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偷窥
“大人,您居然会轻功?”
血云看着仇笑吃带着自己直接从赤狼山飞回到了赤霞村外的茅草屋遗迹,一脸惊讶的问道。
“老子叫仇笑吃,以后叫大哥,还大人,显你小是不,老子也很年轻,宝刀未老。”
“区区轻功算不了什么,只要你将血气修炼到绿阶血将的地步,你也能御空而行,飞檐走壁!”
“妈的,老子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个赤血三重的小垃圾,快走!”
仇笑吃看到血云居然停在了一处茅草屋废墟前,忍不住上前呵斥道。
“仇大哥,这是我一直居住的地方,我想再看几眼。”
“那个被野狗啃的只剩白骨头颅的家伙,就是拿你当诱饵的猎人吗?”
仇笑吃利用血气感知了一下废墟内的情况,非常不屑的说道。
“爷爷被野狗吃了?”
听到仇笑吃此言,血云立刻着急的跑入了废墟,扒开烧成焦炭的木梁,就向老猎人所在的棺材中望去。
只见棺材内,曾经被血云抢走一块窝窝头的野狗正在咀嚼老猎人仅剩的骷髅头。
那骷髅头光洁无比,一丝血肉都不剩了,只有几只尸虫的残躯还在颅内蠕动,躲避着鸟雀的啄食。
这是那残暴老猎人最终的归属。
由于老猎人并不受村里的人待见,以致于茅草屋被点燃后,根本没有人管老猎人的尸首。
那曾经燃烧的棺材板虽然被村民泼了几盆水,但并没有浇灭。
风一吹,棺材板便复燃了起来,将老猎人的残躯烤了个外焦里嫩。
附近的野狗闻到肉味,自然跑了过来啃食老者的尸骨。
经过一夜的啃食,老猎人便只剩下一个光溜溜沾满野狗口水的骷髅头,其他什么也没剩下了。
看着野狗还在啃食老猎人的头颅,血云立刻跳入了只剩残骸的棺材,一脚踹飞了野狗。
野狗惨叫一声,吊着老猎人的下巴骨逃走了。
血云颤颤巍巍的来到只剩下一半的骷髅头前,轻轻将其拾了起来,爬出了棺材残骸。
“仇大哥,你能不能等我一会,我想埋葬了爷爷的头颅,再去陪你找血色云牌好不好!”
看着血云带着哀求和哭泣的腔调,仇笑吃也没有拒绝血云,而是将其抓起,带着他飞到了一处山坡下,一掌打出了一个两尺左右的深坑。
“就埋在这里吧,整个村子,就这里风水还算不错!”
看到仇笑吃已经帮他挖好了坑,血云缓缓的将老猎人的头颅放入了深坑之中,并轻轻盖上了一层黄土。
几滴泪水落下,在黄土之上砸出了几处小坑。
血云边落泪边埋,虽然并没有哭出声,但那泪水却代表着一切,那黄土上的小坑映射着血云此刻的悲伤。
看着血云为老猎人堆起了一座坟包,并捡了几块石头摆放在了坟包面前,仇笑吃大为不解。
“小子,如你所言,这老家伙不但将你当做猎杀野兽的诱饵,还打你骂你,时常不给你饭吃,甚至还想拴住你让你给他陪葬,你为何还对他这么好?”
听到仇笑吃对他的发问,血云以沾满泥土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恭敬的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站了起来。
“仇大哥,没有他的话,我早饿死了。”
“虽然他作恶无数,丝毫不在意我的死活,还多次让我以身犯险,葬送野兽之口,甚至让我给他陪葬,但毕竟我还活着,
这全得意于他。”
血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指着眼前的坟包说道。
“你不恨他吗?”
“恨,自然是恨,但没有他也就没有了如今的我。”
“如今的他死后被野狗所啃食,落了个尸骨无存,也算是他的报应。”
“一报还一报,我们互不相欠,恩怨已消!”
血云看着眼前的坟包,眼中的悲伤早已消失不见,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子,我感觉你在骗我!”
“仇大哥何出此言?”
看着仇笑吃眼神犀利的发问,血云不卑不亢的反问道。
“你说你从小被此人收留,衣不蔽体,腹不裹食,但从你刚才的言谈举止之中,哪里有一点山村野孩子的样子。”
“你的谈吐和举动,可并不符合你目前的身份啊!”
仇笑吃拔出了腰间的战刀,指向了血云。
“小子,寻常野孩子又岂会知晓轻功和殡葬布局,老子劝你还是从实招来!”
血云没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和言谈暴露了自己,当即心中暗骂自己还是太年轻,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些。
“仇大哥切莫动手,且听小子解释。”
血云表示,自己虽然是被拐卖到了这赤霞村,但在拐卖之前,乃是赤海镇赵家买回来的奴隶,赵家少爷赵狂的伴读书童。
曾几何时,血云陪在赵狂的身边,陪读过三年书,凭借过目不忘,过耳能详的本事,才掌握了这么多知识和言谈。
听着血云的解释,仇笑吃虽然有些不信,但此刻也无从查证,一切只能在找到血云所言的血色云牌后再做打算了。
“走,你们那村长住在什么地方!”
“仇大哥请看,那远处最大的一处院子,就是村长家的住所!”
顺着血云所指的方向,仇笑吃抓着血云飞身而起,脚尖轻点树梢,滑翔而下,落入了村长家的宅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仇大哥你随我来,那后院三进的正房,就是村长的私人住所。”
血云小声的解释着,拉着仇笑吃的衣袍,就来到了村长的住所。
血云伸出食指沾了点口水,照着白纸糊的门窗一捅,钻出了两个小眼,示意仇笑吃和自己一样趴上来偷看屋内的情况。
“村长大人,你别乱摸,奴家王木匠可是一会就要干完活回去了,你就别毛手毛脚的了!”
“此等良辰美景,提那个死木匠干什么,他还在前院老老实实的给咱们打床呢!”
“当年你被拐卖到咱们村子后,老夫可是一眼就看上你了。”
“要不是我家那个母老虎死的晚了几年,岂能便宜那个死木匠。”
“嗯...嗯儿,你还说呢,当年被你们拐骗回来,先是让我伺候那赵家的胖管家,接着又是你和那个壮铁匠。”
“被你们折腾了整整七天,才将我卖给了那个死木匠。”
“真不知道生下的二狗子,是你们谁的种,哼!”
“管他是谁的种呢,反正已经死了,提他干什么,有那功夫,你再给老夫生一个不就行了!”
“啊,别这么粗鲁嘛,你都弄疼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