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我有男朋友)
“我还想问池……”略顿了顿,在称呼上有些拿不定主意,隔了一会儿,江雪萤才官方地续道,“先生你。”
她尽量压下胸腔里跳得过分激烈的心跳,保持平静地举起手,示意池声去看他的“杰作”。
男人如玉的手指紧紧捏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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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这狗逼动作利落地抽开了手,动作之果断,神情之平静令人不由为之侧目。
没在意池声显而易见地保持距离的动作,江雪萤捡起地上滑落的塑料袋,继续道:“而且今天也是你叫我来的吧。”
池声清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那我算不算引狼入室。”
江雪萤一愣:“?”没明白池声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像是为了找回场子,池声直起身坐起,垂眸,悠悠淡声道:“毕竟忘了你是变态江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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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回时仍然会绝望地想起的黑历史,被人冷不丁地重新翻出,江雪萤憋了半天,才才委婉地刺了对方一下,“难为你过了这么久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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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她的是四个言简意赅,直截了当,又十分耐人寻味的字,“十分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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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不知道人都是会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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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露出个客气的微笑,江雪萤一字一顿地说:“说不定,我现在就长成了个心理有问题的大-变-态呢。”
“你家门也不关,让我这么轻易地进来了,就没想过说不定我会对你做些什么吗?”
其实江雪萤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
人的身体意识有的时候是快于大脑的,可能是高中那三年跟池声插科打诨比较多,
她完全是,没多想,带点恶劣地就反唇相讥了。
如果还是高中时期,少年大概会平静地跟她你来我往的扯皮,照顾她所有无聊到极致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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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冷不丁地喊了她一声,打断了她:“江雪萤。”
嗓音平静,江雪萤一怔,情绪方从少年时期相处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池声过于疏淡的反应,让她重又意识到他们已并非年少。
下一秒,池声恍若随口般吐出的话,却让她整个人不自觉顿在沙发上。
微冷的嗓音干净得如同拨动的琴弦。
随着池声的话,她的心脏也好像被一点点骤然绞紧。
池声顿了顿,浅色的双眼静静地锁定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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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思?”
如果这话由什么别的男人说出来,难免有普却信的嫌疑,可此时由池声说出口竟也不觉得太过荒谬。
话音刚落,池声便垂着眼皮看她,因为光线角度的变化,一双眼呈现出近乎琉璃般色泽的烟灰色,冷清得像烧过的锦绣死灰堆。
江雪萤脊背微微僵住,放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攥紧。
方才她一个人喋喋不休,气氛也算热络,此时被池声猝不及防地打断,简直就像是骤然摔碎了一块冰,碎冰飞溅到肌肤,一直冷到骨子里。
这个时候,江雪萤竟有些微微晃神,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高中时少年垂着眼,手里拎着罐可乐的冷淡模样,跟她说话的时候,语气虽淡,但不论多没营养的话题,都能陪着她毫无顾忌地瞎扯淡,
那时候,她能跟池声漫无边际地从宇宙大爆炸到聊到今天中午食堂的吃什么菜。
而非现在,两个人的言辞冷淡得就像两座相撞的冰山。
池声是认真的,江雪萤闷不做声地绞紧了指尖,内心砰砰乱跳。
可能是太久没见面,连她都不自觉地,表现得有些刻意得过分的活跃。
“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袋子里方角的感冒药盒有点儿硌手,江雪萤把袋子提上茶几,顿了顿,迟疑道。
这个话题有点儿尴尬,池声垂下眼皮,也没再继续。
过了半秒,又恍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问:“所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江雪萤敞开袋子,把感冒药跟体温计一股脑儿地都推到池声面前。
“我给你买了体温计和药,你待会儿记得量一下,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江雪萤特地等了一下池声的反应。
面前的人没动,只扬起眼睫默不作声盯着面前的塑料袋足足看了有小半会儿,
江雪萤:……这回知道是误会她了?
