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监子(四)
“阙阶,你该知道时局,你的太子就是笑话,我随时可以掀翻它,然后占有它。”这声音像极了乔儿,满带着童真,而说这话的正是五皇子皓潋滟。
皓阙阶笑着,然后看着面前的哥哥,说道:“姐姐,别装了,女儿怎么和男子争天下,以为杀了你娘就没人知道了吗。可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杀死你母亲的不是你,是我。你把簪子插在了她的心脏,姜氏死的真的好惨,但其实那时她还活着,我凑在她嘴巴,她把我当成了你,姐。哈哈,你知道她怎么说的吗?她说‘烂货,婊子!’我听的轻轻楚楚。姐,你知道吗,后来我把那簪子拔了出来,插在了她的脑袋,她脑袋烂了,烂了,我拔出簪子,簪子上全是血,还有粘稠的脑浆。我埋葬了由我杀死她,然后姐姐你跪着感谢我代替了你做了这件令人悲伤的事,父皇夸赞我们兄弟情深。哈哈哈哈……”那笑声在空中传送着,一刻不停。
“监子会杀了你!监子会,她能!”皓潋滟嘴角吐出几个字,然后又笑了笑,道:“你以为可以但你错了,烂货。”
皓阙阶看着姐姐,然后笑了笑道:“疯子,你已经没了资本。这太子殿的侍卫都是我的,你拿什么杀我?啊?”
“监子会的,无论我承受怎样的屈辱,监子都不会放弃杀掉你,你这时局的害虫,烂货。”
“监子,哪个监子,那个废物的才子,别开玩笑了,我可从没见过这天下还有人能靠一本文书救了这天下。你想当皇,可你当不了,还有那余下的十三个皇子都都当不了,我们才是皇的人选,是大皓的新王!监子才是时局的害虫!”
“是的,我们!”刹那间袭来一股阴风,阴风中带着几点尘沙,那尘沙好似利刀,阴风刮过太子殿的巨柱便立时使那巨柱断了去,化为碎石四散,阴风中夹裹这一人,而这人的四周全都是巨柱的碎石。
“斗乱法相,五行雷风,阴鬼之术,皓匡谲。”那阴风中夹裹的那人言语道,语中气调低沉,声中几分沧桑之感。却见那人说完这句,便于阴风中透出脸来,脸上生着一排雀斑,斑上生着黑色的利毛,每根毛上闪着黑光,黑光中又隐隐显出两抹亮光,从那亮光中去看却只有浑黑,黑的那般彻底,仿佛没了一切的色彩,似乎头脑中失了一切的意识,仿佛忘记了自己的曾经,只记得眼前的黑,无边无际的黑,深入骨髓的黑。却见那头伸出便有显出脖颈来,那脖颈更是极长,脖上有着浓黑,黑色仿若细丝密布,丝丝相连连于脑后。那皓匡谲行走三步便散去了身后的阴风,身上衣衫均为浑黑,黑色中又隐隐约约可见一星半点的黑色,那是血的鲜红。其身后的衣衫紧贴背脊,隐约从其后衣衫可见那是一树连接脊椎的鲜红,而那鲜红分叉成无数细线,每一细线越发末端便越黑,直至浑黑为止。
“六哥,杀了她!”
皓匡谲沙哑的音嗓中仿佛利剑触碰,又如鬼神言语一般让人听来心乱如麻。
“杀她便便宜了她,她既扮了二十几年女子,那定是不解何为男子,我便要让她知道,女子的用途。”
皓阙阶露出一副猥琐面相,面相中肉舌舔着上唇,眼里透着虚妄与庸俗。
“监子,会制裁你们的!监子一定会!”
皓匡谲去到了皓潋滟面前,对着她的面透着一分笑,那笑中不知藏了多少诡谲。那雀斑上的毛颤抖着,让人心生厌恶。
他用沙哑的嗓音道:“五姐,我便是监子。”
随后手动了动,一块巨柱的碎石便在他手腕里活动,而后轻轻将手往前一推,便见那碎石紧贴皓潋滟的肌肤而动,割破了那衣裳却未曾伤到丝毫一寸的肌肤。随后其身后便显出一股阴风,阴风中他便离了而去。
天子殿上,一阵喊叫声,连绵不绝,据后人说持续三日未断,那三日后太子的殿堂扫出衣的随便和已浸入地砖三尺深左右的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