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庶女归来
“你,你怎么能把你爹塞床底下,他可是你亲爹啊。”宫四夫人三观碎裂,彻底崩溃,呜呜咽咽的抱着被子痛哭。
“大晚上的哭那么大声,会吓着别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丈夫呢。”宫玉竹示意她闭嘴,再吵吵她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此时宫时冬一头雾水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头上还挂了点蜘蛛网,坐在地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我怎么会在床底下,我不是在床上的吗?”
宫四夫人被宫玉竹的淫威震慑,不敢再哭出声,只是默默流泪,这会子听到自家男人的声音,立马从床上滚下来,“老爷,老爷你没事就好,呜呜呜,老爷总算醒了。”
“醒了,就起来说话,”宫玉竹摸了摸肚子,像个无事人般说,“大半夜的被吵醒,也睡不着了,不如吃个宵夜,母亲快去安排人传膳,咱们一边吃一边聊,爹大概都不认识我了,咱们今天好好认识一下,加深一下父女感情。”
宫时冬脑子还是懵的,女儿?这是哪个女儿,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宫玉竹是什么人,一眼便从宫时冬的表情里看出他对自己这个便宜女儿没有半点记忆,她替原主伤心两秒,因为原主一直渴望能得到父亲的关注,渴望哪怕一点点父爱。
然而现实却注定要让她失望。
不过既然这是原主的愿望,那她会替她实现一下,虽然她觉得这件事毫无意义,但不影响让这件事发生。
“我娘叫唐小婉,是你的第四房姨太太,对了,我这么说你应该能很快想起来,唐小婉原本是个二等丫鬟,有一天你不知怎的就与她偶遇了,然后就强要了她,我就是这么来的。”宫玉竹把‘强’字咬的特别重。
宫时冬听完儒雅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当年他喝了点酒,而那唐小婉长得太美,他一时没忍住就她给办了,只是府中谁敢在他面前提一句?
何况那些丫鬟婢子巴不得被他看上呢,谁也不敢说他一句不好,现在竟是被一个庶女直白的说出来,简直把他的老脸踩在地上摩擦。
“你,你这个孽子,谁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简直不知所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你是谁了,区区一个庶女,竟如此胆大妄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今天必要法伺候,让你知道什么叫礼仪廉耻,什么叫尊师重道。”
宫时冬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喊下人要请家法,可惜喊了半天也没人应,“人都死哪去了?喊半天一个应话的都没有?”
宫四夫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相公别喊了,护卫和下人被你这个好女儿制住了,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应的。”
“什么意思?”宫时冬还没反应过来。
宫玉竹一掌拍碎了厚实的桌案,嗓音轻柔道:“意思就是你府上的人都被我控制住了,对,是我一个人控制了你府上所有人,没想到吧,当初你们忽视我,把我透明人,任由下人来欺负我,最后毒打我一顿又把我卖了。
四年后我学了一身本事回来了,我要把以前所受的委屈和痛苦统统还给你们,让你们尝尝时时刻刻担心受怕,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活下去的滋味。”
看到突然裂成碎片的实木桌,宫时冬总算见识到这个庶女所谓的一身本事有多厉害,他震惊又骇然的望向眼前这个与性格软绵,胆小温顺的唐小婉长得有九分相似的庶女。
不,论长相,宫玉竹与唐小婉简直是翻版,但前者的性格如此刚硬,桀骜不驯,她表面笑得温柔软糯,笑容却不达眼底,嘴角明明噙着笑,却勾起淡淡的薄凉。
宫玉竹走过去,一把掐住宫时冬的脖颈,“你有没有试过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我试过,在每一个嫡母作贱我,你故意忽略我的日子里,我都有种差点窒息而亡的感觉,从我出生起的每一年每一天,你可有一次想起我,或者关心我过一点点?”
“唔唔……放,放手,我,我是爹。”宫时冬脸色青紫,眼睛珠子直翻,两腿腾空一阵乱蹬。
宫玉竹今年十四岁,个子高挑如她已经有一米六八,拎起一个一米七的人显得格外轻松。
“你恨的人是我,有什么冲着我来,他是爹,你亲爹,你要弑父不成?”宫四夫人陡然回神,冲过来去扒拉宫玉竹的手,“你爹是男人,有几个男人会管后宅之事,后宅的事与他无关,你何必把错都怪在他身上?”
宫玉竹松开手,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男人,眨了眨眼温声道:“我没说要杀他,我知道他是我爹,我就是给他点颜色瞧瞧,免得回头又在我面前请家法,想管教我什么的,以前他都没管过我,现在我长大了,他却想管,他也配?”
“看不出来,你这毒妇倒是对他重情重义,可惜他不值得。”
宫四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喉咙突然一紧,只见宫玉竹单手把她掐住拎到半空中,“你说的对,我应该掐死你,毕竟是你害死了我娘,之后又想害死我,我先掐死你,还去弄死你的几个儿子和女儿,让你们母子五人给我娘陪葬。”
“逆子,不管怎样她是你嫡母,你娘不过一个……妾罢了,别说柳氏没有打杀你娘,就是真的打杀了也是她的权利,官府都管不着这事,你快放了她。”宫时冬顾不得脖颈处传来的疼痛,蹭一下站起来大声指责。
“小妾的命就不是命了?只有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老爷夫人的命才值钱?我娘死了也白死?”宫玉竹冷笑。
她没有掐死宫四夫人,把她拽到跟前,往她头上扎了一针,使她陷入昏睡,“这根针扎下去她看似睡着了,其实意识还在,能感知到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却无法苏醒,除非你能找到针法比我更厉害的人来治好她。”
随后又给柳氏喂了一粒药丸,“这药吃下去,她每日夜里将会承受全身被蚂蚁啃噬之痛,深入骨髓,没有解药她就会一直受这种苦,你说她折磨我那么多年,要让她受多久的痛苦才能还清冤孽呢?”
宫时冬瞳孔一缩,像看魔鬼似的望着宫玉竹的一系列操作,此时他脑子清醒的很,不敢再说什么嫡母打杀小妾是天经地义之类的发言,更不敢给柳氏求情。
时下男子都不会管后宅之事,主要不耐烦去管,其实他们心里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不重要罢了。
眼下宫时冬心里明白,这事他必须管,他若再装傻,这个庶女会做出更多可怕的事情让他认清现实。
也不知道她跟谁学来那么大本事,他们一家子如今如蝼蚁般被她捏在手里,毫无反抗之力。
“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弥补,但是你不能杀人,不要杀人,算我求你了。”宫时冬担心宫玉竹会对他的几个孩子下手,不得不放低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