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棺材
再次醒来,睁眼依旧是黑暗,我抬头看向前方,一片漆黑,我以为还是晚上,便翻身闭眼准备睡觉,但是却听得轰隆一声,我伸手触摸,却感觉四周都是封闭的,我拿手顶了顶上方,也顶不开,这……这是棺材里面?一想到这里我就头皮发麻,四肢僵硬,开始使劲拍打着。
“别动,你小子在动,给你扔山下去。”听到这一声警告后我便消停了下来。
我压制住自己内心的这股恐惧,挪了挪身子,开始适应这个环境。
我躺在里面,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这棺材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能听到棺外人的谈话。
“老板,这帮人怎么那么奇怪,还要抬着棺材进入洞子里,怎么那么麻烦。都干这个行业了,怎么还那么迷信怕死呢!”
“每一行每一派都有自己的规矩,咱也别管那么多,我们加入他们的队伍,比自己单独行动要方便很多,而且他们都是高手,进去也更加完全。反正,我们要的东西,和他们要的东西并不冲突,在地下有个照应更好。”
“就这?那也不用让我们来抬棺材吧!”
“别说那么多了,他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我们这次要下的地方很危险,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在下面容易折了。现在就抬个棺材而已,等到了下面能找着机会收拾他们的。”
我在棺材里静静的听着这些,按着直觉来说,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突然感觉更加猛烈的晃动,应该是落地了,稳了一会之后,还是没有动静。我使劲敲着木板,但却无人应答。我双脚使劲踢着棺盖,只感觉呼吸越来越难。
我使劲踢了几下,棺材露出了一点缝,我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透过缝隙看见周围都是棺材,山洞里零零散散分布着很多人。
“这亡灵洞后面到底有多深,可能都是我们无法预料的。但是据村里老乡说,下雨天,天黑了之后能听见鬼哭,那就是我们所说的‘天夜雨,鬼夜哭’也就说明这个水洞子空间不小,这说明了亡灵洞后面可能有大墓。”我透过缝隙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把棺材打开。”
这是张闯的声音,听到我便赶紧躺下,在他掀开棺材板的一瞬间,我突然猛坐起来,就如同诈尸一般。
我一看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男子,蓄着一头短发,身材高大,面貌粗犷,我看不是张闯也有点尴尬,他则是神色阴沉的盯着我。
自觉没趣便朝四处张望去,这一看,发现我现在在亡灵洞里。
“这是要干啥?”我疑惑问道。“咋给我扔棺材里了?”
张闯小声在我耳边说道:“满唐,把你放在棺材里抬进亡灵洞是对你好。亡灵洞只允许活人抬棺材进来停棺,其他进入亡灵洞的活人都是会被诅咒的。”
我看了洞里的这一帮人,然后心中了然,拉低声音问道“不是,那抬我进来,为什么给我封死了?连个呼吸口都不给我留?”
张闯听到这里,朝我棺材里望来,然后抬头看这那个大鼻头。
“你给解释一下?”
“准备太仓促了,我给忘记了。”大鼻头看着张闯,耸耸无所谓的说道。
“你最好是忘记了。”张闯冷冽的回道。
大鼻头解释真的是忘记了。
我就在棺材里看着他们的这一场戏,心里想着真卑鄙。
一个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便伸出手“巫极”。
“张满唐”我也伸出手,他一使劲,我便站起来了。
握了握巫极的手,发现他的手很暖和,像是一个暖炉一眼,我不经有点诧异的看着他。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让人看着异常舒服,一双丹凤眼,平添了几分韵味,
我环视了一周,所有的棺材都瓦亮瓦亮的,在微弱的光芒下,泛着诡异的光芒。我不禁心里犯嘀咕,这亡灵洞里的棺材怎么都这样摆放?怕不是有什么特殊寓意?
看了看巫极,我开口问道:“你知道这要干什么吗?”
他并未作答,我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发现我还拉着他的手,便急忙缩回了手。我暗自腹语,手那么暖和人这么冷,怕不是个外冷内热的骚包谷?
我看了看张闯,张闯倒是很自觉,凑到我耳边,说:“今天要下一个斗,家里这次参与了这个活动,想的是这一辈让你参加,但是本家怕你遇到危险,让我在这次下斗活动中跟着你,也算是保护你。”
听着张闯的话,联想母亲一个月前的嘱咐,我大概心中明了,让我回家应当就是参加这次的行动。其实就平心而论,我是非常高兴探秘冒险的,这一次有机会,我便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那为什么要选择我啊?”
“等这次回去了告诉你。”张闯看了看我,然后拍了拍我的背,并不打算作答。
“那行,换一个话题。为啥不直接和我说,要这样搞我?”我看着张闯问道,希望张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还是那句话等这次回去了告诉你。”张闯回答道。
“那就再问一个问题,怎么,你真相信那老头说的长生?”
张闯看着我,并不愿意作答。
这就让我很纳闷了,我隐约觉得,张闯不愿意回答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东西。
“你不和我说,那我可以选择不去吗?”
“不可以。”刚想准备追问下去。
就在这时,贾富贵站起来,高声说道:“大家准备进洞子。”
“那个大鼻头是谁啊?”我递了跟烟给张闯问道。
“那是贾富贵,组织此次倒斗的带头人。这些人都是他组织来的。那个跟他说话的是这次倒斗的军师,江算子,给你开棺材的是阿崔,另外一个是贾富贵找的向导金福乞。还有其他的一些人你也不用认识,都是些小喽啰。”
我看着金福乞那巴结的笑容朝我们走来,张着嘴巴,露出一口的黄牙,就好像是掉了驰的木梳,残缺不全,他伸出枯瘦的手说道:“爷,给根烟抽。”
张闯随即便将自己手上的烟递给了他,又重新从我手上接去一根。
接过烟后,那老头便有巴结的朝着贾富贵走去。
“少说话,多做事,明白吗?”张闯提醒到,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虽然有无数的问题,还想继续问,但是显然张闯不会告诉我,他说完话之后,便点燃烟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