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意外

两个头头控制的乞丐大约十多个，住在城外数里远的荒庙。

小乞丐为了惹人可怜，都是皮包骨头无力赶路，所以来回都是两个头头用木板车拉着。

忍了一夜饥饿的刘大力，听到头头吆喝，两个手拄着木块，麻溜的挪到板车旁。

小头头看到刘大力，有些惊奇：“小瘸子，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刘大力艰难的爬到板车上，听到头头的挪移，满脸真诚：“昨晚的鱼肉太好吃了，今天小的一定要多多的铜板，好让大哥有钱买鱼。”

“好好好！”那三角眼显得十分开心：“小瘸子，今天你如果再能要到二百个铜板，吃剩下的骨头就分你几根。”

小乞丐晚上都是吃咸菜蜀黍粥，掉地上的骨头是喂狗的，狗能剩下骨头？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刘大力满脸笑容，心里巴不得这两个杂碎被五马分尸。

等到所有小乞丐都上了木板车，那三角眼拿出十几块糠饼给众人分了，和另一个头头拉着板车往城里赶去。

板车颠簸，刘大力坐在车上，两个手合拢，捧着糠饼，害怕掉了碎屑，认真的一点点将手心里的糠饼舔干净，感受着腹中微弱暖流。

边上一个小丫头见刘大力吃的如此香甜，将糠饼掰了一小牙放在他的手中。

“你叫什么？”刘大力看着坐在旁边的丫头，笑着问了一句。

看到刘航的笑容，那丫头慌忙转过身：“我没名字。”

………

其实乞讨也挺轻松，至少对于刘大力来说不累，毕竟这个社会没有电灯，蛇头也不能让他上完白班上夜班，条件不允许。

就是每日阿谀奉承，磕头答谢，让他有些想吐，这般日子过上几年，剩下的只有麻木。

“或许还有希望吧？”一眼望不到边的乞讨生涯，让刘大力有些不自信，有头目看管的乞丐还有未来吗？

不管心中如何诅咒两个头目，每日的讨饭生涯从未停下，这座小城坐落于二刀河边，物产丰富，哪怕讨饭过的也不差，每日几百铜板的进账，两个大哥吃剩下的，也能看到荤腥。

不过靠山吃山，靠河吃河，阳春三月一切好说，如今秋意渐浓，城里的路人也是少了大半。

刘大力紧了紧身上的秸秆外套，渴望获得一些暖意，可一切只是徒劳，清冷的风顺着偌大的空隙到处乱窜，若是下场雨，身子骨弱的怕是就一命呜呼了。

“卖包子喽，大肉包！”

不远处几个商贩推着小车，吆喝着叫卖。

刘大力咽了咽口水，这世界铜板很值钱，菜包子一个铜板一个，杂碎包子两个铜板一个，他一天要的钱都够吃上许久，可惜全被两个杀千刀的收走买酒肉了。

天色慢慢暗淡。

不远处一个皮包骨头的女孩见两个头目都消失不见，跑到刘大力的身边。

“大力哥哥，我今天又没要够。”

刘大力看着面前的女孩苦笑一声：“差多少，我给你补一些。”

“谢谢大力哥哥，还差了七个铜板。”小女孩用期待的眼光看着他，年纪小不懂太多，更看不出刘大力的难处，只是害怕两个头头的鞭子，要不够铜板，就想着找刘大力。

刘大力要的多时，都会偷偷藏一些，此刻摸索半天，递给她七个铜板：“说好了以后当我小老婆的？”

“嗯嗯，等我长大了，就乖乖给大力哥哥当小老婆，每日在家里洗衣做饭等大力哥哥回来。”

女孩满口答应，说着刘大力教她的话，接过铜板笑的十分开心，今晚不用挨打了。

天色将黑，两个头头却一直没来，刘大力只能忍着饥饿继续乞讨。

这城池夜间不允进出，却没有宵禁，寻花问柳的有钱人也不少，若是眼光不差，也能有些收获。

刘大力专挑哪些衣服匀乘，腰间佩玉，鞋子崭新的男人乞讨，收获也不算差。

就在这时听到一声痛呼。

“哪来的野丫头！”

远处一个酒鬼一声爆呵，将一个娇小身影踹成了滚地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