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戮矿场,大雨而归。
这里装马车,搬筐子的只有一百多人。
陆六甲观察了好几天,马车的数量在不断地增加,这边搬筐子的人也增加了不少,筐子坏的越来越多,第一批的人和马已经快到极限了。
这群人不计成本地,玩命开采地铁矿,到底为了什么?
陆六甲一直搞不明白。
到后来,陆六甲也开始疲惫,开始无力思考。
中间文叔来过几次,说王晴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陆六甲也疲惫应付,文叔眼色也十分深沉,心疼陆六甲。
这时间一去就到了清明节。
“我们要回家上坟,为啥不让我们回家上坟。”矿工中有声音在清明前夕响起。
这些人商量好的来到大门口,去拥倒可有可无的栅栏。
本来就要走了,硬是被管事的,画大饼留下了:“待会儿,掌柜地要来,请大家耐心等等,给大家发这个月工钱,掌柜的,也心疼大家,要自掏腰包给大家补贴,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
陆六甲一直在观望,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大概是二月二十号左右来的,按理说不满一个月应该领不到工钱,或者少结工钱,但是这个矿山并没有,给他的工钱甚至多了一些。
他问过旁人给了多少,都是差不多的数字,甚至多了。
陆六甲坐在矿场的最里面,以他多年的逃荒经验来看,这次要坏球儿。
一晃,陆六甲仿佛回到了那个逃荒的年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如果有危险,那就脚底抹油,先跑为敬。
但是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有些不像样子。
“诶,兄弟,你去给我领那些工钱吧,你把你这个月的工钱给我,那工钱,补贴,我不要了。”陆六甲推着旁边的工友。
旁边那人就笑嘻嘻地问:“为啥,跟钱过不去。”
“太累了,不想动,你去吧,我估摸着那补贴不少,你去吧。”陆六甲故作虚弱。
“万一他就发这两天的工资我不就亏了?”那拍拍他的肩膀。
“哎呀,清明上完坟,祭了祖,你就不回来了?”陆六甲打着哈哈。
“要是管事地问起,怎么办。”那个人还有忧虑。
“你就说,陆六甲累在里面出不来了,让我来领。”
陆六甲选他是有原因的:第一,他十七岁,不知社会险恶。第二,他平时受陆六甲照顾不少。第三,他所谓地“了解”陆六甲是个好人。
思虑片刻,他的钱到了陆六甲的手里,一个月的工钱甚至还多了一些子儿。
不一会,陆六甲带着他的工钱和那个十七岁冤种的工钱,消失在矿场里。
下雨了,雨不小,抹去了,陆六甲矿场的脚印。
那场雨,像是预示着什么,让他心里不安。
陆六甲这些天发现一个栅栏口,许的,是个狗洞,他钻出去。
他一直感觉这个矿场太好了,这个挖矿,死人的概率是极其大的。
这个矿场死过人,当时,在矿场里闹的沸沸扬扬的,死的人是一个哥哥,他有一个亲弟弟,矿场的掌柜的就赔他一笔钱,足够他养个小的了。
这个事儿就让陆六甲感觉不对,具体哪里不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