先看精华帖。
关于“职业道具”的门门道道，很多，近乎一门高深学问。
楚诚学到很多知识点。
——职业道具，是分等级的，一星最低，依次上升。
——超凡者的超凡力量，都是由职业道具带来的，拥有一星道具，便是一星强者，依次类推。
——一星遗迹之中，大概率只会出产一星道具，偶尔会出产二星道具，概率十万分之一以下，以此类推。
——道具带来的超凡序列，是有严格顺序和方法的，只有一星的实力，妄图掌握二星道具，可能会失智，陷入疯癫，或者残疾，或者爆体。
——小众的职业，选择必须格外谨慎，因为可能没有后续职业道具，传承丢失，无法晋升更高序列，只能更换其它职业，从头再来。
——可以同时拥有两种或更多职业道具。但有些职业道具之间，会存在极其严重的排斥，且，拥有的职业道具越多，精神失常，能力失控，身体失能的概率越大。目前的最高记录是拥有五个职业道具。此人已陷入疯癫，下落不明，但极其危险，若能提供线索，抓捕，或者诛杀的，可领取赏金和贡献点。
——一星职业道具的炼化方式有多种：自动认主，巧合炼化，佩戴生效，吞入体内，滴血炼化，献祭炼化……等。
咦？
看到这儿，楚诚心中忽然微微一动。
这张红中麻将，会不会是一个职业道具？
他心情略显火热起来。
但依旧保持着冷静。
继续在论坛上搜索。
【有哪些特别奇怪的职业道具？】
【手机是不是职业道具的形态之一？】
【电脑是不是职业道具形态之一？】
【马桶有没有可能成为职业道具？】
连续问了十几条，楚诚隐藏着自己的真实目的，仔细浏览答案。
这种问题，还是挺多的。
毕竟，道具的形态千奇百怪。
在遗迹中，能碰到很多东西，都有可能是职业道具。
楚诚毫不起眼的输入：【麻将牌有可能是职业道具吗？】
论坛没有显示出搜索结果。
应该是这道具太奇葩了，连问都没有人问。
楚诚有些失望。
但，戏要做全套。
于是他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这才结束表演，开始浏览起别的帖子。
只是……
心中却在思索：
这张红中，会不会是职业道具？
如果是，它是几星？
如果是道具，但不是一星，自己准备炼化，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怎么炼化？
会不会是小众道具？传承断裂的那种？影响自己后续发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