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涛怒伐雪落,余方求得妙计
十日过后,雪浪城楼,烽火台前,一众将士两侧站立,气氛肃然,雪浪城守城将领张子涛怒目看着张保兴,他大喝一声:“张保兴!”张保兴被吓的一激灵,马上跪伏在地,颤颤巍巍的挤出几个字“罪将在”。张子涛拍案而起,怒而喝道:“你这探路的千户,耽误本将军机,死一人是死,死百人是死,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可你这太窝囊了,你怎么不死在那十方湖,我也好和王下交代,看在你诚心悔过,扰你不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领三十军棍,降二级留军处理。”张子涛说完,看向李徽贤,紧皱的眉头稍稍缓解,也是呵斥了一声:“李徽贤!”李徽贤单手做抱拳姿势,单膝跪倒大声应到:“罪人在”张子涛点了点头,一摸胡须,对他说道:“嗯,不错,不辱我军威浩荡,保兴能活着回来,还要多亏于你,我已经听保兴说了,此次大败,非你过错,本将不紧不罚你,还要赏你,方启森、刘昊,领黄金二十两,白银五十两,宝马一匹,宝枪一把,李徽贤从副督头升为副督领,带兵五百。带这些金银领家中老小入住雪浪城,修养一年,明年回营,你且退下歇息去吧”
过了一会,张子涛淡然沏茶,脸上已无任何神态,吹了口热气,悠然说道:“死去军士,无家眷者,升一级,五户升十户,十户不动。有家眷者,亲属可携证据,领二十两白银,限期一年,过时作罢。传王令,雪驰小足,胆敢诋辱紫斯,各弓步千户,晓骑千户,可以调整部队,二十日后,本将亲率三万精兵,直取雪落城池,吾王千岁,福耀紫斯!”众将士抱拳齐喝三声:“吾王千岁!将军威武!”张子涛起身舒了筋骨,摆了摆手,也就各自回营准备了。
“盔要擦亮,甲要磨锈,马要喂足,鞍要涂青,此次出征,主要为威慑,让雪驰安分守己,让紫斯百姓看看我们的荣辉!”一位偏将正在传令自己的部属千户,张子涛恰巧寻营至此,点了点头,悄然离去。
这时张保兴一颠一颠的挪到自己的营帐里,平躺在卧榻上,嘴里发着牢骚:“这可真不好受啊,差点屁股折了,子涛哥怎么这么狠啊,一家兄弟,演演戏就好了,来真的做什么啊”。正在说话的时候,门外一人缓缓走来,正是张子涛,他无奈的看着自己这兄弟,把门外的守卫都打发走,说道:“我怎不知那十里湖?我们每次派小股部队进攻,总能被发觉,此次派你前往本就只是作为诱饵,不然我们出兵,名不正言不顺啊,谁料你居然犯这种错误,好了,你安心养伤吧,你看你这不就不用随部队出发了吗,雪驰若割地赔礼,俯首称臣,那便罢了,若应战,那就踏平雪落,再打雪岩,直取雪驰。”张子涛心里暗暗想道:“你要死了多好,死在那,说不定王可率举国之兵。雪驰拿下,可就如咽喉的枷锁消失了。我也就可以回京复命了。”他的眼神眺望着旭悬,而此时紫斯王也正望着雪驰,两人目光隔空相聚,皆露出了森森杀气。
…………
一位雪落的探子慌乱的从偏门闯入了雪落军帐处,守门的人见其腰挂霜竹令,连忙放行。进门单跪抱拳,咽了一口唾液,说道:“报上将,雪浪守将张子涛高挂王旗,大写一个张字。只见得铁骑几千,所有士兵皆盔甲鲜明,后有弩车数十,加上运粮部队,一眼望不到头啊”梅余方大惊一呼:“为何紫斯突然出兵数万!”于虎摸了摸头,说道:“可能是因为末将当日说那紫斯几句了吧。”刘达大笑:“若非有一猛士阻拦,
我等早已将那逃跑敌军带兵首领斩落马下了。”梅余方瞪了他一眼,正了正轻铠,说道:“事已至此,别无选择,速去禀报雪驰王,派兵增援,吾等雪驰男儿,绝不投降,唯有死守,高挂免战牌。准备落石滚木,不够的话去拆民户,告诉他们,紫斯前来,必定屠城,守护故土,就在此时,凡借必还,城中仍有八千生力军,不必惊慌。”随即,梅余方便前往梅音笙的帐房,笑呵呵的说道:“梅公子,赏雪呢。”梅音笙雅然回笑,谦谦如玉,抿了口茶,淡淡说道:“梅将军不必客套了,我已知情况。”梅余方拱手说道:“公子神算,不知公子有何退敌妙策,救雪落百姓于水火啊。”梅音笙晃了晃椅子,沉思片刻,说道:“紫斯此次大动干戈,必有所图,雪落城高,城内供需给养也可撑几月,但长久以往,也不是办法。这样,调集城中百姓,愿上城为国者,赏十银,妇女儿童若为军提供供给者,赏十银,输了那就什么都没了,你派人率轻骑三千,带足干粮,要快,绕山路小道前往黎安,马上雪要大起来了,雪会遮盖痕迹,敌军必然以为我们这时不敢轻举妄动,敌内空虚,一举攻下黎安,悬我梅字旗。等敌兵撤军,成掎角之势,杀退既可,不可恋战。还有,不可滥杀百姓,切记。”
梅余方亲选三千最精锐的士兵,可以说算的上十里挑一,交给了他的儿子梅余姚,梅余方亲自为他牵马引路,嘱托道:“余姚,沿路艰险,众将还得留守城中,只得派你前往了,此去不可贪功,不可惊扰百姓,等紫斯军队正面受创时,你再进攻,乱了他们的阵脚就行,不必死战。”梅余姚没有多言,提马长去,直奔黎安。
此时雪浪三万军队已经浩浩荡荡直奔雪落而去,骁骑将军张子涛身穿青铠,铠锈金纹,骑着战马,长袍随风飘然。大军一刻未停,连走了一个日夜,扎营在雪落城前十里地外,那是旌旗招展,难见边际。“探报来报,雪落城关禁闭不出,高挂免战牌,城楼一公子翩然吹笛,旁边正是那守城将领梅余方,正在为他煮茶烧火。”张子涛听完营中偏将洪友石的话,嗤笑一声,说道:“派兵五百,前去骂阵,把当日二人如何诋毁我紫斯的言语给我狠狠的骂回去。”“雪落的众人,投降不杀,死守无意,交出当日领将,我等马上退兵,从此两国修书,不再战争,按月供奉,纳入邦国………”刘达,于虎听得此言,气的暴跳如雷,大声说道:“若交出我等性命,便能退去敌兵,那我等甘愿受死。若不杀我等,我定要率军杀了那张子涛,以平我心中之恨啊”梅余方看了他两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会大战将至,先斩臂膀,更何况交贡纳邦,那不是俯首称臣,更不可能,等下自会有用你等之敌,先退下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