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前世今生
邹如意上山仅仅一个月,待在清风老道的“清风宝境”之中。却也正好错过了这人间异物奇兽、神妖鬼怪的出世。
邹父母却初逢乱世,又正好碰到了一个三寸女孩,不料一场灾难就降临他二人。
他二人皆未觉醒前世记忆,原来他俩前世本是天庭连九品官职都算不上的不入流巡逻杂役,只因犯了天界三大戒律之一,而戒律第一条就是天界诸灵,皆不动情。
邹父原是天界一巡逻杂役,邹母原是侍奉殿堂宴席,端茶送水的侍女。也是机缘巧合,也是前世注定,本有此姻缘。
那日,天界千年一次的“蟠桃盛会”,邹父负责巡逻宝殿,防止有偷盗行为;邹母则在一旁负责侍奉酒水。
一众神仙,杯觥交错,仙音袅袅,绕梁三日。嫦娥仙女,一曲霓裳舞,曼妙身姿,舞得众仙都道心不稳。
邹父虽是一旁巡逻杂役,却正好守在殿门。目不斜视,只因妙音入耳,惹得他凡心触动。
原来当日琴曲是一首《当年恋》,词曲是刚入天界的乐仙阮吉,有感人间往事,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都是如过眼云烟,就作了这首词曲,旋律轻柔怀旧,随着琴曲不断弹奏,令人怅惘,思绪纷纷,陶醉其中。
不料却勾得邹父凡心萌动,那一日“蟠桃盛会”结束,邹父还沉浸在《当年恋》之中,恍恍惚惚,平日里,连巡逻之事都不在放心上。
都说姻缘天注定,邹父一日巡逻在殿前,就看到邹母端着御酒琼浆,往大殿中去。
邹母躲闪不急,御酒就要跌落,邹父急忙接住,免了邹母一场无妄之灾。
邹母屈身谢了邹父,侧身就往殿内走去。
不料,邹母急匆匆,却将腰间挂的粉红衣帕,飘飘然落在了邹父脚上。邹父正要叫住邹母,邹母走的也快,却也不知姓名,只得拾起衣帕。
“暂时替她保管,他日再见到时,便还了去罢。”邹父如是想到。
姻缘天注定,衣帕动凡心。
好几日,邹父就故意在邹母负责的殿前巡逻,徘徊许久,就是不见邹母面,急的他直跺脚,真真急死个人。
而邹父每日都看着这衣帕,就想起当天邹母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真算得上是“铁树开花”,邹父凡心一开,就已经是犯了天界戒律,却不思悔改,不知念经焚香,驱除凡念,却任由凡情滋蔓。
人间都说神仙好,寿与天齐。
却不知,动情一事,若是两情相悦,哪怕只有一时欢愉,就抵得上千千万万年的修行。
一日,邹父巡逻,就看到邹母从远处走了,依然是手捧仙杯玉露,仙气飘飘。
“这位仙子,请慢些走。”邹父急切喊出声。
邹母不知是在叫她,却也只顾捧杯前走。
“仙子,慢走些。”
“仙子”邹父连喊三声。
邹母终于有所察觉,回头瞧了邹父一眼,缘分妙不可言,就这一眼定情。
“哪里敢妄称仙子咧”邹母说道。
“你在我心中,就是仙子。”邹父不知禁忌,急切切就喊出来了。
邹母脸色一红,低低骂了一声。
“是我唐突仙子,只因我那日巡逻,拾得仙帕一条,不知是仙子你的否?”邹父语无伦次,都说神仙逍遥,到了跟前,却连话语词都说不清了,哪里来的逍遥?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条衣帕,急切切就递给邹母。
邹母却看到他从怀中掏出的动作,
就觉得不喜,可见他日夜都在心怀中藏着衣帕。
邹母一看,就是当日所丢衣帕,怪不得这几日寻它不得。
可转念一想,这衣帕指不定都已经被这巡逻将,不知把玩多久。
