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过分狠戾的谢必安
谢必安说罢,抬眸,对着手拿鞭子的佣人冷呵道:“给我打!”
鞭子落下的瞬间,男男女女们的哀嚎声在前堂内瞬间响起。
谢必安冷眼看着那些疼的死去活来的家仆,眼底冷意未消,淡声说道:“我最后问你们一次,是谁亲眼看到范无救去府邸的仓库偷拿东西了。”
“少爷,少爷饶命啊!”
“饶了我们吧少爷,我们知错了,知错了!”
被打的家仆并未回答,而是纷纷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停地祈求谢必安。
佣人们求饶的哭喊声并未引起谢必安的共鸣,他面色阴沉的可怕,薄唇轻启,语气阴恻的说道:“知错?你们何错之有?是错在不该向柳侧室揭发范无救,还是错在不该凭空捏造,栽赃嫁祸?”
“你们这群人在谢府待的时间都不算短,我这个人你们是知道的,耐心不足,能陪你们在这浪费这么久的时间,已经实属不易,我在给你们五个数的时间,若是还不肯说,那你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谢必安说着,指尖有规律的轻点扶手,语调幽幽地说道:“五……”
“四……”
随着谢必安一声声的倒计时,负责执行家法的男仆下手力度也是越来越重。
那些跪在地上的家仆们瑟瑟发抖,他们眼见着有不少人口吐鲜血疼晕了过去,心中的恐慌在这一刻无限放大,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地由害怕变成了恐惧,最后甚至演变成绝望。
“二……”
谢必安的倒计时仍未结束,就在他即将数到一的时候,其中一名男仆突然冲了出来,哭喊着说道:“是刘律和刘焉,我今早亲眼看到他们进了姨娘的房间,一定是他们告状的,一定是!”
男人话音刚落,被点名的二人眼睛瞬间瞪大,脸上不约而同的流露出惶恐与愤恨的表情。
“你、你血口喷人!”刘律反应迅速,高声喊道。
“你说你见过我们去姨娘的房间我们就去过姨娘的房间?证据呢?没有证据,你这就是污蔑,是造谣中伤!”刘焉紧随其后,声音颤抖的说道。
“今早见到他们进姨娘房间的不止我,还有桓调、党碧菡、戴沧,他们都看到了,少爷您不信的话可以问他们,他们都可以作证!”男人说着,回首看向他刚才点名的几个人。
被点名的几个人起初是低着头,只敢用余光看看向他们的男人。
男人见状,知道他们心里有顾虑,于是直接下了最狠的一剂猛药,“你们说啊,你们现在不说实话,我们都得死!说了实话,少爷没准还会留我们一命!”
“再说了,现在谢府上上下下都是老爷和少爷做主,如今老爷不在,少爷就是最大的,有少爷护着我们,你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男人一语点醒梦中人。
几人闻言,眼神瞬间变得明亮,不等男人再多说什么,他们纷纷抬首,忙不迭的说道:“少爷,我们今早是看到刘律和刘焉进姨娘的房间了,刘律出来的时候怀里好像还揣着什么,我当时忙着干活,就没多看。”
“对对对,是揣着什么走出来的,刘焉当时还笑的特别开心,像是捡到钱了一样,那之后刘焉还组织我们宅院里的男人,说是晚上要一起喝点,再耍耍钱。”
“对,刘焉还找我了来着,我当时问他是不是捡钱了,他扯着嗓子笑了半天,说可不就是捡钱了,还叫我今晚下工后一定要去找他,他今天做东,请我大吃一顿。”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不过片刻就重现了当时的场景。
谢必安下巴微扬,听他们说话时表情很淡,等到他们都说完后,他不紧不慢的看向刘焉,轻声道:“还有什么想说的?”
刘焉被谢必安这轻飘飘的几个字惹得浑身一颤,他跪在谢必安的面前,头紧紧地贴着地,声音颤抖到几乎字不成句的说道:“回、回少爷,我今早、今早确实是和刘律去了姨娘的房间,可是,可是我们没有说谎啊,我们是真的看到了范无救去了库房,也是真的在他房间里搜到了血玉,这、这物证都在他的卧房了,我们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实话实说……”谢必安一字一句,字字低哑的喃喃道。
少顷,他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不紧不慢的说道:“刘焉,你觉得我很好骗,是吗?”
谢必安语气依旧是淡漠的,可就单单他这肃杀冷戾的模样,就足以让刘焉所有想说话的话都咽回到了嗓子里。
刘焉抖如筛糠,惴惴不安的看向柳茹娘。
柳茹娘见状,慌忙偏开头,生怕迎上刘焉的视线,被谢必安看出什么。
谢必安冷眼扫过刘焉,他嘴角冷峭的笑并未消失,只是细看,会发现他这笑里又多了几分戏谑的讥讽。
“看她有什么用?她救不了你,她连她自己都救不了。”
谢必安说罢,头稍稍一偏,用手指抵着太阳穴,云淡风轻的说道:“打吧,打到他肯说实为止。”
“是!”手持鞭子的家仆闻言,颔首,立刻将鞭子用力的招呼在刘焉的身上。
“啊——啊——”
刘焉痛到极致,忍不住大叫出声,那惨烈程度堪比杀猪。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啊!”
“姨娘,姨娘救我,姨娘救我!”
被呼喊的两个人神色各异,后者坐立不安,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宛若一只惊弓之鸟。
然而前者此时却依旧神情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他对眼前的一切没有丝毫的感觉,只觉得哀嚎的这个人实在是聒噪的厉害,让他心烦。
好在刘焉没有叫太久,不过片刻他就疼晕了过去。
刘律眼见着刘焉当着自己的面被打到皮开肉绽、不成人形。
他寒毛卓竖,眼泪伴随着颤抖的肌肉扑簌簌的落下,脸色白的吓人。
谢必安见状,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他冷眼看着刘律,眼底的凌厉在这一刻变得过分狠戾,“嘘,别哭,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