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小学)
我的小学与初中是相邻的,最初的记忆是我妈带着我去看学校。
我那时候很瘦小,比同龄的小孩子还要小,小学教室的座椅是那种木制的,椅子是长凳。那时候我很小,桌子很大,我坐在椅子上看前面很费劲。
那时候开始的座位是按序号排列的,估计是按报名时候的顺序排的,所以我很难看到前面到底是什么,于是我爸用一个塑料盒子给我当垫子,让我能够看清黑板。
我记得我最初的同桌是个男的,后来换了个女的。那时候坐在周围的同学彼此之间都很活泼,我就显得安静,开学第一天前面几个男孩子在聊天玩耍,还用那种能用手指转起来的小陀螺互相决斗。
对那时候的我来说这种东西太过不可思议,以前从未见过。我小的时候是没有玩具的,最初是有的,我记得是个机器人塑料玩具。在我拿到的第一天,我坐在家门口的门槛上玩,被周围一个比我大的孩子抢走了,等到他还我的时候,那个玩具已经坏了。
在这之后,我就没有玩具了。幼儿园是一家私立的,是老板旧房子改建的,没有什么能够玩耍的,有的也只是一楼的旋转木马和几个那种能摇晃的木马,可能还有一些其他的玩具,但我应该是没有玩过,已经没有记忆了。
在我最开始读小学的时候,我对我那个女同桌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现在我已经记不清她的名字,只记得她姓吴。
那时候在谈话时,我们谈论到歌曲,我记得我姐那时候有听的一首歌,叫贝多芬的悲伤,这首歌是我们最初话题的起点。
那时候她听到我知道这首歌时很兴奋,说她也喜欢这首歌,还有在用钢琴练这首歌。那时候我连什么是钢琴都不知道。
她和其他同学谈话的时候谈论到家庭,她说她家里有螺旋的楼梯和钢琴,那时候觉得她家里好大啊,家庭的环境很优渥。她放学是家里人用汽车接送的。
这种话题的减少和距离,在小学二年级时候换座位隔离开,我们就没有交流了,再之后分班后就没有再见过了。
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给我印象深刻的同学,除了这个女同桌外,还有另外一个男同学。我记不清他姓什么,好像叫泽昭,我们这边用的是方言,我也不知道翻译过来是不是这个名字。
他给我印象深刻的原因不是因为女同桌的优渥,而是他是少数几个听到打架的。
那时候听到别人说他和三年级的几个人打架,那天下着雨,我坐在教室看着操场,他在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之后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和老师起冲突,原因和结局我也不清楚。
再后来就没有看到他了,只是班里还流传着他的故事,有的说他妈妈死了,有的说他把是个赌鬼,还有的说他犯了事跑到山里面躲起来,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我也不知道真假。
在我读三四年级的时候,那时候赛尔号很流行,大家都在讨论这个。
那时候我没有玩过,为了融入他们,我撒谎编造了我有一个满级号的谎言,但我没有真的玩过,在讨论中谎言被戳破,我也没能再和他们一起玩了。
在四年级到五年级的时候,年级进行大打乱,我被分到了九班,那时候认识的同学对我来说印象是比较深刻的,其中几个同学到现在还有联系,从那个时候到大学的同学有两个,其中一个还是我大学的室友。
那时候我也开始逐渐融入班级的群体,当时崇尚的是古惑仔那种拉帮结派,
我们班级的混混头子有两个,一个坐在我隔壁,另一个坐在后面靠后门。
那时候我的成绩还不错,坐在第二排,考试的时候那个靠近我的抄我的试卷,考的还不错,大家坐的又近,慢慢就玩到一起。
我现在还记得他叫什么,(不方便透露名字,用他的姓代替)。
开始的时候班里另外一个混混头子还没来,他是之后转进来的。那时候我和班里的男同学玩的挺好的,我们在小学四五年级是在另一个学校上学的,应为这个学校并入之前的小学,作为四五年级的上课地点。
那时候教学楼楼下有一间小礼堂,我们班的男生课间的游戏就是跑到礼堂那里玩耍,叫做打架,其实就是一群人在那耍闹,有时候过头了会差点打起来,但大家最后重归于好。
我们当时是分成两批人来进行阵营对抗,通常是我和我同桌剪刀石头布来进行挑人,我同桌的外号是维尼熊,我和维尼选完人后就开始玩乐。我们在下课铃响后就跑下去,等到上课铃响才回到教室。
在六一儿童节的时候,我们虽然不用上课,但是要听校长讲话,必须到学校操场聚集听讲。
我在五年级的时候,当时我爸把我载到校门口,我在进校门前遇到两个同班同学,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同学提议不进学校听讲了,去外面看看,于是我们三个就在儿童节当天逃离学校进行探险。
我们从学校门口一直向前走,那时候我也不认路,全靠提议的小伙伴带路。我们一直向前走,在路上有一个小伙伴拉肚子,没办法就只能就地解决,在路边的草丛里完事后,我们一直走到了一处河边。
那时候路上挺荒凉的,那片地区那时候没开发,只有一条人们走出来沙路。我们走到河边就停下,带路的小伙伴说这是水库。现在我觉得不是,水库应该在更远的地方,那时候我不清楚,也就相信了。
我们从河边返回后,到校门口时校长的讲话还没结束,我们就躲在学校旁边的店前等待。过了不久,校长讲完解散,大门打开,我们也趁机溜进去汇合,假装我们一直都在。
到了六年级,我们回到之前的校区,那时候要小考。在我们县隔壁市的中学,对比我们这里最好的中学也厉害很多,要考那里的话需要去报名,我的准考证在我拿回家时,在路上相片掉了,没办法去靠,为此我被我妈打了一顿。
去那里考试的小伙伴不少,但是大多数都考不上,能考上的也大多是全费的,只有一个的成绩比较高,但也差三分才到半费,他在第二次考试的时候过了半费线,但是差三分就能全免,听说他为此被他妈打了。
在六年级儿童节的时候,我们在解散后各自活动,班里有一些男生相邀去游戏厅,不知怎么回事,家长得到消息,很多家长都去抓,许多人因此被打。
但是这天也有一个坏消息,在我们解散后有几个同学跑到水库去游泳,其中一个溺水,没能救上来,以前他还曾欺负过我,但现在,他死了,再也见不到了。
当时是在周末,我是在去我叔叔家时听到的,我婶婶是我们小学的音乐老师。我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楞了,毕竟生离死别这种事那时候离我太远了,等到我周一去上课,老师说了这件事并告诫我们,我才明白,生死真的就是这么突然。
在那之后我也没能考到我们县里那个较好的初中,只能读我们小学旁的初中。这个初中以前风气不好,学生打架斗殴,我在入学之后,发现之前还有同班同学和我依旧同班,之后,就是我的初中生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