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弄死这个逆子!
前院,木质圆桌又添了两张,江战那些老一辈人的坐了一桌,小一辈的陈灵均带着小五小六吴萌儿坐了一张桌子,吴良则跟着魏神魔他们坐在一桌陪酒。林建安则一人烤着三只烤羊,圆滚滚的身躯围着火炉来回转,忙的是不亦乐乎。
此时,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小剑修齐弘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他与江黎相识的经历。
“我碰到黎歌的时候,他正跟一条恶犬争抢一只野兔,那只恶狗膘肥体壮,张着嘴就在他后面追着咬,老姚头最坏,跟在狗后面叫喊,少爷快点跑,那恶狗要追上你了,实在不行你就把兔子扔了把,别扔远了,扔远了我怕找不到,你要不就扔给前面那个背着剑的小哥吧,我看他背着剑,修为应该挺不错........”
说着,齐宏差不点就哭了出来,当时他还只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不久前刚得到一本破旧的剑谱,他也没钱去买宝剑,索性就自己做了一把木剑背在身上,没曾想竟被老姚头误以为是个剑修。而江黎也是果断,回头望了一眼追逐他的恶犬,转身就把野兔扔给了他。
一个物体飞来,齐弘下意识的去接,当他一脸懵逼的看到自己怀中,正抱着的是只早已死透的兔子时,那条恶犬就已转身换了目标,朝着他就开始追咬。
恶犬汪汪直叫的跑了过来,吓的齐弘把兔子往天上一扔撒腿就跑。也不知那恶犬是怎么了,也不去抢兔子了,非得追着他咬。
等他捂着屁股,摆脱了恶犬回到原处,就看到两人捂着圆滚滚的肚子咂摸着嘴巴,一脸满足的躺在草垛上晒太阳。
“这还是人干的事?我被狗咬了一口,最后连根兔子毛也没捞着。”
说完齐弘一脸幽怨的看向姚老头,姚老头心知理亏,抬着头望向天空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哈哈哈~”魏神魔哈哈大笑,指着齐弘幸灾乐祸道:“我说你怎么那么怕狗呢,原来是被咬怕了。”
齐弘嘴角抽了抽道:“你要是没了修为,被一条恶犬追咬三十多里,最后还咬了你屁股一口,你就知道,我为啥怕狗了。”
闻言,江战笑道:“齐弘小友,我看你现在还背着一把木剑,我武器库中宝剑有很多,只要小友喜欢,可任凭小友挑选。”
“我陈家也可为小友打开剑冢,任凭小友挑选古剑!”
齐弘摇了摇头婉拒道:“多谢二位伯父,只是我之剑道,草木竹石皆可为剑,宝剑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这一刻,齐弘的气质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浑身透露出强烈的剑意,就连他背后的木剑也好似产生了灵智,此刻也在晃动着嗡鸣。
陈灵钧的剑心有所感应,看着齐弘,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丝战意。
“齐弘小哥,不知你是否有兴趣与我较量一场?”
齐弘看向他笑道:“当然可以,早就听黎歌说过,陈家剑冢的陈灵钧天生剑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剑道天才,我想,你就是陈灵钧吧?”
陈灵钧点头道:“正是!请!”
