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祖父母落户姜屯

第1节 祖父母落户姜屯

一九一零年祖父百让、祖母岳氏携三子从河南鹿邑县,老家到AH亳州姜屯谋生。姜屯村是清朝末期高官姜桂题(姜老锅)的出生地。因此,姜姓居多,其张、罗二姓次之。当时祖父母也就到了姜屯村的东南角,张姓居多地方,即现在的姜三村(一屯分为四个村)落户。在姜三村落户的原因,据父母亲所述:当时该地是地阔人稀,树大林密,花香果繁;处在涡河沿岸,水清长流,鱼游船行,宜于农耕人居。当然,对我们家来讲不是环境优美,风光秀丽,明月当空,清新宜人。而是地阔人稀,需要劳力,容易找活谋生,出力挣钱,养家生息。由于看重的是需要劳力,而在此落脚为生。同时在此落脚的人家相对来说比较多,就在我的印象中就三村有:河南袁喜家、山东陶(或曹)喜家、李大狼(海树之父)家、张保林家、许长发、葛文家等人家。还有单身葛麻、李玉等人。至于姜屯村来说也有不少人家外来谋生。故此,可以看出此地便于人们找活谋生。

祖父母为何要外出谋生呢?据父母亲和三婶讲:我们家祖辈家中还是不错的,按政策可评算个中农户,由于曾祖父一次赌博输了土地,在当时家中一下子崩溃了。再加上庄稼歉收等方面诸因。家中生活一时难于维持;另一方面,也可能祖父生曾祖父地气。而在生活所迫之下,他们决心带着妻子和三个孩子离家向外讨生。是否如此,我只能根据父辈所传分析所叙,没有考证。路途上到了姜屯,经过了解和分析,认为此地比较合适,因此祖父母决定在此先干干再说。长久以往也就住下不走了,而在姜屯落了户。

姜屯三村,是以张家老六门(老六门以上根系我难于所述)人为主,所谓老六门,即为张家一位老财主生有六个儿子,后各门户独立,则成六门。而其他的张姓家谱是一致的。因此,也可能是一脉相承。但,张姓祖制是真是假,在此我不便多笔。

祖父当时是给张家长门(即张天锡之祖父)家当长工。张家长门长子名曰跋炳(即张良聚之祖父)年岁略小于我祖父,故以兄弟相称。因此,久而久之也就后辈延续下来,作为张、于二姓邻里辈分的称呼。相比之下,姜姓则不是以姜家家谱之称,而是一般按当时所交往的人员年龄大小彼此相称。不管是姜殿、姜学,或是姜文、姜占,更不管他们彼此如何称呼,在一块各叙各礼,互不相染。 祖父和张家相处久后,也就熟中有和,和中有情,情中有趣,乐见彼此。也就有人和祖父开起玩笑了。因为“于”的谐音为“鱼”,而姜的谐音为“江”,所以周围邻里戏称鱼到江中得混,可以畅游四方无碍无阻,故人们给祖父一个绰号——“于得水”。

祖父母为人忠厚老实,勤快能干并善于待人,故、得到周围邻里人们的信任和爱戴。因此,张家天辈子弟们官称祖母为“于娘”。有的家人想让孩子平安有福,健壮成长,托福为己,就拜祖母为干娘。我记得张天蔚(枣树)就是其中一位。祖母去世以后,有父亲代祖母给他在春节前送饭,直到十三岁为止。由此可见祖母是位善良可信的农家妇女,不然的话也不会落个“誉满张家”。

随着时间的流逝,日月轮环,相处人们交往频繁和友谊的增加,因此创造了可以安家落户的条件和基础。再者有了能力和财物的积累。借了张家的一块宝地(现在于青海住地西边)盖了几间土坯房安下家来,直到我能记忆中那个家的地址。

也就是我们姊妹的(除俊廷、俊岭)出生之地。此地,在当时是被树林和坟头包围,夏天是蛙鸣蛐叫、蛾飞虫爬;冬天是风刮声响,沙飞尘宵。进村,只能是穿过树林和坟头才能到达。是村郊野外,孤门独户(按方言所称裂谷稍地)。在那时也算是不易了,感谢张家的关照,有个立足之地。

