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帮神父骂街
相师这行,出现距今也不到百年,可对这个世界的人而言却是相当震撼的。对几乎所有人来说,这世界上的特殊力量都离不开一种东西: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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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目前的话来简单解释就是,所有信仰的根本都源自七神,使用魔法其实就是向七神祈求力量。可有这么一群叫相师的人,他们能够通过一些奇特的符文来绕过七神获得力量,然后借用这种力量将他们七神的技术进行一些杂糅甚至魔改,由此连七神之外的力量都可以触及到。那么七神对于这些人的态度自然也就显而易见了,异端。
温和保守一点的还好,请你去喝个茶讲讲道理,然后关你几十年禁闭有吃有喝也就算了。碰上些激进点蛮横点的,越有实力和地位的狂信徒就越是容易一边嚷嚷着异端然后一边就把你给当场审判了,所以说这行不好做。
可那些七神的信徒也未必就全是好人,因为对七神来说,只要你信仰它它就会给你力量,不管你拿这力量是去修桥补路也好还是杀人放火也罢,他们其实并不关心,只要你们不会拿着力量互相残杀到没几个人可用就行。所以对于那些行凶作恶的人反而是当地掌权者去管理的比较多,管不下来了再去找那些信徒的集会所,毕竟他们明面上还是装得热爱和平一些。
因为这种种情况,对大部分老百姓来说相师这种给钱就能干活的其实相当于一个灰色行业了。毕竟那些正规的收费都挺贵而且还得看别人脸色,反而是这些相师更容易去帮助他们。可无论在哪个国家的法律上相师都还不是个被承认的行业,于是只能整天提防着不要被那些信徒给审判了。
曹玄每天就这么在大街上溜达,看看有谁像家里有事的,而且还不能是那种一看就是某位大神铁杆粉丝的,所以很多时候他可能好几天都开不了张。
但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而且今天一算日子又到时候了。
“唉,花钱容易挣钱难啊。”曹玄叹了口气,走进了路边的一家草药铺。
大约十分钟后,他提着一些草药从店里出来了,不过这还没完,在去城西的路上他将这些草药藏在了一个巷子里,然后又钻进了另一家药铺。
等他把这两家的草药都装进背着的小布包里后就向着城外走去了。
相师的手艺有两门,符术和方术。符术就是刚刚说的那种画些稀奇古怪的符号,而方术主要就是炼丹、医经、阴阳等方面。这两种技术的根都是在东西大陆皆有的,炼金术与炼丹术,符文工艺与符箓术,也算是一种杂糅了,所以在器具和材料的要求上也是比较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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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州这个种族与信仰比较多元化的地方,想要买到两边特产的草药自是不难,可最好能真的证明你是有病需要混着吃,否则可能就会被一些热衷于审判别人的家伙给盯上。
转眼间曹玄已行到了城外,他十分熟练地从大道上拐出去走进了一片树林,又走了好一阵才到了一片山崖的石壁边。
他从包里摸出一个镜子,镜子上用朱砂潦草地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他举起镜子对着面前的石壁晃了晃,就见石壁上也浮现出了与镜子极为相似的符号,然后就慢慢淡化变成了一个山洞。
又确认了一遍四下无人以后,曹玄走进了山洞,然后拿着镜子重复了一遍刚刚的事,那个山洞便又变成了一处石壁。
这洞穴里阴暗潮湿而且狭窄,有些地方还有着小水洼,走起来也感觉这山洞颇深,走了有一会面前的通道才开阔了起来。
这里面摆放着许多东西,有长颈瓶、蒸馏器、丹炉、研磨器等等,看上去相当不伦不类,而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当然也这么觉得。
“小块银锭熔炼提纯...苦针草和沼泽泥熬制...再研磨一些风信子,然后坐胎...”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好几个步骤还是同时进行的,但看上去也还是有条不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人待的时间长了,曹玄在没人的时候经常会自言自语。
“真不知道他们把自己的技术抱得那么死干什么,过了几千年才想到要取长补短,不如直接掺在一起就行,除了容易爆炸以外。”
正当他说话之际,他拿起了一个蒸馏瓶将里面那颜色有些猎奇的液体倒在了自己研磨好的草药上面,然后一股脑全倒进了丹炉。接下来就是封口和起火,好不容易控制好了温度和火候,他就绕着丹炉散起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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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虽然他没有像其他炼丹那样动辄就是很夸张的七七四十九天,但当炼完的时候外面的天也已经暗了下来,不过他现在还顾不上这些,正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做着收尾准备。
