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风漫卷,紫星摇曳
四海归于皇,八荒平于内,古铜色的城楼上高挂八个墨色大字,横看那是天道酬勤,往那中儿竖看是万民服心。紫斯四十二年,天生异相,龙吞九州水,日悬高空,地面龟裂,稻谷难以存活,转日看天生阴雨,连下一月,灾民无数。
这是?还没有等李怀生反应过来,天地已经从黑到白了,因为长时间没有接触到光亮,他一下子就把刚勉强睁开的眼缝又紧闭了起来。“有什么事吗?无事我继续了啊”李怀生从草堆里爬了出来,看着眼前素朴打扮的男人,有点埋怨。见那男子身长七尺,面有颓色,两眼因为许久未进面食,已经有点浮气。“唉”他没力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沮丧还是无奈,直看着李怀生“如今,已经连下一月雨了,稻谷开始损坏,收成不好,家已无米,甚至连咱家唯一的鸡饲,都要见底了,你小子也不知为何,好像饿不着一样,咱家虽每天还能喝些稀粥,也已经支撑不下去了,你这傻小子,几天不吃好像没有感觉一样。”李怀生晃了晃脑袋,笑着看着老农,没好趣的说道:“老高,这破天那是多少年才能碰到的灾祸啊,常说久旱逢甘霖,可这雨也不见个停头哇,这地都泥泞成啥样了,咱家种的粮哦,唉。”
李怀生抬头望天,收起了原本的笑容:“刚平息了一会,又要开始了,雷击云涌,犹如仙人洒墨,老高,你说这天灾人祸,是天灾多一点,还是人祸多一点。”
“你这小子,少说这些话,小心脑袋,我看你可怜,才让你留了几年,如今也不求你报答,别像帝都当时的那个疯老头一样,人家是高官,说的好听是天罚,你是什么,恐怕你连王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已经被抓起来问斩了,别害的我们被牵连,如今你也年满十六,我们已无余力了,你快走吧,去自己谋条生路吧。”
李怀生从原本盘腿的姿势慢慢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满脸遗憾的望着他说道:“这几年多蒙照顾,我还只知喊你老高,我知道我是时候该离开这了,大恩不言谢,有缘再报了。”
老高摆了摆手,看着自己发肿的手指,也不知还能撑过几日,看着眼前的李怀生,他感叹不挨饿,真的是福啊,这人肯定非常人能比,日后必定有一段佳话,我这山间老耕农时日无多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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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紫斯帝都旭悬城中,几位身着青色绣鼎袍的中年老者,对着黄铜大鼎吟诵着一些只有他们自己明白的咒文。
此鼎名为问天,据说有与天沟通的能力。鼎上刻有九条兆龙,龙身鎏金,盘游向上。
“尔等还要给本王念多久,你们不是跟吾说可以上通于天,下联于地吗,本王特赐问天,这天难道是没有耳朵,没有眼睛,还是说尔等特意戏耍本王?”只见紫斯宫内一位身穿赤青走金衣,手持一把龙凤剑,此剑取自崖壁一悬木,浑然天成,男子剑眉倒竖,目视众人,他踱步向前,剑悬于背,眼中隐约有杀气浮现,吓得几人纷纷跪倒,其中一位年子稍大的老者幽幽说道“吾王息怒,在下几位出世为民,只求福音,非是天不响答,而是因天有数万万之高,加上师弟,我们的神念也不过凡人之上,不出三日,天便降雨,雨润紫斯,万民服心,若天不降雨,那也不是天的过错,是我等功浅业薄,三日过后,唯死而已。”听到这里的时候,一位老者跌跌晃晃闯了进来,口中不停念叨“久旱必生涝,吾王应早有准备,-旱涝相生,
百姓必然怨恨,臣怕天怒未熄,人愤四起啊。王不该轻易相信这些术士妖言,开放粮仓,减征税负,动用官田,才是重中之重啊,这天虚无缥缈,谁知何时才可降下福瑞啊”
“大胆!你当本王不知?,难道民有天大?不要再到殿内边发疯了,本王自有本王的道理,若因你的疯语惹怒上天,我将汝与你口中所说的术士,一同暴晒于城楼之下,受天罚而亡。”
“臣乃朝中的命臣,有以死劝告的责任,王难道忘了先王是如何于民,如果说,百姓埋怨但是王不理会,那我朝气运难定啊”
只看王上张德民将手中的龙凤剑狠狠的砸在地上,好似晴天霹雳,随既走出殿外,斜看了一眼跪倒向王座的众人。
门口几位丫鬟连忙撑伞遮阳,送王去往了玉池园乘凉。
第二天清早,旭悬城门大开,门下围了几十个来往的行人。“天生异像,乱臣周慈出言不逊,惹怒上天,上天传命,降天罚,将大夫周慈,受日晒之苦,直到天降福瑞,百姓为鉴,万民服心。”
“这人真该死啊,居然敢激怒上天,我们从这高温开始,已经喝了将近一月稀粥了。”
“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王每日劳累求天,已经九日未吃肉食了,这人是罪有应得啊”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谩骂之声,大夫周慈因为已经被封住了嘴巴,无法出声,看到这些自己以命相抵的人们,他心中长叹“我真的做对了吗,恐怕只有等我死后,才会有评说了吧。”随后禁闭了双眼,再也不再看这众生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