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明珠按剑
翠柳庄的大厅已经灯火璀璨,没有人的大厅此刻已经变得越来越热闹,司马腾强忍着怒气等在那里,要看看到底后面还有谁要出现。
而潘明明似乎开始有点理解晏铭那个赌注的真实含义了。
此刻这大厅外又走进了两个人,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人。
这两个人看着很相熟,又好像是久别后的再次相遇,两人手挽着手就进来了。
这老者一袭青衫,虽然浆洗的有些发白了,但却看着整洁而舒适。老者须发皆白,几缕长髯随风飘舞,像极了海岛方外的仙人。
而那中年人一身灰色的劲装疾服,满面红光,双目精光外露,隔着衣衫也能看出他有一身矫健的肌肉。
这走进来的两个人司马腾当然认识,不光司马腾认识在场的人几乎都认识,就连未曾谋面的丁植也听过他两人的大名。
这老者正是江湖久负盛名的金城剑侠张浪,中年人则是北七省最有名的铸剑大师赵鍮。
这两人恰恰也是司马腾的好友,司马腾的金盆洗手仪式他俩也都到场了。
见到这几位老熟人,司马腾的怒气好像消失的一半。
“怎么张兄和赵贤弟也来了。”司马腾连忙迎了上去,和二者施了一礼。
张浪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只是赵鍮的黝黑面皮上有了一些微的发红。
张浪抱拳施礼道:“这才几日不见又与司马兄见面了。”说完他又看见了师法大师,然后又对着后者说:“没想到师法大师也来,看来这翠柳庄主人的派头着实不小。”
师法大师双手合适口诵阿弥陀佛,微笑着向张浪还了一礼。
众人还没来的及寒暄,大厅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个人身着锦衣,腰衔玉佩,看着就十分考究,但他须发皆白,满脸皱纹,憔悴的面容看着年龄已过耳顺。
司马腾终于找到了施展怒火的机会,他一个踏步竟凭空跃起几丈,一下就跳到这个老者身边。
现在越来越多人知道司马腾,只因为他不可计数的财富和盘根错节的人脉,可稍微了解一点他身世的人都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凭着一身轻功和一柄金刀走南闯北,少有敌手,现在有的这份基业不仅有他的努力和智慧,也免不了经历些灰暗危机的时候,这些都靠他过人的本领和胆识一一平安度过了。
这次,是一个陷阱或者危机吗,在他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之后,这次也能平安度过吗?
司马腾狠狠的揪起老者的衣领,即便是司马腾本人也已经是年过五十的老者了。
“司马先生您听我解释。”老者并没有因为司马腾揪着他的衣领而显得惶恐不安,依旧很平静的说道“我们家主人知道您才金盆洗手,从此不问江湖之事,但今天这场宴会又实在不能没有您,所以我们才出此下次,实在是请您多多包涵。”
司马腾听完之后情绪并没有变得缓和,反尔更加愤怒,他揪着衣领的手揪的更紧了,老者好像快要被提了起来。
“什么他妈的狗屁理由。”司马腾破口大骂道。
“这边我们主人准备了两份薄礼,以表歉意。”老者还是平静的说。
但老者说完,他背后不知何时又走出来两个同样衣着华丽的少女,少女一人捧了一个朱红色的托盘。
众人都忍不住看向捧着托盘的少女,这一个托盘里放着十条金光闪闪的金锭,另一个托盘里却只放了一只小瓷瓶。
“司马先生,这两百两黄金和这瓶太平谷的生肌露,是我们主人给您赔的一点不是,宴会之后还有另外的酬谢。”老者此时被揪的快窒息了,但他还是强忍着把话说完。
这两百两黄金虽然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但对于司马腾的面子来说,这并不足以了却事端。
但这太平谷的生肌露却是无价之宝,只要将它涂抹在疤痕之上,不消几次,疤痕便消失殆尽,皮肤则会恢复如初,甚至像新生的婴儿一样细嫩。
司马腾这才松开擎着衣领的手,但意想不到的是,他突然化拳为掌,一巴掌扇在老者脸上,把老者打了个趔趄,一下子退出去好几步。
“这一巴掌,是替你主人受得,待会见了他,我还要同他理论。”这一巴掌打完,司马腾的语气终于恢复了平静。
老者强忍着站稳,刚想说话,突然口中一甜,几颗牙齿伴着鲜血一起从嘴里喷涌出来。
老者依然没有生气,只是又用力咽了咽嘴里的鲜血,声音有点含糊的说道:“这两份礼品稍后命人送至府上,诸位请随我来。”
说完老者伸手向后指出,后面竟凭空多了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