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晚上5:54,我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家里没有一个人。
我也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行踪,亦或者说他们真的在意我去哪儿吗?
我不止一次听到我的父母谈论要不要再生一个的话题。
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去讲,放眼望去,他们似乎已经放弃了我。
毕竟谁会接受一个活在安逸生活之下却又担惊受怕的孩子?
......我又想起我的爷爷了。
我记得,准确来讲是记忆犹新。
在我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看见了鬼。
那里是一条非常狭窄的路口。
那鬼从我面前飘过,拐了过去。
但我放学的父亲却没有看到。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经常能感觉那鬼在我身边。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平时他不在,但在某一个特定时刻下,他一定会来。
我把这件事跟爷爷说了。
此后几天,我爷爷每天晚上都会陪着我睡觉。
......
但这并不是一个温馨的场面。
我爷爷,曾经是十里乡村有名的抓鬼师,和一般的驱邪师或道士不同。
我爷爷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道具,他只有一柄斧头。
曾经用来砍树的斧头。
虽然老村子已经搬迁了,在那些老人可都是记着一个传闻。
据说在我爷爷和奶奶结婚的时候。
要盖新房子,但那时的爷爷家并没有那么多的钱,所以我爷爷就拎着一把斧头到后山去砍木头。
那天除了满满一车的木头以外,还有一只将近800斤的无尾棕熊,又或许没有那么重。
当时村子里有一个串村的斜眼婆(当时的人都这么叫他)。
至于斜眼婆是谁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听到的故事当中,熊的体重有好多版本。但不管是哪个版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个斜眼婆来到我家以后,看着熊邪魅的说了一句:
“这是只快要成妖的家伙呀!”
自那以后,村里边炸开了锅。有人说那熊是我爷捡的。有人说我爷有着与那怪熊一战的能力。
但不管村里人怎么说,我爷爷确实是一个狠人。
盖房子的时候是在冬天。我家又是世代住在东北。零下三十几度的天,我爷爷可以光着膀子去砍树。
平时和蔼可亲的爷爷。在某些特殊的时候会变得极为严肃,眼神也完全看不出和蔼
毕竟,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可是做屠夫的。
熊有800斤重。我爷爷也有着两百多斤的体重和将近两米的身高。
那是一个杀猪不眨眼的家伙。
......
爷爷听到我的遭遇后立马变得严肃。
特意从老家赶了过来,拿着他的那把斧子。
就这样,在我睡觉的时候,我爷爷坐在我的床头。就这样,在此之后,我再也没有感受到那股怪异的感觉。
但他仍然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
......
时间过得很快,回忆的功夫我已经到了酒店。
我看了一眼时间,6:08。
2楼203包间,刚踏入门口。一股浓烈的焦虑感油然而生。
有一堵墙把我隔绝了。
把我与这个烟火纷飞,充满美好与爱的世界隔绝了。
一切在我眼前逐渐模糊不清。
顶着极大的压力,我推开了门。
挤出一抹生疏的笑容。
我坐在了李芒旁边的位置上,这会让我的焦虑感减少。
毕竟我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