半个小时后,他端详着自己手里的小瓷瓶,凑近些用手扇动瓶口散发出来的微微热气闻了闻,随即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
“嗯,这次的成品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抬头通过山洞顶部的一个被树叶遮盖的洞看了出去,发现外面的天色也已经黑了,便打算今天就到这。
“先睡一觉,明天再回城里吧。”只见他指尖一弹,一道劲风倏然射出,准确地熄灭了墙上燃着的那支蜡烛。
这一觉他睡得很不好,主要还是因为睡在硬处比不上自家的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一直隐约听见了一种怪声。
他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却见黑暗中自己的面前似乎有着一道黑影,那黑影还在缓缓蠕动着。
“啊!”曹玄大叫一声,一个玻璃瓶从袖口抖入了他的手里,他顺势将瓶子往地上一砸,破碎的瓶子中当时就飞出了许多像萤火虫一样的东西,直接就将整个山洞都照亮了。
那道黑影也是吓了一跳,怪叫一声就跳到了另一角。
借着光亮曹玄才看清这是一个古怪的中年男子,在他面前就连洪七公都可以算衣着得体、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再加上他的模样实在有点一言难尽,口歪眼斜满脸污泥,时不时还会用手指给自己搞一搞个人卫生。
曹玄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挤出一句:“你是什么东西,亚人还是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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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懂不懂礼貌?”
“呀呵,还会讲中州话,”说着曹玄就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朝那人扔了过去,“你进我山洞里来干什么?”
那人大笑一声,听上去还有嘲讽的意思道:“笑话,这里难道是哪座洞府吗?既然是这天地所生,那又为何能算你一人之物?”
“废话,我在外面设了幻术,那就等于是装了门!”
“嘿嘿,就你那小伎俩,在我面前便形同虚设。”
曹玄刚准备再跟这人扯上两句,却见他脚边躺着一个小瓷瓶,这瓷瓶也越看越眼熟。
“卧槽!”他大吼一声,“你他妈的干了啥?你不会全吃完了吧?你这副尊容吃这东西干啥啊,有用吗?”
那人却只是笑了笑说:“小子,我老远就闻着药香了才一路寻到此处,你炼制的手艺还不错,就是太干了点。”
“那想要稀的你咋不去喝马尿呢,快给我吐出来,这花了我不少钱!”
“小子,区区不入流的丹药,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人称庾阳子的...”那人对此毫不在意,反倒很嚣张地就报起了自己的名号。
@ “傻逼吧你,”曹玄可不会惯着他,一见他这幅欠打的样子就是无名火起,“我管你什么鱼什么羊,你是山珍海味子也没门!” 他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腰上,那人虽然生得膀大腰圆足足六尺有余,身体却感觉弱不禁风,这一脚直接就给他踢得向后摔了过去。 曹玄见状心中又是一阵不爽,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角色,敢情你这么弱啊。于是他又冲上去对着那个自称鱼羊子的家伙一顿拳打脚踢,在对方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时就将其给赶了出去。 看着踉跄跑出洞外的庾阳子,曹玄说了声赶紧爬就回到了洞里,洞口又重新恢复成了石壁的样子。 庾阳子看着那面石壁笑了笑朗声道:“三个月后,白银抄本,我们祸风谷中有缘再见!” 说完他就一瘸一拐地笑着走了,那萧瑟孤高的背影像极了失心疯。 曹玄在洞里将那些话给听得一清二楚,打了庾阳子一顿后他的气也是有些消了,回想刚才的事情才回过味来。那个庾阳子可以识破自己下的幻术,又能闻见自己身上的药味,还能吃完一整瓶的五阳丹还不喷鼻血,看来确实不是一般人。 他又重新跑了出去,看着四下无人的树林喊道:“喂!人还在吗,那什么什么鱼子!” 可这喊声如石沉大海再无半点回应,也不知道该往哪边去寻,曹玄便摇了摇头只得作罢,又回洞中睡自己的觉去了,口中还振振有词。 “妈的,跑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