邹母就不再也想要了,说道“不似我的,我并无粉色帕子”,说完急切切就捧仙杯进了殿门。
留在一旁邹父,风中凌乱。
邹父母暂且不表,只说到前缘今生。
且说到“盗家”师徒二人,来到邹父母院前,其“寻人盘”指针左右摇晃,没了方向。
“奇了怪哉,‘寻人盘’怎么失灵了。”师父喃喃道。
“且不管它了,‘桩士’应就在这家院中”,黑衣男低吟道
一旁徒弟喊道“喂,老头,让我进你家坐坐,讨杯水喝。”
边说边往院中去,只因邹父母立在门口,师徒俩才不好往里进去。
邹父因为整日劳作,年龄看起来大一些,但也称不上“老头”之说。
“二位,可有什么事儿?”邹父眉头一皱,开口道。
“老头,不是和你说了,我俩进去讨杯水喝,”徒弟颇有怒意,说道。
“你稍等,我去打水给你俩”
“不用了,我自己去即可。”说完,就把邹父一推往里走去,邹父常年下地劳作,一身疙瘩肉,小黑衣男哪里能推得动。
一来一往,小黑衣男就有些等不及,平日里骄横惯了,现在也是有师父管着,师父不在身边,他哪里顾得上是谁,且有些修道天赋,学了些咒法,更不把常人放在眼里。
小黑衣男见推不动,也进不去,僵持在一起。
且叫“小黑衣男”称呼“小黑”,“大黑衣男”称呼“大黑”。
大黑在一旁也不管小黑作为,袖手旁观,虽看不清面容,想来不会是好脸色。
“呵呵,你这老头,不让是吧”小黑恼羞成怒,平日里都是他欺负人。
“‘迷魂咒’,着”小黑念念有词,两手掐诀。
邹父摇摇晃晃,头晕目眩,两眼不能视物,就要倒地。
小黑猛地一推,就将邹父推倒,急切进了院内,迈过邹父时,还不忘揣上一脚,啐了一口。
“老头,好话不听”
可怜邹母在一旁,不知所措,急急扑了上去。
“青云,青云,你醒醒。”邹母哪里见过这等“妖法”,先朝着小黑去,跑至半路,又拐了回去,朝着大黑去。
跪在大黑面前,磕头求饶。
大黑低头看去,见得妇女,三十出头,颇有姿色,有添梨花带雨,更增几分柔弱,其平日里就是淫邪之徒,师徒二人,都是一路货色。
大黑一时动了淫念,嘴里念念有词,“你看你,我孩儿就讨杯水喝,你俩就千阻万挠,可见其心不正。”
“似你二人这般,也活该。”
“不过,”大黑话头一转,停顿一下。
邹母没了主意,只是磕头。
“不过,我看你知救你丈夫,-可见心中还有些良知”,
“不似你丈夫这般吝啬”,
“看来你还有的救”
“你且起身”,大黑“嘿嘿”淫笑。
邹母只得起身,不敢直视,只得低头。
大黑说完就要动手去摸邹母脸。
就在这时,丈夫邹青云悠悠醒了过来,摇了摇头,不见有何动作,抬头就看到眼前这一幕,他顿时恨得牙齿咬碎,双目血红。
邹青云摇摇晃晃,就朝大黑走去。
大黑颇有些吃惊,只当是小黑学艺不精,连个“迷魂咒”都施展不完整。
邹青云双手攥拳,就朝大黑挥了过去。
大黑向旁边一闪,一脚就揣在邹青云腰上,邹青云一下子就摔在地上。
“本来还想留你一命,奈何自己取死!”
大黑不知道从身上何处取出一个红缎,红缎自己飘飘然就朝邹青云去,缠上其身,邹青云越挣扎,红缎勒的越紧。
“死去!”
就在这时,邹母一下子冲到大黑面前,就朝他脸上抓去,大黑没有留意后面,却被邹母抓出血。
大黑这时有些怒意,“不曾想被两个贱骨头,抓破相。”
大黑眼球一转,顿生一阴险毒计。
说完,那红缎就独独露出来邹青云一双赤红双眼。
邹青云似乎想到什么,嘴里吱吱呜呜,身体反抗愈加强烈。
大黑脸朝邹母,吹了一口黑气,邹母直直就向后倒去。
“呵呵,我今日来个就地正法”,大黑淫笑不断,说完就朝邹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