祖父由于长年劳累,生活艰难,积劳成疾,不幸过早的去世了。祖父具体是何年何月去世的,以前没有向父辈问过,现在哥哥也不知,因此也无从考证了。祖父去世后将其葬于老家鹿邑。其因:在旧的风俗中叫落叶归根;其次在新的地方也没有墓地可葬。为此,以了心愿回归故土。

祖母晚年处于日本侵略时期,而在1938年5月份,日本鬼子来到姜屯。本村有五位人被枪杀,两男三女:其中有姜学顾之父、黑虎之母、还有张天锡的父亲和祖母等人。据母亲说:我们家逃到姜屯南方约一二十里地的“程圩庄”,我刚四个月,正是麦收季节,天气比较热,因我是婴儿皮肤比较嫩,不经晒,所以脸晒的比较黑,因此一家人都叫我黑河。而张天锡家人没有外出逃难。造成他的祖母和父亲被日本人枪杀。他母亲庞氏也就落了个中年守寡,并有两男四女六个不成年的孩子,需要人们帮助照顾。我祖母为人忠厚勤快,因此经常在她家帮忙料理家务。我们家住在村郊野外,由于天黑,路窄径曲,凸凹不平,不幸在回家的路上跌成腿伤,终生落个跛腿老太。不幸于一九四二年去世,并送回老家与祖父合葬。

祖母去世时我只有四岁,对祖母的印象一点也没有,堂兄俊华比我大一岁,他对祖母的印象就比我深多了。当时祖母带我和俊华兄两个孙子,我想她老人家是会非常高兴的。可是,我现在回想起来真感到有愧而内疚,六十岁才到祖父母坟前给他们送钱,以表敬意,实在感到对不起先辈祖人,也可说孙子的不孝。

我们家的祖坟地坐落在大于庄正北方向约500米处,坟地现有四座坟:按照旧俗所葬方式,是按曾祖父母抱子携孙的顺序安葬。因此,最北稍后偏左是曾祖父母——于长富夫妇之墓、右是祖父母之墓、稍南是二祖父之子两座坟(我的两位堂叔之墓)。据三叔说:当时父亲和他对于两位堂叔安葬在此处很不满意。其因是两位堂叔均未娶妻成家,年幼。按照旧俗他们俩不便埋入祖坟墓地。可是二祖父趁我们不在家,把他们葬在此处,俗说不吉利。我们四人回家祭祖时,俊华还不让给二位堂叔坟上添土为祭呢。

二祖父母安葬在,庄西北角,于家官祖坟墓地,据哥哥指认离我们家祖屋老宅估计也不过二十几米,现在已是庄里了。天向夫妇另起新墓地,安葬在于庄东南角,其因也可能离堂妹兰英婆家小张楼比较近而致。是否如此,我也是猜想,更不便追问此事。

一九九八年清明节有哥哥、俊华、我和于雷四人回老家祭祖。我们扛掀、手拿祭品穿村而过时,当然我拿香烟见老乡都递烟亦示敬意,也以表我们是远亲回来给祖宗上坟之于家后人。有一个中年男乡亲得知我们是东乡(鹿邑——亳州两地是西东相邻)之人后,便说:前些时候有一位风水先生,在北地路过你们家祖坟时,便问这四座坟是谁家的,风水很好,一片平原没有遮挡,地势平坦,气顺人和。他们家一定是很兴旺。我是不信风水的人,更不懂风水之说,走过以后,我对两位哥哥说:风水先生只说对一半,我们家是长门,人还算比较兴旺;二祖父家已经是后继无人了。所以说风水先生只说对了一半。当然,这也是乡亲对我们的祝福和希望,使我们有一种人在千里外,总是于家亲的感觉。

今年清明(2014.4.6.)我们一行七人:我和俊庭、俊岭、青海、于飞、于宙、于雷,回老家祭祖时,天向夫妇的坟墓从小张楼东北角又迁至父母坟傍。这,起因可能与河南周口地区平坟有关。二祖父为何没有随其父母而葬呢?这,可能是二祖父的遗言所定。真正原因我们也无据可考了,只有按现有所定,不便更改。我们亳州于家后裔只有按现时回老家祭祖,多跑个地方而已。

(注:此段文是2014.5.19.追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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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屯于家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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