过了一会儿,池声才垂眸道了声谢。
见目下也没她什么事了,江雪萤礼貌地起身作别,池声也跟着起身送她。
“不用,你休息就好。”她下意识委婉回拒。
池声却没吭声,江雪萤微顿,也没拦他,更没回头。
任由脚步声响起,他静静地跟着她走出客厅,站在玄关看着她准备换鞋。
然而正当她推门欲走的时候,
身后却又冷不丁地滑过一道冷清的嗓音,
从刚才起一直寡言少语,不言不语的的男人终于开口,
如切玉流冰。
极为动听鲜明。
池声微微垂眸,如梅骨般修长玉润的指尖轻轻搭在门把手上,“江雪萤。”
她足足怔了半秒钟,大脑里在这一瞬间闪过许多想法,还是没能拿得准池声这九曲十八弯的心思,
江雪萤一怔:“也行。”
“好的,”话到了这个份上,再继续追究下去也没意思,工作后她基本都是抱着与人为善的圆滑态度,有意避免将气氛弄得太僵,江雪萤想了一下,问,“那又什么是只有‘我’才可以帮得上的,”
目光微微扫过面前这一溜的色号。
少顷,池声将一杯加了冰切了片柠檬的可乐摆在她面前,自己则转身拿了盒草莓去水槽里洗净。
他递手机的动作太过淡然,没有任何保护个人隐私的意思,江雪萤将注意力刻意地集中在面前的手机屏幕上,不去想其他的。
还特地在“我”字上咬了重音。
江雪萤微微抿唇,“已经见过家长。”
出乎意料的安静。
旋即,水龙头拧紧。
“刚刚帮你保管过口红,就这么忍心抛弃病人吗?”
被指桑骂槐的池声:“……”
眼睫落下,光影微颤,像停留了一只纤弱的蝴蝶。
“好。”池声抬手去关水龙头。
“……挺好的。”
江雪萤微微一怔,愕然地回头望去。
和当初那个不耐地扯着黑色口罩,疏漫冷淡的少年,似乎又有些重合。
水流争相恐后地从龙头中涌出,在骤然冷清下来的屋里格外鲜明。
“……”
水流不大,哗啦啦的水流声在室内从容流淌。
哗啦啦——
天知道,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顺着池声变态的话题发散下去。
挑来挑去,从这一堆色号中挑出个比较合适的颜色。
又确认了一遍之后,江雪萤抬眼道:“我挑好了,不知道合不合适,你来看看?”
“你的意思是?”没兜圈子,她直截了当地问。
江雪萤本来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一时间又懒于开口,折腾折腾这狗比也无妨。
池声没立即应声。
-
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江雪萤斟酌着,一字一顿地说,确保自己的意思能被准确无误地传达出来,“需要‘我’来帮你一个忙?”
毫不客气地说
“选了。”池声站定脚步,打开手机给她看,“这几个色号,你帮忙挑一个。”
池声平静:“你可以这么理解。”
“白皮肤,唇色没留意,应该不算深,作风比较强硬。”
她忙着挑口红的时候,池声走到冰箱前问她:“喝点什么?”
“……”只能说,都是些直男才能选出来的死亡色号。
“对了,其实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看着池声的背影,江雪萤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性格点儿犟,心里很不服气在他面前落下风,嘴里的话很自然地就这么说了下来,“你没必要太担心我对你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残存着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入水槽,
池声顿了顿,心平气和地接着续道:“作为老同学,回帮个忙不过分吧?”
阳光盛满浅色瞳孔,深深浅浅的光线,冷淡肆意。
江雪萤看着池声拿起手边的干毛巾擦了擦手,忽又垂着眼皮问:“有结婚打算?”
抱歉。”
容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矜冷,语气公务得宛如开会时的一场小组讨论。
江雪萤下意识道:“白开水就好。”
“冒昧问下,”江雪萤没忍住抬眼问,“您这位朋友皮肤是什么颜色,唇色深不深?平常化妆又有什么风格偏好?”
意味不明。
“那你挑好了吗?”江雪萤问,“如果让我帮忙选个色号我还能给你点建议,如果让我毫无头绪地直接选个口红,我可能帮不上这个忙。”
刚刚的寂冷好像只是错觉,
池声眼睫微动,撂下毛巾,转过身来,
“我有男朋友。”
触及屏幕的第一眼她就有点儿绷不住了。
江雪萤垂着眼把手机放到桌角。
对方回答得太过淡然,她一时半会儿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踌躇半秒,江雪萤诚恳地指桑骂槐:“怎么敢,我怕被人误会心怀不轨。”
刚刚还含蓄地提醒她别对他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突然又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过了半秒,
池声却没再说话。
沉默半秒,倒出乎意料地没反唇相讥,直接投降认输:“刚刚是我说话不周全。
江雪萤:“……”
响起一道不冷不热,无波澜的平静嗓音:“那恭喜你。”
池声:“不喝可乐?”
江雪萤:“……”
“我有一个朋友过生日,”池声重新把她请进来,一边走一边淡淡道:“她想要口红,我不懂这个,觉得还是问同性别的女性最为保险。”
将这些条件飞快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江雪萤也有了个大致的选择方向,这位女性除了作风与她并不相称外,前几个条件与她倒颇为相似,她也方便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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