二人站起身来到一处空地。
尚未开始较量,二人身上的剑意就率先涌动而出化作实质。
只见,陈灵钧身上的剑意凝聚出一柄橙色长剑悬在胸前。
齐弘的胸前亦是有一柄剑意凝聚出的红色长剑。
众人齐齐看向两人,目光皆有期待。
“好了好了,别打了,烤全羊烤好了,趁热吃,来来来,江小子的朋友们快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林球儿举着烤架上的烤羊放在了桌子的铁盘上。
“嗯,香,真香,跟黎歌烤的羊味道差不多。”毛毛飞走上前闻了闻,神色追忆不由怀念道。
林球儿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手里撕下一根羊腿递给毛毛飞道:“毛小友,你先尝尝在做评价,我保证你吃了之后,就再也不想吃江小子烤的羊。”
“谢谢林伯父!”毛毛飞道了声谢,从林球儿手中接过羊腿吃了一口,羊肉入口的瞬间,他便眼睛瞪大,调料的香气完美的遮盖了羊肉的膻气,更是激发了羊肉原本的香味,一口下去,肉中的汁水在嘴巴里炸开,咀嚼片刻将嘴里的羊肉吞进肚中,口腔与鼻腔便回荡着那股奇异的肉香,让毛毛飞闭上了眼睛流连忘返的细细品味起来。
毛毛飞在次睁眼时,他将羊腿放在桌上,噗通一声跪在了林球儿的面前神色哀求道:“师父,请你收我为徒吧。”
“毛小友,你这是干啥?快快起来。”此时林球儿也懵了,要是突然有个人跪在你面前叫你师父,这事是个人也得懵逼。
徐怀仁刚迈进门槛,便看到毛毛飞跪地哀求的一幕,还在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见毛毛飞继续说道:
“师父,我求您了,您就收下我把。”
“我收下你,教你啥啊?”林球儿问道。
“师父,您别的不用教,就教我烤羊就行。当年江黎就是凭借一只烤羊,最终才俘获了圣依的芳心啊,要不然,圣依看上我,也不会看上他啊........”
“就这?那你起来吧。”林球儿说着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师父,看在我是江黎朋友的份上,你就收我为徒吧。”毛毛飞再次哀求道。
“就凭你是江小子的情敌,仅是这一点,我也得教你做烤羊。你要是和我学三板斧,到是可以做你师父,只学烤羊,你还是叫我伯父吧。”
“哎、伯父。”毛毛飞顿时乐的眉飞色舞,要不是人多,他人怕是也能乐的飞上天。
此时,吴良贱兮兮的抱着一坛美酒走了过来,嘴里叫嚷着:“来来来,光吃肉有什么意思?来!喝酒。”
说着吴良抱起坛底,往桌上摆放的酒碗里倒酒。
徐怀仁看着一脸殷勤的小吴良不由眯了眯眼睛,对于江黎刚刚嘱咐的话不由深信了几分,因为他看到吴良倒酒的时候嘴角上扬一副贱样。
“来!毛哥哥,喝酒。”吴良挑了毛毛飞,端起一碗酒就递了过去。
“好,来干!”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毛毛飞丝毫没有迟疑的接过酒碗,跟吴良碰了个杯后一饮而尽。
这时,却轮到徐怀仁看不懂了,他看到吴良也将酒喝下,如果下毒在酒坛里,那他也喝了酒水,难道就不怕自己也中毒吗?
“来,诸位都是哥哥的好朋友,也就是我吴良的好朋友,我代哥哥先敬你们三碗酒。来干!”说着吴良连干三碗酒水下肚。
魏神魔等人见此尽皆端起酒碗同吴良一样连干了三碗酒水,只剩万承书神色诧异的看着酒碗迟迟不喝。
“承书,你想什么呢?”旁边的尧人鸣连喝了三碗酒水,他那古铜色的脸颊此时也不由泛红,看到万承书捧着酒碗愣神不由出声提醒。
“酒里有毒.......”万承书低语道。
“什么?”尧人鸣惊呼道:“酒里有毒,都快别喝了。”
魏神魔皱眉道:“人鸣,你是酒喝多了吗?胡言乱语什么?江伯父的酒里怎么可能有毒呢?”
“的确有毒,像是可毒凡人的泻药,却经过特殊手段调配了,如今此毒已经可以毒倒分神境下的修士,虽不能致死,但也会让人久居茅厕。三、二、一!”万承书强忍笑意看着毛毛飞缓缓竖起手指数着数。
“哎呦~”
话音刚落,先喝一杯毒酒的毛毛飞顿时捂着肚子加紧了菊花,疼的他弯腰哀嚎。
“林伯父,如厕在哪啊?”
“如厕在后院,我带你去。”林球儿搀扶着他走向后院。
魏神魔冷着脸质问道:“江伯父,你往酒水里下毒,是为何意?难道这就是定军王的待客之道吗?”
“小友莫慌,此事是我有所疏漏,小友莫怪,我这就命人取来解毒丹药。”江战急忙起身安抚,心知这又是小吴良干的好事,作为长辈却又不好发火,只好速速命人取来解毒丹药:“秦朗,快,快去丹房取解毒丹药来。”
“区区微弱之毒,江伯父不必劳烦。”万承书伸手一挥,一粒粒散发金光的丹药出现在喝下毒酒之人面前,就连躲在角落里的吴良面前也有一颗。
顺着丹药飞去的轨迹,吴永寿看到了躲在角落里,脸上一副贱兮兮笑容的吴良,内心暗骂一句逆子,紧忙喊道:“江战,肯定是我那逆子干的好事,你可千万不要当好人,就此把事了了揭过,实在不行,你今天就替我弄死他得了。”
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呢,徐怀仁几人闻言无一不是瞠目结舌。
都说父子是前世的仇人,这话映照在吴永寿身上说的是一点没错,吴永寿内心是真想弄死这个逆子,并不是他心如蛇蝎,而是这些年来,那逆子依仗他娘的宠爱,一直在给他下毒,三天两头跑肚也就算了,有时吴良下毒的剂量也没个把控,经常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而吴良他娘不仅不呵斥他犯下的错,反而还一顿埋怨吴永寿的修为太弱,连自己生的儿子都对付不了。
吴永寿也很无奈,作为一个父亲,整天被儿子毒着玩这也不是个事。他也跟吴良讲过道理,可良言说尽也未让吴良醒悟,反而还适得其反,又是被这逆子毒翻在地。既然嘴上说不醒悟逆子,他就动手揍了吴良一顿。可换来的却是他媳妇的护短,他媳妇揍他是真下死手,凡间小两口生气打架顶多就是抓挠撕咬,而他媳妇揍他都带技能放大招的,那一段日子吓的他连家都不敢回,当初还是姜靖出面劝和,这他才敢回家。
而吴良下毒毫无顾忌,他是谁都敢毒,丝毫不分场合,就连江战陈康等人也都遭过他的毒手。
要不然,江黎也不会次次见面都要毒打一顿吴良,因为这小王八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下毒惹祸。
“吴伯父,你不必如此诬陷吴良,他若真是下毒之人,又怎会将酒喝下?既然江伯父不喜我等这些粗人在此,我们离开便是。”魏神魔本就是魔修脾气较为暴躁,无拘无束惯了的他又怎能受此委屈,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小友别走,此事是我做的不对,还请小友息怒,若是小友心中怨气不解,有何要求可尽管提出,我尽可能的一一满足。”江战紧忙走到魏神魔身边劝说。
“神魔,你先坐下,定军王威名赫赫,又怎能做出此等下三滥的事?你刚刚真的是错过江伯父了。下毒一事,吴伯父说的不错,的确是吴良下的毒。”徐怀仁赶忙跑过来出言解释道。
前院的糟心事还未完结,就又有事来烦扰江战。
一名黑甲卫士来到前院,走到江战身旁单膝下跪道:“王爷,门口有一王朝太监求见。”
“来的还挺快?”江战嘀咕了一句道:“让他进来,这群阉货,真是扫兴。”
说完,江战继续劝说道:“魏小友,此事实乃是我疏忽大意,还望小友勿怪,我这就命人将吴良抓住,愿打愿罚全凭小友心意。”
魏神魔知晓了其中的误会,神色愧疚的弯腰抱拳致歉道:“刚刚错怪了伯父,是小侄无理了,还望伯父恕罪。”
“哈哈~”江战笑了一声紧忙扶起魏神魔说道:“无妨无法,魏小友行事直言不讳,敢作敢当,实乃大丈夫,也是我未能管束好小吴良,这才闹出此等笑话,小友快快请坐,继续与我等把酒言欢。”
江战拉着魏神魔落座,还未言谈,就只见一身穿红袍的太监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